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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同心
当天傍晚,望舒与老觉姆返回,望舒对这老觉姆说,她明日就要回去,在回去之前她要送明修僧师一件东西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老觉姆笑了笑,并没有说些什么,却开始为望舒准备起来干粮还有水壶,周围的人听说望舒要回去了,纷纷送来了食物,她一个姑娘家要翻山涉水,路途一定会很艰辛。
望舒向她们索要了一张张的羊皮卷,将毕生医术都记录在上面,直到清晨,她才疲惫的闭上眼睛小恬一会。
整装准备启程,一大群人为望舒送行,望舒将一张张写满文字的羊皮卷递给老觉姆说道:“老妈妈,替我转送给明修僧师”。
在众人留恋眼神的注视下,这个娇小的身影,背着包裹渐渐消失在这大山之中,她的步伐粗犷大气,似大山一样厚重。
一个人踏上归途的望舒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的呼喊声,转身只见明修僧师骑着一匹马朝她奔驰而来,他在望舒的跟前停了下来,将缰绳递给望舒,淡道:“这匹马能送你回家”。
望舒微微一笑,接过缰绳,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回头,继续踏上回家的归途,回到丈夫的身边。
明修看着逐渐远去的一人一马放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望舒!”回应他的只是两个简单的字,这两个字在山谷回荡着,最后荡入他的心中,凝视着手中的羊皮书,娟秀的汉字映入眼中,是谁教导她如此优美的文字,苏洛与望舒的影子在心中慢慢重叠,分不出谁是谁,喃喃自语道:“这世界是否有一个女子也有只属于我的“望舒”和“苏洛”,假如有,她又在哪里?”
返回安静的街道,明修看见老觉姆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他,他走了过去。
“明修僧师,你是否想明白了,这里并不属于你”。
明修微笑道:“我是要离开这里,却不是追随她的脚步,我要追随我自己的脚步”。
老觉姆解开他的头巾,让他一头并未剃度的头发散了开来,轻轻抚摸他的长发道:“孩子,走吧”。
似僧有发,似俗无尘,作梦中梦,见身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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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皇宫这边,眼看十几天过去了,狼主还没归来,拓跋乌沁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偏偏此事无法张扬,若让人知晓堂堂一国之君为了一个男子只身前往路途遥远的香巴拉为他祈福,估计所有西夏的民众要将易寒唾骂,前段时间杀元帅获悉到点什么,找她询问,拓跋乌沁谨记狼主的吩咐,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沙元帅又询问了易寒的事情到底狼主是如何做打算的,对此事她也保持中立态度,表示这并不是她分内之事,她无权插手,沙元帅只好请她传话,说他有紧急要事要见狼主,拓跋乌沁自然是敷衍一番,请沙如雪先回去等待召见。
狼主十几天没回来,也就是说易寒在牢里呆了十几天,这些日子她曾想去天牢探望他,想去狼主的吩咐,也就忍了下来,想想比起狼主,这混蛋所受的苦头又算得了什么,心中祈祷:“狼主,你快点回来啊,可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就在拓跋乌沁坐立不安的时候,有宫女来报,说沙元帅匆匆进宫来,有紧急事情要与狼主商议,拓跋乌沁心中一惊,怎么又来了,想好说辞,虽宫女前去相迎。
远远的就看见在院子门口来回渡步的沙如雪,似有见他一脸严肃,一刻也闲不下来,与上一次大不一样,能让沙元帅这种反应,看来真的有大事情。
拓跋乌沁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沙如雪见到拓跋乌沁,立即上前道:“宫令,我有紧急要事求见狼主,请宫令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要敷衍我”,他直言堵住了拓跋乌沁心里的打算,可见事关重要。
拓跋乌沁连忙问道:“沙元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沙如雪道:“大东国派使者送来文书请求西夏出兵支援,而北敖与安卑也同时派使者前来,宣称如果西夏敢出兵增援大东国,就正式向我西夏宣战,贺兰山将永无安宁之日,文武百官看法不一,我与上品大人意见虽然相同,只是此事滋大,我们却无法做出决定,要请狼主来定夺”。
拓跋乌沁脸露难色,犹豫了一会之后,差左右暂时退下,这才低声说道:“沙元帅,实不相瞒,狼主并不在皇宫”。
“什么”,沙如雪闻言色变,这个时候狼主怎么能不在皇宫中,她又是去哪里,立即问道:“狼主去哪里了?我立即亲自去接她回宫来”。
拓跋乌沁低道:“沙元帅不必着急,我预计这两日狼主就会回来”。
沙如雪沉声道:“是不是因为易大人的原因,狼主不肯回来,我现在就去把那个混账东西给杀了”,他使了激将法逼迫拓跋乌沁说出实情,说着就要离开。
拓跋乌沁忙拦住他说道:“沙元帅,不关易大人的事情,请沙元帅耐心等候,狼主回宫,我立即派人请沙元帅进宫来,朝堂方面就请沙元帅与上品大人主持大局,直到狼主回来,此事还沙元帅要保密不要宣扬”。
尽管沙如雪想尽快见到狼主,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可是狼主并不在皇宫,拓跋乌沁又明显不想泄露太多的信息,如今着急也没有用,等狼主回来再一锤定音,他这边先去整顿大军,补充粮草,做好出征前的准备,想了想淡道:“宫令,我先走了”,却是想去天牢探望易寒,商讨一些对策。
“慢着,沙元帅”,拓跋乌沁似乎看透了沙如雪的心思,说道:“沙元帅,你是不是想去天牢探望易大人”。
沙如雪心中暗道:“这个女子好厉害的心思。”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拓跋乌沁道:“我陪沙元帅走一趟吧”。
再说易寒这边,被关入天牢已经十几日了,心中搞不明白望舒到底想干什么,这沙如雪也去了好多天,却也没消息,如今军情紧急,他却在牢里白白耗费时日,这些日子对他来说可真是一种煎熬,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牢头虽然对他特殊照顾,易寒还是瘦了一圈,与他同牢房的犯人倒沾了他的福,好吃好睡,吾即艾彦却是个蛮夫,心中除了对自己的妻子惦记心细以外,对其他的事情根本莫不在乎。
这时牢头又过来,这些日子因为沙如雪的吩咐,每日这牢头都会过来几次,询问易寒吃的可好,睡的可甜,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他那里是犯人,简直就被人当做太爷给供着。
出乎易寒意料的是,这一次牢头不是来询问他过的怎么样,而是说有人要见他。
易寒大喜,看来差不多了,随牢头走出牢房,背后的犯人因为这些日子相处于他相熟,有人出声调侃道:“大人,可不要再回来了,虽然念着你,却希望大人给我们带来一线生机”。
易寒笑道:“你们犯的都是大罪,除了从军杀敌立功赎罪以外,再无生路”。
几人立即嚷嚷,表示愿意从军杀敌立功赎罪,希望易寒从中干旋,让他们有重获天日的机会,几人的嚷嚷声,立即引起整个天牢的轰动,与其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的上战场杀敌,就算死也死的像个男子汉,若能生还,还有机会重新做人。
喧闹声立即响遍整个天牢,那声响就像发生叛乱一般,牢头还从来没有看见这番景象,有些紧张,连忙威喝道:“谁敢乱来,就不要怨我手下无情”,只是他的声音与喧闹声相比几乎是细若蚊音,根本没有人听见他的威喝,牢头立即让狱卒挥舞棍棒将那些双手伸出牢房的犯人打回去,这一下,场面才稍微控制下来,犯人安静了许多。
易寒趁机朗声道:“大家不要吵听我说”。
这个时候外面的狱卒听到喧闹的声音,手持兵器涌了进来,同时把守在几个窄小的铁门出口。
牢头低声对易寒道:“易大人,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这些人都是恶贯满盈,他们一旦恢复自己就会无法无天”。
易寒点头道:“我知道,他们若不恶也就不会呆在这里了,人性是复杂的,大善与大恶在一念之间。”说着却朝吾即艾彦看去,缓缓道;“让他们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为自己曾经的恶行赎罪吧”,其实易寒心里却想利用这帮犯人,俗话说刺头兵才是好兵,可以说这帮犯人是刺头中的刺头,倘若能管理好,利用他们的狂性,野性,杀戮的果断,绝对是一直有强大战斗力的军队,而且这帮犯人还有普通士兵所不具备的耐性,这些日子易寒在天牢就注意到这个显著的特征,十几日如一日,时间的长短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没有区别,甚至易寒认为,自己的耐性比他们当中大多数人还不如,利益与风险是同等的,易寒也知道假如这帮犯人管理不善将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