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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房间里,虽然身体疲惫,想起望舒生了个孩子,却兴奋难眠,蠢蠢欲动恨不得此刻就潜入皇宫,沙如雪的警告却在耳边想起,坐在漆黑的屋子里,望着窗外,恨不得早点天亮。
突然门发出咿呀声被人轻轻的推开,易寒喝道:“是谁?”
声音传来,“易大人是我”,却是刘年的声音。
易寒笑道:“刘大人啊,这么晚你还没有睡觉啊”,说着点起灯火来,将屋内照得澄明。
刘年坐了下来,脸色严肃,沉声问道:“易大人,这么晚你怎么也没有睡下。”
易寒听出了刘年不善的语气,淡淡笑道:“太过高兴了,以至于睡不下”。
刘年道:“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不妨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他的语气还是一样不善。
易寒笑道:“反正就是高兴的事情就是了,我现在恨不得立即就天亮”。
刘年沉声问道:“易大人,这是不是个阴谋”。
易寒笑道:“哦,为何这么问?”
事到如今,刘年也不委婉,直言道出自己的疑惑。
易寒听完哈哈大笑,刘年沉声问道:“为何发笑?”
易寒摆手,止住笑意,淡淡道:“刘大人,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个奸细,难道我的品性还不足让你信服吗?”一语之后也不想多解释太多,说道:“我曾经来过西夏”。
“什么时候的事情?”刘年继续盘问道。
易寒思索道:“大概一年左右吧”。
刘年道:“一年前,西夏与大东国大战于雁门关,易大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到西夏,莫非在进入官场之前,易大人是个投机取巧的商人”。
易寒拍了拍刘年的肩膀,诚恳道:“刘大人,有些事情太过复杂了,三言二语是说不清楚的,过些日子你就会明白了,我向你保证我不是奸细,而你会平安回到大东国”。
刘年看着易寒诚恳的眼神,说道:“就算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这些疑惑扰的我睡不着”。
刘年走后,易寒趟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却是清醒的,起床在屋内徘徊渡步,心中的喜悦不知道向何人倾诉,打开门走了出去,想到找宁霜,突然间却不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哑然失笑,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个小孩子,只得返回屋内去。
这一夜是他人生最漫长的一夜。
隔日一清早易寒就出现在院子里,天虽亮但还很早,院子还是没有人,不过却可以听到院外一些人声和劳作的声响。
易寒在院子里赏着风景,一夜未睡,他却看起来没有半点疲惫,反而是容光焕发,一门突然打开,易寒望去却是男子打扮的宁霜走了出来,易寒似头野马的朝宁霜冲了过去,宁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易寒抱了个满怀,只听易寒发出爽朗的笑声抱起宁霜在院子里转着圈圈,连续转了好几圈,就连宁霜也不禁头晕目眩的,她用求饶的口吻道:“好了好了,放我下来,大清早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的”。
易寒听着,凝视着宁霜,却没有发生,看的宁霜感觉易寒今日是不是疯癫了,过了一会易寒表情显得有些神秘,低声道:“我告诉你一件喜事,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宁霜见他似孩子一般,露出微笑,手掌轻轻抚摸的他后脑,轻轻说道:“说吧,我不告诉别人”,轻柔的举动,有股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
易寒在宁霜耳边低声说道:“告诉你,我要当父亲了”。
宁霜心中一颤,这确实是个惊人的消息,看易寒那么开心,也替他高兴,笑道:“到底是你哪个情人呢?”
易寒听见这句话,才知道自己太高兴了,恨不得把心中的喜悦告诉别人,却忘记了在宁霜的面前说这些话不适宜。
宁霜见易寒表情怪异,笑道:“没有关系,我一点也不吃味,不要把我当做普通的女子看待”。
易寒用狐疑的语气问道:“真的不吃味?”
宁霜发出爽朗的笑声,“不好这一口!”
易寒有些意外,欣喜若狂的将她抱起来,又转起圈圈来,嘴边说道:“我们也立即生一个孩子”。
宁霜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两团红霞,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要为男人生一个孩子,突然感觉这是那么不可思议,可是作为一个女子,这不是必须经历的吗?
待易寒转累了,宁霜忍着笑意,轻轻摇摇头道:“做不来。”
易寒一脸惊讶,宁霜感觉好笑,说道:“这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想都不曾想过,你别想我会这么做”。
易寒的表情更加惊讶,“为什么啊,你不感觉这样很充实很幸福吗?”
宁霜抚摸着他的脸庞,轻声说道:“女子才会这么想,可我就从来就把自己当做男子,我问问你,假如你想到你自己要生孩子,会不会感觉怪异”。
易寒大声嚷道:“你这是胡扯荒唐”。
易寒这番激动的举止,惹的宁霜哈哈大笑起来,“你会觉得荒唐,那我怎么就不会”。
易寒辩解道:“我是男子,而你是女子,这不一样”。
宁霜淡笑道:“你的心理是男子,我的心理也是男子,感受是一样的”。
易寒不悦道:“扯淡,那你为何会爱上我”。
“我到现在也感觉不可思议,然而这不是神奇之处吗?你征服了一个好强的男子之心,不感觉骄傲吗”宁霜口吻显得是那么的淡然。
易寒有些生气的拧了她的臀儿,威胁道:“生不生?”
宁霜却笑的止不住,花枝乱颤露出一丝女子之态,摆了摆手,“你不要毁了你在我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了,一会我心生厌恶可就把你一脚踢开”。
易寒有些生恼的另一只手捉住她的胸襟,他想用举动证明,宁霜就只是个女子,宁霜却将他两只手都拍开,语气有些冷道:“没点正经,成何体统”,说着转身潇洒的留给易寒一个背影。
易寒整个人突然愣住了,看了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宁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我真的不正经吗?”
宁霜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嫣然微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易寒看着宁霜的微笑就明白,她跟着自己闹着玩,可没真的在生气,待宁霜走的不见踪影,却自个哈哈笑了起来,转身却瞥到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自己。
只见拂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心中大惊,坏了自己有些欣喜若狂,也没注意拂樱来了,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自己可不能厚此薄彼。
心头酝酿起激情,朝拂樱奔去,大伸双手要将她抱住,拂樱只是一个侧身动作,变让自己变得无懈可击,愣是让易寒张开的双手不知道如何下手。
拂樱突然又面对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易寒比了个想抱住她的意思,拂樱冰冷而严肃的脸突然露出微笑,易寒以为这是允许的意思,刚张开双臂,拂樱却已经脱离他双臂的包围圈,迈入房间里,他顿时呆滞,莫非这是对我花心烂情的惩罚,突然又看见拂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衣衫,淡淡说道:“哥哥,这是我昨夜给你做的,你去洗个澡换上”。
这声哥哥出口,意味可不一样,易寒感觉自己全身热乎乎的,情不自禁的将她抱住,歉疚道:“拂樱,我对你不够好”。
拂樱听不到易寒说什么,但她却能感受易寒的情意,只感觉易寒紧箍的双手要将自己融化入他的体内,高傲的螓首轻轻的垂在易寒的肩膀之上,
拂樱是高傲的,而且比其她女子要冰冷,然而她有一点不同,她生命的所有只有易寒,易寒是她的全部,她没有太多复杂的问题,就算有疑惑有痛苦也是和易寒有关系,她其实是一个将自己的全部依附在男子身上的女子,不似宁雪夜阑等女那么强势,只不过她天性的冷淡让这一些表现的不那么明显,她离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还有一段距离,可是一个好似仙子一般的女子,岂能用凡俗眼光来做评判标准,我们只能这样说,拂樱是独一无二的,独一无二本身就是一件珍宝。
一早前来的野利都彦突然看见两个大男子紧紧拥抱在一起,惊的他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缓过气来,心中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可是看去这一幕却是千真万确,大清早眼睛就被刺瞎了,自己的眼睛有些吃痛,拼命的揉了起来。
野利都彦发出咳咳声,打断了他们的两人世界,就在他清了清嗓子打算开口算话的时候,那颜罗的眼神犀利的似一把利剑刺入他的心头,野利都彦全身顿觉寒颤,这老头子什么眼神没看见,却不敢迎上着颜罗的目光。
易寒回神,示意拂樱先回去休息,拂樱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进屋子,没有事情的时候,她便坐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