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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达生命,易寒借助庄子的话为自己夜探香闺寻了个道义凛然的说辞。
易寒在屋子里整理行头,夜行衣,面罩,飞蝗散一个都不能少,不要误会,他乃是“偷香性,窃玉心”,俗称偷香窃玉,可不是采花贼,夜行衣是为方便隐藏于夜色中的,面罩是为了蒙面,就是让人发现也认不出自己的,飞蝗散就是逃跑用的。
卢燕见易寒房中灯火亮着,推门入屋,见易寒一身行头,喜悦道:“易厨师,带上我吧”。
易寒却一脸正经道:“不行,你会爱上这一行的,没有强大的忍耐力是做不好每一个细节”。
卢燕激动道:“易厨师,我有!”
易寒道:“不,你没有”。
卢燕不服气道:“谁说我没有了,当年我不知道干了多少回”。
易寒闻言惊讶的盯着他看,却是一脸不敢相信。
卢燕憨笑道:“以前没来李府的时候,晚上我经常出去果园偷东西给我娘吃”。
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心弦微动道:“辛苦你了,只是我这一次要偷的东西是一缕香气,一线春光,却无法带来给你品尝”
月色皎洁,小漆黑一片,那一片便是可以隐藏自己的树后草丛,夜路好走,方便藏身,凭着丰富的经验,毒辣的眼睛,此乃是偷香窃玉机,夜晚的李府变得特别安静,护院巡逻却均在外院,内院却连个人影都没有,安静的好像乱坟岗一般。
李府之大,实在夸张,他来这时间不长,却还没有完全认识,只能循灯而遁,来到一处,猫在隐蔽的角落,望着一处院落,灯火通明,大院门口挂着一对灯笼,凭着一双鹰眼,看见了右殷院三个大字,居然来到这右殷院,好,里面的夫人,今天你晚上要倒霉了。
绕了花丛,快速朝右殷院靠近,每到一处暗地,便先观察四周,再快速的往下一个落脚处飞奔而去,谁能想到他易寒竟有如此胆子,不要惊讶,这叫艺高人胆大,没有几分本事岂敢做这些冲破道德伦理,每个男子做梦都想干的事,一个念头在脑海闪过,“要不然,迷奸一个,冒这么大的风险出来一次不容易,总得捞回点工钱吧”,什么,开玩笑,重重的拍了自己的二弟,让你胡思乱想,我乃高级的采花贼,偷心为主,偷身那不就沦为低级趣味了,当然对方若是一次性主动献身,那就便宜你了。
易寒突然停了下来,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他感觉到背后有人,那人无声无息,直到他闻到一丝人的味道,很明显,那人并不想掩饰自己,才会靠他如此之近,至于为何迟迟不动手,易寒却是不知,这李府果然是龙潭虎穴,与那寻常人家不可比拟,香还没偷到就被别人发现,且无声无息靠近自己,此乃生平头一遭。
那人没有发出声音,似乎在给他压力,从味道上他能闻出对方是个女子,他此刻乃是偷香之贼,却不敢轻举妄动,以至闹出动响,看来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制服住。
轻音传来:“六婶武艺不弱,你却挑错地方了”。
他立刻就认出这是玄观的声音,任何人都可以理解,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人竟是玄观,她为何会夜间出现且尾行自己,哼,对方平淡的语气却也掩饰不了心中占有的欲望,难道她表面是个小姐,暗地里却是个“倒采花的女淫贼”,似白菊花晏飞、花蝴蝶花冲、玉面小如来张小溪那一类武艺高强,且年轻貌美最挑单身男子下手,跟自己一般也出来活动了,要来搞也可以,不过怎么说我也是采花贼,我要在上面主攻。
玄观淡淡道:“我正在道园赏花,我看见你了,你却没有看见我”。
易寒插住喉咙隐藏自己声音,“嘎嘎”怪笑起来,是那种让人鸡皮疙瘩毛骨悚然的笑声,转身打量着玄观,露出贪婪的眼神,“你自己送上门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玄观却嫣然笑了起来,这更加深了易寒心中的猜想,看她有恃无恐,莫非真是女采花贼,定然不会错了,连给自己下迷药这种下流行径都做出来,她的淡然,深居简出都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正身份,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与此类同好打交道,他在牛家村虽是数一数二的,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目前还不够深刻。
易寒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怠慢,玄观却道:“幸亏我跟过来了,不然今晚你可真是有来无回,六婶看似娇弱可不是弱女子”。
易寒拱手假装不认识拱手道:“谢谢提醒,这就拜别”,打算循往别处偷香而去,轮人不成反被轮,事关男性尊严,易寒觉得自己还是该谨慎一点的好。
玄观轻声问道:“你身体好点没有”。
易寒心里的惊讶程度可想而知,我全身包着只剩下一双眼睛,难道被她认出来了,这妮子眼睛比我还要毒辣几分,淡道:“干我们这一行的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没良心的黑心的多的是,咱在这方面还修炼的不够高级,遇到更犀利的,就吃亏了”。
玄观心知肚明,易寒表面是在赞她,暗地里却在恼她狠毒无情,她下的岂止是迷药,那可是让人毙命的毒药,从来不会对人愧疚的她,此刻却心存不安,笑道:“你的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毫无征兆,一阵微风拂面,蒙在脸上的黑布却落在了玄观的手上,易寒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触手处一片肉感,脸上的黑布不翼而飞,这妮子深藏不露,果然有做女采花贼的资本。
真容暴露,心中惊讶,脸上却堆满笑容,“小姐,这么巧啊,你原来也是出来赏花的啊”。
玄观微笑看他,问道:“你经常做这种事情吗?”想起他对自己下过春药,这倒也符合他某方面的个性,自己为何会对这样一个人倾心,只觉得可笑又怪异,可心中的感觉却又那么真实。
居然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露出笑容,这可不是他所认识的玄观,心中更坚信刚刚的猜测,讪笑道:“是啊,月色皎洁,正是暗香独放时,以前我就经常这个时候出来赏花”。
玄观幽幽道:“我也是,不过现在”,话说一半却娇喉一停。
果然如此,易寒笑道:“玄观小姐,却不知道你赏的是雌花还是雄草,不如我们一起行动,也好让我观摩一番,见识小姐的手段”,佯装期盼,“小姐,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在就猜想,你是不是跟我一样,因为我灵敏的鼻子闻到了你潜藏在内心的欲望”,朝玄观眨了眨眼,“上次是不是很爽,想跟我攀好关系,所以那天晚上才会放过我”。
玄观好气又好笑,真的,她此刻真想一掌把他那张脸拍成肉饼,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般无礼,更可恶的居然将自己想成一个女淫贼,什么叫又爱又恨,这股滋味她总算深刻体会到了。
玄观第一次在男子面前露出小女子姿态,恼道:“你真是欠打,似你这般可恶的人,早就应该有人收拾你才是,却依然活的好好地”,若非发生,玄观如何能想到在这一样的夜晚与一个男子谈论这般怪异的话题,以前也有采花贼潜入院来,她却懒的理会,自有人去收拾,眼前的这个男子却不能不管,他已经是自己的命根。
玄观屡次反常的举止,易寒虽惊讶了一会,但其强大的心理接受能力,让他马上就适应了下来,讪笑道:“你敢动我一下,那东西你就别想要了,告诉你,天底下除了我,没有人能做的出来”。
此刻想来,心情却与当初欲望难忍,心情绝然不同,淡红色的月光悄悄潜入到她的俏脸,心中难堪,却实在不想与他讨论这个话题,,淡道:“陪我散散步吧”。
易寒讪笑道:“我要去赏花,却不能陪小姐散步”。
玄观道:“难道你没发现眼前就有花可赏吗?”
易寒心中惊讶,听她话中之意似乎主动在勾引我,她以前的淡然冷漠原来都是在掩饰自己,早自己玄观如此放荡,自己就不必苦心积虑了,都怪宁霜给了错误的情报,对,我应该激情回应,用怪异的语气道:“这倒也可以,就不知道这花带不带刺,花没赏到,刺的一心是伤就大伤情调了”。
玄观突然望着天空,娇喉一舒,“今晚的风较前几日清凉多了”。
易寒笑道:“是啊,日闷夜凉,却是要下雨了”。
玄观突然脸色一变,“你刚刚说什么!”
易寒重复了一遍。
她与秋枫都推断大旱,为何易寒却说要下雨呢?表情严肃问道:“你懂天文”。
玄观推断大旱,乃是根据古书描写的征兆以及前人数千年的经验,易寒说下雨,却是自己宽阔的眼界,江南临近东海,此际应该受南海台风影响,气压北上,压迫东海季风,因而这些天一时吹东南风,一时吹西南风,天气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