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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梅里走了进来,她公私两不误,却是忙到现在才回来,刚好听到易寒的话,心中有几分欣慰,却还是忍不住顶上几句。
易寒朝梅里笑道:“确实,该好好的算,统领想怎么算,易寒一定心甘情愿让统领你消气。”
梅里不应,目光却冷冷的打量着易寒,只感觉这会他也不是那么的可恶,至少知道错了,知道赎罪。
易寒道:“你们将我带回来一定冒了很大的风险吧。”
香格拉笑道:“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易元帅你死去吧。”
易寒道:“这件事情若是让子凤知道了,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你们还是想办法送我离开这里吧,免得累及了你们。”
两女心中暗忖:“元帅早知道了,你却多虑了,依元帅的聪明才智,连我们会带你回来都被她猜到了,又有什么事情能够隐瞒的了她呢。”
易寒见两女不应,表情怪异,“你们。。。。。。”
香格拉连忙机灵的应道:“我们当然担心,因为一旦易元帅你被人发现,非但我们二人大祸临头,而且好不容易将易元帅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又得功亏一篑了,易元帅你先养好伤,等伤势差不多了,我们再想办法送你回去。”
梅里也点了点头。
易寒笑道:“现在你们将我供出去还来得及,你们可要考虑清楚。”
梅里冷声道:“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卑鄙无耻,既然将你带回来,就已经想清楚结果了,你先好好养伤,等伤好的差不多我自然会将你送走,我巴不得能不见到你。”
易寒笑道:“可不能着急的想将我送走。”
梅里露出好奇的表情,只听易寒笑道:“你还得报被羞辱之仇。”
梅里冷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忘记的!”
易寒笑道:“你记住了,我可就放心了。”
梅里低声说了一声:“下贱!”
易寒问道:“你说什么?”
听清楚的香格拉忙道:“梅里说她记下了。”
易寒的存在,让梅里做什么事情都不太方便,例如更衣方便之类的。
易寒识趣,尽量表现的似个透明人,让梅里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子凤帐内。
香格拉前来告知易寒已经醒过来的消息。
子凤露出笑容道:“醒过来就好,我以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昏迷多两天,想不到他这么快就醒了过来。”说着放下书本就要朝→文¤人··书·¤·屋←帐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返回大案前坐了下来,重新拿起书本捧读,可是这会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静下心来,干脆放下书本,不看了。
这一幕都看在香格拉的眼中,香格拉问道:“元帅为什么不去看他呢?”
子凤笑道:“是我将他重伤如此,我去看望他岂不是可笑。”
香格拉道:“可元帅你从来不在意这些的。”
子凤看着香格拉,轻轻应道:“以前不在意,现在在意了,至少我不敢看到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我。”
香格拉问道:“元帅,当日你为什么要重伤易元帅呢?”
子凤轻轻道:“人有七情六欲,某个时候所作出的行为并不代表就是心里真实的想法,他激怒了我,让我丧失理智,幸好我最后保持一丝清醒的理智,否则。。。。。。”说到这里子凤闭上眼睛,不忍再说下去。
否则,她会真的杀了易寒,香格拉知道元帅接下去要说的是这句话。
子凤微笑道:“香格拉,好好照顾他,等他伤好之后送他离开。”
香格拉惊讶道:“元帅你不想见他。”
子凤轻轻道:“就当是一场前尘烟云吧。”当她对易寒动了杀心那一刻,他们的情缘已断。
香格拉着急道:“元帅,你完全可以向易元帅解释啊,说你并不是想杀了他。”
子凤淡道:“香格拉,这是最好的结果,你不觉得这样的结局会让一切都平息下来吗?”就让这些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吧,在他心中子凤是个狠辣无情的女子,渐渐的时间会让他将自己慢慢的淡忘,子凤只不过是他人生旅程中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但是子凤知道,易寒会在她心中留心深刻的一笔,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负担就让她一人来承受吧。
香格拉想不明白,忙道:“元帅。。。。。。”
却被子凤淡淡打断:“照我说的去做,我心意已决!”
香格拉离开,帐内又恢复了平静,子凤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她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做,难道像香格拉所说的那样去做吗?原本复杂的关系又会因此变得怎样的复杂,原本就纠缠不清的情丝又该如何去梳理,她会变得很痛苦,易寒也会变得很痛苦。
易寒想要两国停止战争,她会尽力去做到,现在她跟易寒的关系变得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第四百四十八节 清微淡远
帐内亮着淡淡的灯火,易寒盘坐在梅里的卧榻之处,正动手解开自己胸口那长长的绷带,旁边放在用于包扎伤口所用的干净白色布条,旁边还是一瓶伤药,一盆清水。
这些东西都是梅里拿过来了,依她的身份要弄来这些并不困难。
梅里一旁静静看着,却也没有什么事情,本来她是要动手帮易寒处理伤口,可是易寒说他要自己来,心高气傲的梅里也就没必要用自己的热脸去敷他的冷屁股,干脆就让易寒自己动手。
易寒解开包扎伤势的布,这块布早已经让鲜血染的通红,胸口处一道深深见肉的伤口,这道伤口很长,将他整个上半身横割开来,连双臂也受了伤。
伤口很深,让人心颤,不忍多看几眼,梅里只是看了一眼,心中有种灼灼的难受。
易寒扭动手臂,因为牵拉到伤口,还未结痂的伤口渗出血来,传来火辣的疼痛,易寒眉头紧皱,鼻间不由自己的轻哼一声。
这声微弱的痛哼声引起了梅里的主意,转过头朝他看去,看见胸口上的伤口渗出血来,莫名的一肚子怒火,冷声道:“我来!”
梅里三步迈作两步走到易寒的跟前,伸手就夺过易寒正在轻轻擦拭伤口的湿巾,突然带着怒气的表情却是一呆。
易寒为了方便,将自己的上半身完全赤裸,身上那数不尽的伤疤此刻却映入了梅里的眼中,他的身体没有一寸肌肤是完整的,充满了坑坑洼洼的伤疤,强壮的肌肉让这些伤疤更加的瞩目。
伤疤没有给人丑陋的感觉,相反给人一种强大、坚毅、刚阳浓烈的男子气息,比起他身上那数不尽的伤疤,那道齐肩深深的伤口倒显得小菜一碟了,梅里不敢想象,一个人的身上可以受了这么多的伤却还不死,仅仅看到这些伤疤就可以想象他应该经历过多少痛苦磨难,原来麒麟之名来的不容易,背后却是用血肉伤痛铸成的。
梅里被这数不尽的伤疤所震撼住了,应该是说她被易寒这个人所震撼住了,易寒的轻浮的印象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钢铁意志般坚毅的男人。
易寒见了梅里的表情,淡淡一笑,“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梅里情不自禁的想问出口,可是又立即闭嘴了,她想问你身为一军之帅,何以身上的伤痕何以比一个冲锋陷阵的士兵还要多上无数倍。
梅里既然没想问,易寒也就不再多说,轻声道:“统领,麻烦你了。”
梅里也没有说话,轻轻的沾上清水擦拭他的伤口,手指却情不自禁的趁机触摸那充满突凸感的条条伤疤,目光有些痴痴,心中有一个想法,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是如此。
易寒感觉到梅里的手指轻轻的抚过自己的胸膛,怪异的朝她看去,梅里却凝视痴注并没有发现易寒正在看着她。
直到易寒出声提醒道:“统领,该敷药了,难道你想这样擦一晚上吗?”
梅里这才恍神“哦”的一声,冷艳的双颊浮现出一点红晕来,垂下头,目光不敢于易寒对视,拿起了药瓶子。
易寒笑道:“统领,我还不知道你有羞涩的一面。”
梅里闻言,猛的抬头朝易寒瞪去,怒喝道:“谁羞涩了!”看到易寒微微笑意,却感觉这个男子坚毅不失温柔,或许元帅对他另眼相待并非没有原因,他的身上确实有着普通男子所没有的魅力。
易寒莞尔笑道:“你若不肯,那还是我自己来吧。”
梅里按住易寒刚想抬起来接过药瓶子的手,“躺下去,不要动”,声音竟是少有的温柔。
伤药洒在伤口处,易寒立即感受到一阵清凉,火辣的疼痛感也减弱许多,舒坦的哼了一声。
梅里淡淡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身上会有如此多的伤疤?”
易寒应道:“我的事迹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南征北战,若身上没有半点伤疤那还像话吗?”
梅里道:“可你是一军之帅,根本不用冲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