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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阳光映入殿内,观音菩萨的庄严竟让人生出膜拜之感。
易寒看着这尊菩萨圣像,心有有一丝熟悉之感,突然自语笑道:“我怎么可能与菩萨熟悉呢,想来是自己看的多了,所以才有这种感觉吧。”
菩萨圣像暴露,这殿内尘污,便似世间渺小琐事不值一提,无须羁绊。
易寒似有所悟,虔诚的弯腰,算是尊敬膜拜一番。
易寒将大殿的扇门全部打开,原本昏暗积尘的大殿立即变得明亮,正中的观音菩萨净化着大殿内的灰尘,便似在净化着世间的不公污秽一般。
做完这一切,易寒离开大殿,沿着走廊往寺庙后院走去,寺内长廊构造精巧美观,屋檐雕梁画栋表现人之智慧聪伶,石砌路道,红墙小门,依山石林木而建,浑朴天然,易寒脚踏尘灰,心中却是无尘。
来到后院,目光一扫,突然一惊,只见一亭子之内竟坐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
一个人独自走了这么久,突然看见一个人影,感觉却是十分的突兀,易寒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许那只是一个石雕罢了,认真打量了一番,只见白衣有轻微的颤动,却不是石雕,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会有人出现在这里,除了子凤又有何人,没有想到自己来的早,她却来的比自己早,传说中神秘的子凤便在自己十几丈远的地方,是男是女,长着什么模样,马上就能够揭晓开来,这让易寒心中竟有一些期待,一时间忘记了她是自己在战场上的敌人。
易寒径直朝亭子走去,待靠近子凤大约三丈左右,只听一把轻淡的声音传来,“易元帅做事还是这样的偷偷摸摸。”这清悦的声音,仿佛就似山林草木芬芳的春风一般。
易寒随口应道:“我以为是一尊雕像,所以想上前看个清楚,没有想到却是个活人。”
子凤淡道:“易元帅请坐吧。”
易寒在子凤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望向她的脸,这个女子白如雪,静若岩,嘴角的微笑飘逸如风,一双眸子美若幽灵,这是他对眼前女子的第一观感,“看来传闻中神秘的子凤还真是个女子,从来没有人见过子凤的真容,我今日却见到了,岂不幸运。”
子凤微笑道:“我今日既约易元帅前来,抱的便是一片坦诚,岂可轻纱遮容。”
易寒道:“子凤是说,平日里并不似现在一般。”
子凤应道:“是,我平日不以真容示人。”
易寒哈哈大笑,“子凤如此另眼相待,可真是易寒的荣幸啊。”说着笑道:“紫荆奇人东度说的没错,子凤确实美丽的连上天都要嫉妒,难怪他说无法用言语来描绘子凤的美丽,因为子凤之美乃是在风姿气度上,天妒美名确实实至名归。”说着以男人的强势盯视着子凤来。
男子的目光对女子总有一种无形的威胁,但是子凤身上似乎有种免疫男子威胁的能力,易寒透着男子味道的目光落到子凤身上却似被包容化之无形一般。
子凤淡道:“谢过易元帅美誉。”
易寒再次打量起她来,初次见面他想更了解这个潜在的敌人更深刻一些,身上穿的是一件先生袍子,宽松的袍子遮掩不住她婉约而又修长的身段,高高的衣领仍遮掩不住缝隙间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她的女子姿态并不明显,可这一丝隐若却反而荡漾着幽幽的神秘的女子韵味,这让易寒又忍不住把目光转移到她的脸容上,刚刚是一窥全貌,这会却是细细的看着她美丽脸容的每一个部位,她的唇是柔泽的,她的眼是亮而深潭,她的鼻是俏巧的,她的眉是婉约的,这一切女子的特征像是要流淌过来的柔水将你包围,让你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易寒突然问道:“子凤往日里为何要遮掩脸容,是否害怕士兵见了你的容貌,神魂颠倒而无心作战。”
子凤笑道:“易元帅以为呢?”
易寒笑道:“你不说,我怎猜的出来。”
子凤应道:“因为我是个女子,这张脸会让人感觉我是软弱的女子,就像易元帅现在已经似乎忘记了我是你的敌人,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我有可能出手杀你。”
易寒笑道:“这边是子凤你向我展示真容的目的?”
子凤笑道:“我刚才说了,我是想向易元帅表示我的坦诚。”
易寒笑道:“子凤不必如此,反正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感觉不到你的坦诚,你现在立即撤兵,我才会认为子凤是坦诚的。”
子凤笑道:“我只是一军统帅,这些事情由不得我做主,我要做的只是打胜仗。”
易寒笑道:“这么说来,子凤也不过是一个供人驱使的奴才罢了。”
子凤并不生气,淡淡一笑,“易元帅是个英雄,让人心生敬仰,今日既然来了,就给子凤请一杯清茶吧。”
易寒突然沉声道:“陆机,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我就不要拐弯抹角了,我今日赴约可不是来与你品茶谈天的,我们说重点吧。”
子凤笑道:“我以为易元帅还没认出我来。”
易寒淡道:“你是陆机并不是值得奇怪,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子凤笑道:“易元帅,今日请你过来见面,是易元帅的老朋友陆机,却不是一军统帅子凤。”
易寒笑道:“我可不这么认为,却是因为子凤相邀,所以前来赴约。”
子凤笑道:“易元帅难道不觉得子凤与易寒根本没有什么可谈的吗?”
易寒应道:“正事就有的谈,至于谈情说爱嘛确实没有。”
子凤笑道:“可子凤从来不合敌人谈判。”
易寒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只会和我谈情说爱,却绝对不会和我谈正事了。”
子凤微笑道:“陆机亦不会和易元帅谈情说爱。”
易寒笑道:“为什么?我是男,你是女,为什么就不可以谈情说爱。”
子凤淡道:“似朋友一般谈天说地不好吗?”
易寒哈哈大笑,“只可惜啊,无论你如何装扮都遮掩不了你胸口有两块嫩肉,男子会跟女子谈情说爱,却绝对不会去谈天说地,就算真的谈天说地,也是假的,心里想的却是其他。”
易寒这番话说得有些粗鄙下流,不过却也是故意为之。
子凤依然没有生气,淡道:“凡事都有例外,易元帅何不一试。”
易寒笑道:“要试也不找你试,告辞,我们战场上见。”说着起身打算要走。
子凤突然道:“易元帅,你心里害怕了。”
易寒笑道:“陆机,你未免太高估了你自己了,你是绝代佳人不假,可一个绝代佳人的分量却远远比不上一军将士。”
子凤淡淡道:“易元帅似乎因为陆机就是子凤而乱了分寸。”
易寒停下问道:“此话怎讲?”
子凤笑道:“易元帅似乎忘记了与我见面的初衷。”
易寒笑道:“我从不期盼你能够帮我的忙,我来只会一会子凤。”
子凤应道:“我真心想帮助易元帅解决烦恼,因为来见易元帅的是易元帅的朋友陆机,却不是将军战场上的敌人子凤。”
易寒笑道:“可我也一向不喜欢陆机,更不曾把陆机当做朋友。”
子凤笑道:“易元帅心中对陆机的喜厌并不影响陆机对易元帅的观感。”说着轻轻道:“路途遥远,既然来了,请喝一杯清茶解渴吧,或许易元帅能够从朋友的口中知道一些很想知道的事情。”
易寒转身坐下,“好吧,那我就好好利用一下你吧。”
子凤微微一笑,并不介怀。
易寒看着石桌上的茶具却还是空的,问道:“茶呢?”
子凤应道:“热茶方能解渴,自然是需等易元帅来了才开始。”说着弯腰,从石桌下面拿起一个小炉放在桌子上,挽起衣袖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臂。
易寒看着她那双属于女子的手,想起了关于描述子凤的诗词,“弱弱女子,神来之心,幽舞一挥,千军万马成冤魂”,是的,眼前这个看着温婉典雅的女子,却有决定千万人生死的能力。
子凤看着易寒,微笑道:“易元帅在想什么?”
易寒直言道:“陆机,我实在无法将你与传闻中的子凤联系到一起去。”
子凤微笑道:“我也无法将易寒和传闻中的麒麟将军联系到一起去。”
易寒闻言哈哈大笑:“是啊,传闻、名声岂会和真实的人相同,子凤这话应的可真是妙,既解我疑惑,又与我同感。”
子凤不应,却将心思放在茶上面,纤若如春葱的手指捻着一块又一块的炭放入炉内去,那洁白无瑕的手指染上了炭污总让人感觉碍眼,心里不舒服,大概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美丽无瑕的东西染上污秽吧。
子凤点燃炉子,艳艳的火焰似要将两人并不热烈的气氛烘热一些。
易寒道:“陆机,擦一下手指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