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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有些不实的报导……可、可是你也还不是常为了调查而偷偷摸摸的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吗?」信一扁著嘴,因为无法驳回炼的说词,所以只能不甘心的拖出别的事说。
「我可没说我是好人,但我拥有的是专业的技术和一流的手法,而且可以在不影响大部分人的前提下完成工作;我也没说记者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特性不好,只是既然没那个本事就别去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你这样只是把事情复杂化,顺便还把我原先设计好的流程给打乱了。」炼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信一完全没有回嘴的馀地。
「我……哎、反正你是不懂的啦!」信一说完这句话後就紧紧抿起姣好的唇。
炼站起身,像只优雅的猫般轻轻走到信一身後,然後弯下腰去在信一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是有事瞒著我,不过那是你家的事,只是……如果、『如果你下次』再『不小心』让我的工作变的更麻烦的话,就不要怪我去挖你的底。」
炼的能力信一是清楚的,只要他想做,调查对象连自己都忘掉的事情他都可以挖个水落石出,顺便还可列出几大张明细一样样核对让调查对象无从抵赖。
「呜、」信一垂下头,眼睛直盯著键盘上的字母。
炼的威胁,刚好戳中了信一的痛处,如果他是个出身普通的人,那麽随炼去调查也没什麽关系,问题就是……他不是。
而且若可以的话,他希望炼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人。
「今天是你要煮还是去外头解决?」炼走回桌前把喝空的咖啡杯拿著,准备端去厨房洗时这麽问著。
在信一还没有搬进来之前,炼除了会利用厨房洗杯子与切水果外,三餐几乎是外食,不过自从信一进驻之後,冰箱那种只放牛奶、蛋与啤酒的情况终於有了变化。既然有人会煮,炼也就顺势的,有空就回家吃饭。
「我煮吧,昨天菜都买好了。」信一继续敲著键盘,「等我一下,我快写好了。」
炼走到厨房去冲了杯子,没一会儿又回到电视机前。
「无所谓、反正电影看样子还得演很久。」炼玩著遥控器,转到他喜欢的HBO,正好是由金凯瑞演的『王牌天神』,片子才刚演到主角把蕃茄汤像摩西一样从中分开那里。
「想吃蕃茄汤吗?」信一稍一回头,看见沙发後头的书柜玻璃门上正映著电视所反射的倒影。这部片子他也看过,每回看到金凯瑞那种过於扭曲的夸张表情,就不由自主的想笑。
「我可不能把它分开,还是算了吧。」炼道。
若是可以把蕃茄汤从中分开就会想喝吗?信一心里这麽疑惑著。
「对了……你说你去哪间大学的实验室做检查啊?」信一想起刚才还未结束却被中途转移的话题。
「英和大、都宫三田线,芝公园站下车走一段路就到了。我有几个学弟都还留在那里当助教,实验室的分析仪很容易就可以碰到。」炼将双手枕在脑後,看似悠閒的享受著自家柔软的沙发。
「真看不出来你是化学系的呀。」信一喃喃念著。
「正确来说是『药学院』,想我学生时代可是整天泡在实验室里头,玩漂白水玩到手脱皮的呢。」炼对著电视勾起嘴角,只不过不是因为剧情好笑所以笑的。
「喔……」
「你该不会想问『既然是药学院的学生为什麽跑来当侦探』的问题?」炼回过头,望著正在压键盘的信一露出一种『被猜中了』的表情。
「这就跟艺术学院的学生却跑去考律师执照是一样的,没什麽道理可言,若硬要说的话,似乎是『一回头就当上了侦探,而当了侦探之後则觉得似乎只能做这个了』,与其问我的话还不如问问你自己,明明就是京都大学的高材生,为什麽却跑来东京的小报社每天靠著敲键盘求温饱?」炼换了个随便的姿势躺在软沙发上,耳边听著电视机中传来的英文与另外一头键盘的喀嚓喀嚓声混为一体。
「我的老家……是个很寂寞的地方,他们看著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样东西,我……并没有被当作人类看待,所以我就逃走了,至少在这个东京,并没有知道我过去的人,所以我想待在这里,做我想做的事情。」信一真的觉得自己能够坐在这里、敲著键盘、与炼说话,全部都是很幸福的事情,像以前那种笼中鸟的生活他再也不想体会了。
不过……为什麽那个人、土御门家的人为什麽会跑来这里呢?
「『他们』?」炼提出疑问。听这家伙所说来判断……似乎是不得了的身世哪。
「不问……可以吗?」信一小小声的道。
「随便,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炼伸了个懒腰,将注意力放回电影的内容。
信一是个被『囚禁』的人,从出生到现在,几乎都过著不与其他人来往的生活。不能、同时也不准,他不被允许有『朋友』。
他明白自己对家族的价值,然而他也很清楚,除了那份『价值』之外,自己什麽都不是。
剔除例行的修行课业外,信一最期待的就是负责服侍自己的来宫每天送来的报纸。每一篇的报导,无论好坏,他都像珍宝般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它,生怕漏了其中一个环节,对当时的他而言,报纸上的内容就是一切。
在他对外的管道都被封锁的情况下,报纸上的内容代替他的眼,能看到自己无法碰触的遥远彼端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伊式丹百货的周年庆、浪速的电子工厂大火、神奈川的篮球队今年成绩优秀……从这里可以知道很多东西。
每当信一从宾士车内透过防弹玻璃往外看时,他总会有种冲动想打破这层透明却又坚硬的隔阂往外冲,在街上行走的人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著空气、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行走到任何地方、可以靠自己的双眼去确认周遭的事物,但他却不行。
不能否认,信一是带著羡慕又嫉妒的眼神去看著外面所有的一切。
有一天,来宫偷偷的带了一本松本清张『砂之器』的文库本给他。
来宫是从小就陪伴在信一身边的随从,年纪稍微比信一大一两岁,但真正的岁数连信一也不清楚,因为来宫是个绝非必要否则就不开口的人,而信一也从几乎不问多馀的问题。随从该有的特点,来宫每一样都具备了,谦卑、忠诚、寡言……
还有一点,信一他从高一的时候就发觉了,来宫爱著自己。所以他也知道来宫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然而自己却利用了来宫对他的爱,进行了一次,最初也是最後的『背叛』。对家族的、对来宫的……
「来宫,你……带这个给我,若被发现了,会被骂的。」信一像得到一样稀世珍宝般的抚弄著书页,上头的书腰还没拆掉,写著:『新版全国狂销一千万册』的标语。
「少爷不是想要吗?」来宫反问的这句已经表达了一切。他是信一的随从,本家的命令对他虽然有效用,但终究他听命的对象还是以信一为优先。
来宫他常常看著信一对著报纸上的购书目录喃喃自语,眼光流连不去的模样让他感到心疼,本家的少爷是个可怜孩子,同时也是最珍贵的孩子,他对信一的情感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从『必须服从』转化为『如果是少爷想要的,他拼了性命也会去完成。』
「嗯、谢谢。」信一点了下头。
来宫正座在信一旁,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似乎在听了信一的话之後,稍微的放松了一下。
「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这里的话,你不会泄漏我去哪里吧?」信一望著窗外,此时他的表情俨然一副『主子』的模样。
「是的,只要这是少爷的命令,我谁也不会说。」来宫的语调毫无起伏的回答。
「我没有什麽东西好报答你的……来宫,甚至、连我这个身体都像是被丝线绑著的傀儡……」信一说著,边把白衬衫的扣子解开,最後整件脱了下来,经过从小锻鍊後结实却不夸张的肌肉曲线,完美的呈现在来宫面前,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从右肩直到左胸上的,犹如符咒般夸张的红色图像。
「如果你不讨厌这种身体的话,要不要试试看?」信一望著来宫有些动摇的表情,内心浮起了恶作剧的快感。
「少爷……」
「我说的是,抱我。」信一微笑的望著来宫。对别人或许还未可知,但他却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体对於这个自小陪在身边的男人,有一定程度以上的吸引力。
「……遵命。」然後、头一次,来宫把信一揽在怀里。
人类的体温竟然是如此的舒服,信一觉得自己兴奋的快吐出来。
之後,每当来宫带书来,信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