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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纪·殿上臣 +番外 by:晓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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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衡不悦地道:“你又想说什么了?” 

 

  “三千佳丽都抛却,只落得个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任清野随口编个小调,闭上眼哼哼起来,边哼还边拿书敲着拍子,颇为陶醉。 

 

  “死小子,你给朕正经点!”修衡恼羞成怒,抓起纸镇往他身上砸去。 

 

  任清野险险避过,纸镇打到旁边摆设,上好的鎏金铜器被砸出了个凹槽。 

 

  “陛下就算欲求不满,也别在臣身上撒气。您为秦御史守身如玉这许久,要是坏在臣手上,岂不可惜。” 

 

  看他一脸坏笑,修衡反而平了怒意,泰然道:“朕改主意了,玄枵州你不必去,葵官那里缺个侍郎,明日就去补这个位置吧。”索性婚事也叫他去筹备得了。 

 

  任清野苦笑。“若如此,臣还不如辞官算了。” 

 

  修衡做个“请便”的手势。“你若辞官,可别指望我来追。” 

 

  “果然只有臣一个人是孤苦伶仃,孑然一身。”任清野语气中听不出感慨真假。 

 

  修衡淡淡地道:“有时候算计太多,并不是好事。” 

 

  一向都明白知道,任清野志向不在山林,看来洒脱,放不下的东西,却多得超乎想象。 

 

  “是啊,枉费臣还特地撮合您和秦老弟,想让葵官死心。谁知道渔翁得利。”事到如今,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了。 

 

  原来那些时候他二人走得亲近,是这样一回事。 

 

  修衡双手交握搁在颌下,语气中的警示与悠闲意态截然相反:“他固然单纯,可不是谁都能随便利用的。” 

 

  “臣现在已经是千古伤心人,哪有空管人家闲事。” 

 

  “你伤心还有处可逃,朕就算再伤神,也只能在他身边看着。”他断了辞官之念后,二人确实比以往更加亲近,但也仅止于“君臣相得”而已。子陌没有逃走,是因为在他身边才可以一展长才,不为别的什么暧昧理由。但是自己不一样。顶着温和仁厚的颜色,心中日日夜夜想的,只是怎样得到他而已。不敢贸然下手,不能连他的信任都失去,面对总在身边的那张脸孔,他熬得辛苦。苦苦强装的人君风范,还能维持多久? 

 

  伤脑筋的是,那日追葵官出去之后,他又不知为何与自己疏远了。不是太明显,却总可以在不经意一瞥间,发现他疏离的神色。那种神情教他看了更加焦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暂时还是会持续,总之日后的一切都是未知,他无法任如今的状况延续一辈子的,万一失控会做出什么事来,自己也不敢断定。 

 

  终究会被他讨厌的吧?就是为了怕他厌恶才隐忍到现在,但是要等到那个倔强的人心甘情愿,只恐遥遥无期。 

 

  “说到秦老弟,臣倒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修衡自沉思中会神。每当任清野眼中闪烁这种光芒时,便意味着某种阴谋。但事关秦子陌,无论是怎样的消息,他都想尽数收入耳中。 

 

  “说。” 

 

  “臣很早的时候,就与秦老弟说过床弟间的玩笑话,当时只觉得他的样子,与其说是懵懂,倒不如说排拒恐慌。陛下您想想,秦老弟当时年纪甚轻,又是比普通男子还来得刚正古板的人,为何一听之下就能做出反应?” 

 

  修衡不自觉将拳头握得死紧。“你想说什么?” 

 

 

  “臣在想,是不是秦老弟早有意中人,或者是,”任清野故意顿一顿,瞧一眼皇帝阴森的表情又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地吐出四个字,“入幕之宾?” 

 

  28。 

 

  他今日穿一袭湖绿色长袍,领口袖口是常见的方格纹,白色里衣妥妥帖帖地从鸡心领露出些许,全身上下无任何佩饰——天气再热,他总是有办法穿得严严实实,冷着一张脸丝毫不见暑意。不知在家闲居时,又是怎生模样。 

 

  总之,他是穿什么都好看的。修衡在心中悄悄下个结论。 

 

  白皙的手腕在他眼前翻动,动作却不甚灵巧——必是不会做什么家事的人。手指修长但不柔软,有着常年书写留下的老茧,触感……印象中似乎是有些冰凉的。眼看就到盛夏,那时如果能被他的手触摸,还有那身光滑的肌肤…… 

 

  “是这些么?” 

 

  抬眼见子陌捧着一堆奏折,不太高兴地问着。 

 

  “啊?哦,是是,就是这些。”他自旖旎思绪中猛然回神,慌乱中打翻了茶杯。倾泻而下的茶水将他袍子下摆打湿,不能掩饰的反应也随之清楚呈现。 

 

  心下暗叫不妙,艰难抬头,子陌却已移步走向隔壁书案。 

   

  修衡瞅着他发红的耳根苦笑:这种事,也不能全怪朕吧。 

 

  端详他全神贯注的样子,不禁又想起初见时情景。 

 

  生麻布做的丧服粗陋而显眼,冷淡却慑人心魄的侧脸上,没有悲伤的痕迹,只是静静站在书架前整理故主遗物。以为自己已然身登储位,再没人敢不将他放在眼里,却为少年的从容与胆气暗暗折服,从此心中记住了这个人。 

 

  纠纠缠缠到今日,对方半分颜色未给,是他自投罗网,无可奈何。 

 

  总是忍不住想起任清野离京前的言语。 

 

  意中人。 

 

  入幕之宾。 

 

  心中明白他任清野只是自己情场失意,也想看别人与他一样痛苦而已,不能听信。 

 

  说了不相信,说了不去想,却不得不承认,疑惑一旦提出,便总在心头萦绕不去。 

 

  未意识到之前,已对着眼前人将话问出口。 

 

  “秦卿……有喜欢过的人么?” 

 

  子陌动作一顿,显是听清了他问话,却又一语不发地埋首公务。 

 

  修衡失望地垂下肩膀,对着砚台发呆。 

 

  他这个反应,算是讳莫如深么? 

 

  不是说秦子陌非要冰清玉洁才对得住他情有独钟。正常男子长到二十多岁,都有情欲渴望,自己抱过许多女人,哪有资格说他什么。说到男人,撇开他脱俗容貌不提,但是这副刚直个性,只要相知得深些,欣赏者必不乏其人,若只有他楚修衡一人动心反而怪异,他初到京城时年纪小又无依无靠,有人想占便宜也在情理之中。是的,他都懂,果真如此,自己心中也只有怜惜,绝不会有半分轻视之意。 

 

  甚至就算并非被迫,而是心甘情愿委身于某男子,之后二人终于不能在一起,他为那个人守身,不愿再涉足红尘情爱,他心中定也只又是遗憾又是敬他,断断不会有所怨恨。 

 

  情天恨海,孤老以终,确像是秦子陌会做的选择。修衡看着眼前奋笔疾书之人,双眼溢满温柔。如能被他这样对待,自己就算是即刻死去,也心满意足。想到这一层以后,不觉嫉妒起那个想象中的人。 

 

  如果有这样那样的过往,为何他从来不说?自己的心情早已明明白白昭示他面前,他性虽峻切,却绝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如何忍心看自己对他如痴如醉,不给一点回应? 

 

  是不是自己还得不到他的信赖? 

 

  还是伤得太重,没有办法对任何人提及么? 

 

  修衡转念摇头,就算他说了自己早有心上人,自己难道就放得下了? 

 

  胡思乱想着,殿外脚步声唤他回神。 

 

  “参见陛下。” 

 

  “什么事?”来人看一眼旁边,还没等皇帝开口,子陌便搁了笔,行礼离开。 

 

  “说吧。” 

 

  修衡颇为眼前人的打乱气氛而不悦,态度上自然多了些不耐烦。岑郎中瑟缩着答道:“启奏陛下,废太子侧妃葛氏昨夜病故。” 

 

  “哪个废太子?”先皇废立过的太子至少也有五六个,他怎知道在说谁? 

 

  “呃……是最后一位,修循殿下。” 

 

  原来是楚修循。修衡储君之路的最后一块绊脚石,秦子陌侍奉过的东宫故主——记起来了,那个唯一活命的葛氏。“既然已死,埋了便是,这等小事来告诉朕做什么?” 

 

  “陛下息怒。葛氏临终之前有一封书信,托春官府呈交陛下,说是极其紧要之事。”岑郎中慌忙趋前几步,将攥在手中的信封举过头顶,修衡扯过来拆开,信笺上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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