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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轻哼着摇头:“朕要跟你生气,早被你气死了。朕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真的累坏了,抱着你好舒服,让朕眯一会儿吧,朕真的累了……”玄烨说着,便已经陷入梦乡。
吴雅看着他疲惫的模样,不禁一阵愧疚,她没想到玄烨会因为她一时的邪念匆匆赶来,他紧锁着眉头,让她心疼。吴雅想起身把被子给他盖好,试了两次,都没能将他的手拿开,即便是睡熟了,他也是紧紧抱住她不肯松开。
吴雅终究还是放弃了挣脱,乖乖让他抱在怀里,他的拥抱那么让她怀念,她向他的胸膛偎了偎,也安心地阖了眼睛。
窗外日头中足,几声叽喳的雀啼伴着啾啾的知了声,透过茂密的绿叶穿透过来,带着浓浓的夏日气息。清晨的露水蒸发殆尽,只剩下日头烘烤出淡淡的泥土气息,明明燥热的天气,这一刻却格外的宁静祥和。
玄烨醒来时已经将近正午了,吴雅在他怀里也已经睡着了,云箫已经将早饭放在床头很久了,吴雅看着玄烨睡得正沉,就没有叫醒他,而是依偎在他身边,等得久了,睡意渐浓……
玄烨看了看时辰,不禁有些懊恼,他原本只是想眯一会儿的,谁知道一睡就睡了这么久。玄烨一眼瞥见床头放着一口未动的早餐,眉头紧皱着,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德儿:“德儿,你还没吃东西?”
吴雅揉了揉睡眼,睁开眼看见玄烨的那一刻仿佛自己仍处在梦中一般,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早上的经过,冲着满眼关切的玄烨灿然一笑:“想等你起来一起吃的,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我最近真的是‘觉主’呢,不管干什么都能睡着!”
玄烨宠溺地刷她的鼻子:“你现在是孕妇,怎么可以饿肚子?快点起来,咱们吃饭去了!”
“等一下,先不急着去吃饭,你睡醒了,我想好好跟你谈一谈!”吴雅回手又将他抱住,往他的胸膛靠了靠,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才抬眼继续说:“我给你的信你不是看到了,我说了,我不是乌雅氏德芙!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好?”
玄烨身子一僵,慌忙将双臂收紧,牢牢地将她抱在怀里:“不管你是谁,你都不准离开朕!”
玄烨的模样足像一个抢玩具的幼童,吴雅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轻声低安慰他:“好,我不离开,不用抱这么紧,大夏天的,怪热得慌的!”
玄烨稍稍松开一点,却仍旧不肯完全撒手,确认了她不会突然间挣脱后才开口:“朕似乎很早就知道你不是那个德贵人,可是究竟是哪件事让朕彻底确认的,朕自己也不清楚,朕只知道你跟生四阿哥以前的德贵人不一样,也只有这样的德儿,才是朕真正放不下的。朕一直不敢和你对峙,就是怕你以这个为理由,让朕放你离开。”
玄烨的话很轻,却重重地砸在吴雅的心上。原来玄烨早就看出了她的蹊跷,一直不肯说出口不过是用以保护两人之间关系的润滑剂。吴雅伸手去玩玄烨的衣襟,想了想才开口:“你一直看着我装模作样的,是不是跟看戏一样啊?”
玄烨吻了吻她的额头:“朕只是一直好奇,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吴雅抬头:“说了你就信吗?”
玄烨牵了牵嘴角,故作深思,吴雅皱眉:“干嘛,你还有想的?”
“朕被你骗了不知多少次了吧?想想有什么不可以?朕真的不值得你信任吗?对朕这般遮遮掩掩的!”
吴雅扁扁嘴:“我有骗你很多次吗?好啦,我把一切告诉你,信不信由你吧!”吴雅将她从香港坠楼开始,所以的经过将给他听,并告诉她关于她父母关系带给她的阴影魔障。吴雅讲得很慢,回忆起来,竟仿佛是在回忆前世的记忆一般,很遥远,很陌生。
玄烨安安静静地听她说完,她居然在心里藏了这么大的秘密不曾和任何人谈及,玄烨重重的叹息:“命运,你还真的给朕一个无解的难题,朕掌管了全世界,唯独管不了命运。德儿,你愿意跟朕一同,挑战命运吗?”
吴雅点点头,又摇摇头,又点点头,纠结了几次,才嘟了嘟嘴:“我想跟你一起挑战,可是我怕输!”
玄烨浅笑:“你对朕没信心?”
“我对自己没信心!长这么大命运就没眷顾过我,我连袋豆油都没中过,我怎么能相信自己能从命运那儿赢回自己后半截人生啊!”吴雅苦着脸抱怨,也顾不得玄烨听不听的懂,她只知道自己从小就不是个好命的小孩。
“你不是已经从命运这儿赢了一个朕回去了吗?这么大奖还不够吗?”玄烨又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她到处都这么香,让他怎么吻都吻不够。
吴雅不以为意地抹了抹他留下的吻痕,还没开口就看见玄烨黑臭的表情:“干什么?嫌弃朕?以后朕吻你的时候不准你擦!”
“真霸道!”吴雅撇撇嘴,“我摊开抹匀,受宠面积增大,可以了吧?”
“那朕帮你吧!”玄烨拉过吴雅的脸便狂亲起来,吴雅不禁抱怨:“你个色狼!”
玄烨抬起满是欲望的双眼:“要不是怕伤到你跟孩子,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色狼!”
轻纱帐内,隔起的是满满的爱意缠绵。
傍晚时分,马齐下了衙门回到家来,才发现了皇帝的到来:“万岁爷,您怎么可以只身前来?”
玄烨已经休息了一天,早已恢复了原有的光芒,微微笑了笑道:“朕接了你的信,一时情急,才骑得快了些!随从们都在后面呢,估计明后天应该也可以到了吧!”
“马齐,你写的信啊?”吴雅歪着头撇撇嘴:“真是大嘴巴!害的我差点被皇上掐死,不信你问云箫,他刚进来的时候有多凶!”吴雅垂了垂眼角,挤出一脸的委屈。
云箫怯生生地看了看满脸笑意的玄烨,狠狠地点头。
马齐讪笑,他还能说什么呢?皇上为了制止吴雅堕胎,不远千里日夜进程地跑到这儿来,已经宣誓了皇上对吴雅的重视。他更加搞不懂两人的感情,为什么皇上会放任自己的女人在外流落呢?不给吴雅名分,那他置吴雅于何地?置她腹中的孩子于何地?
可是他终究是这场感情的局外人,他没有立场没有权利质问皇上为何这样做,所以,他只能一个人咽下所有的嫉妒和不忍,看着两个人恩爱缠绵。
云箫歪着头看着马齐暗淡的眼神,原来吴雅姐姐不是马齐大人的女人啊,可是她还是觉得马齐大人和吴雅姐姐比较般配,这个新来的人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让她有些害怕!
两天以后,皇上的随侍队伍才赶到,吴雅看见随着队伍一同前来的丝竹,开心地抱住她:“丝竹,我好想你,永和宫最近好不好?你们都好不好?有没有人再去找麻烦?大家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
“主子,丝竹也好想你!你怎么说都不跟我们说就走了呢?我们想您都想疯了,皇上对外说您起了水痘,把永和宫隔离了,没有人来,我们都乖乖的待在永和宫,等您回去呢!”
“你来了真好!我没了你做什么都不习惯了!”吴雅抱住丝竹撒娇。
丝竹连忙扶着主子坐下:“现在您有了身子了,就更需要丝竹了,丝竹一定把您服侍得健健康康的,好让您生一个白白胖胖的阿哥!”
云箫静静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拿了本子:“姐姐,您怎么这么多名字?马齐大人叫你吴雅,皇上叫你德儿,这个姐姐又叫你主子!”
吴雅浅笑:“是啊,你不是还叫我姐姐吗?都是我,叫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啊!”
云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你有了这个姐姐,是不是就不要云箫了?”
“怎么会!”吴雅拍拍她的头,“姐姐不会不要云箫的!”
丝竹听说了云箫的身世,也很心疼她:“主子,您早晚是要回宫的,她是汉人,不能跟您回宫啊!”
吴雅一怔,她的确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玄烨是说让她在民间玩够了再回宫,但这不等于她可以一直留在这儿,如果有一天,她要回宫了,云箫要怎么办?让她去那个勾心斗角的皇宫,她都不会说话,怎么可能不被其他的宫人欺负呢?
“云箫不要离开姐姐!”云箫这几个字写得很急,仿佛写慢一点,吴雅就会丢开她,再也不回来。
吴雅点头:“好,我会想办法让你留在我身边。”吴雅不忍心地看着云箫失落的神情,云箫太依恋她了,这样不会是件好事,小孩子终归是要独立长大的,谁也不能保护谁一辈子。
夜色渐深,丝竹服侍着吴雅换好衣服,见四下无人,才低低的开口:“主子,这些天奴婢一直在乾清宫后院当值,听万岁爷谈论过云箫的身世,似乎,有意要让她随您一同回宫,只是她不会说话终究是个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