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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欢他。
元宝的手在两个月之后已经除下了纱布,平时用衣袖挡着,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不过他的手还是用不上力,元宝还在练,每次都是疼得满头大汗,可是元宝却从来没有放弃。
出了二月,天气逐渐的暖和,冷萍让郝仁带着人将山谷里的硫磺挖了出来,给了郝仁一个方子。
“这是……”郝仁看着那方子,有些不解。
“是烟花炮竹的方子,我喜欢烟花!”冷萍说道,她不能直接说那是炸药,她不想谋朝篡位,只是想要在这乱世之中自保而已。
“找几个做过炮竹的老师傅,做一些,咱们留着过节的时候用!”冷萍笑道,“不过这方子是改良过的,不易外传,要保密!”
郝仁半信半疑的看着那方子,再看看冷萍,也就点头让墨五去办。
冷萍突然觉着有些对不住郝仁,她原本就是个藏不住事情的性子,如果不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她早就与郝仁商量了!
此刻距离里城几十里地之遥的远城华药行外,傲然站立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黑色的长衫衬托着他身形如黑曜石般的光芒内敛,长发披散,气势冷冽。
他的身后站着四名便装的侍卫,每个人的身上都配有长剑,气势骇人。
华英带着黄立急匆匆的从府门里跑出来,一见那黑衣男子,立刻跪下求饶,“爷,不管小的事情,如今这华药行已经是冷姑娘的,小的……”
黑衣男子嘴唇冰冷的勾起,黝黑的双眸中迸出残忍冷冽的气息,“你难道不知道没用的棋子是什么下场吗?”
华英一怔,身子如筛糠,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这一日,冷萍正打算去视察药田,刚刚出门,就见黄立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脸色青白,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话都说不囫囵,只是扯住冷萍的衣襟,啊啊的叫个不停。
冷萍赶紧取了银针在黄立身后的穴位刺了下去,这一下子,黄立这才啊的尖叫了一声,人一下子瘫在地上。
“师傅,师傅,你这是怎么了?”郝蛋也正好带了人出门前去收账,一下子看到黄立如今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扶他。
“东家,东家……”黄立那么大个人,突然哭的泣不成声。
冷萍知道黄立口中的东家是华英,立刻问道:“华爷怎么了?”
黄立大声的哭了起来,五十多岁的一个汉子,坐在地上哭的跟个孩子似的,还因为害怕,身子不停的哆嗦着。
华府中,华夫人抚着华英的尸首哭的泣不成声,华英的一双儿女,也守在华英的面前,蹲在地上,哇哇的大哭着。
冷萍与郝蛋赶到华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
华英是上吊自尽的,脸色青紫,眼睛大睁,伸着舌头,十分的可怖。华英死了,手里还死死的抓住一个账本,那是华药行成为平安药行的分行以来的账本,前几天的时候,华英还兴冲冲的拿着那账本去找冷萍。
华药行这三个月的营业额是过去最鼎盛的时候一年的营业额,这让华英十分的激动。
冷萍上前,从华英手里拿下那账本,心中突然涌出一股酸胀之意来。
她以为这样做,能保住华英一家,可是她错了,司徒展宸的手段,比她想象中还要残忍!
想到之前她对司徒展宸的印象,冷萍突然好想笑,她怎么会那么傻,以为司徒展宸是个好人,是一位爱民如子的上位者!
“都是你,都是你!”猛然,华英的大儿子站了起来,就要上前捶打冷萍,被穆武拦住。
“是你害死了我爹,都是你!”华硕挣红了脸,大声的嘶叫着,拼命的想要冲过去,可是在武功高强的穆武面前,任凭他再怎么挣扎,也伤不到冷萍。
“穆武,放开他!”冷萍低声道。
穆武有些犹豫。
“放开他!”冷萍再次说道。
穆武只得将华硕放开,可是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华硕,生怕华硕会伤害冷萍。
“硕儿!”华夫人嘶哑着声音喊住华硕,“你退下!”
华硕死死的盯着冷萍大喊道:“娘,是这个蛇蝎女人害了爹,不是她,爹就不会死!”
华夫人想要挣扎的站起身子来,一旁的婆子赶紧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硕儿,你下去!”华夫人沉声道。
华硕满脸的委屈与愤恨,他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冷萍,沉声道:“蛇蝎女人,你记着,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一定会!”
华夫人让人将华硕拖了下去。
冷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眸望向华夫人,“对不起,不过我没有想到会如此,我还以为……”
华夫人冷冷笑道:“还以为咱们华家能全身而退是不是?还以为那个人找的是夫人你,不是华家是不是?”
冷萍无话可说。
“夫人若是还挂念咱们老爷与夫人的交情,这华药行的资产的一半,请清算给我们!”华夫人沉声道,“如今老爷没了,我要带着一双儿女去天城投靠三叔!”
冷萍望着华夫人,华夫人冷静的骇人,这个时侯,她还能提出条件。
这个条件苛刻,甚至有些过分,不过冷萍愿意给!
“我会好好的安排华爷的后事的!”冷萍再次说道,低声吩咐了穆武。
华夫人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继续回到华英的身侧,抚着他已经僵硬冰冷的手臂,痴痴的望着。
冷萍幽幽的叹口气。
回到后衙,冷萍只觉着头疼的很,歪身躺在床上。
“老爷!”外面响起仲春的声音,冷萍知道郝仁回来了,可是却不愿意起身。
房门被打开,一个身影坐在了冷萍身后的床沿上。
“华英的事情我听说了!”郝仁低声道,“他来了!”
冷萍一下子坐起身来,眼色发红,“华药行真正的东家是我,他不会不知道,他可以直接来找我,为什么还要去找华英?我布置了这么多,费尽心思斗垮华药行,不就是为了保住华家?可是那个人竟然逼死了华英!”
“这才是司徒展宸!”郝仁紧紧的拥抱住冷萍,“没有这样的手段,他怎么会三十岁就封王?只是他对你,还留有一丝眷恋,也因为这样,我更是害怕!”
冷萍蜷缩在郝仁的怀里,身子微微的颤抖。
她不是害怕司徒展宸的手段,她是恼怒、悔恨,心里对那个人还存着一丝侥幸,觉着他不至于如此,可是现在……
“炮竹做了多少了?”冷萍突然问道。
郝仁不解她为什么突然问那些炮竹干什么,不过还是答道,“上次挖的硫磺都用完了,那些炮竹够咱们用一年的!”
冷萍看着他,“你就没有怀疑过?我用你的秘密基地做炮竹,难道只是为了过节拿来玩?”
郝仁握住她的手,“你不想说,我就不问,有时候我对你也会有所隐瞒,可是那时因为没有到告诉你的时候,我相信你也是!”
冷萍突然想哭,其实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因为她从小就知道哭没有用,长大之后,只有跟李勒勤离婚,她才哭了一次。
可是现在,冷萍却觉着眼睛发酸,她望着面前男人的脸,有的时候半夜醒来的时候,她也会借着月光这样望着他,有时候她觉着恍惚,仿佛是在做梦,她知道她不讨厌他,甚至有些喜欢他,可是这喜欢,并不像不谙世事的女子那般炽烈,与郝仁在一起,冷萍觉着,她不想改变现状,是最大的原因,可是现在,冷萍突然有了一种与郝仁共同进退的使命感。
郝仁都没有放弃过她,难道她就打算开始放弃郝仁吗?她说过不再受李勒勤的影响,可是这么多年,她一直生活在那个影响之中。
现在她是古代的冷萍,一个二十三岁充满朝气的年纪,而不是那个在医院里被同事领导排挤、失婚的三十岁女人,她完全可以重新抓住幸福,从头再来!
“那些不是炮竹,是火药,比任何武器都厉害的火药!”冷萍平复了心绪慢慢的开口,“你跟我来!”
三月的深山里,春寒料峭,郝仁亲自驾车慢慢的行驶。
冷萍端详着手里的竹筒,这是她之前让人做的炮仗,外形看起来与普通的炮仗无疑,但是威力就……
“就这棵树吧!”冷萍突然指了指半山坡上的一棵树,示意郝仁停车。
郝仁乖乖的停车,上前搀扶她下来。
明明知道这个时侯的深山里不会有人,冷萍还是警惕的望了四周。
郝仁觉着好笑,不过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冷萍手里拿的就是个炮仗,或许如她所说,威力会大一点,不过炮仗就是炮仗,能大到哪里去?
郝仁觉着冷萍是个神医,但是在其他方面……嗯,也就是吃上还有点建树,她想出来的火锅与烧烤都不错!
正想着,冷萍已经爬到半山坡,将炮仗放在了那棵碗口粗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