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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林氏这般一说,郝氏倒不好意思上前了,两个人站在外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郝仁整理了衣襟再次大声说道:“郝辰逸不是上告,是为同窗喊冤,同时帮大人找到了破案的证据!”
协助衙门判案与上告衙门,是另外一回事情。
张志的脸色稍缓,点点头道:“你身为新科举子,为民请命也属应当,好好好,那就呈上你找到的证据吧,若是真的可以协助破案,本府不但不会罚你,还会褒奖于你!”
郝仁赶紧抱拳,“多谢知府大人!”
郝氏一听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告状,是协助衙门破案呢,这下子没事了!
此刻,衙门后院,冷萍正将药材泡在瓦罐里,就见先前与砚儿说话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来,进了花厅。
冷萍心中一动,也就悄悄的跟了过去。
花厅中,刘夫人正端坐着喝茶,见丫鬟急乎乎的进来,不悦道:“到底是不如砚儿稳重,急乎乎的这是干什么?”
那丫鬟赶紧说道:“夫人,不得了了,老爷被人告了,说老爷是诬告那个于学良呢!”
那丫鬟之前在衙门外面旁听,只听了一半,就急乎乎的跑开了,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刘夫人一愣,立刻起身,“是谁?谁谁敢告老爷?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整个里城,最大的莫过于知府张志,刘焕是主薄,整日的在知府的身边,虽说没什么官职,可是有实权,就连县老爷云深也要给几分面子,这小小的里城,还有谁敢告刘焕?
那丫鬟赶紧说道:“听说是新中的头名解元,叫做郝辰逸的,是那于学良的同窗,他说他有证据能够证明当日调戏砚儿的人另有其人!”
刘夫人冷笑了一声:“新科解元又如何,还不是没有官职?我家老爷可是谋了事儿做的,难道还怕他不成?”
丫鬟立刻不吭声了。
正说着,就见衙门里的衙役来了,在外声称要将砚儿带走问话。
刘夫人立刻派了身边的管家去招呼。
冷萍听闻郝仁竟然为于学良上了公堂,也忍不住担心起来。
郝仁这样是要得罪刘主薄呢,刘主薄虽然没有官职,可是到底是个主薄,与张志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张志是知府老爷,若是想要整治郝仁,那还不是说句话的事儿?
冷萍吐了口气,这个郝仁,平日里总说她莽撞,这次怎么也如此心急了?
冷萍想了想,赶紧去了刘雪莹的房间。
刘夫人吩咐过下人,今日升堂审理官司的事情不准告诉刘雪莹,免得影响她的病情,所以刘雪莹什么都不知道,这会儿正躺在榻上,让小丫鬟读了书,却也没心思听,望着外面发呆。
刘雪莹听说冷萍求见,立刻来了精神,欢喜道:“快将冷姑娘请进来,我正无聊着呢!”
小丫鬟赶紧放下书本,将冷萍请了进来。
“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儿要问你呢!”刘雪莹与冷萍十分的熟稔了,让她坐在榻侧。
冷萍顿了顿,却没坐,只是说道:“刘小姐,我今天有事请刘小姐帮忙呢!”
刘雪莹一愣,见冷萍的表情有些为难,也就笑道:“咱们都这么熟了,更何况你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我若是能帮忙,一定会帮得!”
冷萍也就舒了口气,说道:“是于学良的事情,不瞒刘小姐,我与那于学良认识,想为他求个情,他也是被人陷害的,他那样的人,好吃好喝好玩是一回事儿,可是这出言调戏女子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出来的,这次是有人陷害了他!”
不等冷萍将话说完,刘雪莹的脸色已经变了,可是她却没有打断冷萍的话。
待冷萍说完了,刘雪莹这才说道:“之前我问你,你还说不认识那个于学良,原来你来给我治病,也是为了他,是不是?”
刘雪莹没有发怒,声音却生硬了几分,态度也十分的疏离。
冷萍赶紧说道:“之前是怕你误会,其实我如今关心的不是于学良,而是为他出头打官司的郝辰逸,他是我的相公!”
冷萍第一次向外人承认郝仁的存在,其实说到底,她是不希望郝仁去冒险,郝氏盼着他中举不容易!
“郝辰逸?相公?”刘雪莹看了冷萍的发式,奇怪道:“你成亲了?”
冷萍出来的时候一直做姑娘装扮,免得被人问东问西,所以也就解释道:“我十三岁的时候父母双亡,田地与房子被大伯占了,又被赶出家门,当时是郝家收留了我,再加上我之前与郝辰逸定过亲,所以只拜了堂,没有圆房!如今郝辰逸为了他的朋友不惜得罪知府大人与刘主薄,上公堂,我这心里十分的难受!刘小姐,其实你也说过,这事情你也知道是云聂想要报复你拒绝了他的求亲,更何况砚儿也说了,真正动手调戏她的人是另外一个学子,不是于学良,就请刘小姐高抬贵手,给于学良一个机会吧!于学良的爹死得早,他娘靠给人洗衣服供他读书,实在是不容易!若是这罪名成立,于学良被革去功名不说,还有可能流放发配,那他这一生,就全毁了,他娘也无法活下去了!”
冷萍又道:“若是刘小姐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于学良这次,冷萍日后一定会报答刘小姐的!”
刘雪莹沉默了一会儿,抬眸望向冷萍,“你可知道,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
冷萍一愣。
“可惜你没有将我当做朋友,你接近我,是为了两个男子!”刘雪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冷萍无话可说。
“这事儿我会跟娘说的,你下去吧!”刘雪莹又道。
“刘小姐,不过这事儿要快,那案子今日就审理了!”冷萍再次说道。
刘雪莹不耐的点点头。
此刻,公堂上,郝仁将江源带上了公堂,与此同时,砚儿也被带上了公堂,那砚儿一见江源,脸色便大变,跪在公堂之上摸起了眼泪。
很快,于学良也被带了出来。
于林氏透过人缝,猛地一看见身形狼狈,鼻青脸肿的于学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要冲上前去,幸亏被郝氏拦住。
公堂之上,张志猛地拍了惊堂木,大声问道:“砚儿,本府问你,你可要看清楚,当日在枫树林,调戏你的人是哪个?”
砚儿慌张的抬头,赶紧看了于学良与那江源一眼,急忙的指向江源,可是又很快指向于学良。
“大胆,到底是哪个?”张志沉声喊道。
砚儿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吓得浑身哆嗦,一下子哭了起来。
刘焕有些气闷,沉声问道:“砚儿,你看清楚了,到底是谁对你动手动脚的,你大胆的说出来就行,老爷给你做主!”
砚儿这才止了哭,手指颤巍巍的指向江源。
刘焕的脸色一变。
砚儿又指向于学良,“那人出言不逊,另外那个是真正动手脚的!”
刘焕的面色这才缓了一缓。
张志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于学良当时出言侮辱你?当时他说了什么?”
砚儿又是为难。
因为当初于学良出言侮辱的是刘雪莹,不是她!
“说!”张志拍了惊堂木。
砚儿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立刻说道:“那于学良要奴婢去亭子里吃酒,奴婢不去,那江源就开始动手了!”
郝仁上前说道:“大人,当时于学良误会这位小大姐是被邀请来吃酒的,所以上前去迎接,却没有想到是误会,至于江源的性质,与于学良完全不同,还请大人明察!”
张志冷声问砚儿道:“那于学良直说了要你去吃酒?还说什么了?”
砚儿立刻摇摇头。
张志沉吟了一会,又问江源,江源自然不认罪,官司又僵持了许久,不过最后只判了于学良出言无状,罚打二十大板释放。
结果一下,于学良一个大男人竟然忍不住喜极而泣。
郝仁也长舒了一口气。
江源被收监关押,案子以后再审!
“原来不过是一场误会!”众人听完审案,似乎十分的不过瘾,“还以为能瞧个好戏呢!”
“这个郝辰逸倒是厉害,听闻上次在县衙门的尸腹藏蛇案也是他协助破案的,小小年纪十分的聪慧,如今又是新中举子,后生可畏啊!”
“听说还是头名解元,厉害厉害啊!”
……
郝氏在旁边听着那些人的话,抬眸望进衙门,这会儿郝仁正朝着张志与刘焕恭敬行了礼,淡淡微笑,几线初升的阳光穿过金光闪烁的琉璃飞檐,穿过古朴幽深的沉沉长廊,落在那个临江照水一般的身影上,将那抹优雅温润的笑容映照得象春光一般明媚。
郝氏呆呆的望着,许久不能回神。
到底是皇家血脉,看来这个小小的县城是困不住他了!
这会儿,于学良正在被杖责,于林氏想要冲进去,却被衙役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