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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公堂上的正是杨树村的杨柳,只是这会儿她蓬头垢面,眼睛闪着嗜血的光亮,下嘴唇咬出一排牙印儿,死死的盯着云深,大声喊道:“你这个狗官,你查不出就草草的结案,我不服,我要到天城去告御状!”
“你……大胆无知村妇,竟然咆哮公堂,来人啊,先打二十大板警告她一下!”云深恼怒道。
“且慢!”突地,有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就见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少年从瞧热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云深一愣,这个人他自然认得,那就是文翰书院的郝辰逸!
“郝辰逸,你私闯公堂意欲何为?”云深冷声问道。
“云大人,学生不是来闯公堂的,而是为大人提供线索的!”郝仁抱抱拳说道。
云深冷冷的瞧了郝仁一眼,“线索?什么线索?”
郝仁再次抱拳说道:“学生想要看看那杨山的尸首!”
云深有些恼怒,“这案子如今已经结了,还有什么要看的?难道本官县衙的仵作不如你一个学子?”
郝仁赶紧说道:“大人误会了,学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学生要见了那尸首,才可证明给大家看,那杨山是死于非命!”
云深微微的有些犹豫,他再次望向张志。
张志一听到郝辰逸这个名字,早就上下将郝仁打量了。
那日张夫人与他说了冷萍所求之事,这学子的事情,又牵扯到云深,他自然不愿意多管,也就让张夫人不要再见冷萍,自己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在公堂之上见到了郝仁!
“既然如此,就将尸首抬上来吧!云大人,咱们断断不能放过那凶手!”张志这会儿倒是感念冷萍曾经帮过张媛,也就顺嘴说道,做个顺手人情。
云深无奈,当即也就点点头,让人将尸体抬了上来。
尸体已经死了半个月,现在正是天气最炎热的时候,尸体早就腐烂,发出阵阵恶臭,按理说,早就应该会引得苍蝇靠近,可是那杨山的尸体偏生的奇怪,苍蝇好像是退避三舍!
郝仁上前,仔细的查看了尸首,手中光亮一闪,突地露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来,正是冷萍前些日子让李铁匠打造的手术刀。
“这位小大姐你听着,你可同意我剖腹查看?”郝仁将刀子抵在杨山的肚子上,望向杨柳。
杨柳一见是郝仁,忍不住一愣,可是她这会儿一心要为杨山报仇,也就点点头。
郝仁眸色一沉,将手术刀在杨山的肚子上一划,立刻引起众人的大叫声。
“这……”云深面目失色。
张志也站起身来,脸色铁青。
“这就是证据!”突地,郝仁从那杨山的肚子里剖出一物,丢在了众人面前。
那是一条死蛇,竹叶青,剧毒。
那张氏一看那蛇,脸色立刻变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云深见状,立刻趁胜追击,连哄带吓,那张氏这才招了。
原来张氏与她的表哥私通,嫁进杨家没几日,张氏的表哥就来到杨家找张氏,张氏与娘家表哥正行着云雨之事,就被杨山回来瞧见,那张氏的表哥是个捉蛇的,想了个法子,将蛇放在竹筒里,将竹筒放在昏迷的杨山的屁股上,用火烧了蛇尾巴,那蛇就钻进了杨山的肚子,杨山就气绝身亡了!
张氏原以为这法子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今日竟然被郝仁剖出蛇来!
“你是如何知道这腹中有蛇的?”云深忍不住问出声来。
众人全都望向郝仁。
郝仁淡淡一笑,“尸体死亡半月腐烂却不招虫蚁,很显然是中毒,可是尸体表面却看不出中毒迹象,那原因就应该在内里,再加上仵作应该用银针试过喉管,查不出毒迹,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腹部!”
郝仁一解释,众人纷纷赞赏郝仁聪明,一时之间,这案子就成为奇案被宣扬出去,郝仁自然也成了名人,不过这是后话。
那旁听的人群中,有一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身穿青色衣袍,似乎对郝仁十分的满意,不断的点头。
案子告破,云深与张志都喘了一口气,在公堂之上,那云深只能褒奖了郝仁。
郝仁却只是淡淡的笑笑,从公堂出来,故意放慢了脚步。
“这位小兄弟请留步!”那中年男子追了上来。
郝仁回眸,朝着那人抱抱拳,“请问阁下有何赐教?”
那人上下打量了郝仁,捋捋胡须道,“看小兄弟是读书人?可有功名了?”
那人也只是随便问问,毕竟看郝仁的年纪很小。
“在下不才,是天朝十年的秀才!”郝仁立刻抱拳。
“天朝十年的秀才?看小兄弟的年龄似乎……”那人一惊,立刻瞪大了眼睛。
郝仁立刻说道:“学生今年虚岁十三!”
那人更是吃惊,问道:“既然是天朝十年的秀才,今年可考会试?”
郝仁苦笑一声,摇摇头。
“为何不考?”那人一愣,“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才能,将来前程定不可限量,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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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郝仁不弱的,只是并不显山露水罢了,可能因为他年纪小,大家都觉着他弱,现在就让郝仁放放光芒吧,哈哈
125 秋闱
“尸体死亡半月腐烂却不招虫蚁,很显然是中毒,可是尸体表面却看不出中毒迹象,那原因就应该在内里,再加上仵作应该用银针试过喉管,查不出毒迹,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腹部!”
就在众人全都疑惑之时,郝仁慢慢的解释道。
张志捋捋胡须,果真是少年可畏,不错不错!
云深却满脸的尴尬。
他县衙里面五名仵作都查不出这杨山死亡的原因,可是郝仁却凭借一把不起眼的小刀就解决……
杨柳此刻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终究没有想到,到头来帮了她的,竟然是那个女人的丈夫!
郝仁此话一出,众百姓已经是哗然一片。
“真神了,想不到咱们里城也出了个包公!”有人低声说道。
“让毒蛇从屁股中穿过,使人气绝,想不到天底下还有如此阴狠的女人!”
“最毒妇人心,果真是不错!”
众人一面夸那郝仁,一面斥责那妇人,一时之间,公堂之上十分的热闹。
巡察使李言贞站在人群中,看着少年淡然的站在朝堂之上,四周的喧嚣似乎与他无关一般,也就满意的点点头。
倒想不到这个小小的里城竟然有这样的人物!
郝仁出了衙门之后,李言贞也就低声吩咐了小厮先回去,一个人跟在了郝仁的身后。
郝仁从余光中瞧见李言贞,也就故意放慢了脚步。
李言贞也就借机上前攀谈。
“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才能,将来前程定不可限量,为何不参加会试?”李言贞问道。
郝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有许多事情不足与外人道也!”
郝仁如此一说,李言贞就格外的有兴趣,正好见旁边是一个茶楼,李言贞也就抱抱拳说道:“这位小兄弟,适才见你三言两语就破了腹中藏蛇奇案,李某对你仰慕的很,若是赏脸,请茶楼坐坐如何?”
郝仁也就点点头,与李言贞进了茶楼。
茶楼之上,李言贞再次仔细的问了蝮蛇奇案的始末,听闻郝仁只是凭借臆断就破了这奇案,顿时更加觉着郝仁神秘。
“这位小兄弟,李某经商也走过不少地方,倒也知道一些奇案,还请小兄弟指点一下!”李言贞也就顺势说道。
郝仁客气的抱抱拳,“阁下但说无妨!”
李言贞也就捋了捋胡须,慢慢的说道:“之前在桃源镇有桩案子,是一县民被指控被指控将砒霜放在馒头里,毒死了隔壁宋某。这县民的邻居与卖馒头的、卖砒霜的商贩都能作证,可以说是铁证如山,只是那县民一直喊冤,说是那砒霜买来毒老鼠的,这事儿你怎么看?”
郝仁沉吟了一下,问道:“请问那死者的死况如何?”
李言贞立刻说道:“嘴唇青紫,的确是中毒迹象!”
郝仁摇摇头,淡笑道:“非也,砒霜中毒,病者会眼睛充血,鼻及口腔粘膜充血、水肿,或靡烂出血,即传说中的七窍流血,而且如果是立即致死,不可能只有嘴唇青紫!况且您方才说过,连卖馒头的都能作证?”
李言贞点点头。
郝仁缓缓一笑,指着街上卖馒头的说道:“您看看就明白了!”
郝仁径直走出了茶楼,李言贞跟在身后。
郝仁来到买馒头的面前,笑眯眯的问道:“这位大哥,劳驾问一下,你每天能卖多少个馒头?”
那卖馒头的小贩打量了郝仁一眼,见他像是个读书人,不是同行竞争的,也就回道:“大约两三百个吧。”
郝仁点点头,又问道:“那一般人大约买几个?”
卖馒头的又答道:“三四个。”
郝仁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