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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郝仁的脚伤了,我先扶着他进去!”冷萍说道,先去搀扶郝仁。
一听郝仁的脚伤了,郝氏立刻花容失色,赶紧上前,看着郝仁腿上帮着木棒,郝氏浑身吓得浑身哆嗦的都说不出话来,“这……这是怎么弄的?腿没事吧?”
“就是脚踝磕伤了,初步怀疑是骨裂,我已经做过处理了,先观察半个月看看!”冷萍赶紧安慰郝氏。
“骨……骨……伤着骨头了?都裂缝了?”郝氏一听,差点要晕过去。
“娘,我的意思是,最坏的结果是骨裂,也可能骨头没事儿,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要卧床休息,暂时少活动,待上半个月,如果不疼的话,那就说明骨头没事儿!”这古代不像现代,有CT,冷萍只能大体的估计一下!
郝氏还是吓得不轻,赶紧与冷萍一起,上前搀扶着郝仁,一边走一边低声埋怨道:“你说你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如何是好!”
郝仁紧紧的闭着唇,不说话。
郝蛋去卸车,石头跟花儿听说郝仁受伤,也全都过来关心的询问,这样一来,倒是让郝仁更不好意思。
“娘,我累了,我想歇着!”郝仁低声道,意思是要赶人了!
郝氏赶紧让石头跟花儿出去,又仔细的叮嘱了好几句,这才出门来。
“萍儿,这到底是咋回事?”郝氏关上房门,忍不住问冷萍道。
冷萍正要回答,就听见郝仁的声音在里屋突然大声的响起来,“娘,是我自己下车的时候没看清脚底下的石头,撞得,你就别问了!”
郝氏赶紧应着,“好好好,我不问了,不问了,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准备吃食!”
郝氏说着,赶紧出去准备晚饭。
冷萍看了里屋一眼,没有多想,也去帮忙。
在饭棚里,郝氏着重的问了梨老太的病,之前梨九突然来拿药箱,说是梨老太病了,吓了郝氏一跳,如今听说梨老太没事儿了,郝氏也就松了一口气。
“她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说奇怪的话吧?”郝氏低声问道,神色有些紧张。
冷萍想起梨老太的那些话,忍不住一笑,不过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反问道:“她能做什么,说什么?”
“没有就好,反正离着远,不常见,过年过节去瞧瞧也就是了!”郝氏这才放心,想起郝仁的脚伤来,又道,“这伤了骨头就要喝骨头汤的,正好井里还吊着一块大骨头呢,我去熬上!”
冷萍看看天色,赶紧说道:“娘,你这要熬到什么时候啊,别熬了,我瞧着没大事儿,或许明日消了肿就好了!”
郝氏看看天色,确实是不早了,也就用菠菜混在白面里,打上鸡蛋,搅了一锅面猴子,又切了年前腌的辣疙瘩,也就准备开饭。
这一天冷萍也是真的累了,目的没达到,倒惹来梨老太的怀疑,当即闷着头扒了碗面猴子,想了想就跟郝氏说道:“娘,开了春我就会上山去抓蝎子,开始养蝎子,家里就这几个人肯定不行,我想找几个长工,这里家里人多,也省得一些人惦记!”
郝氏犹豫了一下,说道:“萍儿,你脑子活,反正这钱也是你赚的,你说咋办就咋办,只是这长工不好找呢,谁愿意给人家当长工呢,不如短工自由!”
冷萍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短工贵,一天就要十五文,若是长工,一年也就一两银子的工钱,算下来也省了不少!
“先问问袁大叔、曹大叔跟杨大叔,他们帮着咱家盖房子,也算是知根知底的,干活也麻利,他们咱们能给一两半,若是他们不愿意,就贴出告示去,一两银子找长工,现在赚钱不容易,一两银子钱也不少了,总会有人上门的!”冷萍说道。
郝氏点点头,可是又有些为难,低声道:“等开了春,学院开了学,仁儿就去上学了,家里就剩下咱们几个女人孩子,再招个男人进来,怕是不妥当,让人戳脊梁骨呢!”
“娘,那要不就招个上门女婿吧!”冷萍脱口而出。
郝氏正低头看着一口面猴子,噗的一声就吐了出来,猛然又咳嗽了两声,涨的脸通红。
一直没有说话的郝仁,此刻立即抬起头,狠狠的瞪了冷萍一眼说道:“娘,你别听她胡说,咱们就找个当庄的人来干活,白日里干完也就回去了,再说学良娘不也在咱家帮着做绢花么,有啥好说闲话的?实在不行就用袁大叔两口子,隔着又近,有啥事儿,招呼一声也就罢了!”
郝氏许久才平静下来,忍不住看了冷萍一眼说道:“萍儿,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可是你这说话也……罢了罢了,就用你袁大叔一家吧,他们若是嫌钱少,就再加一些,图个方便!”
郝氏说完,却坐不住了,也就起身,端着碗进了饭棚。
郝仁再次瞪了冷萍一眼,低声道:“这事儿不许再提!”
冷萍低下头,心里有些郁闷,她也是好心,可惜郝氏不领情,算了,抡起这一世的婆媳关系来,已经比现代的时候好太多了,冷萍也就不再去多想,低着头扒了面猴子。
第二日,郝仁的脚踝就慢慢的消了肿,又过了几日,已经完全不疼了,也就排除骨裂的可能,冷萍也就帮他除去绑腿,准备找长工上山抓蝎子的事情。
117 鸡头凤尾
袁家,狗剩娘一听一年有一两半银子的工钱,而且一下子就用他们家两个人,心里自然是乐意,可是一听是上山捉蝎子,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郝仁媳妇,这蝎子是要蛰死人的,谁敢弄那玩意啊,你若是让咱们给你挖个坑,干个活儿倒没啥,可是这捉蝎子……”
袁奎也有些犹豫,不过一想起被夏利鸣坑了的那四十两银子,袁奎立即说道:“俺去!”
狗剩娘立刻回眸喊道:“你去啥去,你想死啊,你死了,俺跟狗剩咋办?”
“咋办?你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郝仁家的花了四十两买下那二十一只蝎子,咱家狗剩还活着?你这人咋忘恩负义呢!?再说了,既然郝仁家的说出这话来,自然是有把握的,她能让咱们去送死吗?”袁奎大声反驳狗剩娘道。
“你……”狗剩娘一下子也无话可说,只是急着脸通红。
“叔,婶子,你们别吵了,其实捉蝎子虽然有危险,只要掌握好法子就不怕的,再说蝎子毒是可以解的,又不是剧毒!”冷萍赶紧说道。
袁奎瞪了一眼狗剩娘,“你听见没,郝仁家的是神医,还能让蝎子要了你的命不成?”
狗剩娘这才问道:“真的没事儿?郝仁媳妇,你可别……”
“行了,闭嘴吧,这事儿俺们应下了,只是这样,狗剩娘一两银子也就多多的,她人懒,干不了多少活计,还要给狗剩做饭啥的,俺们两人一年二两半银子,你看咋样?”袁奎最后说道。
冷萍知道袁奎是个实在的,也就点点头道:“行,那就这样决定了,若是咱们的蝎子以后赚了大钱,我是不会亏待叔跟婶子的!”
袁奎赶紧应着,一面将冷萍送了出去。
冷萍走了,狗剩娘还有些不甘心,虽说冷萍对她家有恩,可是谁也不想跟银子过不去不是?五百文呢,够一家人一年的伙食了,攒上两年,也能让狗剩读书,认几个字呢!
“行了,你也不想想,那四十两银子人家没要咱们还呢,人家说不还,难道咱们就当没事儿发生?咱们现在就是要赚钱吃饱饭呢,若是家里能揭开锅,这工钱也是不应该要的!”袁奎叹了口气。
狗剩娘暗地里嘟囔了一声,“你不也说了,那蝎子平日里就值二两多银子,是那四方药铺的掌柜因为跟郝仁家有争执,这才坐地起价的!”
“你做人能这么没良心吗?狗剩是郝仁家的什么人?人家当时扭头走了,二两银子,二两银子你有吗?这会儿狗剩活过来了,你说这话了?”袁奎怒道,“狗剩娘,俺啥都能惯着你,你不干活俺也不说啥,可是你再说这些话,你可别怪俺拿鞋底子抽你!”
狗剩正在呼噜噜的喝黏住,这会儿也大声说道:“娘,爹说的对,冷家嫂子是大好人呢,还给俺治好了鼻子呢,现在看谁还敢骂俺抹鼻子狗剩!”
狗剩娘这才消停了,低声嘟囔道:“俺就说说么,俺也没说不承郝仁家的情分,只是……”
只是那五百个大钱啊!
“行了,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早些睡,明日里早去上工,如今你拿了人家的钱干活儿,可不能懒了,若是再懒,那一两银子俺就不要了,俺自己给郝家干,谁家的银子也不是海水潮来的,都不容易!”袁奎用筷子点了点狗剩娘的碗。
狗剩娘只得点点头,呼噜着喝汤。
郝家,冷萍则在开始准备抓蝎子的工具,筷子与罐子。
“姐姐,我也去!”郝蛋也凑上来,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