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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是疯子。”秦广摇摇头,紧紧地纠着眉。
“你以为你就比我正常?哈哈哈……”婉儿突然压低声音,“那个月夜,大将军你和太后的甜言蜜语,我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广瞪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婉儿,不置一词。
“我可真佩服秦将军,这国家最尊贵的母子二人都被你轻易地玩弄在股掌之间,这可不是随便哪个人做得到的。”婉儿嘿嘿一笑,“当年秦家将婉儿扫地出门的事,婉儿气量大,不和你们计较。婉儿也不是喜欢乱说话的人,只想和燕宁团聚,将她留在身边,不知秦将军意下如何?”
“把燕宁还给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想出什么恶心的办法继续折磨她吗?”秦广的怒意被重新点燃,说话也不再客气。
“将军话别说得太急。您也看到了,婉儿现在伺候的可是当今圣上,要是哪天一个不留神把您和太后的事给说漏了嘴,怕是……”
“你以为皇上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秦广冷笑一声。
“古话说的好,三人成虎。就算皇上不信,总也得做些什么管管那些乱七八糟的风言风语。”婉儿不安分地瞟着秦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嘴角弯得更厉害,“将军是聪明人,可不要为了个一文不名的丫头惹火烧身。”
“……婉儿也曾经恨过自己这不男不女的身体,怨过天骂过地,却没想到如今竟是靠这身体赢得了皇上的宠爱,报复那些伤害过婉儿的人。所谓世事难料,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吧?”婉儿媚笑着看向一脸狰狞的秦广,“念在将军您曾经给婉儿一口饭吃的份上,婉儿送您句话,当今皇上,恨男人,也恨女人。皇上的眼里,自始至终只有他自己一个,即便还有别人,最多也只有已故的先皇,除此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婉儿把话说完,也不管秦广是什么反应,自管自跑开了。只留下秦广一人呆呆杵在凛冽的寒风里,左右为难,因愤怒和不甘而握得死紧的拳头里断断续续地淌下滴滴鲜红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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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皇、皇上!”
一大早,福隆顾不得礼节,“登登登”地直往皇帝的寝宫里冲。龙延洛正靠在榻上假寐,听着福隆那一声声唤,只觉得扎耳。婉儿像模像样地陪在龙延洛身边给他敲腿。福隆跌跌撞撞地进殿,匆匆朝大病初愈的皇上拜了拜。
“什么事?”龙延洛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福隆抬头抹了把汗,刚要开口,见了一边的婉儿,却又合起嘴,半天不吱一声。
龙延洛心领神会,挥手把婉儿赶了下去,用下巴示意福隆继续。
“皇上,”福隆还有所顾虑,怯怯地道,“奴才要是说了,您可千万千万别动气。身子骨要紧!”
“听你这口气,难道又闹虫灾了?那些大臣都干什么去了?灾民有多少?不行,还是得把粮仓开了……”龙延洛匆匆忙忙直起身,福隆慌忙凑过去扶上他一把。
“皇上,好端端地哪来什么虫灾啊?天下太平着呢!”福隆拦住急着要下榻的皇上,“是太后的事!”
“太后?”龙延洛的眼瞬间冷了下来,福隆被震了一震,慌忙松了手,回到榻前跪下。
龙延洛端起茶杯吹开飘在上头的茶叶,不温不火地说:“她能有什么事?这个月朕没去她殿里探望,她又闹不快活了?”
“皇上这几日都在修养,所以不知道。其实也就几天功夫,这事,已经在宫里头传得沸沸扬扬的了!”福隆唉声叹气地道,也不敢看龙延洛的表情,一狠心,大声把话说了出来,“大家伙都在说,太后和秦将军私通。秦将军是……是皇上的假父!”
话一出口,只听“匡啷”一声,福隆战战兢兢地抬头,见龙延洛手里的茶杯已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皇……”
“这话传了多久了?”龙延洛音颤着,好半天才问出一句。
“像是有些日子了……”福隆不敢看龙延洛,头抵着地说话,“唉,这嘴上传传的闲言碎语,谁清楚是什么时候起的、又是谁起的头?”
“把秦广给我叫来。”龙延洛深深吸了口气命令道,许久不见福隆应声。龙延洛刚要发作,却听见福隆已退出了好几步远,抖着音回话:
“秦将军5天前已经离宫回家了。”
“回家?”龙延洛念着这个陌生的词,“怎么没人告诉朕?”
“是秦将军吩咐的,说是不要为了这种小事打搅到皇上休息。”见龙延洛还不太明白,福隆也就挑明了讲,“那日秦将军来探过皇上的病情后就直接出宫了,皇上那时还在休息,所以就没告知皇上……”
龙延洛气白了脸,抓起手边的茶壶就往福隆身上扔。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溅在福隆半张老脸上,急得他一阵乱叫。
“立刻把秦将军找来,管他现在是在吃饭睡觉,让他立刻进宫见朕!”龙延洛扯着嗓子急吼,一脚狠狠地踢着一地的碎片。福隆躲开飞过来的尖利瓷片,哀哀地惨叫着答应,爬也似的滚出了门。见福隆走了,婉儿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屋里东西砸落在地的声音此起彼伏,龙延洛疯了似的将手里摸的到的东西摔在地上。地板上七零八落地躺着各式玉器和花瓶的残片。龙延洛见屋里已经没东西可砸,两手抄起桌子就要翻,婉儿急急忙忙冲上来抱住他的腰,将暴怒的皇帝一把拦住。
“皇上,你这是干什么呢?!”
“干什么?!看了不就知道吗?”龙延洛气急败坏地把婉儿推开,自己脚下不稳,摇摇晃晃地跌坐到榻上。
“皇上病刚好,这么一闹,要是又染上什么病可怎么办?”婉儿想给龙延洛端杯茶消消火气,四下里望望,却找不到完整的茶杯,只能作罢。
“闹?你去问问,究竟是谁在闹!”龙延洛坐在榻上喘着气,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笔直地跳起身直往殿外奔,婉儿慌忙把他拦下,想劝句什么,正巧见福隆一扭一拐地来了。
“皇上……许中堂来了。”福隆离龙延洛远远地站着,哈着腰报告。
“许中堂?国舅?谁找他来的?!碍事!”龙延洛开口要骂。许中堂不识相地迈着急步冲了上来,猛地朝皇上跪下,年迈的关节敲在硬梆梆的石头地上,“卡卡”直响。
“老臣许明恩扣见皇上。”
“起来吧。”龙延洛不耐烦地应了句,绕过挡在路中央的许中堂,却被一声吼给拦了下来。
“老臣有罪,起不得身。”许中堂说着,额头“砰砰”地敲着地。
龙延洛气极反笑,绕回来对着老国舅问道:“中堂大人身为两朝元老,尽心尽力,何罪之有?”
“秦广已不再是朝中臣子。”许中堂没有抬头,依旧以头点地,声音朗朗地回答,“5天前,秦广来到老臣府中,要臣罢了他的官,削了他的爵,许他与家人团圆,共享天伦。臣……准了!”
“准了?”龙延洛一口气缓不上来,幸而有婉儿在后面扶着,否则早就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好你个许明恩,朕只病了几日,你就私自犯了这么大的事。秦将军要免去官职,是你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吗?”
“臣……”许明恩意识到什么,急急抬头要辩驳,却见龙延洛早就跑出了殿。福隆重重叹了声,弯下身要扶许中堂,却被拒绝了。
“唉,我真是老了!糊涂了!”许中堂拍着大腿急叹,却已回身乏术。
龙延洛一路冲进太后的殿里,七八个宫女齐刷刷地拥上来,将他团团包围,嘴里叨叨着同一句话“太后已经睡下了,皇上请回吧。”
“睡下了?”龙延洛冷笑道,眼里透着森森的寒光,将一干女子吓得花容失色,直往后退,“今天朕是见定她了,谁敢拦着朕,就下冥府伺候阎王去!”
婉儿匆匆地赶过来,身后跟着龙延洛让他叫来的一干太监和几个穿着盔甲,手持大刀的将士。整座大殿顿时被阴冷恐怖的寒气笼罩,没人敢吱一声,生怕那银光闪闪的大刀舔上自己脆弱的脖子。先前冲上来拦龙延洛的宫女大多瘫坐在地,动弹不得。有几个胆子大的也只是扶着墙站在原地,紧紧抿着发白的唇不说话。
周围瞬间静了下来,空气冷得几乎能冻死人。龙延洛似乎也稍稍平静了一些,只淡淡地对着领头的太监吩咐了一声“搜”。
太监尖着声应了句,领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