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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种时候你就不能再坦率点?”薛慕延叹了口气,从田扬风肩头起来。“一切小心!”薛慕延勾起田扬风的下巴,飞快的落下一吻。
他要帮他!即使他要去那个萧家求他那个爹爹。。。或者去找行踪不定的师父。。。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田扬风好好的回来。他去的地方可是。。。暗无天日的天牢啊!
“哼,别浪费时间了。快点拿下!”王麻一挥手,侍卫们的刀枪全对准了田扬风。
“不用劳烦王大人了,本相自己会走!”手轻轻松开薛慕延,再紧紧抓住薛慕延为披上的外衣,就像他还握著他的手一样。
“田大人请!”王麻皮笑肉不笑的为田扬风让路。
“且慢!”一声制止声响亮的从大门处传来。来人正是--薛亦帧!
“哦?这不是。。。御医房的小御医吗?”王麻虽然口气傲慢,但对薛亦帧还算客气。
“王大人这是。。。”薛亦帧挂著虚假的笑容指指田扬风。
“太後懿旨,薛御医不要管太多才好。您照顾好公主的身子骨就好。”王麻意有所指的笑道。
田扬风内心暗暗一惊,这薛亦帧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回头看了眼薛慕延,只见薛慕延闭著眼低头思考什麽。
哼,原来师父这麽多年是隐姓埋名藏在了宫中做了没名气的御医。怪不得他找了这麽多年都未找到。薛慕延靠在冷冰冰的门上,低头暗嘲一笑。没想到自己花了这麽多年找的事,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被他找到蛛丝马迹。他。。。现在要如何是好呢?
薛慕延抬头凝望著田扬风的背影。他已经无法再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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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深夜拿人真是辛苦呀,看来这宰相之位让王大人坐了也远远不够呀。”薛亦帧闪著精光的眼睛,嘲讽的耻笑对太後惟命是从的王麻。
“你。。。你。。。别仗著有宁馨公主替你撑腰,你这个小御医就敢乱放肆!不过是吃软饭,靠公主的裙带就对本大人张狂起来!”被说中心事的王麻满面通红的反击著薛亦帧。他正是接了太後的懿旨,处决了田扬风後,那宰相之位就是他的了。
“哼,王大人原来是想攀裙带关系也没人要呀!”薛慕延笑的诡异。
“哼!本大人没空跟你罗嗦。滚开,不然耽误了太後懿旨,就算公主也保不了你!”王麻放出狠话,手指一下命令,立刻有带刀侍卫冲在了薛亦帧面前。
“王大人,你不急著去复命吗!”田扬风闪身挡在了薛亦帧面前,岔开了两人的嘲讽。哪知侍卫们以为田扬风欲趁机反抗,立刻举刀攻来。
“扬风!”薛慕延急欲上前,不料自己连站也站不稳,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千钧一发之时被田扬风接在了怀中。再度被撕裂的伤口如烈火般灼烧著薛慕延的肌肤,血色渐渐染红白色的内衣。
“哼!”王麻冷哼一声。“田大人请呀,怎麽?想抗旨?”王麻喝止住侍卫,高举起了懿旨。
田扬风没有回头,只是结果薛亦帧递来的创伤药,轻柔的未薛慕延的背心上药。“这可是我亲手给你上的药,你要再敢乱来让伤口裂开。。。”田扬风平静的握住薛慕延的下巴,深邃的望著薛慕延漆黑的双眸。“我就一口咬死你!”
甩开薛慕延的下巴,田扬风头也不回的踏出了田府的大门。王麻呆滞的站在原地看著田扬风洒脱的走出宰相府,回过神来立刻带著一群侍卫蜂拥的追了出去,把田扬风压向了天牢。
走了。。。田扬风就那样倔强的带著强装的镇静的走了。。。薛慕延颤抖的想要握紧双拳,无奈手掌却没有力气拳住。
“担心了?”薛亦帧笑眯眯的走上前,把薛慕延固定在自己的怀中,把他塞进了床铺。“先养好你自己的伤吧,扬风的事我会想办法。”
“师父。。。”薛慕延没有挣扎,任薛亦帧用柔软的被子盖住他冰冷发抖的身子。
“忠伯,真对不起了。”薛亦帧突然转头对一直守在这里未离开的忠伯道。“可以麻烦你准备碗参汤吗?”
“薛神医可别和老朽客气,我这就去准备。”忠伯点点头,快速离开了房间。
有哪里不对劲呢?薛慕延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觉得师父和忠伯两人之间似乎有著什麽联系。。。怎麽会呢?他们。。。只是普通的几句对话,为什麽他的心里突然会冒出一些特别的想法。。。薛慕延静静闭上了眼。薛亦帧眼中若有似无的似乎隐藏了什麽。。。
“师父。。。”薛慕延缓缓开了口。
“我这一生听你叫师父的次数绝对不会多於一只手,没想到今天晚上就听到了两次!”薛亦帧从怀中掏出一堆药瓶摆在圆桌上,仔细的分理著药物。看似没有用心的回应著薛慕延的话。
“您老和忠伯挺熟的?”薛慕延翻了个白眼,语气回到了从前。
“好几年前认识的。”薛亦帧随口回答。
“哦?怎麽没听师父说过?!”薛慕延趴躺在床上,看著薛亦帧在烛火中的背影。
“哦。。。”薛亦帧顿了一声。“是六年前吧。田扬风病倒在外,我碰巧救了他,送回田府。忠伯那时就把我当恩人似的看待了。”薛亦帧狡黠一笑,背对著的薛慕延并没有看到。
“嗯。。。是那时呀。。。”薛慕延抓紧了被角。“扬风那时。。。”
“很惨。”薛亦帧立刻接话。“被一个混世色魔玩弄了感情,家里又突遭横祸。。。”
“我没有玩弄他!”薛慕延声音不高,但足够坚定。他没有玩弄他。只是当时的他无法解释。就算到了现在。。。他依旧无法解释吧。
“您老这几年怎麽隐姓埋名做了不起眼的小御医?不是说讨厌皇家,瞧不起那些在宫中只为自己利益争权斗势的人吗?”薛慕延稳住情绪,转移了话题。
“嘿嘿,我瞧中宁馨公主了。”薛亦帧转头对薛慕延讪讪一笑。
“真的?”能有那麽简单吗?
“不然呢?”薛慕延反问。
“我还以为是。。。和我的身世有关!”
当!仅一秒锺,薛亦帧停掉了手上的活,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你在说什麽呀?”紧接著又恢复了一贯和薛慕延的调笑神情。
果真。。。是那样。。。薛慕延苦笑著抽起了嘴角。“我不是萧家亲生的儿子吧。”既然师父不愿先开口,那只好他先撕破那层伪装了几十年的假象了。
深呼吸,安静的房间内充满了两人的深呼吸声。
半晌後,薛亦帧在烛火中跳动的背影渐渐平稳。“你知道了。”提问不是疑问句。
“谎言想要瞒一辈子是不可能的。”心痛。真的确定那个早已经知道的事实的时候,心却是这麽的痛。原本以为自己和本没有养育他的萧家会没有太多的感情。没想到。。。在自己的心中,那个萧家还是他的“家”啊!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薛亦帧转身面向薛慕延。
“我爹。。。萧士晋让我去找袈裟时发觉的。”不知不觉中,他还是依旧把萧士晋当作自己的爹。
“哦?”薛亦帧乔装镇定,双手握住药瓶的手却微微颤抖,不小心洒出了里面的药粉。
“师父。。。师父,是你一手带大我的。告诉我。。。我的身世到底是什麽?”烛火紧紧映著薛慕延坚定的目光。
“你。。。没有查到吗?”薛亦帧收拾了洒落的药粉。
“和宫里人有关。”这几年他只查到这麽多。
“所以你就利用田扬风来查你的身世?”薛亦帧突然犀利的对上了薛慕延的双眼。“我很心痛自己教出了一个为了目的,居然利用感情的徒弟!”
“不是那样的!”薛慕延大吼出来。“不是那样的。。。”埋头在还含有田扬风气息的枕头上,眼角渐渐有温热的感觉滑过。
“我爱他,我只爱他!我想照顾他、保护他、拥有他。。。不想伤害他的。。。真的。。。不想。”小心的掩饰著自己的伤痛。“我宁愿现在被带走的是我,我宁愿什麽都不知道,我宁愿被在刺一刀。。。只要他能平安。。。他能。。。”
“阿。。。乖小延。。。”薛慕延突然爆发出来压抑依旧的情绪,让薛亦帧不知如何是好。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心爱的徒弟流过泪。。。
“薛神医,参汤准备好了。”忠伯轻声的敲门声解救了薛亦帧的不知所措。
“乖小延,先喝点参汤补补血气吧。”扶起还沈浸在伤痛中的薛慕延,薛亦帧知道,只有救出田扬风才是拯救他这个爱徒的唯一方法。
叹了口气,薛亦帧对上了忠伯的目光。他们该这麽做吗?忠伯无声的点点头,那。。。似乎是救出田扬风的唯一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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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惺忪的双眼,薛慕延看看窗外。渐渐昏暗的天色让他知道现在已过了傍晚十分。他。。。难道已经睡了将近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