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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致远扭开他的手。
这个人啊!什么都不知道,看不到别人的感情,吴致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骆于心犹自笑着,不知道好友的心思。
“于心最近心情不好。”
“一定是要分手了。”
“我打听到他们中午约在后门那边的水池。”
“你又打听到了?真厉害,中午我们去瞧瞧。”
就这样,当骆于心要提出分手的时候,周遭不知道围了多少对眼睛,其中以骆于心后援会的人数最多。人人有意无意的聚集在这里,想要一睹这对校园情侣的决裂。
站在树下,骆于心有点犹豫的说:“芹蕙,我想要分手。”
“好啊!”黄芹蕙点点头,随口答应。
这让预演半天的骆于心觉得失望,他本以为她至少会表示一些不舍。
“那……还是朋友吧?”
骆于心原本的台词派不上用场,所以整个人呆住,他看着女友。
不,是前女友。
黄芹蕙用手绞着头发。在阳光下,她肤白似雪,阳光一照,没有任何瑕疵;她还是漂亮得很,可惜毫无灵魂,也没有触动骆于心的灵魂深处。
结束这段感情,骆于心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开始。
他的感情不能这样白白被挥霍,人的青春有限,如果不适合,早点分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经过这一次的交往,骆于心发现自己对感情有了新的了解,爱情的产生不能因为寂寞,不能为了打发时间。
黄芹蕙嘴角弯起,淡淡嘲讽的说:“反正我跟你在一起只是想试试看你是否喜欢女人,现在试过了,你果然喜欢男人。”
“我不喜欢男人。”
“才怪,你跟吴致远在一起的时候,笑得多开心;跟我在一起,笑得太温柔了,温柔得一点感情都没有,你爱的人不是我。”
黄芹蕙控诉着,但骆于心只是否认的摇头。
“你误会了。”
“明明就是!你老是说致远怎样、致远怎样,我跟你在一起,真正认识了解的居然是吴致远。”
“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我的过去。”
“你的过去难道都是吴致远?”黄芹蕙越想越生气,她同时败给了两个男人;镇宇的眼中有于心也有吴致远,于心眼中有的也只是吴致远。
她恨恨地问:“不好奇谁叫我来试验你的吗?”
骆于心没有说话,他拿出一个钥匙圈交给她。“小心点,不要再弄丢了。”
钥匙圈是一个花型的铃铛,是他买给她的,有好几天她特意带在身上,每走一步就发出轻脆的声响。
“这我掉好久了,你在哪里找到的?”黄芹蕙变了脸色。
“在镇宇的房间。”
上次在叶镇宇房间过夜,他在床上摸到了这个钥匙圈;他本来以为只是巧合,顺手放在口袋,但后来发现黄芹蕙的钥匙圈也同时消失,觉得其中有鬼,今天黄芹蕙一提,他很快的就把前因后果串了起来。
可见他并不笨,黄芹蕙以前把他看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实在太轻视他了。
黄芹蕙眼见自己露出马脚,也不是很在乎,微微一笑。“反正你都知道了,大家都是玩玩而已,不是吗?”说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谁跟你玩玩啊?难道我没有试着去培养感情吗?
骆于心颓然坐倒在地上。
草地柔软,小湖碧波荡漾。他想起当初是在这里跟黄芹蕙有了第一次对话。他怎么会那么笨呢?那天他们一前一后的出现并不是巧合。
骆于心越想越生气,对黄芹蕙与叶镇宇也益发的不谅解。
事后,骆于心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吴致远。
没想到他像是知道般的点点头,没有其它反应。
“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我是猜的。”
“为什么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
骆于心觉得气闷,发生在他周遭的事情完全不受他的控制,每个人都明白,只有他最后才知道,他对这种情形相当不满。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把我送到镇宇房间?你为什么跟他有说有笑?你根本不记得他跟我有仇对不对?”吴致远对这一连串的问题有点招架不住,他知道这次是转移不开话题的。
“我觉得镇宇这个人不错,很懂得照顾人。”
“因为他混帮派啊!当然懂得照顾下面的人,要不然老大怎么做?就像你,也很照顾人,还常跟我讲,这叫恩威并施。”
吴致远笑了。原来于心都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嘛!
“你不准再跟他往来,他先抢我的女友,现在又跟你往来,他到底想要干嘛?把我身边的人统统抢走?总而言之,你不准跟他做朋友,否则有他就没有我。”
骆于心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口气极像那天的黄芹蕙,任性的要他在她与好友之间作抉择;不过他跟致远的交情不同,骆于心很放心地想,吴致远绝对会选他的。
黄芹蕙早就跟叶镇宇有关系了,他并没有跟叶镇宇抢。
吴致远想要帮叶镇宇辩解,却将话咽了下去。于心不会喜欢听的。
他顺着骆于心的口气回道:“我以后不跟他接近就是。”
“很好,告诉我,你们都聊些什么?”骆于心得意的微笑,瞧吧!致远一定会选他的。
他跟镇宇不太谈话,欲望上的互相满足是他们来往的目的,言语并不必要;而他们谈话时,十之八九说的都是于心,他们共同喜欢的人。
“这……”吴致远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上课钟救了吴致远,一阵乐声响起,这是翔鹰高中特有的文化,以古典乐曲替代铃声。
“这是什么,难听死了,上个月那首比较好听。”骆于心痛苦的捂住耳朵,那枯燥无味的弦音让他头痛。
“巴哈的无伴奏大提琴,很好听啊!你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
吴致远翻开书本,赶骆于心回座位上安静坐好。骆于心倒也听话,乖乖的坐在邻座,只是用眼睛盯着吴致远看。
逃过这一次是侥幸,吴致远知道不会有下一次。
从现在开始,他要跟镇宇保持距离。
骆于心与校长的约定很快便传遍学校,有人说骆于心重情重义,不愧是个好男儿;有人说校长法外开恩,明知道骆于心会赢,所以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但不免有人担心,如果骆于心输了,一次失去课业、体育顶尖的两个人物,翔鹰高中将损失惨重;当然也有野心份子因吴致远离开班联会,而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进入权力核心。
各方人马都注意着这件事情,骆于心的练习场地,每天都挤满了人,黑压压站了一地。
当然,趁这次机会在学校开设赌局的事情也发生了。
“我看不出来他的状况怎么样,现在赔率多少啊?有多少人赌他会拿冠军?”
一个人坐在池边,眉飞色舞地说到一半,手机被人抢走。
“喂,你干嘛!”
话还没有说完,他发现眼前站着的竟是吴致远,只见他一脸铁青。
“学校严禁赌博。”
“你已经不是班联会主席,有什么权力管我?先把你自己管好再说!”
那人从鼻子哼了一声,伸手把手机抢回来,根本无视吴致远的愤怒。
吴致远痛恨别人把这件事拿来下注,他问:“是谁开的赌局?”
“要你管?”他转身就要走。
自吴致远当上班联会主席后,从来没有让人如此轻忽过。
他这时看到一道身影,挥手召唤:“小队长,过来一下。”
来的人是新上任的纠察小队长赵如中,看见吴致远深深一鞠躬,敬重异常。
“主席,好久不见。这人在找你麻烦?”
赵如中看到吴致远身旁的人脸色不对,像是做贼心虚般地急着逃走,却被吴致远用力握住肩膀。
吴致远微笑着说:“不,他是于心的跳水迷,正在跟我讨论这个动作呢!”
他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点头。“是啊!”
翔鹰的校规比一般学校严苛许多,迟到三次就要记警告一次,集满三次警告换小过一个;小过得来也容易,凡服装仪容检查不过、无故旷课等过失,统统在小过的范围当中。
被记大过也不难,打架闹事、聚众赌博等有辱校风之事,一定逃不了一两个大过的命运,集满三个就可从翔鹰高中光荣结业。
那人想想自己离退学只在一线之间,连忙点头称赞:“看于心这个……这个……动作做得不错、太完美了,简直无懈可击!”
他本来想要找一个天花乱坠的形容词,可是对跳水外行,所以只能说一些笼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