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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好?”宁意安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疑虑:“生意场上本就是各施所能,他的东西卖不出去,只能说是他技不如人,怪不得我。”
“是、是这样的,不过,我觉得慕容少爷对您也是不错的,也帮过您,怎么您突然就对他如此的不待见了呢?”
“他对我不错?”宁意安“哼”了一声,想到他,就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烟雨,既然你说我们这样抢了他的生意不好,不如随我一起去看看慕容恪,向他道个歉吧?”
烟雨没有想到自己家小姐的态度会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由地张大了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啊?小姐,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去看看他,表示我的歉意。”宁意安起身,合上账薄,从柜子里拿出一只红色的锦盒:“正好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他呢!”
慕容府。
一辆罩着红丝绒的马车停在了门前,梳着双髻小脸圆圆的丫鬟率先跳下了马车,拿着一只小木凳垫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扶着一个娇贵的人儿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
宁意安一身宝蓝色的绸缎短袄,布料华贵,闪着细润的光泽,下身一条同色的垂苏软裙,随着她走动的姿势而飘散出优美的弧度,她梳着简单的百合发髻,蓝色的珠花颗颗点缀在乌黑的发间,一支成色漂亮的紫色水晶簪顶上的兰花雕刻得栩栩如生,淡雅如斯。剩下的青丝如瀑,柔顺地垂在腰间,几丝微风拂过,发丝舞动,让她更添了几分慵懒妩媚。
她接过烟雨手里的锦盒,吩咐她在门外候着,说自己去去就来。
门卫远远地看到宁意安下了马车,也不敢怠慢,上前去给她请安,宁意安也不客气,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家主人可在?”
门卫弯着腰:“郡主,我家少爷正在书房里呢!”
他也不敢再说要进去禀报这样的话,少爷上次已经有过吩咐,这位淮安郡主出入府中都是任她来去的,所以,偏了偏身子,让出一条路来。
宁意安捧着锦盒,也不客气,像是进了自己家门一般,举步便往慕容恪的书房走去。
慕容恪正在书房里画一幅丹青,没有想到宁意安就这样大方方地推门而入,他抬起眼儿微笑。
这丫头的品味越来越好了,这一身蓝色的衣裳穿得极好看,清雅贵气,头上的花簪珠玉也配得恰如其分,怪不得京城里的那些小姐太太们都捧着大把的银两到她开的铺子里去订做首饰,单单看她自己身上的行头,便是活脱脱的广告。
宁意安见了慕容恪 ,见他依旧是往日淡然优雅的样子,不由地上前去敛裙为礼:“见过慕容少爷。”
慕容恪见她对自己如此疏淡有礼,不由地勾起了唇角,没有回应她,这丫头,是故意要与自己生分来气他的吗?
宁意安见他笑而不答,走上前去,看着他的书桌上摊开的一张宣纸上,画了一幅菊花,淡褚色的花瓣,深绿的叶片儿,色调极是协调,只是还剩几笔没有完成,画笔还在慕容恪的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077
慕容恪顿了顿,蘸了墨,几笔便将剩下的几片花叶添上,一幅画瞬间便饱满了起来,落款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盖了枚闲章,这才放好画笔。
“采意,你来找我,可是有事?”慕容恪伸出双手将画儿拿起来仔细端详,又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如果我知道的消息没有错的话,你的如意珠宝坊生意这样好,应该是分身乏术,没有时间到我这里来陪我闲聊才对的呀?”
宁意安看着他,已经不像前几次见面时他对自己的百般解释讨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失落,她暗暗地笑自己真是无聊,这样不是正好吗?是她自己说的,两人从此只会是商场上的对手和朋友,不会再有男女之情,为什么还要感觉到失落呢?
“这几日的确是很忙,不过,生意要做,人情也要顾。”宁意安浅浅里笑着:“哪里您慕容公子您这么好的兴致,还有闲功夫在家里画画花草?”
慕容恪随意地将那幅画儿一丢,挑了挑眉,她这是在变相地嘲笑他生意惨淡,所以才会这么闲吗?
宁意安将手里的那只锦盒轻轻地放到慕容恪的书桌上:“采意的新店开业,得了一块墨玉,胚料的成色是很好的,心里想着慕容公子您好像有一把白玉骨扇上还缺了一只扇坠儿,便亲手设计了一枚,今日得空给您送来,希望您喜欢才好。”
“喔?”慕容恪可不相信宁意安会有这样的好心,认识她以来,可从来没有受到过她如此的礼遇,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不由地瞪着那只精致的锦盒,像是里面藏着什么怪物一般。
宁意安看着他只是“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便伸出纤长的手指,替他打开了盒子:“慕容公子,这是采意的一点点心意,还希望您能够笑纳。”
慕容恪看着那只锦盒被打开,里面的确放着一枚墨玉,那玉的成色极好,通体都是黑色的,却又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整个玉身是被雕成一大一小两只龙,小的那只,是龙头鱼身,被包裹在层层墨色的云朵当中。
慕容恪旗下也有自己的珠宝店,知道玉器的雕琢讲究的是有图必有意,有意必吉祥,这样的图案叫作“苍龙教子”,通常都是父亲送给儿了或者是师父送给徒弟才会用到的图案,何况用的还是墨玉,墨玉虽然珍贵,可毕竟是黑色的,很少用作贴身佩戴的饰品。宁意安将这样图案的玉坠送给自己,意图很是明显,便是暗指他在生意场上技不如她,只能做她的徒弟。
宁意安看着慕容恪俊脸原本淡淡的微笑此时显得有些僵硬,慢慢地笼罩上了一层阴云,他幽深的黑眸看着那只玉佩,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心情大好的宁意安。
这个女人,竟敢用这样的方法来侮辱他?
阳光穿透书房琉璃封住的窗户,洒在宁意安的身上,她笑颜如花,伸出手指将那枚扇坠从锦盒中拿出来,递到慕容恪的眼前,声音娇软地问道:“怎么?慕容公子不喜欢这样的图案?”
慕容恪阴着脸,将那枚扇坠儿接过来,细细地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这做工还真是精致,采意姑娘你有心了。”
“做工精致那是匠人的功劳。”宁意安笑咪咪地道:“我只是见这墨色的玉很是难得,便选了这龙鱼的图案,又添了些云朵,虽然说这墨色的云朵意喻有些不祥,不过,人人都说慕容公子您是个点石成金的财神爷,所以,您这样英明神武的人物,一时间的乌云罩顶又怎么可能遮蔽您头上的那片晴空呢?一定会拨云见日,重见阳光的,所以采意送您这块玉坠,只是鼓励而已。”
这下子慕容恪可以肯定宁意安这一次就是来找他晦气的了,抬起幽黑的眸子,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好半晌,才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道:“采意,你的胆子却是越来越大了。”
“喔?慕容公子何出此言?”宁意安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好心地送你礼物,你可不能不领情。”
“你的这份情,我自然是要领的。”她孩子气的行为让慕容恪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她口口声声地说着与自己再无瓜葛,可是,心里却是对自己怒气未消,所以才会带着这样一份“礼物”上门挑衅来找他的晦气。
想到这里,慕容恪心胸中的郁闷一扫而空,不由地咧开嘴,笑了:“采意,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呸――”宁意安脸儿一红:“我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你说呢?”慕容恪心情大好,一把上前就要抓住宁意安,可是,没有想到她的身姿灵巧,像是早有防备一般躲了开去。
宁意安警觉地拎着裙角,瞪着慕容恪,唾弃地道:“你要做什么?想翻脸吗?一个大男人,气量竟然这样小。”
慕容恪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她上门挑衅,自己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却反倒说是他气量小:“好了,采意,不要闹了。”
“谁和你闹来着。”宁意安气呼呼地松开裙子,往铺着狐毛的圈椅上一从,翘起腿儿,撅着唇:“你手里不是囤积了大量的珠宝原石吗?你可以将原石卖给我,这样,你就不用积压那么多的库存了,我也不用再去别处进货了,不过说好了,你价格不好我可是不会要的。”
慕容恪这才明白了宁意安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说到底,还是在关心自己的那批货积压太久,造成不必要的亏损,虽然宁意安并不知道,这一点小小的损失对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