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意安回来的时候,烟雨正坐在位子上,边吃边看,手舞足蹈地随着众人起哄鼓掌,已经完全将她这个主子忘到九霄云外了。
“哼,是谁说一定不来的,现在玩得这样开心。”宁意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舞台上有位穿着一身大红劲装的姑娘正在舞剑,她穿得薄透清凉,纤瘦的蛮腰在淡淡的轻纱遮掩下越发地撩人心魄,每一次下腰、转身,都带起一阵热烈的掌声,连宁意安都不得不承认,她是妩媚的、漂亮的、吸引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071
“小姐,你看这位香梅姑娘,据说是今年最热门的花魁人选呢,你看她的腰多细,神态多媚,我是女人,我都觉得看得热血澎湃呢!”烟雨不自觉地跟着音乐扭动着身子,却没有想到宁意安十分不苟同地哼了一声:“媚俗得很,花魁娘子一定不会是她。”
“你怎么知道?”烟雨可不懂那些琴棋书画,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舞起剑来煞是好看。
“我自然是知道的,不信,你再往后看吧。”宁意安也不理她,只专心地看着眼前的表演。
香梅的剑舞过后,便是纤纤姑娘的表演了,没有人报幕,等了好久,才见到有丫鬟们陆续地将大厅里点着的宫灯一盏盏地熄灭了,原本亮如白昼的大厅内,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只剩下舞台上留下的几串灯笼,越发地亮堂了,将小小的舞台照出一团小小的光影来。
正当有客人开始大声抗议的时候,一串乐声响起,让喧闹的人群登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舞台。
舞台中央的光晕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她身穿着一袭淡黄色的纱裙,双臂扬起,缠绕在臂间的轻纱也无风自舞,在音乐的配合下,划出优美的弧线。
她舞得轻盈,似蝴蝶停留在花间,再美的姿态,也只是一瞬,便跳跃开来,在灯火的映照下如梦似幻,细细看去,又像是在与烛影玩着你追我逐的游戏一般。
乐声婉转动人,舞台上的灯又被点亮了几盏,这下子人们能够看得清舞蹈者的面目了,却发现她的脸上蒙着半透的薄纱,似能看清,又仿佛看不真切,只有那一双如水的眸子,那样清亮灼人,带着几分清纯几分妩媚,轻轻扫过众人,便像是一只最轻最软的鹅毛,扫过众人的心尖,酥□□痒的,恨不能立时上前去,扯开了她的面纱,让人看个真切明白。
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宁意安闲适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着茶,而身边的烟雨,手里拿着点心,却忘了往嘴巴里送,生怕多眨一下眼睛,都会错失最美好的那一瞬间似的。
灯光再盛,乐声也由婉转悠长而变得清越,纤纤挥舞出手中的轻纱,那双臂上缠绕的素纱便随着她的动作优雅地落地,露出她紧窄的衣袖,她伸出雪白的双臂,明明空无一物的双手,合在一起轻轻地揉搓,竟然有大片的白色花瓣从她掌心飘落,再随手挥舞,那些花瓣儿如同一片片飞舞的雪花一般,飞扬开来,将她窈窕纤弱的身子包裹在一片密密的花雨中,待到那片花雨落了地,她再一扬左手,又挥出一阵白雪纷飞般的花海,再一扬右手,那些花儿纷扬得越发欢畅,她高举双手旋舞着,那些花瓣儿便像有了生命一般,从她的身体里迸飞出来,一时间,这种奇幻的场面在灯火的照耀下美得让人屏息……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徒手变出这样多的花瓣来,纷纷扬扬的,带着芬芳的气息,一瞬间便掳获了所有人惊叹的目光……
一舞结束,舞台上的灯火熄灭,大厅里又重新恢复了光明,众人再抬眼望去,舞台上哪里还有纤纤的影子,人人面面相觑,都怀疑自己刚刚看到的,是不是哪位误落凡间的精灵。
一个娉婷袅袅的身影见此情形,拎着裙摆走上台去:“刚刚纤纤姑娘的一舞,各位可还满意?”
这下子,在场的人才纷纷回味过来,手里凡是还执着花朵的,纷纷向台上抛去,没有花朵的,也都掏了银子、解了身上的玉坠子,往台上送,看得宁意安直摇头,这些有钱人家的子弟,都只会在这里纸醉金迷,女人家随意一个小小的把戏,都可以让他们疯狂地一掷千金,可是,两岸灾民流离失所、涌入京城的时候,却不见他们肯施舍一钱银子。
宁意安合上茶杯的盖子,心里安稳了很多,看来,这笔善银,她是非挣不可了。
“快些叫纤纤姑娘上来!”人群中有人大喊:“我们还没有见到她的真容呢。”
“我要选纤纤姑娘做花魁。”
“就是,就是,我也要见纤纤姑娘。”
……
大厅里顿时乱作一团,好好的花魁大赛才进行到第一天,便有人捧着大把的银子提出要求了,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啊。
宁意安也注意到了站在台子上的那位传说中的老鸨尤倾城,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年轻,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模样,虽然画着浓艳的妆,可是,却掩不住她身上的气质,若说青楼老鸨的身上能有什么气质,宁意安原是不信的,可是,现在看到了尤倾城,她信了,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很温柔,很舒雅的感觉,她的微笑,像是春日里最清澈温暖的湖水,任何男人都会在这如水的温柔里融化了一般。
宁意安心里不住地感概着,这样漂亮的姑娘竟然做了这花满楼的老鸨,且不要看她上外表有多温柔可人,年纪轻轻便能坐上这花满楼的掌事,定是有超出常人的本事,这世间,往往越美丽的东西,越是带着扎人的刺。
“各位客官不用着急,这可不是选花魁的规矩啊,大家喜欢纤纤姑娘,大可以在决赛的时候投她一票的呀?”尤倾城笑得眼儿弯弯的,似有魔力一般,让那些聒噪的客人们立马便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她说下去。
后面再说的什么,宁意安也没有在意了,无非是宣布有哪些人进入了决赛,决赛又定在什么时候,她站起身,依照约定,她要去后面去找纤纤,然后由她引见,却和这漂亮的老鸨好好谈一笔生意了。
宁意安吩咐好让烟雨在原地等她,自己刚迈着自信满满的步子,往后园而去,她有信心,尤倾城一定会和她合作,就因为刚刚纤纤表演的那一幕,都是由她一手策划的,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能让纤纤原本平淡无奇的舞蹈变得能让人为之疯狂,一心期待,这个时代,可能只有她宁意安能够做得到。
安静的后园一角,远离了前厅的喧闹纷扰。
二楼的窗前,灯光昏暗,临窗坐着一个幽暗的身影,因为背对着烛火,所以看不清他的长相,可是,光看身形轮廓,想必是极清雅的一个人,修长的手指上把玩着一柄玉骨折扇,缓缓地打开,再合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高大凌厉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仿佛在等主人开口说话。
可是,他的主人一直没有开口,目光紧锁,看着对面小楼的花厅里,一个娇小的身影。那个影子太熟悉,虽然穿着合身的男装,旁人认不出来,可是,在他的眼里,只一眼扫去,便认了出来。
那便是满脑子古怪思想,将她折磨得快要疯狂的宁意安。
宁意安与尤倾城在花厅里谈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走的时候,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举步而去。
尤倾城确定她走远了,这才转身往这边而来。
慕容恪保持着那个姿式,没有动,直到尤倾城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过外面茫茫的黑夜。
“少爷,您猜的没有错,宁小姐,是来找我谈一笔生意的。”尤倾城的声音娇软,让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动心,可是,慕容恪对她,一直只有上司对下属的那种疏离生硬。
“她找你谈什么?”慕容恪喝了一口茶,今夜是花魁初选,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二楼的雅间里都来了什么些人,可是,没有想到,却一眼看到了混在大厅里的宁意安。
他不由地心中有些愤怒,没有想到,这个无法无天,行为荒诞的小女人,竟然穿了男装跑到这种地方来,还言之凿凿地找来了尤倾城,想要与她合作做生意。难道她不知道,不是什么生意都是女人能够参与的吗?竟然将脑筋动到了青楼上来,这叫慕容恪 如何不恼?
可是,今天晚上她所做的一切,又让他觉得惊喜,她竟然可以想出那样绝妙的点子,动了几盏灯,改了几个舞蹈动作,便让平日里并不打眼的纤纤姑娘一举脱颖而出,都不用露出真面目,便可以吊足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