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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宁意安再也忍不住了,恶狠狠地冲他吼了一句:“你离我远一点,否则我就把你丢下河!”说罢,转身进了船舱,慕容恪倒是识相地没有跟进来,但是却响起他畅快淋漓的笑声。
这原本轻松愉快的旅程因为有了慕容恪而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原本想到甲板上看看风光的宁意安打死也不愿意出去了,躲在船舱中一个人郁闷着,可是,风大水急,船还没有行出多远,宁意安便觉得胃中一阵翻涌,她晕船了。
强烈的不适让宁意安几乎是一路趴在船舱的椅子上渡过的,吐过一遍又一遍,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她还是全身瘫软地趴着干呕。慕容恪一直在甲板上没有进去,远远地看到她如此难受,中饭都没有吃进去,不由心疼,让船上的伙计给她送了几次酸梅和清水,可是,却没有用,她还是不停地吐啊吐的。
好不容易等到船靠了岸,宁意安却觉得全身都虚脱了一般爬都爬不起来了。慕容恪原本想先下船的,这个倔强的丫头,一定不想让自己看到她这个狼狈的样子,可是,看到她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最后还是大步走了过去。
果然,宁意安一点也不领受他的好意,一巴掌就挥开了慕容恪伸过来想要扶她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外走。
“好了,别再逞强了,我牵着你下船,否则一会儿上跳板,你非得跌到河里去。”慕容恪皱着眉,她就不肯在自己面前示弱一次吗?记得在南宫家的时候,她可是很坦然地接受过南宫绝的照顾呢!
“不用,就算掉下去,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宁意安白了他一眼,捂往胸口又是一阵干呕。
慕容恪面色变得难看,压低了声音问:“你是让我牵着你下去,还是要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抱下去?”
宁意安一听到他这样说,脑海里立即涌现出在南宫家的那一晚,他抱着自己回房时的情形,脸儿不由地烧红起来,悄悄地看了看慕容恪认真的表情,她丝毫不怀疑,他一定是说到做到的。犹豫了半晌,这才怯怯地将白嫩的小手儿递给他。
见她乖乖地伸出了手,慕容恪心变得一片柔软,他连忙伸过手牵住她,拉着她往外走。
宁意安跟在他的后面,头都不敢抬,生怕看到周围人的目光,大约旁人都以为他们是夫妻吧,所以并没有太在意,慕容恪就这样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下了船。
刚一落地,宁意安就连忙甩开他的大手,被他这样牵着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心里有点慌,也有点热,让她的脑子都乱了。
“好了,再往前走两里路程,我们就到了,这里没有马车代步,你可以吗?”慕容恪的嗓音变得温柔起来。
“你确定要与我一起同行吗?”下了船,冷风一吹,宁意安觉得想吐的感觉好了很多,人也变得精神了。
“你也可以不与我同行,不过,以我对方肃的了解,恐怕你连他家的门都进不了。”慕容恪双手抱胸:“你应该庆幸遇到了我才是。”
权衡利弊,宁意安决定还是与慕容恪一起去方家,他说的对,自己对方肃一无所知,有他带着,也许还有机会能将这生意做成,不过――
“我们定个君子协订吧。”宁意安仰着头,看着慕容恪:“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这一次的目的,我希望这笔生意我们可以公平竞争,只要方肃没有主动提出要将钱存入你们汇丰钱庄,我就可以要求他存入我们慈善钱庄,最后谁能做成这笔生意,就看各人的本事吧!”
“可以。”慕容恪想也不想地答应,这件事,他心里十分清楚,她是输定了,以自己钱庄的声名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方肃还能不听他的吗?
“好,一言为定。”宁意安可不是那么轻易就容易认输的,她可是在二十一世纪各种营销策略中磨砺成长起来的,就不相信她不能成功。
就在宁意安觉得自己的双脚都要走断的时候,两人终于到达了方家马场,此时日已西斜,夕阳照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一匹匹膘肥体壮的马儿们或是安静地低头吃草,或是纵情奔跑,那景象很是美丽壮观,让宁意安一扫刚刚的疲惫,兴奋起来。
“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一处世外桃源啊,真漂亮。”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尤其是看到那些马儿,更是移不开目光了。
她喜欢骑马,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一有空便爱约上三五位好友去俱乐部骑马,为此,父亲还专门为她成立了一个马术交流会,好让她接触到更多的爱好马术的人。所以,她的马上功夫,也是这样慢慢成熟起来的,如今,一看到这些训练有素,又高大健壮的马儿,她不由地有些技痒起来。
此时,远处夕阳的余晖中,一人一马急驰而来,那马上的汉子,一身的短衣打扮,很是精神,跨下那匹枣红色的马儿,更是难得一见的良驹,人与马配合得天衣无缝,一直奔到慕容恪与宁意安的面前,才一声嘶鸣,高高地立起了前啼,停了下来。
慕容恪注意到宁意安不仅不害怕,小脸上还一脸的兴奋表情,仿佛十分喜欢这匹矫健的大红马。
“慕容,你终于来了。”那男人潇洒利落地从马上下来,接过一旁小厮递来的巾帕,随意地抹了一把:“我来南方许久了,这才算把你给盼来,来来来,看看我这匹刚刚训好的追风如何?”
“你哪里是真心想邀我来喝酒?分明是想在我面前炫耀你的马。”慕容恪知道他这个朋友爱马成痴,若真想见他何必三番五次的硬让他来自己的马场?
“喝酒哪里都可以,可是要看好马,可只有我这里才有了。”方肃得意地拍了拍追风,见宁意安的目光也一直在追风身上,不由好奇地问:“慕容,这位是?”
宁意安见金主点了自己的名,连忙笑殷殷地迎上去:“我叫宁采意,是慈善钱庄的老板,这一次是来――呃,和慕容一起来拜会您的。”
方肃点了点头:“原来是慕容的朋友,那也便是我方肃尊贵的客人,欢迎欢迎。”
“谢谢方庄主,久闻方庄主为人热情豪爽,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宁意安拍起马屁来可是眼睛都不会眨一眨的,而且说得很是真诚。
慕容恪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宁意安,宁意安却不理他,径直上前去摸了摸那匹大红马追风的鬃毛。
“姑娘,住手,这马儿可烈的很。”方肃惊喊出声,这追风可是他花了很多的精力这才训练得稍稍听话了些,可是,也只认他一个主人,其它人想要靠近,必然会引起它的反感,眼前这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可经不起这马儿的一踢啊!
作者有话要说:
☆、038
慕容恪则刚刚准备伸手去将宁意安拉回来,可是,却见到她轻轻地将手放在追风的嘴巴前面,摊开掌心,奇怪的是,追风不仅没有不安发怒,反而好奇地贴近了她白嫩的掌心,伸出了舌头,舔了起来。
粗糙的舌苔刮蹭着宁意安的掌心,传来一阵阵的酥麻刺痒,让她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追风,你叫追风吗?你好棒啊,你是我见过的最英勇最漂亮的马儿了。”宁意安将手伸到它的鬃毛处,一边轻轻地抚摸着,一边趴在它的耳边用软软的声音与它说着话。
慕容恪听了,无语地对着天空翻了翻白眼,这个难道就是拍马屁吗?可是追风却很享受这一套,耳朵轻轻地转动着,眼神安详友善地看着宁意安。
“好马儿,好追风,你肯让我骑一骑吗?”宁意安近乎讨好地摸上了追风的脸颊,还不时地给它挠挠痒:“你同意了,对不对?”
追风“咴~”地轻叫了一声,撒娇似的将脸在宁意安的脑袋上蹭啊蹭的,仿佛在催促她上马。
宁意安一脸兴奋地对方肃说:“你的马儿同意了,我必须再征求一下马主人的意见,方场主,您能让我骑一下它吗?”
“可以。”
“不可以。”
方肃和慕容恪同时出声。
“你一个女孩子,骑什么马?再说了,就连方肃都勉强驾驭的马,岂是你能骑的?”慕容恪可不想看到她当场从马上摔下来。
“没关系的,让她试试吧,我看追风很喜欢她呢!”方肃摁住好友的手:“一看就知道宁姑娘是个懂马之人,正好可以让我欣赏一下你在马上的英姿。”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喽!”宁意安拉着追风的缰绳,带着它缓缓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叫着它的名字,然后翻身上马,动作潇洒利落。
在马上的感觉真好,宁意安仿佛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