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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慕容――”情急之下,宁意安哭喊出声。
原本安静的内室里,烛光轻轻地抖动了一下,只听得“嗖”的一声冷箭的声响,原本还沉浸在温香软玉中的李泰本能地低下了头,只觉得有东西贴着他的头皮穿了过去,再一抬头,便看到一只飞箭“当”的一声扎在床柱上,入木三分。
这一变故让李泰惊出了一身冷汗,刚刚若不是他凭借着本能,险险地躲过了,只怕此时他已经气绝身亡了,还没有等到他出声呼救,便有一道黑色的身影破窗而入,那黑衣人好快的身手,还没有等李泰看清楚,一把明晃晃的刀便已经架在了李泰的脖子上。
李泰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双手却不肯松开宁意安。黑衣人蒙着脸,目光里带着几分杀意,伸手将宁意安从床榻上拉起来,伸手扯下床帷间散落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宁意安看着那双眼睛在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间带着几分潋滟的温柔,一下子明白过来,连忙拢住外衣,躲到他的身后。
“你竟然没有走?”李泰后悔自己的疏忽大意,他已经料定,这个黑衣人的身份定是慕容恪无疑。只有他,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宁意安。
还没有等到慕容恪出声,门外的侍卫们已经察觉到了屋里的不对劲儿,青宴率先带人冲了进来,看到慕容恪拿剑指着李泰,大骇之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而他身后的那些侍卫,也纷纷地亮出了兵器。
慕容恪眼睛也不眨一下,他既然敢来,便已经料定了会有这样的一幕,也不说话,只是手上稍稍用了些力道,李泰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条细长的划痕。
“且慢。”青宴心中一慌,连忙示意手下往后退,他不能让皇帝受任何一丝的损伤,只好问道:“你想要怎样?”
慕容恪回身看了看宁意安,不急不缓地道:“我要带她离开,你们速速让开。”
宁意安听到了慕容恪的声音,终于确定了他的身份,不由地欣喜若狂,紧紧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慕容恪反手一把便握住了她的手。李泰一看到两人此时双手交握,不由嫉妒得发狂,他厉声斥道:“不可以――”
青宴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已经受了伤,顾不得他的命令,挥手身后的众侍卫都退让出一条路来。慕容恪用刀架着李泰,宁意安跟在他的身后,缓缓地走出帐篷,带着李泰骑上马背。
青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策马离开,连忙吩咐手下,快些备马,跟上去。
三个人一路飞驰,约摸走了一二里路的时候,远方出现了四五位同样是骑在马上的黑影,想必是等在此处接应他们的,见到了慕容恪,纷纷迎了上来。
慕容恪转身隐隐地看到远处有火光,想必是前来寻李泰的人,于是,将他推下了马背,转身与那些人一起,带着宁意安逃往茫茫的黑夜之中了。
李泰眼睁睁地看着宁意安白色的声音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咆哮出声。没有想到,他满以为自己已经得到想要的幸福,可是,不经意之间,这幸福还是如掌间的细沙,悄然地溜走。
究竟是自己不小心,还是必然的结果?
一行人骑着快马,一直不敢停留,朝着同一个方向一路狂奔,直到天色快明了,他们这才放慢了速度。慕容恪担心宁意安体力不支,吩咐大家停下来休息。
天空已经微微地亮了,他们随意地找了一块避风的山洞,生了火,围坐在一起休息,也让马儿停下来吃些草,喝几口水。
大家纷纷拉下脸上蒙着的黑纱,宁意安这才看清楚他们的样貌,除了慕容恪,还有与他一直形影不离的尚月之外,尤倾城也来了,虽然一身黑衣,却依旧艳丽娇俏,还有两位,宁意安便不认得了,一位约摸四十岁上下,长得膀大腰圆,一脸的络腮胡子,头上绑着很多样式奇特的小辫子,一看便不是大楚的人,而另一位显得年轻一些,同样的打扮,也是魁梧彪悍的样子,两个人此时也正在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宁意安。
“他们是我在夷戎的朋友,知道我要来找你,千里迢迢地前来助我。”慕容恪一刻也不肯放开宁意安,拉着她的手,语气也变得异常的温柔。
宁意安有礼貌地冲他们点头微笑,算是打了招呼,怪不得他们的打扮如此的怪异,原来是夷戎人,她又转头看了看慕容恪,没有想到,夷戎的人看上去都是粗犷彪悍的,可是,慕容恪却看上去温和儒雅,和他们站在一起,真的不像是同一国的。不过,看上去,她还是比较喜欢慕容恪这一类的。
“我们是太子的属下,所以,慕容也便是我们的主人,他若回国,我们兄弟二人必定会将太子的旧部集齐,为当年的事情讨还一个公道。”年长的那位豪迈地道:“慕容少爷,事情既然已经办妥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回去是要回去的,不过,我不想再理会那些纷争了。”慕容恪温柔地看着宁意安,深情款款地说:“我只想守着自己心爱的人,平平淡淡地过完此生。采意,你说好不好?”
宁意安此时的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只要能再见到他,什么都是好的,只要有他的陪伴,无论未来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都是甘之如饴的。她连忙点了点头:“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慕容恪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尖:“那好,我便带你去我们夷戎边境,那里四季花开,牧草丰厚,我们就放马牧羊,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宁意安听着他为自己勾勒的美好生活,点了点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你说什么都好,只要我胶在一起。”
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众人都识趣地走开了,留下一点私密的空间给两个正要互诉衷肠的爱人。尤倾城还有些不乐意,却被尚月一把拽走了。
阳光慢慢地升起来,照耀着大地,也照亮了这一对拥吻着的恋人,他们的故事,似乎已经经历了太长太长,可是,今天又将是新的开始,美丽绚烂的人生,就此盛放了。
大楚皇宫,李泰已经回来很多天了,这些天里,他派出了无数的人出去寻找宁意安的下落,可是都杳无音信。他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底下的宫门前,有一队队进宫参选嫔妃的女子列队而过,她们有着最年轻娇艳的面庞,穿着锦衣华服,戴着名贵的首饰,可是,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却让他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若不是朝中的那些老臣们日日以此相谏,他也心情会选妃。也或许宁意安一走,他的世界里变得太过空虚寂寞了,似乎将自己对爱情所有的憧憬与美好幻想都带走了。
青宴身挎宝剑,步上高高的城楼,来到李泰的身边,恭恭敬敬地回道:“皇上,你派属下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着落了,和您猜测的相去无多,下毒害死先帝又嫁祸给淮安郡主的人,便是长安公主。属下已经着人将长安公主软禁在宫里了,现在只等皇上您发落。”
李泰的目光依旧看着远处,这件事情在他预料之中,所以,他的目光里波澜不惊,只是淡淡地说:“明日早朝,我自然会与众臣商议此事,长安公主此行,罪不容诛。”
青宴低着头,没有说话。
“有她的消息吗?”李泰再度询问。
青宴摇了摇头:“没有,以属下所见,淮安郡主已经不在大楚境内了。”
“混账!”李泰勃然大怒,他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只是一张脸变得铁青:“传令下去,宁家三女儿宁采意欺君惘上,带罪潜逃,现将宁府上下投入牢中,听候发落。”
青宴愣了愣,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以此牵怒到宁府一家,不过,他又想了想宁府一家的确在朝庭里也没有什么贡献,所以,也不想帮他们求情,便领了命令下去了。
李泰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那里,不远处那队选嫔妃的姑娘们都已经走远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或者这一切,都是命运的使然,与爱情无关,他自信自己对宁意安的爱并不比慕容恪少,可是,单单因为宁意安爱的人是慕容恪而不是自己,便输了全部。
就算得到了天下又如何?越是坐在高位上,反而越觉得孤独,李泰心里凉凉地想,他这一生,注定只能做一个孤家寡人了,爱与梦,只能交付给遥远的来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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