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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轻轻地道:“对朕而言,你的命,比任何人的都要重要。为了你,朕顾不得别人的死活,尤其还是一个曾经把我视为敌人的人,一生都不会再给他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121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宁意安觉得李泰似乎是一在夜之间改变了,变得让她认不出来了。
“数罪并罚,你觉得他还有生还的可能吗?”李泰无情地说:“不过,朕看在你与他曾经相识的份上,这一次又肯站出来救你,只会判他斩首,不会让他受太多零碎的痛苦。”
宁意安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泰:“为什么,你一登上龙位,便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你还是采意曾经认得的那个外表冷酷,但是内心却善良的四爷吗?”
李泰看着她,目光坚定:“我从来都只是我,你不过没有看到我这一面罢了,如果我只是善良的,根本就不会登上这人人向往的高位,如果我只有善良,那大楚的江山,父皇也不会独独传给我,这世间原本就不需要良善的人,你也该知道,善良只是你认为的我。”
宁意安愣愣地看着他,喃喃地道:“没有想到,我一心想要大楚拥有的明君,竟然是这样的?”
“怎么你很失望?还是觉得慕容恪他以一介商人的身份,勾结先太子,暗自招兵,企图造反,是朕可以容忍的吗?那么朕告诉你,任何人做皇帝,都不会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连李煦安都被朕收入牢中,他只是一介庶民,等待他的――只能是死。”
宁意安神色黯然,哀戚地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想必采意再求您也是无用了。”说罢 ,转过头去,便想离开。此时,李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采意。”
宁意安回过头来,木然地看着他。
“你信我,朕一定会待你好的。”李泰拉着她的手:“朕现在是万人之上的皇帝,想要给你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一件事,朕办不到。”
“你并不是办不到,而是根本早就想除去慕容恪了。”宁意安心知肚明:“你这样着急地定了李煦安与他的罪名,无非就是不想让我有机会替他求情,四爷,您在采意的心里一直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可是,没有想到也会有这样算计的时候。既然您已经不再在意采意,那么采意也不会再当你是四爷,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采意宁可做一个卑微的蚁民,我们的缘分,尽了。”
“你――”李泰心里有着细微的疼痛:“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自然。”宁意安回答得斩钉截铁,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再问您一个问题――除夕那一夜,派人刺杀南宫,可是你所为?”
李泰看着她清明如水的眼睛,一时间没有说话。可是,他的沉默,已经让宁意安看到了答案,她笑了,笑自己曾经是那样的傻,四爷在她的心里是一个英雄一样的存在,他说什么,自己都相信,却没有到,他也会为了得到今天的这个位置而不折手段。
“今后,我不会再对付南宫了。”
“够了,我不需要你再对我说这些了。”宁意安浅浅地微笑:“如今你已经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一切了,过去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就请您信守当初的承诺,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吧!”
李泰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宁意安从他的大掌里抽回自己的手,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李泰看着她绝决的背影,脸上的神情有些黯淡,这个曾经用那样尊敬崇拜的眼神叫着自己“四爷”的女孩,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永远地失去了。不过,不要紧,她还会在自己身边,只要她在,李泰相信,就总有一天会证明自己,并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个人,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完成当初的梦想,做一个好皇帝,为民造福。
她始终会懂的。
宁意安走出大殿,殿外皓月当空,将银色的光辉洒落一地,南宫绝就站在院子里等她,清艳的光芒铺了他满身,衬着他的黑发如墨,披泄在白袍之上,那样的孤独清寂。宁意安走向他,心里悲苦,咬着唇,上前去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这个时候,她最需要有一个人来安慰,而自己最信任的人中,又少了一个李泰,只剩下眼前的这个南宫绝,她知道,这世间如果有一个人最不会背弃自己,就一定是他,就只能是他。
“不要难过了,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南宫绝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宁意安,心里明白,以李泰的性子,是断然不会放过慕容恪的,她此次前去求情,只是枉然。
宁意安原本想要哭出来的泪水又生生地憋了回去,看到南宫绝如此柔和如春风一般的声音,她的心里安定了不少,是啊,天无绝人之路,与其在这里没用地哭,不如早些想想能救出慕容恪的办法。
“南宫,我要去见一个人。”宁意安想了想,要救出慕容恪,现在只有用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了。
南宫绝微微一愣:“你要见谁?”
“花满楼的尤倾城,她一定会帮我。”宁意安斩钉截铁地道。
“尤倾城?”南宫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采意,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你要――”
宁意安点了点头:“是的,我要劫狱!”
宁意安和南宫绝来到宜春巷的花满楼,这一次,请门口的护院进去通报了没有多久,两人便被请进了后院。
今晚的后院格外安静,似乎有人刻意将客人们都留在了前厅,所以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宁意安与南宫绝被一路引领着来到花厅,却看到厅内不仅尤倾城在,连一直跟在慕容恪身边寸步不离的尚月也在。
宁意安刚一露面,尤倾城便似年垤伊人一般,拔出了尚月腰间的佩剑,一剑便向她刺去,好在南宫绝眼疾手快,拉着宁意安急急地躲过,而尚月也适时地拉住了尤倾城,夺过了她手里的剑:“你这是做什么?”
尤倾城气得脸色绯红,指着宁意安斥道:“我要杀了她,若不是她,慕容怎么可以会主动投到死狱里去的?”
“你疯了。”尚月将剑还入剑鞘:“主人临走时说过,不可以为难郡主,你当他的话都没有用吗?”
“是的,慕容恪他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因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尤倾城激动不已,眼泪都落了下来,弄花了精致的妆容:“若不是为了这个女人,说不定我们早就大业已成,哪里会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
宁意安站在一侧,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是的,尤倾城说得一点了没有错,如果没有她,慕容恪的人生绝对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可是,究竟是谁做错了?是她吗?
“好了,大家不要再争这些无谓的事情了。”南宫绝看着宁意安一脸伤心内疚的样子,连忙一把将她护在身后:“我们今日来是想与你们商量一下,究竟要怎样才能将慕容救出来。”
“哼——”尤倾城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谁能够将人从死牢里救出来?”
宁意安从南宫绝的身后站出来:“从牢里救当然是不可能了,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在法场行刑的时候,是唯一的机会。”
尤倾城不悦地瞟着她:“就凭你?”
“凭我一已之力自然是不可行的。所以,采意今天才会真心实意地来与二位商议可行之法!”宁意安坚定地说:“采意虽然无能,可是,一定是要去刑场救人的。”
“你不怕死吗?”尤倾城嘲弄地问。
宁意安摇了摇头:“我在死牢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我不会让慕容恪替我去死,我一定要去救他。”
尤倾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一旁的尚月一把拉住了:“好了,倾城,我想郡主能这样说,一定也是真心实意的,少爷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意,一定会很高兴。如果真是中心于少爷,我们就不应该阻拦。”还有一句话,他没敢说出口,就算万一劫法场失败了,慕容恪能看到宁意安来救他,一定也会觉得安慰一些吧!
尤倾城十分不满地瞪了尚月一眼,也不想理会宁意安,独自回身走到自己的位置旁边坐下。尚月连忙也请了南宫绝和宁意安坐下:“不瞒二位,尚月正在和倾城商议如何劫法场的事情,人手都已经安排好了,虽然不多,但都是江湖上的高手,究竟有几分把握,并不好说。”
接下来,尚月将他们刚刚商议好的计划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南宫绝和宁意安,其中有些不太详实的地方,南宫绝连忙给出了指正和意见。几个人又讨论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