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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眨眨眼,再眨眨眼,有点难以接受眼前所看见的。
并非是害怕,而是任何人在见到超过自己认知范围的事物时候的本能反应。
一个人,一个穿黑衣服的人,一个穿黑衣服的强壮的人,一个穿黑衣服的像山一般强壮魁梧的人,重点是、、、
她是个女人。
可是当她从破庙的房梁上跳落在地面的时候,却像一片枯叶飘落在地面,连一粒细小的灰尘都没有飞起。
乔羽看着她的腰围,粗粗地估计一下,大概七八个自己捆在一起,才能差不多。
乔羽的眼睛往上抬了抬,看到了她的脸,顿时就很想笑了,原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当体形跟弥勒佛差不多时,很难从外貌上分辨她的真实性别。
女版的弥勒佛也很想笑,开口说话了,这次破庙里房梁上的灰尘都震下来了,“你不害怕?”
乔羽的眼睛突然亮晶晶,“在害怕之前,我想做件事,但你不许生气。”
“好,我不生气。”女版弥勒佛在火堆边坐下。
冠卿和玉竹紧张地头顶都在冒汗,可是动不了,连发出一点点声音都不可能。只能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乔羽。
乔羽慢慢走到弥勒佛身边,蹲下,很严肃地伸出一根手指,戳,戳戳,戳戳戳,在她的肚皮上。
玉竹很想两眼一闭,晕过去算了。
“肌肉?肥肉?”乔羽很认真地问。
弥勒佛哈哈大笑,破庙里顿时又是尘土飞扬,“我没想过这件事?”
乔羽改用手捏,一会儿之后,下了结论,“不是肥肉。”
“唔。”弥勒佛点点头,“这两个是你什么人。”
乔羽跟她面对面做了下来,“你又是什么人呢?”
弥勒佛道,“我在问你话。”
“我也在问你啊。”
“小姑娘,你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你该乖乖地听我的话吗?”
乔羽很认真地反问她,“这跟我一定要听你的话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玉竹吓了一身冷汗,只怕在下一刻,她就会大骂“废话”,然后一掌打碎乔羽的骨头。
但是弥勒佛居然想了想,又想了想,居然有点愁眉苦脸,“你怎么想是老秃驴教出来的徒弟?”
乔羽很好奇,“谁是老秃驴?”
弥勒佛看看她,突然又高兴起来,“也是,老秃驴不会收女弟子?”
乔羽头上冒黑线,“我们是在对话吗?”
弥勒佛笑眯眯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皮囊,在乔羽面前一晃,塞子一拔,顿时酒香就钻进了乔羽的鼻子。
垂涎三尺!~
“习双生。”
弥勒佛笑得更加开心,把酒囊递给了她。
乔羽尝了两口,美地眼睛都变成心形。
弥勒佛伸出双手,眼巴巴地等她归还酒壶,谁知乔羽塞上了塞子,将酒囊塞进了怀里,弥勒佛傻眼了。
“一答换一物,公平合理。”乔羽托着腮,看着她。
弥勒佛一时恍惚,不知在想什么,突然有点悔不当初的表情,“白咏。我的名。”
白咏,乔羽摸摸脑袋,不太明白这两个字代表什么意思,但还是掏出酒壶还给了她。
但是,对于冠卿和玉竹,这两个字就像是千斤大锤,砸在他们的脑袋上。
恶慈悲,白咏,是他们师傅辈的传奇人物。少年时,一柄单刀,挑战江湖上各大门派高手,无往而不胜;后南方水患,朝廷的官员贪污享乐,致民生于不顾,一怒之下,斩杀南方的官吏三百多人,致使朝堂空了一半,半壁江山无人敢管;后创建帮派,威震江湖,势可敌国,却一夕之间,血手屠城,数万帮众,全死在她一人刀下。之后行事更是无常,杀人不论善恶,只凭她自己的道理,但对普通的穷苦百姓却爱护有加。
后来一夜之间,便在江湖上消失了,再无踪影。他们在出师之前,师傅曾一再强调,万一碰上她的传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他们的师傅都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人物,从他们口中说出的丧气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冠卿和玉竹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暗暗叫苦,怎么会碰上了煞星的本尊?!真该找宫神官算算,是不是临行那天,不宜远行?
乔羽不知道白咏的来历,对于这个端坐在自己面前的庞然大物,虽然她有所警惕,但从直觉上来说,她多少能感觉到弥勒佛对她们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很对她的脾气。
“你的武功比他们高出很多吗?”乔羽指指冠卿和玉竹。
白咏丝毫不谦虚,一边喝酒,一边嗯了一声。
“那你干吗要制住他们?”
“因为这两个小伙子武功不错,如果拼命保护你,我要花上一番功夫,那样就破坏了我们聊天的气氛。”白咏转头向他俩做了个滑稽的鬼脸,“多伤感情。”
乔羽想想,点头,“言之有理。”
“他们俩是你什么人?”白咏仔细地看看他们两人。
“夫郎。”乔羽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白咏脸色一沉,“你娶两个?”
乔羽的颈后寒毛直立,心知不好,但还未看清她的动作,自己就动不了了。背啊,乔羽心叹,没想到弥勒佛还是一妻一夫的坚决拥护着。
弥勒佛的手一抬,袖摆微微一动,只听得玉竹咳了一声。
弥勒佛冷冷地道,“我问你答,可听清了?”
玉竹苦笑一声,“你问吧。”
“是她强娶你们两个?”
玉竹看着乔羽,心中一时百转千折,“并非她强娶,而是我母亲强嫁。本来她只娶哥哥一人,是我硬插了进来,可惜我现在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她们。”
玉竹的脸上虽然隔着面具,但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悲哀连背对着他的乔羽都感受得到。
“那你也愿意?”弥勒佛若有所思。
玉竹惨然一笑,“我愿意,虽然当时我只见过她几次,但是就是这样,我觉得找不找比她更好的人了。我母亲当时以美色、财富和权势来诱惑她,她只是回了母亲,‘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心中不服气,我与哥哥本来就不分上下,为何就不能多娶我一个,她对我说了一句话,‘何以报知己,仪一心如结’。我知道,在这世上,很难再找到一个像她这样的人了,所以即使做不了夫妻,便是只做朋友,我也希望能留在她身边。”
“后来她还不是娶了你?”弥勒佛的目光在玉竹和冠卿的脸上扫来扫去。
“那是我母亲使出的手段。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权势加上阴谋是很有效的办法。”
白咏沉默不语,突然眉头一皱,“习双生,习双生?习?双生?”
手指一抬,将玉竹又定在哪里了。
对着乔羽衣袖一摆,乔羽只觉得身上一轻,又能动了。
泥人尚有三分土脾气,更何况是乔羽。乔羽眼睛一眯,心下飞快地盘算起来。
白咏倒是不急不慢,“你说你叫习双生,我听说帝京这两年出了个名人,叫乔羽,跟你是什么关系?”
哼了一声,乔羽抬头让她观赏自己的下巴。
白咏嘿嘿地笑了起来,将手里的酒壶抛给她,“小姑娘,莫生气,我用武功制你,你动脑筋蒙我,我俩扯平,谁也不欠谁的,如何?”
乔羽掂着手中的酒囊,犹豫着是继续生气,还是放下面子喝酒。
白咏往她面前凑了凑,“小姑娘,我觉得你那几句话说地非常好,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但谁也没说过美食不能诱,对吧。世上一切都是过眼浮云,只有吃下去的,才是你我真正拥有的。干什么都行,但不能跟美酒美食过不去。对不对?这壶酒送你了,算我白咏以大欺小,跟你赔不是。”
她这么一说,乔羽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冲白咏一乐,拔开酒囊,喝了两口。
白咏一边看她喝酒,一边继续说道,“唉,亏是我今天觉得你对脾气。若换了平日,我看见那些自命风流的女人就来气。见一个我杀一个见两个我杀一双。”
乔羽拿眼角瞅她,“你莫一篙子打翻一船人,若是那些女人是强占人家清白男子,你杀多少我都没意见。可也不是天下所有男子都可怜,有些偏是些你情我愿的,你去凑什么热闹?不嫌脏了自己的手?”
白咏频频点头,“你说得对,你说的比老和尚有道理。老和尚只知道念叨杀人有罪,阿弥陀佛。”
乔羽刚想继续喝酒,突然抬起头来,疑惑地眯着眼睛,盯着白咏上下打量。
白咏呵呵一笑,欲言又止。
乔羽细细一琢磨,决定保持沉默,多说多错啊。
“那个、、、”白咏假意咳了两声,“那个、、、嗯、、、”
乔羽狐疑地看着他,“你要说什么?”
“咳、、、那个、、、咳、、、”白咏开始四处飘移,突然转到冠卿和玉竹身上,见他们也正疑惑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