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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 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的幸福
我也愿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 我问。
流魄说 “五百年前你离开了,你说你会回来……六十年前,在西霍耶尼,你为何又突然不辞而别?”
我说 “……那天晚上,我偷跑出去,看到了你在那个院子里……还有石像……”
流魄说 “我知道迦楼罗在海上对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你从不介意那些事情,我想了很久,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走。即使你什么也不记得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转过身,面对他 “我也想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介意你抚摸着一个眼角和我长得很像的美人;我也想知道明明预料迦楼罗是故意气我才说那些话,可我还是被气到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变成了纠缠着你的跳梁小丑……可是,可是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当初要自斩金身!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知道拿鬼木的那个人是我,却从来不告诉我你认识我!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我杀了夜璃囚禁不眴,你却不顾肉身初固硬将我从天帝的九雷醉天下拉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闹情绪,就像当初在西霍耶尼看到石像时一样。我们一起走过了两千多年的岁月,我以为这种无声的相处方式就是属于我俩的默契,我甚至为这种默契感到满足……不眴,就像是不属于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他与另一个人享有,并且,打破了我们的默契……
爆发之后,并没有尴尬的沉默。流魄将手捂在我的眼睛上,他说 “今天,是满月之夜。或许我能借得月亮的魔法,回答你的问题。”
当珠玉之树高空上的钟声敲过二十四响,阿修罗道上空,三个残缺的月亮重叠成了一个。满月之夜,是创世神的恩典与昭示,远去的子孙,将重新走到一起。
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指移开了,我的双眼被倾泻而下的月光所迷惑,我的双眼被灿烂夺目的月亮石雕像所震撼,我的心,开始了一次跨越岁月长河的倾听……
你在我面前自斩金身,紫色的纳迦王族血液在我的掌中结成莲华。
云音妙幢龙王伯利说你很虚弱,他甚至无法感应到你的悲伤。
迦楼罗说那个石像是观音…不眴,是你苦等五千年的至爱。
夜璃说你的肉身在曼荼罗殿里,不眴用血祭凝固时光。
你说满月之夜,你要借得月亮的魔法。
而这一刻,我只看到当年在千迦林河边的少年,身穿白绫,双臂张弓,脚踏云海,零落的凤凰花抚过他的身躯,散发着珍珠般的光芒,他的长发飞扬,他微笑着,仿佛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波罗娑陀'Prasada'寓意…洁白无暇。
你,一直在看着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谁?
“因为,你是一个拒绝被保护的孩子。”
“你在我面前,在阴尸林海的水底选择了最坚决的沉默。你不说话,我便等待,以你的沉默充实我的心。我会保持缄默,像黑夜,在繁星闪烁下通宵无眠地守更,耐心地俯身低首。”
“早晨一定会到来,黑暗一定会消失,而你的声音一定会划破长空,在金色天幕中倾泻而下。”
“这时你说的话,都会在我的每一次心跳里变成歌曲,振翅飞翔,而你的一切,都会在我的丛林中盛开繁花……”
我忘了自己是怎样回到房间里的,就这样倚靠在窗边,出神,直到金色的晨晖洒上窗棱。
脑海中久久不散的是那年在千迦林河边,面条问我的那些话。你会一直等待,等待我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我们每一个人何尝不是在等待……时间行进,事物变迁,我们不再是当年无忧无虑的少年,即使在岁月的洗涤中我明白了什么是爱,但我同样也明白,此世间'爱'并不是全部。
爱不能阻止KALI MA的大军,爱不能填补过去的伤害,爱甚至无法去除铃铛上的名字……它不是无所不能。
早餐时,士官报告,有辆马车在波罗娑陀'Prasada'宫殿门口放下了一个琉璃盒。
红得发紫的琉璃,盒壁上折射出液体的波纹,中间的位置有块阴影,看不清楚是什么……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流魄让士官去书房,然后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点点头,大清早神神秘秘送来的东西,自然要去看看。
盒子里放着一颗头,纳迦的头颅。那些液体是血液和血液中分离出的水汽,纳迦就是死,也要让自己沉浸在水的怀抱。
士官说:“殿下,护卫说…送盒子的人穿的靴子上有阿修罗皇族的徽记。”
流魄沉默着,神色严肃。
这颗头颅的主人我见过,就是昨晚故意被我撞到,并与我换装的那位男士,应该算是流魄手下的亲信。我和流魄汇合,此人扮成我接应菊和兰宝……现在,他的脑袋在这个盒子里……而这个盒子今天早上被放到了宫殿门口……
菊和兰宝……
“昨天最后那个露台上都有谁?” 流魄问。
士官说 “二皇子…木塔,九皇子…巴尔戎,公主…露娜。”
流魄看向我 “'珍玛小姐'让你给谁送玫瑰?”
手指紧紧捏在桌角,我的心仿佛在颤抖,我说 “……是银度。”
流魄说 “银度……你说是十三皇子…银度?”
我说 “对,是银度。花是给二皇子…木塔的,有人拆开了花,开启赴约的魔法,然后绑走了菊和兰宝,那人杀了假扮的'我',并将这人的头颅送到了我所在的地方。”
流魄说 “你认定是十三皇子?”
“我确定是他……” 我无奈的笑了 “没有人能在一分钟内认出两个穿着一样并且戴着面具的人,除非他能看到他们的脸。银度的母亲是地狱里的大魔罗,他的眼睛虽然是玫瑰色的,如果仔细看,由上至下是渐变的紫。作为阿修罗皇族的混血儿,他的异能是…能透视物质。”
流魄说 “你的意思是……”
我说 “是的,他能看到我的脸。即使我戴着面具,即使我穿着盔甲,只要是我,他就能认出来……无论是美丽……还是丑陋……”
流魄似乎从我的话中听出了什么,虽有些惊讶,但仍不露痕迹的示意士官先回避。
沉默许久,流魄仿佛在让自己接受某个突如其来的真相。
他说 “在你身上施展秘术…'剔'的人,是十三皇子…银度。”
我说 “是我请求他这样做的。当年他帮过我,甚至违背禁令,带我去珠玉之树顶端的雷霆火泽……”
流魄说 “他带你到雷霆火泽,过三届冥王火海,上血琉璃桥,去阴尸林海?”
我说 “是的,可我不知道,那时候的入口不在阿修罗道。”
流魄说 “所以你才让他把你变成非天,然后去地狱道……秘术…'剔'……你分了三分之一的业力给他……而他则成为了超越婆雅的大军统帅……”
'剔',以血换血的原始仪式,古老而神秘,从天界分离出来的阿修罗先祖,阿修罗王族保留着的,从天神变为阿修罗的秘术。我只知道'剔'能让我变成阿修罗,却不知'剔'让银度获取了我三分之一的业力。银度呢,银度知道吗……
流魄说他既然会操作仪式,他就懂得规则。阿修罗的交易没有完全的给予,一定会有所得。你没有当初在天界那么强,却从不问一问这是为什么,还是,你默认了这种交易的结果。
我说 “我要去找银度。”
流魄说 “'剔'是不能反悔的契约。”
“不是为了这个……” 我说 “他抓走菊和兰宝,还把替换我的人的头颅送到这儿来。用意很明显要我去找他。”
流魄说 “你不能去。”
我说 “有些事终归要了结……”
流魄说 “你认为他现在还是你的朋友么。”
我说 “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流魄说 “你的朋友我会想办法,作为人质,他们现在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我说 “流魄,你不懂,这件事情我必须去。”
流魄说 “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用'剔'换得战神的业力,这笔交易他一点也不亏。”
我说 “不,你错了。这笔交易……是我用血换了他的心。”
我以为我忘记了,我以为我做到了,我以为我可以不顾你的伤心,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