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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皇太极看看已经听得满头雾水的众兄弟,沉声补充道:“更关键的一点,范文程报告,我们的义州驻军斥候在锦州看到的,只是张好古小蛮子的旗帜,并没有亲眼看到张好古蛮子本人!”
“老八,你的意思是说?张好古蛮子只是让偷袭锦州的军队带来了他的旗帜吓人,他本人并且没有亲自来锦州?”代善惊奇的问道。皇太极郑重点头,严肃说道:“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大,当年在陕甘平定乱贼之时,张好古小蛮子就玩过这么一手,派陕甘总兵吴自勉打着他的旗号在大散关吓人,吓得乱贼主力不敢北上,只敢向南逃窜,结果就一头扎进了张好古小蛮子的埋伏圈!这一次,不排除张好古小蛮子是在故技重施!”
“有这个可能!”代善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说道:“三国的时候,诸葛亮也玩过这么一招,诸葛亮明明都已经病死了,就用了一个照着他模样雕刻的木像,就把司马懿的几十万大军给吓跑了!张好古小蛮子这次也一样,他根本不用亲自来锦州,只要派人打着他的旗号到锦州,就足够把锦州那帮山宗奴才给吓个半死!”
“快马传令范文程和图伦。”努儿哈赤从床上站起来,铁青着脸命令道:“命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那怕把义州的两千多军队丢光都没关系,只要摸清楚到底是不是张好古小蛮子亲自率领军队偷袭锦州就行!”
“阿玛,已经来不及了。”皇太极摇头,苦笑道:“张好古小蛮子是在七月二十六这天偷袭的锦州城,义州驻军快马禀报我们,路上已经耽搁了四天四夜,再等我们用快马通知了义州驻军,又得花去四天时间,一来一回八天时间,偷袭锦州的蛮子军队早就把锦州城烧成一片废墟,坐上海船跑得干干净净了。”
努儿哈赤仔细一想也是,不由大失所望,还好,皇太极又及时安慰道:“不过阿玛也请放心,范文程那个奴才非常聪明,肯定知道摸清楚张好古蛮子虚实的重要性,所以阿玛完全不用下令,范文程那个奴才肯定会不惜代价千方百计摸清楚蛮子军队虚实的。”
“对,这个奴才办事,我还是放心的。”努儿哈赤闻言大喜,又躺回床上,用右手中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眉心,沉思着喃喃说道:“小蛮子,你这一次,到底是打算耍什么花招?你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你如果是真病了,那一切都好解释,你的威名,确实是足以用一面旗帜震慑山宗那帮奴才和我那个蠢货侄子,可你如果真是在装病,那你为什么又会为了区区一个锦州,暴露你真正的情况呢?”
“张好古小蛮子真病还是假病,还有他到底有没有来锦州,这些都可以暂时不用去管他。”皇太极心里盘算得却是另一个问题,“现在锦州已经沦陷又也定要被你彻底摧毁,在将来在决战中,我们就没有了一个可靠的驻兵屯粮据点,隔岸观火和坐山观虎斗的先机也就抵消了大半,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我们又该怎么办?”
和皇太极预料的一样,不用努儿哈赤下令,对建奴忠心耿耿的铁杆汉奸范文程同样会明白摸清楚明军虚实的重要性,也同样想方设法不惜代价的去摸清楚张大少爷到底有没有亲自率军偷袭锦州,但很可惜的是,存心要让建奴疑神疑鬼摸着头脑的张大少爷对此早有预料,也早有准备。七月二十六刚刚拿下锦州城,张大少爷当天就命令锦州军民准备撤退,一边锦州组织军民百姓拼命摧毁城外来不及收获的农田,一边拼命捣毁锦州坚固的城池,同时派出上千屠奴军临时编为斥候,散布到锦州东南西北巡逻阻击,建奴义州驻军的斥候想要靠近锦州十里之内简直比登天还难。
更可气的是,不搞阴谋诡计不舒服斯基张大少爷在锦州城内只露了一面就又化装成普通士兵,躲在自己的亲兵队中,一切工作都交给苦力宋献策和史可法去干,但张大少爷的七省总督大旗却又高高悬挂在锦州东门城楼之上,就好象生怕建奴和山宗斥候细作看不到自己已经到了锦州一样。这么一来,不要说只能冒着随时可能被屠奴军将士狙击的危险靠近锦州侦察的建奴斥候了,就是锦州城里的军民百姓都万分奇怪,好不容易才回到锦州的张好古张大人,怎么只是在攻城那天露了一面,就再也看不见他的影子了?
建设困难破坏易,靠着锦州军民齐心协力的共同努力,才用了两天多时间,锦州四面城墙就被挖空了基脚,又轻而易举的被推倒推塌,将就土方填平了护城河,城外来不及收获的粮食也被挖了出来点火烧毁,张大少爷又让百姓在城中房屋之中泼满火油并堆满柴火,水井里也扔满了腐烂发臭的尸体,这才下令点火焚城,然后率领两万余锦州军民向小凌河口撤退,同时亲率三千屠奴军殿后,掩护锦州军民百姓撤退。
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图伦再不出兵追击,在伯父那里也没有办法交代了,旁边又有范文程不断催促出兵,无奈之下,图伦只得亲自率领两千骑兵出击,沿着官道象征性的追击而来。但很可惜的是,张大少爷的凶名在外,喜欢耍阴谋搞诡计的臭名又昭著,两千建奴镶蓝旗骑兵个个胆战心惊,根本不敢行军太快,包括图伦在内,打的都是象征性的追一下,把张大少爷这个瘟神越早送走越好的主意,范文程好不容易催促着图伦军队加快速度,勉强在距离海岸不到二十里的地方追上张大少爷,却遭到屠奴军的迎头痛击,几轮膛线火枪骑射下来,损失了一百多士兵的图伦军当即撒腿就跑,范文程拉都拉不住,锦州军民也从容登上了明军海船,屠奴军最后登船,在建奴骑兵无可奈何的注视中扬帆而去。
“图伦将军,这件事,奴才一定会如实禀报大汗!”在海边看到明军船队扬帆离去,又听到海面上传来的明军得意笑声,气得脸色铁青的范文程也不管不顾什么主奴身份了,直接就恶狠狠冲图伦说道:“相信大汗知道了这件事后,一定会好好奖赏将军你的吧。”
“啪!”同样心情极度恶劣的图伦一耳光抽在范文程脸上,铁青着脸骂道:“狗奴才,这是你对主子说话的态度?你以为老子不想追杀蛮子?这次来的蛮子军队,是张好古蛮子的疯狗军!那支区区四千人就能打败十二万蒙古军队的疯狗军!现在老子手里的军队连兵力都赶不上疯狗军,还怎么打?难道你这个狗奴才真的希望我们正红旗主子死光死绝,你才开心么?”
“图伦将军,奴才是你的奴才不假,可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大汗的奴才!”范文程捂着被打得又红又肿的脸,毫不示弱的说道:“对我们大金来说,现在摸清楚张好古蛮子的真实情况比什么都重要,那怕你把这两千骑兵都丢了,只要摸清楚了张好古蛮子到底有没有来锦州,到底是不是真的装病,大汗都不会责怪你!相反的,大汗还要重重的奖励你!因为在即将到来的辽东决战中,张好古蛮子的病情真假,不仅关系到我们大金的战略选择,还关系到大金主力的兵力部署,甚至直接关系到大金宁远军队的生死存亡!你却为了保存镶蓝旗实力,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大汗做为主子,将给你这个奴才什么样的惩罚,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吧!”
“去你娘的!”范文程说一句,图伦的脸色就铁青一分,到了最后,忍无可忍的图伦干脆一脚把范文程踹下战马,跳下马来挥鞭就抽,边抽边骂道:“操你娘的蛮子臭王八,别以为你抱上了皇太极的粗大腿,老子就不敢抽你?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多铎把你老婆肚子搞大了,你他娘的敢放一个屁?不错,老子确实不是大汗的亲儿子,也没有皇太极得宠,可老子就不信了,老子抽死了你,大汗就真会杀了我这个亲侄子给你这个狗奴才偿命!”
“啪!啪!啪!啪!”马鞭一鞭比一鞭重,抽得范文程满面开花,皮开肉绽,可是被抽得满地打滚惨叫不绝之余,范文程还是不忘含泪大叫道:“图伦将军,你抽死我是小事,误了大汗的事才是大事,你现在得马上派人去联系袁崇焕,让他派出宁远水军,在海面拦截蛮子的船队!如果能成功,你就有将功赎罪的希望了——!”
……
与此同时的海面上,化装成普通士兵的张大少爷正在用着望远镜观察建奴军队动静,一边看一边奸笑,“呵呵,老建奴那边现在肯定已经在疑神疑鬼了,明明有一支打着我旗号的军队偷袭了锦州城,却偏偏闹不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在这支军队中,很快又要收到消息,说我这段时间差不多天天在京城公开露面,还有和我形影不离的张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