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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后机会。再拖上一个月,等你的主力从容抵达了辽东战场,那建奴不要说再做梦把握战略主动权了,能够挡得住东家你的战略反攻就已经大喊阿弥陀佛了。”
“是啊,努儿哈赤和皇太极不会犯这样的错。”张大少爷愁眉苦脸的说道:“而且建奴们算是被我坑怕了,我不管是用什么反间计缓兵计,就算建奴看不破,也绝不敢放弃这个唯一放弃,只会以不变应万变按原订计划进兵,我的媚眼也就成了丢给瞎子看了。”宋献策点头附和,与张大少爷大眼对小眼,都是无计可施。
“少爷,该吃药了。”这时候,张石头端着一碗药进来,小心将药汁吹凉,然后才递到张大少爷面前,正在为如何诱使建奴改变出兵时间而犯愁的张大少爷却嫌张石头打扰自己的思路,不耐烦的挥挥手,命令道:“放在一边吧,一会凉了我自己喝。”
“少爷,我已经吹凉了的。”张石头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史可法也劝道:“少保,你还是快吃药吧,郎中说过,你的病是操劳过度引起的,一定要按时吃药,也一定要多多休息。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大明朝廷,你可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
“你们就是喜欢小题大做,我就是时不时有点咳嗽,晚上睡不着觉,你们就非要请郎中,还要请太医来陕西,就好象生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似的。”张大少爷嘟哝着接过药碗,一边喝着苦涩的黑色药汁,一边自吹自擂的嘟哝道:“你们放心,我年轻血旺,身体壮着呢,不把建奴杀光,不再享受完百八十个绝世美女,我还舍不得死……”说到这里,张大少爷喝药的动作猛然停止,一双三角眼中也忽然放出光芒,喃喃道:“死?如果我死了,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少爷,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张石头听得连头发都竖起来了,赶紧对天祈祷道:“大吉大利,童言无忌,老天爷你可要看清楚了,我们家少爷就是随便说说,你可千万别当真了。”那边史可法也是埋怨道:“少保,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干什么?就象你说得一样,你这么年轻,那有那么容易累倒?”
“石头,宪之,宋师爷,你们三个听好了。”张大少爷没有理会张石头和史可法的好意,放下药碗低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要给我办两件大事,第一,把我已经病倒的消息散播出去,病情越夸大越好。第二,从今天开始,你们三个安排最可靠的人手,到军队里和民间去给我找一个人。”
“找什么人?”史可法等人吃惊问道。张大少爷狞笑答道:“找一个和我容貌相象的人,相貌越象越好,但一定要对外保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在找一个替身。”
“为什么要这么做?”张石头和史可法两人越听越是糊涂,同样奸诈的反骨师爷宋献策则多少猜到了一点,吃惊问道:“东家,难道你想用那招?”
张大少爷狞笑点头,承认宋献策已经猜中,张石头和史可法面面相窥,正要追问究竟,张大少爷的亲兵副队长小铺子却又进到房间,向张大少爷拱手禀道:“少爷,吴三桂小将军来了,说是有一些私事要向你禀报。”
“吴三桂果然来请假了。”张石头、史可法和宋献策都是张大少爷的绝对心腹,能够接触张大少爷收到的绝密情报,当然知道吴三桂此行的来意。张大少爷则眼睛乱转了片刻,忽然跳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命令道:“石头,把药放到我床边来,再拿一块湿巾放到我额头上来。好,小铺子你去把吴三桂叫进来吧。”
张石头和小铺子依令而行,片刻之后,从十四岁就跟着张大少爷杀建奴的吴三桂便被领进了张大少爷书房,看到张大少爷头上搁着凉巾的躺在床上,床边还放有药碗,正在心事重重的吴三桂不由一楞,忙问道:“大人,你怎么病得如此沉重?前些天听说你还只是有一点咳嗽,今天怎么就病得卧床不起了?”
“没……,咳……,没什么。”张大少爷咳嗽着摆摆手,又让张石头搀着自己坐直身体,这才强作微笑道:“没什么,本来都快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今天工部的吴侍郎从京城过来传旨,给他接风洗尘时多喝了几杯酒,就有些病情复发……”说着,张大少爷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张石头赶紧给张大少爷捶背,吴三桂也赶紧上去,坐到张大少爷床边给张大少爷轻轻捶背,有些难过的说道:“大人,你纯粹就是累的,既抓军务又抓政务,每天只睡不到两个时辰,吃得又这么少这么差,再这么下去不行,你要保重身体啊。”
“没什么,撑几天就好了。”张大少爷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喘着气问道:“长伯,你来找我干什么?听说你是有私事,有什么私事?”
“哦,事情是这样的。”吴三桂有些扭捏的说道:“末将的父亲,一年多前在宁远城中给末将订了一门亲事,女方是辽东都司何麟图何大人的长女,原订的婚期本来是去年八月,但因为陕甘军情紧急,末将未能回到辽东完婚,就改在了今年正月,但末将还是因为军情紧急,无法回到宁远完婚,亲事就又耽搁了下来,改在了五月二十八。这距离婚期只有一个月了,末将想……”
“想请假回宁远去一趟,正式拜堂成亲?”张大少爷咳嗽着微笑问道。吴三桂红着脸点点头,低声说道:“大人,末将想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觉得末将现在还是不方便离开陕甘的话,那末将可以再拖一拖,等陕甘局势彻底稳定下来,再回去拜堂成亲不迟。”
“老实说,现在这种情况,本来我是很想把你留下的。”张大少爷考虑了片刻,有气无力的说道:“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长伯你是吴家的长房长子,是应该早些成亲生子,为吴家传递香火。这样吧,我给你七十天的假期,让你回宁远去拜堂成亲。”
“大人,你真的同意让末将回一趟宁远?”考虑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向张大少爷请假的吴三桂大吃一惊,说什么也没想到张大少爷答应得这么爽快。张大少爷点头,微笑道:“去吧,陕甘境内的乱贼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等狗薯狗芋头收上来,局势也就能基本稳定了,战场上的压力大减,所以你就放心的去吧。不过我这个做大哥的,可是向你这个兄弟道歉,兄弟你的婚事,做哥哥的是说什么也没法去参加了,不过贺礼倒是没问题,一会我就叫石头拿给你……,咳咳咳咳咳咳……!”
说到这里,张大少爷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有些发呆吴三桂赶紧又给张大少爷捶背,等到张大少爷喝了几口水平息了咳嗽后,吴三桂这才犹豫着问道:“大人,你见识广又才高八斗,你帮末将说说,末将这门亲事,合适吗?虽然我对姑娘的相貌要求倒不怎么高,只要不是太丑就行,可问题是,这位何姑娘的父亲……是‘宁远’的都司啊。”吴三桂故意把宁远二字说得极深,其用意,不言而喻。
“对姑娘的相貌要求不高?这个世上,好象就数你这小子最没资格说这句话吧?”张大少爷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对吴三桂的既当婊子又立牌坊鄙夷万分。稍微沉吟后,张大少爷很快笑着说道:“和吴兄弟比起来,都司的官职品级是低了一点,不过也没太辱没了你,再说这是父母之命,吴兄弟你是有名的孝子,总不能不听父母之命吧?”说着,张大少爷还开起了玩笑,“呵呵,吴兄弟你的人才武功我都是很欣赏的,可惜我家这一辈就我一根独苗,要是我有一个妹妹就好了,否则的话,我一定把妹妹嫁给你,让你做我的妹夫。”
“如果真是那样,那可就是太好了。”吴三桂发自内心的感叹苦笑。张大少爷笑笑,转向张石头吩咐道:“石头,从我的俸禄里拿五百两银子出来,算是我送给三桂兄弟的礼金。还有,把蒙古阿布奈汗送给我的那匹照夜玉狮子也牵来,一起送给三桂兄弟。”
“是。”张石头答应,吴三桂则赶紧摆手,连连说道:“大人,太多了,也太贵重了,末将当不起来,实在当不起。”
“有什么当不起的?就这么定了。”张大少爷武断的一挥手,又笑道:“还有,说过多少次了,不在公开场合,三桂兄弟你直接叫我张大哥,你怎么老是大人大人的叫,多生分?”
“是,多谢张大哥。”吴三桂改口答应,又咬了咬牙,终于问道:“张大哥,兄弟我这次回宁远完婚,不知你可有什么交代和吩咐?”
“有。”张大少爷咳嗽着说道:“有两件事要麻烦你,你去宁远肯定要从京城经过,帮我带一封书信去给我的义父,请他从宫里给我派两个医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