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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支离破碎,不成体统的音乐想起的时候,小枣暗暗的笑了,这是一曲塞上轻寒,当初小枣在江夏跳舞所用的舞曲,那一舞让小枣崭露头角,许多人都知道。也是在那一曲过后,应无恙、何华还有高铿设宴请她。如今,有人用一支笛子笨拙的吹着,以小枣的音乐素养来说,吹成这样真是污人耳朵。
但这没关系,吹笛人的意图小枣明白。这就够了。
“阿旺!”小枣叫。
一直守着的阿旺应声进来。
“你去看看,是什么在外面吹笛子。真是难听!”
阿旺没有多想,只应了个“是”字。
他才一转身,本来坐着的小枣突然跳起,手刀飞快,阿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对阿旺不用像对阿抚那么费心,江湖规矩,该怎样就怎样。
小枣找了一节绳带把阿旺捆了起来,又转动眼珠把阿旺拖到了桌子底下。她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先委屈你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提起劲气,几个起落间,身子已经飞出了屋子,遁着笛声,小枣很快在庭院中找到了吹笛人的身影,他背立于一株桂花树下,绣金的紫袍,挺拔秀美的身姿。手持玉笛吃力的啃着……他实在不是吹的模样。
“啊!果然来了,”桂树下的人听到小枣的脚步,转过身来,“没想到会是我吧。”
76 魂兮残恨
永远是自信的模样;永远自我感觉良好,这个男人没有一点的自知之明。
“应二公子!”小枣简单的叫了一声。
应无畏一笑,“看起来倒也镇定,但;你是把我当成高铿了对吧?不用否认,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要多。这曲子你很熟悉,你用她招来了大有身份的北帝。我学艺不精,但我想足够了,真让北帝吹起来也不过如此。”
小枣心中冷笑,应无畏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她本该好好讽刺这男人一下,只时却不得不忍耐。她不敢拖延;她现在怕应无意回来太早。
“应二公子招我来有何贵干?”小枣匿了自己的劲气,一点点的向应无畏接近。可是她很快发现不行;应无畏也提了劲气,小心的防备着呢。小枣只得远远的站住了。这是个连过竹桥都提着劲气的人。未必是警惕,多半是卖弄。
果然,他看到小枣止步不前,得意的笑了。
“我不练那什么枯禅派,所以我的劲气醇厚而扎实,与无意不同。”他看着小枣,有些卖弄的,“你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是不是?可见你的功夫又长了。真不容易!一个小女子也能步步升级。”
小枣一笑,“应二公子的确劲气醇厚!但我也在想,上回见应二公子时,还要拿我一个小小舞姬练手,这一回却肯以你那拙劣的笛音招唤,如此献丑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并没有怀无意的孩子,”应无畏得意洋洋,“想不到吧,虽然你昨天对娄大夫严加防范,可就算隔着纱帘他也能看出你根本没有怀孕!毕竟,娄大夫这类事见得多了。”应无畏停了下来,期待着小枣的反应——吃惊或者害怕。
但是什么也没有,小枣安静地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我已派人乘快船去建康告诉我爹。”应无畏继续说,有些威胁的样子,“想来我派的人此时已经到了我爹的面前,我爹会派大夫在码头迎接你们。到时你们一回建康,就会有人来看你是不是怀孕,或者看你是不是曾经怀过孕。到时一切揭穿,无意休想陷害我!”
小枣点点头,“好安排!”小枣赞到,“可如果我根本不回建康呢?”
“你,你是什么意思?”应无畏有些吃不准,“你是说无意会与你留下来?他敢与我夺荆州吗?他就不怕我先下手为强?”
“我说的是我不会回建康,”小枣笑了,“没说应无意。其实我若是真怀孕了,你是会真的弄出点事情来的,对吧?”
应无意得意一笑,“这不必说,但你这是承认你没有怀孕喽?”
“我的确是没有怀孕,我当然承认。你们兄弟间的事与我何干?娄大夫对你说什么也与我无干!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事就行了。”
应无畏吐了一口气,“这就好,这样我们说话就容易些了。”他半眯了眼打量小枣,渐渐地眼中也浮起了一丝贪婪之色,“我懂了,你是在等待高铿,你已经知道他趁着昨夜才起的北风潜来了江南。”
小枣愣了一下,她不知道高铿又来了江南。昨天北风才起,高铿立刻就来,他也真是沉不住气。不过,以小枣对高铿的了解,她倒也不觉奇怪。高铿上次吃了应无意那么大的亏,自然脸上无光。他想要找回面子。很可能又想再攻江南了。
“我就说么,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无意。”应无畏似乎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趣,“高铿长得不错,身份又高,也难怪你会动心。可,这些,无意知道吗?”想了一下,笑了,“当然,他不知道 !这傻瓜,终于还是陷在女人身上了。当年,萧素素他都能放得下,如今却栽在你的手里。”
“萧素素?”小枣缓缓地说出这个名字,她终于抬了眼,看着眼前男人的脸。她现在再也不觉得这男人长得好看了,甚至,她觉得眼前这张笑着的脸令人作呕。
“对,萧素素,无意差点娶了她,可最终他临阵脱逃了。因为他不敢面对他将要面对的东西。哈哈,我以为他至少能和我一样做一个不留软肋的男人,可如今他却对你用了心,而你只不过有一点点像萧素素的风度而已。”应无畏打量小枣,“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与萧素素是什么关系?”
“萧素素!”小枣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然后她突然冲着应无畏笑了,“萧素素她还活着。”说出这样的话确实很可笑,就好像谈论的是别人似的。小枣想,也许真的是在谈论别人,曾几何时,小枣觉得自己与萧素素已经渐行渐远。如今,她身上只有一样东西还与萧素素有关,而今天,她打算利用这唯一的残留来杀了眼前这个萧素素一家的仇人。
应无畏似乎并不吃惊,“果然!我就说么,你看你现在站的姿势,那么自信,那么优雅,一看就有些公主的派头,像极了当年的萧素素。上一回我们父子还说起此事,都觉得有些诧异,无意说什么你在宫中见过萧素素,我却不信,若仅仅见过。哪能把公主的风姿学得如此惟妙惟肖。见过公主的人多了,又有几人都模仿出那种骨子里的贵气。你是专门向她学的对不对?她现在在哪里?她为什么不出来见人?她对你说过些什么?”
应无畏的一连串问题让小枣笑得更欢,“公主眼下就在此地,应二公子可想见她?”
应无畏变了脸色,变成了那种死一般的白,他不笑了,“你是说她也在武昌?她,她,她有没有对你说起过我?她对你说过些什么?又是怎么说的?”他在说这些话时,不多几个字问居然舔了好几个嘴唇。
“我到哪,她就会跟到哪,我从来也没办法摆脱她。所以,此时她当然在武昌。至于你,没有,公主口中从来不提任何人名。”小枣淡淡地说,“但公主一直很想见到故人。应二公子算故人吧?”
“当,当然,我们认识,”应无意有些结巴,“她,她现在什么样子?”应无畏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又开始笑,“可还是如以前那般漂亮。”
“她仍然是个美女。”小枣说,“至少我觉得她还算是个美女。”
“你休想骗我!”应无畏突然变了脸色,只见他手中的短刀一闪,寒光直扑小枣面门而来。其实他一直提着劲气,根本就不曾放下戒心。这把短刀,应无畏显然一直藏在袖子里。
小枣没有躲闪,眼看着应无畏的刀锋抵上了自己的脖子。
“她已经死了,她肯定死了,我亲见她……”应无畏猛觉失言,说不下去了,“她不可能活着,反正她根本不可能活着。你知道骗我的下场吗?”
“你应该早能感觉到萧素素的存在,因为她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你们。你没有感觉到吗?”小枣缓声慢气。显得非常的笃定。
应无畏变得更加没有把握,“你,你见到过她本人?你能确定?”
“你说呢?刚才难道不是你说我学萧素素学得很像?”
“难怪,难怪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应无意显然是相信了,他变得有些抓狂,手也抖得厉害,这让停在小枣脖子边的刀锋看起来十分的危险。应无畏开始自言自语,“难怪我总觉得奇怪,原来萧素素果然活着。如今想来,这许多事不仅与无意有关,更是与萧素素有关。”应无畏琢磨着,“我知道萧素素想杀我,她肯定是想杀我!对了,是她培训了你,把你放在应无意身边。然后……她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