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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枣翻掌拍了出去,出手飞快,一巴掌就把娄大夫拍到了墙边。随手张开五指,一下把这只老鼠叉在了墙上。
“小枣姑娘饶命,我只是觉得昨夜从抒雪斋出来的姑娘有些像你,所以今天过来找找看。没别的意思,想看看应无意是不是来江夏了。”
“那你刚才看到我跑什么?”
“怕应车骑打我!”
“应无意为什么要打你?”
“我欠他点东西。”
“欠什么东西?”
“不能告诉姑娘。”这姓娄的居然在小枣面前摆出誓死不说的架式。
小枣眼珠转动,“昨天夜里是你?”
“嘿嘿,”娄阿鼠干笑两声,“是我,我刚好想去拜访阿朵姑娘。结果看见了你出来,我总觉得你像一个人——应车骑的爱姬,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老眼,”
这人谎话连篇,没一句真的。他从来没见过小枣的身体。昨天小枣也是裹着大大的斗篷。哪来的看着像一说?
小枣松了手,“你不是一个人来江夏的吧?”她眯起了眼睛,尽量放缓了语气。此人无利不起早,不知又是为谁卖力来了。
娄阿鼠赶紧的大喘了两口气。
“嘿嘿,这个自然,我在这边有个大买卖。”
“应无恙?”小枣首先想到的就是此人。
“这……”娄阿鼠转动着眼珠。
“算了!”小枣说,“听说你是医鬼,你会不会治蛊毒?”
“蛊毒?这个……可不好说,得看是什么蛊。谁下的蛊。”娄老鼠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打量着小枣。“你中了蛊毒了?”
“没什么,不是我,其实我也不知道,等我打听到了再来问你。”小枣现在不打算告诉他,以后,也许有一天可以试试,不过得先想出个托辞才行。
“以后不许跟我,再跟我若是被我发现,我便把你碎尸万段。”小枣恐吓眼前的老鼠。
“不,不敢了。”娄阿鼠边说边悄悄的后缩,看小枣没再抓他的意思,突然一个急转,真如老鼠似的,刺溜一声没了影儿。
小枣没去追,她慢慢的向回走。真奇怪,娄大夫也来江夏,他来江夏干什么?难道是来卖他那什么消骨蚀魂膏或是什么颤声娇?
“怎,怎么啦?”阿抚此时站在小客栈的门边,小心的问小枣。看样子,小枣突然跳出窗去把她吓着了。
“没什么,看到一个熟人。”
“以后,别一下子这么跑掉把我一个人丢下。”阿抚埋怨,“以前公主让我一个人走,公主就没了。你若是再没了,我可怎么办?我不想被家里再卖一次。”话音听起来很凶,可眼睛里却全是惊慌。
小枣看看阿抚,头一次觉得阿抚真是可怜。
※ ※ ※
傍晚很快就来临了。江夏的街头似乎比昨夜还要热闹。街头充斥着下江口音,似乎是下江的俊杰都来江夏聚焦似的。而且他们的目标全是那小小的舞榭——长春坊。
小枣也有些疑惑,昨夜一舞,真能有这么大的动静?
长春坊的胖老板开心的搓着手,对了屠大娘说,“今天的座位我全都涨价了,涨了双倍还有人抢。你家这小枣姑娘定是要红了。”
屠大娘白他一眼,吼:“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殷勤卖力着些?一点也眼力劲也没有。以后说起来,好歹别人提起小枣时,会加上一句:她可是在江夏的长春坊红起来的!”
“是,是,来人啊,快快给屠大娘给小枣姑娘上茶上果子勒……”胖老板一听到事关钱途,精神倍增。
屠大娘压低了声音,对小枣说:“我怎么觉得今天这有些不对劲儿,人也未免太多了些,应无意能带这么多人荆州上任?别是还有别的什么人从中搅和吧?”
小枣不语,心中又想到了那个八君子,难道是他们?
“你等一下机灵着点。以我以往跑码头的经验,今天的情况怕是有点复杂。”
无论复杂不复杂,只要应无恙来就行了,小枣想,但愿他们请得动他。
37 第三更
阿抚为小枣妆扮的当口;屠大娘亲自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居中的两个雅座还是没人!”屠大娘说,眼看戏要开场;她倒有些沉不住气了。
小枣也在想,应无恙这次连住的地方都要声东击西,可见此人非常小心;只怕阿朵请不动他;如果阿朵请不动他;那么石宏呢?石宏是不是可以指望?
小枣的目标全在应无恙身上,无论谁能把此人弄到小枣身边 ;小枣都感激不尽。
前场的丝竹声响起;垫场的节目已经开始了。长春坊中人声鼎沸,似乎是许多的老相识在此地又见了面,彼此打上了招呼。台上演的节目倒根本没人留心。
屠大娘有些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她问小枣。
小枣哪里知道,她也被外面这形式弄得晕头转向。“好像有两拨人!”小枣努力分辨着这些人的谈话,“都从建康来。”
可那两间雅座还是空着。
小枣的红舞裙已经穿好,她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屠大娘招了胖老板来,“你确定那两间雅座已经卖出去了?”
“当然!”胖老板的粗脖子费力的点几下。“一间是一位姓石的大官人定的,另一间嘛……”
“另一间怎么了?”
“另一间是抒雪斋定的,”胖老板觑一眼屠大娘的脸色,又慌忙宽慰,“这也没什么了不起,抒雪斋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只要咱们跳得比她阿朵姑娘好,她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演出已经进行了大半,小枣此时躲在台口边,只盯着那两间空着的雅座发呆,难到就只能这么错过了?
“来了!来了!”座中不知什么率先叫了起来。结果满座之中尽皆起立,一时间噼里啪桌椅移动的声音响成了一片。连声场上的演出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小枣伸长了脖子踮起了脚尖,向入口那方看去,可惜太多人拥了过去,挡住了小枣的视线。
“何太保”“何仆射”之声不绝于耳。
小枣惊得呆了,什么地方出错了?
终于,何华那张小眼塌鼻的脸露了出来,此人受到众人恭维,显得有些趾高气扬,根本不不朝台上看,只管在人群中周旋着,志得意满。
而跟在他后面的人,是石宏!
小枣终于知道哪里出错了。
石宏的眼睛瞭向台上,没看到小枣他有些失望。
小枣缩回了后台。
“呃,也不错!”屠大娘含含糊糊的说,“好歹也是欢场上的名公子。官位好像还比应荆州大一些呢。虽然他那闲职其实是啥也管不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人物吧。不过何太保此人没有应司空那样的贤名与品味,他一般只捧与他上过床的姬人。”说完屠大娘看了小枣一眼,坏笑了一下,“听说他还有田舍郎的绰号,他的品赏能力常被时人引为惊艳,小枣你真的想要他来夸赞你?”
阿抚在一旁啐了一口,“何华算什么东西,原来我们万年公了在世时,从来对他只投以白眼。”
小枣嘿然无语,石宏真是对南郑太不了解。
好不容易,何华在其中一间雅间坐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他示意演出是否继续进行,他却浑然不觉。或者也许他是故意无视,只以自己为中心。只见他漫不经心的四下打量一翻,看场子里没什么让人眼睛一亮的漂亮女子。没有看到,也就显得意兴阑珊。东张西望间,他突然发现了旁边空着的另一间雅座。
“那一间怎么空着?”他问,见无人回答,“那一间是不是比这一间位置更好?”他似乎真起了疑心,站起来看来看去,想比照两间雅座哪间位置更好。他很在乎位置的问题。
“是应无恙要来吗?”他终于想到了,“他不过是个荆州刺史……”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
“荆州刺史怎么了?荆州刺史也是一方封疆大吏。什么人还敢小觑荆州刺史不成”说话的声音莺啼婉转,像是唱歌一般动听。
是阿朵来了!小枣立刻又冲到台口,悄悄的向外偷看。
一大群人簇拥着应无恙鱼贯而入,而板着脸的应无恙显得有些奇怪的凝重。只有阿朵贴在应无恙身边,脸上笑滋滋的。抽空还向台口的方向飞了个眼色。她知道小枣会躲在那里偷看。
“应无恙!我正要找你算账!今天一早是何人袭击了我的大船?知道我要来江夏的人,只有你一个!”何华一见应无恙,便是分外眼红。立刻高声叫嚷起来。
一瞬间,本来热闹的座中诸人都尴尬地安静下来。
应无恙并不打话,一脸严肃的进了自己的雅间。看都不朝何华的方向看一眼。
石宏很是机灵,一下看出了有机可乘,笑着打起了圆场,“二位大人这是何必,好不容易能在这江夏小城遇到,也算是缘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