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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警告。
第二天,小枣起晚了。因为应无意死死楼着她不肯放手。不过,还有人起得比她更晚。小枣起了床,应无意却还赖在床上。应无意没有满足,目前这样的状况他也满足不了。
听到小枣轻声对他说:“我先走了。”
闭着眼的应无意马上说,“去对兰香说,让她安排个女子过来。”
小枣答应了一声。
“叫她安排个舞姬。”
“是。”
应无意难道不准备把兰香还给应无畏?又或者是他忘了?又或者……他这就是想处理兰香的事了吧?
小枣不管这些,她径直下了楼。
她确实出来晚了,昨天的一夜大雪此时已经停了,府中早起仆佣已经把府中道路上的积雪扫得干干净净。在道路两边堆起了小小的雪堆。
从暖和的回鸾阁出来,猛的接触到外间寒冷的空气,小枣单薄的身体不禁打了个激灵。
“小枣姑娘,早啊!”台阶下,应无畏笑着向小枣打招呼。
他的手插在一个黑熊皮的暖手筒内,和和气气的像个好脾气的富家公子模样。
“应骠骑早!”小枣想,这都什么时辰了,说什么早啊,真够假的!
“小枣你闻到空气中的香气没有?”应无畏似在没话找话。
小枣抽了抽鼻子,果然有一丝寒香沁入心脾。
“是梅花。”应无畏提醒她。
“应骠骑若想赏梅,向西不远就是梅园。”小枣告诉他。
“我知道,不敢去,听说那里是无意的宠婢们住的地方。”应无畏爽朗的笑起来。单看那容颜,单听他说话,这是个多么热情善良的英俊少年啊!
可现在的小枣看来却全是作伪,弟弟宠婢住的地方不敢去,却站在路上和弟弟的宠姬聊天。小枣心中冷笑。
“你跳舞?”
“对。”
“真有意思,无意的娘也是舞姬。”
这是说应无意出身低微吗?小枣不记得应无畏自己的娘是什么身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正室。真是莫名其妙,
小枣真是没空听他唠叨,小枣得赶紧去屠大娘那里报到。当然,还得去对兰香说一下应无意的要求。
见小枣走得飞快,应无畏并不死心,他跟了上来,“无意有没有对你说明天的事?你要和我们一起去赴庾季的宴会。”
那个宴会,小枣早料到自己是会去的,应无意怎会放过自己呢?
“无意总是如此,对女子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去,我总觉得有些冒险,你若怕了,便对我说,我替你去向无意求情。”
车骑府内没有事能瞒过应无意,应无畏这好人装的好没意思。
小枣无意与应无畏周旋。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所有的期待,便是某天对他来个一剑穿心。让这张假惺惺的笑脸彻底变成死人的的脸。
小枣闷了头走路,天冷,小枣又走得急,口鼻间哈出的白气便模糊了小枣的视线。待身后的应无畏喊了声“当心”时,小枣已经与迎面跑来的梅香撞在了一起。
“啊呀!”梅香叫了一声,收脚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小枣停了脚步,应无畏则殷勤地上去搀扶梅香。
“梅香姐姐你跑什么?”小枣随口问了一声。梅香一向镇定,不是会狂奔的人。
梅香自己拍着身上的积雪,见小枣问,她先看了一眼应无畏,然后回小枣,“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个丫头,大过年好好的,不知为何事想不开,吞了碳了。我去找些菜汁给她。”
小枣默了片刻,转了身直接去向屠大娘那里。事情已经解决了,应无意和应无畏再也不用惦记兰香了。
她听到应无畏在她身后很淡定的对梅香说:“那你快去吧,还愣着干什么!”
小枣加快了脚步,而应无畏也没有再跟上来。
阿抚又来了,她自说自话的,一来就和屠大娘挤在一条长凳上坐了。屠大娘宽肥,平常日子叉开大腿一人占据一条长凳还嫌不够舒坦,难得的,现在也肯和阿抚一起挤着坐。
这也许是因为天冷了吧,到底两人挤着暖和些。
小枣比较窘,她得站在一只鼓形的石凳上舞动那红绸,而脚下的舞步还是得一丝不乱。
“兰香姐姐吞了碳以后一直高高兴兴的。”阿抚说,脸上一脸的想不明白,“梅香姐姐拿了菜汁来,她也不肯喝。”
屠大娘像听故事似的,追着问:“她不疼啊!”
“不知道,我觉得应该很疼吧。她还收拾了小包袱,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
“有人来接她?”
“没,来的是一个长得像老鼠似的人,说是大夫来着。”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她就此哑了,再也不能说话了。”
“哦,好!”屠大娘高兴地说,“不会说话好啊,寡言则吉,阿抚你就是话太多,你也去吞了碳吧。”
“屠大娘!”阿抚哀叫,“那很疼的吧,再说……再说,不说话多没意思啊!”阿抚似乎真的怕了,她完全听不出屠大娘是在逗她。
“以前你在宫中也这么爱说话吗?”屠大娘问阿抚。
“我家公主常说我很烦。可我觉得我还没她自己爱说话呢!”
屠大娘噗地笑了,“难怪!”
“什么难怪?”
“难怪阿抚你傻乎乎的,你家公主也一定不聪明。爱说话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一定不聪明。”
“才不!我家公主可聪明了,她在赛诗会上诗写的最好,她的琴技也是南郑数一数二的。以前在建康时,便是咱们公子那个二哥,唔,就是昨天来的那位应骠骑,连他也时不时找我家公主搭讪。据说应骠骑还是建康最英俊的男子呢!”
“你家公主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屠大娘问的促狭。
小枣没想到屠大娘也这么喜欢八卦。
“没!”阿抚坚决否认,“我家公主不以貌取人,她喜欢有才情的男子。”
“那你家公主是喜欢上了应车骑了!”屠大娘断言。
“也没,”阿抚有些困惑,“不过他们定过亲。应车骑恋旧,还说让我为公主戴孝。”
屠大娘呱呱的放声大笑起来,“应无意恋旧!”
“怎么?无意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好笑?”这声音爽朗动听。却听得小枣皱了眉,又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从竹桥上下来的是应无畏。他走过竹桥时,竹桥居然没有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小枣的舞步没有停。屠大娘也只是唔了一声算是招呼。只有阿抚起身站了起来。
应无畏笑意盈盈,一点也不觉受了冷遇,“你们这里热闹!有什么有趣的事?也说来让我听听。”他袖了手看小枣跳舞。
小枣出了错,在凳子上被红绸缠住了,只得停下解红绸。
“无意这是拣到宝了,”应无畏说,仰头赞赏的看石凳上的小枣。话,显然是有意说给小枣听的。
“应骠骑身边宝也不少!我记得去年应骠骑曾收了冠凤楼的红舞姬艳娘。对了,艳娘如今可好?该有孩子了吧?”屠大娘看似随口谈天。
小枣解着缠在身上的红绸,却在好奇为什么屠大娘戳应无畏的短。
应无畏原地跺着脚,似乎觉得很冷。“艳娘身子不太好,入秋得了血痨,咳血咳得天昏地暗。说来可怜,原看着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说完还一脸惋惜的模样。
屠大娘冷笑,“艳娘年纪比你还大着两岁,身子骨自然不比你,当初我便对你说放过她吧,公子偏是不听。”
“屠大娘的的意思是我害了艳娘?”应无畏苦笑,好像对屠大娘的指责有些委屈似的。
“艳娘人傻,她是自己害了自己。”屠大娘转了身,很严厉地对着小枣,“小枣,你刚才舞步错了,我对你说了几次,在石鼓上跳 ,舞步虽同于平地,但要记得步步回旋,不要以为可以如平常那样直行!”
“是!”
小枣刚才并没有跳错舞步,她是因为分心滞涩才被缠住的,屠大娘如此指责她,分明有些替她遮掩。
“跳舞便是这样,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你再不会有机会跳出下一步。”
显然,屠大娘不希望小枣被应无畏蛊惑。
可应无畏真的是为蛊惑小枣而来吗?小枣还是疑惑。应无畏决然不会如此简单。
她没想到应无畏会突然出手!因为应无畏一直在笑,那表情好像是对屠大娘的话不以为然。可当应无畏的手,从一直藏着的熊皮手筒内抽出时,小枣惊讶的看到他的手上居然握有一把匕首。
25。至快则慢
应无畏出手凌厉,而且刀尖直扑小枣的面门面来。小枣大惊,本能向后一仰身,手上的红绸同时向应无畏抛去。红绸缭乱的飞舞成一朵绽开的花朵,却挡不住应无畏的雪亮刀锋。匕首的寒光堪堪从小枣的面门掠过,被割裂的红绸飘然下落,如同凋零的花瓣。而应无畏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