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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无畏,你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后父子私下再聊,今天是你弟弟的好日子,你切不可任性搅局。”应璩看似在安抚应无畏,可小枣知道,他担心的是自己今天的禅让大典。
而且小枣还注意到,应璩悄悄的做了一个什么手式,他身边一人也突然转身离开了。
“对啊,二哥,有什么话以后回去……嗯,等我们父子三人小聚时,再私下与父亲说。”应无意也附和应璩,同时冲他二哥笑得亲热,“今天既然来了,就留下来观礼吧,也与父亲兄弟同沾一回喜气。”应无意说着话,隔空向应无畏做了一个“托”的动作。
只见应无畏挣扎了一下,很被动的踉跄着起了身。
这是一个看起来非常随便的动作,别人不知怎样,小枣是大吃了一惊。她知道,这是应无意露了一手真功夫。她以前从来不知道应无意的武功到了什么地步。
早前,应无意就算陪她过招,也是从来不尽全力。哄着她浅尝辄止,所以她一直没有好好领教过应无意的武功,也不知道应无意武功的深浅。今天一看,才知道应无意的武功的确是深不可测,远在自己之上。这一托之下,应无畏乖乖起身,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难怪刚才在门外,这兄弟两人没能打起来,这样悬殊的功力,真打起来,应无畏只有送命的份。
大厅里懂点武功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连应璩都有了些震惊的模样。接着,这老家伙笑了。“无意!不错!爹没看错你!”看得出来,他这话是由衷而发。
“爹!”应无畏哀嚎了一声,充满了委屈之意。
“无畏,不要说了,你要学学你弟弟无意,什么事都要努力才行。我如今更看好无意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你看他,什么事比你都沉得住气。”应无意只不过露了那么一小手,应璩就下了决心,连对应无畏的安抚也不提了。说的话,倒有了些训诫的意味。
大厅里的人似乎多起来,把小枣挤向了角落的位置,小枣不得不小心挪动,在尽量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最大可能的接近应璩的位置。
“爹,我若是沉不住气,你们连今天的机会也不会有。”应无畏的语调听起来总有些让人觉得哪里不对。
“无畏!”
应无畏又跪下了。膝行上前,“爹,你真的不念我劳苦功高?就算是补偿,也应该好好考虑考虑孩儿呀。”应无畏的人扑在了他爹的腿上,十分可怜的样子。
小枣突然意识到这些新拥入的人都是些带刀护卫!对了,应无畏带来的那些人呢?他们现在都在哪里?这么多带刀的人是应璩还是应无意安排?他们想干什么?难道是针对应无畏而来?
小枣的眼睛投向了应无意,本来还在看着应无畏的应无意,似乎觉察到什么,突然抬起头来,茫然的四下乱看。小枣的心咚力咚乱跳,又慌忙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厅中突然响起了抽刀的声音,不是一声,是一片!是许多护卫同时在现场抽出刀来。
形式瞬息万变,连小枣都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应无畏已经一跃而已,他手中的长枪已经真抵自己父亲的咽喉,“谁都不许动!”
他这话对现场那些如狼似虎的护卫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们自己与自己已经厮杀起来。而应璩旁边剩下那唯一的护卫,不仅不阻止应无畏,反而摆出为他把风的架式。
小枣明白,应无畏终于行动了!
小枣不动声色的向前挤去。
应璩被枪尖抵在座椅上,人已经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只有惊慌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儿子,“无畏!”
“想杀我?”刚才还绵羊般向父亲乞怜的应无畏,突然变了脸色。“你也不看看,你身边的人都是谁引见给你的。从一开始,只要父亲说一个‘要’字,孩儿就把天下最好的护卫都往您的身边送。而这一次,一开口就是我手下的几万人马,儿子不也眼都不眨的给了可是,我的人是那么好要的吗?”应无畏咬牙切齿。“用我的时候千好万好,不用的时候就像野狗般一脚踢开。你们想得美!”
应无意看似很轻松的干掉几个敢接近他身边的刺客后,终于正眼看了一下眼前的形式,“二哥!”
“谁是你二哥!”应无畏的枪尖抵着父亲,人却回了头向应无意大吼,“你们今天玩的把戏指望我不知道呢!你们也不看看,你们用的人中有多少人原本是我的弟兄!我的兄弟,也是骠骑军中多年同甘共苦熬出来 ,我做过的事,他们也全都参与,你们想干掉我,他们也都逃不掉。而我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很久了,岂容你们抢去!把策书拿来!”
应无意没有动。他看着应无畏,神情十分的坦然,“二哥,你的枪尖上可是你的父亲。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不用你教!把禅让的策书拿出来,我自会放了父亲。不,你就站在那里别动。让他们把那东西递过来。”
“不在我手上。”应无意还是那么不冷不热的神态,“再说那是父亲的东西,你要去又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自然是我自己来坐那该坐的位子,不然难道等着你们把当年的事全都推到我头上?然后杀了我灭口不成?”
到了此时,在场那些被请来观礼的文臣,早已趴在地上,觳觫不已,大约没几人注意到他们兄弟的谈话。只有小枣,躲在一旁注意到,应无畏的枪尖上已经渗出血来。多好的机会!
应无畏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从当年他冲入宫中时起,那个权力巅峰的宝座就一直被他视为囊中之物。萧素素的那把火,烧去了他立即登基的第一个迷梦,如今应璩和应无意的勾结,又让他永远与机会失之交臂。以他的性格,他怎么会坐视别人夺去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应璩在发抖,但此时,他不敢和儿子再说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刺激了他的宝贝儿子。那枪尖可不认人,一定会把他扎个对眼穿。
应无畏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父亲。他的枪尖抖得厉害。“策书呢?”
应璩现在只想求生,哪里还敢多耽搁,他指指自己怀中。
应无畏小心的接近,伸手。
作为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在那一瞬间,小枣敏锐的感觉到应璩那突然出现的噬血的杀意。她觉得,应无畏不可能感觉不到。
而同时,应无意已经抢上一步,双掌拍了出去。“不!”小枣的心中一声嘶喊。
她毫不犹豫的也同时挥出掌去。
99 不言放弃
小枣的掌势起得仓促;蕴势不足,但她目标却很明确,这一掌直拍应璩,只想助他早点去见阎王。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每一个人都按自己的判断行事。在场的人自己也未必能料到事情的结局。
现场同时发出了两声惨叫;有两个人同时倒下。一个是应无畏;另一个是应无意。
而应璩;直挺挺的坐在他的椅子上;两眼发直;喉间一个血窟窿。突突的冒出血来。
才进来的阿旺惊呼着扑向应无意;而小枣只呆呆的站着没有动。
她看得清清楚楚,拍向应无意的那一掌是应璩干的。谁能想到 ,到了这种时候 ;应璩会向应无意下手呢。这老家伙最终还是想一尊独大,干掉所有强于自己的障碍,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可他大约也没到,在他眼里几成废物,而且一直对他敬畏有加的应无畏,真能对他下得了手。应无畏因为害怕,枪尖一抖,就狠狠扎了下去。
“主公!”阿旺大叫着扶起应无意,应无意的脸色苍白得像是死人,可眼睛还睁着,他艰难的转动头颅,似乎想寻找什么。
小枣知道他想找的是什么。她奋力的推开人群,想到应无意的身边去。
可大厅中此时场面早已大乱,各自的手下,都放弃了相互的攻击,团团的围向自己的主人。另一些则拼命向外逃,敌我间早已分不清彼此,而他们原本也应该是一家人来着。
在混乱的人群中向前挤,短短的距离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小枣好不容易挪动了三四尺的距离,应无意的眼珠居然看向了小枣,短短的一扫之间,这个男人的眼珠就不再挪开,死死的盯着小枣,用目光织成一张网,把小枣锁定在他的网中央。
虽然小枣已经又换过一张易容的假面,可应无意还是一下子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的莫离莫弃。
小枣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
小枣突然有想流泪的感觉,为这个男人。这个总是在任何时候都能找到自己的男人,这个只需一眼就能用目光织出的网把自己捕获的男人。是仇人,也是爱人,辜负过自己,又深爱着自己的男人。习惯于欺骗,却也肯为小枣付出他的心的男人。小枣该拿他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