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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枣在他怀里转了身,又忍不住捂了口鼻,“喝了好多酒!”
“没办法,我爹今天亲自敬酒,答应若是这一回再能大败高铿,这嗣子位必然是我的。”男人的脸贴上了小枣的脸,“到了那时,我也就不打算客气了。明春再安排一次北阀,应该没人能挡我的路了。”男人抱紧小枣的身子,将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轻轻的摇着,无限遐想地说,“你是我的女人,理应与我一起分享荣耀,我的也就是你的,到那时,你就不用再遗憾了。”
话虽说得暧昧不明,但那意思小枣却懂,说来说去,不过许一个后位给小枣,这也许是一个男人能给女人的最高的承诺了。可却不是小枣想要的。
“你刚才说要给我的礼物是什么?”小枣问,心中也不免有了点小小的好奇。吃的穿的用的插的戴的……于小枣来说无论什么都算不上好礼物。这个男人居然说要给她礼物,真是好大的口气。
应无意在小枣脸上亲了一下,“你的礼物马上就到!”他说,然后把小枣抱到床上安置好,拎了琵琶交到小枣手上,这才在屋子中央站定了,弹弹衣襟,“你弹那曲《一江春水》。”
小枣不解,先是看了他发呆。
“弹啊!”应无意催促。
小枣似有所悟,盘了腿坐好,凝了心神,五指一划,四弦俱响,仿佛天水东来,一下子拨响了满屋的暖意。
男人身体一转,广袖会舒展,居然闻乐起舞,跳拍而行。
小枣一下子咧开了嘴。她从来不曾想过这男人会这样送礼物。也从来不曾想过自己能看到这男人跳舞的模样。应无意表面上虽然放浪形骸,不拘小节,骨子里实则倨傲临人,不肯屈居人下的。
以前屠大娘曾说应无意身姿俊美,又是练武之人,实在也是个跳舞的好料子,奈何应无意自己不肯尝试。屠大娘打了他很久的主意,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应无意的舞资舒展遒劲,有着男人特有的雄浑大气。而且柔中有钢,灵活健美。小枣以前也见过宫中舞伎男子舞蹈,可能像应无意这样跳得大气的却从来不曾见过。 这男人果然也长了一付应该跳舞的骨头,平日里一本正经,藏得倒深!
难得的是,男人跳得认真,一招一式,全都合程式,每一个都做得十分到位。显见不是一日之功,练过好些时候了。只不知他是如何瞒过小枣偷偷去屠大娘那里学舞的,而且还学得这么好!
男人扬了脸冲小枣笑,连笑容都与以往不同,显得明朗飞扬。
小枣丢了琵琶,振衣而起,飞身上了男人的肩头。男人身子更加沉稳,踏出的步子与节拍严丝合缝。曲子其实早就在两人的心中,没了琵琶的伴着,全靠着两人心中的默契也一样跳得美轮美奂。音乐在两人间无声的流趟,如两江相汇,虽能分泾渭,却又融合得不起一丝浪花。
小枣的身子在这个男人身上盘绕舒展,连自己都觉得比以往更加轻盈灵巧。当最后一个音符在两人心中同时落下,男人肩膀一抖,小枣从男人肩上滚下,稳稳的落入男人的怀中。
小枣伸出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脖颈。
“这礼物好吗?”男人的脸腻上来,唇轻轻的撩过小枣的唇际、鼻翼,有些滚烫的感觉,“我去找屠大娘学了好几天。”似乎是想从小枣这里讨得夸奖。
小枣点头。男人舞跳得委实不错,魅惑人的手段也很不错。 这样的礼物着实让人欣喜,它表明了这个男人在你身上用的心。而天下女人哪有不爱男人真心的呢?
男人抱着小枣坐到了床上,让小枣伏在自己怀里,“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因为我想,对你来说,这天下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一个爱人,一个亲人,一个愿意与你相守相伴的人。一个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的人。我相信你也无法拒绝吧。”
屋子里碳火燃得正旺,小枣的鼻尖沁出一点汗来,呼吸间全是男人淡淡的气味,幽雅而暧昧。她不能拒绝这气味,她闭上眼睛想,因为她不能拒绝呼吸。
好在这男人没有再追问下去,小枣很怕他开口也要礼物,她什么也没有准备,包括她自己。好在,男人似乎深知这一点,他也没有再逼问下去。
“我准备了一点酒 ,你要不要再喝一点?”小枣问,是她自己想喝了,离午夜不远,现在看来。能和这个男人一起守岁,也没什么不好。抓住的快乐为什么不要?哪怕它很短暂,毕竟也是生命中不可多得的欢娱。
“好!”男人放手让小枣从他身上溜下去,去取酒来,“我们一起再喝一点酒 ,便一起又长大一岁。岁去尘土中,年增万事同。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岁月要在一起渡过,今天就算是个开始吧。”
小枣没有应声,很快就拎着酒壶又回到男人怀中。男人也不再多言,只在细细的嘬饮中,不时的撩拨一下怀中的女人。直到午夜更声响起的时候,才与小枣十指紧扣,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莫离莫弃!”
小枣没有想到高铿真的会选择新年元旦南渡进攻。
彼时她睡得正香,男人的怀抱与以前一样温暖而坚实,她蜷缩着,在那里汲取着一点暖意和安全。是男人的突然起身惊醒了她,她张大眼睛,迷茫的看男人快速披衣起了身。
“你听!外面的声音不对!”男人说。
小枣没听出什么,她只觉得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点混乱地声响。但那还在院子外的大街上。似乎与她小枣没什么关系。
男人点亮了蜡烛,此时天还没亮。小枣才一伸出胳膊,便觉得外面空气冰冷沾湿。忙又缩回了被窝。
男人快速的穿衣结带,“怕是出事了!”男人说,“你也别赖床,早点起来随机应变。不要到时被动。”
小枣突然想起了应无畏破宫的那一日,也是这样,街上先隐隐约约传来混乱的声音。而深宫中的萧素素却还对外界一无所知。小枣一下子从被窝里跳了出来。
“你也不用着慌,”男人笑了,“就算高铿真的打过来了,我手下的人马也能抵御。这一回不比上回破宫,没有阴谋,也没人能在我面前玩弄阴谋。所有打我主意的人,我让他有来无回。”
正说着话,门外适时的传来阿旺的声音, “主公!是高铿!江上已经能看到巨大战船的影子,北秦乘夜强渡长江了。”
“白下、石头、新城一线的守军防线都布好了?”
“严阵以待!”
“城中几个点也都给我卡死,没有我的腰牌,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在街上行走。”
“都有安排。”
应无意披了大氅,对还在床上发呆的小枣说,“既然起了,就快穿好衣服,别冻着!别的事没有,就一件:帮我盯竹香。她若在府中老老实实就算了,她若敢在这种时候出门你便不用客气……不,你别轻易处置她,把她留着,等我回来。”
男人交待完,也不多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小枣突然明白阿爹当初为什么会落到那样的境地了。应无意几次与高铿对战,从来不曾考虑用和谈与进贡的方式来换取和平,兵来将挡是应无意对付危机的唯一选择。没有侥幸,没有妥协。斗争与防范,步步为营的准备,即经营前方也防备后方,这个男人力求在每一面做到面面俱到。
小枣立刻也起床穿衣,她也要向这个男人一样,力求把要做的事情准备充足。
91 突如其来
小枣继续她的巡视。雪已经停了;但墙边背阴处却结着冰。天阴沉着,似乎更恶劣的天气还在后面。小枣想,南郑与北秦的军队在这样的阴冷天气下短兵相接,必然对两方都是极大的考验。小枣不懂战争;但只看应无意的话,他倒是胸有成竹。和在北边看到高铿的紧张忙碌很不一样。与不知如何是好的父亲也不一样。
不敢说这就表明应无意的能力就一定高过高铿,但至少,应无意比高铿更有定力。若是应无意出身在北边的话,很难说天下大势会不会有所不同。
其实,小枣认为,身在南郑;还有一重不幸,那就是还得时时防着背后有人掣肘。南郑一直是背后使绊的人比前方出力的人多。这是小枣一直觉得不能理解的地方。
没多久;小枣就注意到,竹香把应府的礼物装了车,又招了些家仆,赶上车急急地出了门。
小枣摇了摇头,暗暗叫了声:可惜!已经有了前面几香的前车之鉴,竹香还是如此不知死活。这下怕是连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小枣不动声色的在院子里等着,果然,没多久竹香折了回来。
看到小枣,竹香有些悻悻地说:“真是的!公子已经在街面上禁行了,我居然不知道!我没有公子给的腰牌!”说完她看了一眼小枣腰上挂的那只木牌子,“平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