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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可以看到玻璃窗外行人来来往往的影子,可是没人朝这里面投进来一瞥,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行色匆匆的生活。罗伊感到无力地闭上眼,喟叹了一声,他行色匆匆的生活现在却耽搁在这里,不知道他的狼先生还好吗?
“你包庇那个凶手,你就是凶手,罗伊!”谢尔盖的情绪转眼又变了样,他对罗伊的话非常不满,他几乎就要割断罗伊的脖子了,但是最后,他忍住了,他拿开了刀,把毛巾敷到罗伊脖子的伤口上,对方忙不迭地坐起身子逃离了这困境,并微笑着,就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样,用俄语说着谢谢。谢尔盖望着他,眼露悲伤,病色恹恹的脸显得更憔悴了。
罗伊用毛巾捂在脖子上那条并不深的伤口上,一会就止了血。他没去抱怨谢尔盖,他为瑟琳纳以及这个男人感到悲哀。
“我们还得继续忍受痛苦,但是瑟琳纳却不会了。死亡,是一场仁慈的梦,它收留那些迷失的孩子,收留了我们可爱的绿眼美人。所以,别再伤心了,谢尔申奇卡。”罗伊站过去,轻拍着谢尔盖的肩膀,希望自己的言语能够带给他一些安慰。谢尔盖戚然含泪的眼抬起又垂下,纤长的手指痛苦地相扣在一起,罗伊从他肩上传来的微微颤抖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爱情总是让人愉悦,也总是让人悲伤的。罗伊想到了拉尔夫,想到了拉尔夫追忆着逝去的爱情时,那种自己所从未看到过的欣慰的表情,以及那张脸上表露出在爱情逝去后所遗留下的,或许会是一生的感伤,都鲜明而深刻打动了罗伊的心。
“我失去了她。”谢尔盖用手捂着脸痛哭了起来,手腕上的金属环因为他的激动而叮当作响,“我从未得到过她,她爱的是你,罗伊,可是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为什么要庇护那个凶手…”
“我感到抱歉。我并不是要庇护那个凶手,因为杀他的人不该是我,也不该是你,或许这是出于私心,”罗伊轻轻地笑了一下,他感到自己似乎有些太在乎拉尔夫了,现在的自己,或许也因为爱情在变化。“不过,我答应你,我一定会那家伙得到应有的下场的。”
谢尔盖望了罗伊一眼,露出一个沉默的笑,他相信罗伊,那是位守信的绅士。或许自己的手真的不再适合沾上鲜血,谢尔盖冲罗伊招了招手,叫他躺回洗发椅上。“来吧,我要为你设计一个最好的造型,我的朋友,罗伊。”
纽约的唐人街每日都出入着大量陌生的面孔,没人会在乎你是黑头发,还是黄头发,中国人用属于自己民族的热情招待着各种各样的来客。唐人街上的明氏诊所前,姓张的老板正抽着烟坐在诊所门口的椅子上,没什么来看病的人,这间诊所倒也显得清闲。而清闲并没有表现在那张憨厚的脸上,张老板似乎有些焦虑,他不时地望里面看,然后又皱起眉吐出烟丝。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唐人街一流的医师明老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那外国人。”张老板急切地迎上去问。
“失血很多,中了两弹,一颗在右胸,幸好不是左胸,不然那个深度一定会打穿心脏的,还有一颗在后背上,被一根肋骨刚好挡住。他的肋骨断了,但是没有伤到内脏。我给他动手术的时候,没用那么多麻药,怕影响他的呼吸,你知道,这儿的条件不太好,不过所幸我们把他绑起来了,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不割错地方。总的来说,他现在大概没性命之忧了,不过我还是建议把他送到大医院去,术后感染了可不好办。”明老爷子来了美国四十年,他有一张瘦长而严肃的脸。从纽约的一所大医院退休后,他用他精湛的医术继续为唐人街的华人服务,因为和张老板是故交,所以这位有些古板的中国人才愿意答应做这场手术。
“那真是感谢您了,明老爷子,赶明儿我一定亲自去您府上道谢。”听到拉尔夫没事的消息,张老板这才松了口气,那张有些微胖的脸上总算放松了下来。
诊所的里面,是一间和大医院比起来相对简陋的手术室,有时候人们不希望去大医院,或者让更多人知道手术的情况,他们会选择来这里。拉尔夫现在正脸色苍白地躺在手术台上,剧烈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地吞噬着他的神经,他的嘴里塞了根毛巾,要不然他早嚎出声了。SCAR开始替他解着固定了他四肢的束缚带,看到拉尔夫手脚上磨出的血痕。SCAR知道这个刚强的上司终于忍过了身体上剧烈的痛苦。
“子弹取出来了,你会没事的。”SCAR安慰着满头是汗的拉尔夫,取出了塞在他嘴里的毛巾。毛巾一取出来,拉尔夫立即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他虚弱地看着SCAR一眼,摇了摇头,他感到悲哀的是自己还活着,可是那么多人却在他面前死了,因为他的责备而显得委屈的小约翰、笑起来总是豪爽的马丁、还有那个会做一手正宗法国菜的弗莱明…以至于最后拉尔夫又想起他所认定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爱人的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来自心灵的痛苦最终压倒了拉尔夫,他闭上眼睛,在忍受手术的剧痛时也没有的滚烫的泪水,在母亲死后他所发誓的不再流的泪水正顺着眼角淌了下来。流着泪的拉尔夫很快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SCAR只是默默地看着这匹受伤的狼,只能静静地看着,就象是那一个醉酒的晚上看着流泪的拉尔夫一样,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BRYAN大酒店的顶楼大厅里,停放着西蒙·布莱恩的尸体,他终于解脱了罗伊所带给他的痛苦,可以安静地躺在苍老的父亲的面前。手铐绳索以及胶带已经取了下来,现在那张脸经过医生的修复后看起来又是那么英俊,不过那双灰蓝色的总带点戏谑意味的眼却永远不会再睁开了。哈里站在西蒙的身边为他的遭遇感到十分悲痛,而PROVIDENCE那双老得显露出枯槁的手正深情地抚摩着儿子的额头,那里有一条被罗伊用皮鞭抽出的伤痕,他低低地念着什么,好象是要唤醒沉睡中的人,三十多年前,他就是在摇篮里这么抚爱着自己的儿子的。
“PROVIDENCE,我必须非常抱歉的告诉您,拉尔夫被他的一个手下救走了。”职责让哈里知道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他看到PROVIDENCE的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西蒙的头时才开始谨慎地报告着新的状况。
“先别去管拉尔夫,我现在要的是罗伊·康纳德的命。” PROVIDENCE转过头,目光如鹰隼一般冷酷,刚才作为一个父亲的深情愤怒燃起的刹那间消失了。
罗伊的新造型
罗伊站在一面穿衣镜面前,他时而转换着身体的姿势,以便属于他的每一个细节都可以真实地再现于镜中世界。“不,谢尔盖,我真的接受不了。”顾盼生姿的罗伊在一番镜面反射后苦笑着使劲地挥起了双手,他接受不了镜子里那个形象,那对他而言实在有些太奇怪了。
谢尔盖感到失望地走过来,把罗伊又推倒了镜子面前,他把老朋友的身体左右搬动着,就好象罗伊是一个模特假人,他指着他为罗伊做的新发型,评头评足地赞叹了起来,“看,多美啊,金色真是配你那双碧蓝的眼睛!”是的,金发碧眼搭配起来的确好看,罗伊对自己头发颜色转换成金色也没有什么异议,可是问题的关键是,他不喜欢自己的头发好象一直被一个鼓风机吹着似的,凌乱而张扬,有那么一刹那,罗伊看到这头迎风而动的金发时,他竟怀念起了以前那个自己,他可是所有女人眼中的国王绅士,所有男人,指那些GAY也为他倾倒,现在他完了,从某种意义上,罗伊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或许一开始他就什么也不是。而这并不是最糟的,罗伊闭上眼不想去看似的又指了指身上的这身让他绅士风度彻底无存的衣服,上身是一件紧身的白色短袖T…SHIRT,然后下身则是一条被剪了几个破洞的牛仔裤,这两件据说是谢尔盖的珍藏,不过鬼知道,罗伊也不想知道。
“我不可能穿着这样出去,一是天气不适合,”罗伊说的没错,现在是秋天,虽然他身体强壮,但是只穿一件T…SHIRT还是有些勉强,“二者,我讨厌这条裤子!”被骗着穿上这条裤子后,罗伊惊奇地发现自己原先那条裤子不见了,肯定是谢尔盖动了手脚,然后自己至少在现在只能穿着这条满是破洞的裤子。
“来,在加上这个就够了,”谢尔盖拿了件看起来很久没有上过油的皮夹克在罗伊继续试图 寻找裤子的时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