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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一匹骏马疾驰在誉迷到申采的小路上,划出一条蓝色的轨迹。一个奴隶蹲在树上翘首远望,看见蓝色闪电,笑着跳下树。骑马人也勒起缰绳,把速度降下来。
“蓝将军。”奴隶迎过去。
骑马而来的正是三天前被调去誉迷搞集训的吉极。昨天夜里他接到贝加司的密报,说七国聚会的组织者是格绿迪人。
“贝加司,他们谈什么?”吉极跳下马就问。
“会谈很秘密,侍奉的奴隶听到不多,好像与什么旁观者有关。”
“来了多少格绿迪人?”
“三个,是三个武士。”
“什么是武士?”
贝加司没想到吉极连这个都不知道,只好从头解释。原来每一届的元帅都会培养自己的暗影武士,就像皇帝身边的近侍。武士人数很少,但都是格绿迪人中的佼佼者,传说他们一个人就相当于一支军队。
吉极打了个寒战,抓着贝加司猛喊:“我不信,我不信……”
“将军?”
“捷那怎么会这样?他收我的兵权,把我调离申采,原来是要对付蓝兹。我真是天真……我马上回申采……”
贝加司忙拦到马前:“将军,申采城已戒严,您得化妆……”
*****
吉极把一担柴火挑进将军府,伊倍加看他挑担的姿势很别扭,喊住了问话。
吉极凑过去呲嘴一笑,吓得伊倍加一愣:“你——您?”
吉极使个颜色,伊倍加会意,掩护他去内书房。
“蓝兹,快跟我走!”吉极冲进去拉蓝兹。
蓝兹闪身滑开,认出眼前人是吉极,笑出声:“吉极,你怎么弄成这样?”
“快走!”
“去哪?”蓝兹把他按在椅子上,强忍着没去摸他的脸。
“元帅的人要来杀你。”
“我没那么容易被杀的。你不是在誉迷吗?怎么打扮成这样?”蓝兹拿来湿巾想帮他擦脸。
吉极看蓝兹无动于衷,气得把湿巾丢开。
蓝兹挤进椅子,抓起他的手勉强咬了一下:“三天没见了,你搞得这么脏,我都没地方下口。”
“蓝兹——!”
蓝兹拥着他,轻声问:“我这样离开,怎么跟捷那交代?”
“对捷那来说,沃顺国比什么都重要。元帅派使者来组织七国会谈,申采现在正是需要兵力的时候,他却让我带近卫军去集训,其实是把我支开,怕我搅局……他没把你直接交出去,我已经很感激了……”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两人匆匆收拾,伊倍加在门外默默守着。
“伊倍加,这里就交给你了。”
“将军放心——” 伊倍加说不出话,含泪强笑。
前院传来嘈杂声,一队申采军冲进来:“有盗贼窜进将军府,请配合我们搜查。”
伊倍加谄笑着迎过去:“请问统领,要如何配合?”
“把家奴都集中起来,我要挨个询问,看他们有没有见过盗贼。”统领挥了挥手里画像样的东西。
伊倍加听他刻意强调家奴两个字,明白过来,转身指着吉极和蓝兹说:“去去去,明天再来拿钱,没看爷家有事吗?”
统领哼了一声,吉极忙拉着蓝兹从侧门跑出去。贝加司守在角落里,看两人出来,带他们钻入小巷,七拐八弯进了一间民房。
“幸好负责搜查的统领跟我有些交情。” 贝加司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交给两人,“将军,您们必须马上出城,已经过了关城门的时间,城门守兵不能拖太久。我已通知施月添,将军最好走算苔,近卫军都是摄政王的人。”
吉极放下锄头,抱了抱贝加司,吓得贝加司跪倒在地。吉极忙拉起他:“你是贵族了,要有点贵族的气势……”
*****
爱奇美驮着两人一夜狂奔,天亮时才在一条山溪旁停下。
吉极把蓝兹抱下马,心疼不住:“这条小路不好走,屁股磨烂了吧?”
“还好。我还睡了一觉呢!”
“翻过那座山,就应该看见施月添了,我们混进他的队伍里,或者去黄栝,或者经兜丫去帆切。”吉极抱着蓝兹坐下,帮他放松腰背。
蓝兹点头:“出了沃顺国,真正艰苦的行程才开始。”
“爱奇美会帮我们的!”
*****
还是那间密室,还是那四个人。
“吉极手脚真快。”碧斯诚心诚意地佩服。
“那混蛋,我们要被他玩死。”碧欧泉不顾形象,张口便骂。
欧来亚皱着眉问:“他们会走哪条路?”
捷那边想边说:“天气越来越冷,黄栝到布由提的海面太宽,一般船只不敢走。帕思威海峡比较容易找到走私船,吉极可能会选择帆切。”
“我让人接应——”
“你一动,元帅就有了目标,你那是害他们。”碧欧泉打断碧斯的话。
“本来想用蓝兹引出暗中的使者,这下得重新部署了。”欧来亚托着腮无力地说,“还好元帅只剩下六个武士。”
“问题是吉极不知道元帅暗中还派了人。如果暗中使者是武士,蓝兹也对付不了,他俩根本躲不过去。我早就说不该瞒着他们,跟蓝兹商量一下,或许他还有更好的办法……”碧斯急得眼睛发红。
捷那叹口气,悠悠地说:“躲在暗中的,不只是武士。”
“什么意思?”
“昨天搜查将军府,今天一早,使者就向我转达元帅的‘关注’,反应太快了点。”
“难道元帅也来了?”碧斯惊得跳起来。
欧来亚跟着提问:“他是暗中使者?”
“或许暗或许明,他们身材都差不多,换张面具就可以。”碧欧泉若有所思,“元帅这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既然他亲自出马,六名武士应该全来了。”
碧斯急得走来走去:“怎么办?我们难道干等着?做点什么迷惑元帅一下也好啊……”
欧来亚眼一亮:“对,给吉极争取点时间。”
捷那思索良久,点头说:“那就假定他们走帆切,我们把元帅的注意力引到黄栝去。”
“明白!”欧来亚大声回答。
*****
元帅确实在申采。他正用透视的眼光扫着面前五人。其中一人,在他的注视下垂下头:“属下一直监视将军府,竟没看到旁观者什么时候离开,属下领罚。”
“旁观者太狡猾了!”元帅移开眼,看着左手边第一个人,“三号,你把情况说一下。”
“是!”三号上前一步,“收到旁观者到皇崞的消息后,一号、十一号和十四号立刻赶来皇崞,但皇崞人保密得很好,他们查不出旁观者的下落。后来听山贼谈论抢劫经过,他们认为帆切特使的武技太出众,于是决定追踪特使队伍,追到兜丫却发现,十多年前暴病身亡的六号还活着,身份是兜丫侯夫人,而他的哥哥依泉也在附近出现。一号不敢擅自行动,请求支援。帆切特使的确是旁观者所扮,当时正逢沃顺政变,不知为何兜丫侯也要刺杀他,所以一号他们没有出手……可惜兜丫侯没有成功。旁观者退回帆切后离开军队,独自进入安吉山脉与依泉回合,一号等三人跟进山后再无消息。
二号等五人到达兜丫失去线索,只好把目标锁定在六号身上。他们送回去的最后一条情报,报告说六号已与蓝将军接上头,要前往追梦山寻找旁观者和依泉,他们将全力跟踪……
我与七号去追梦山查访过,估计一号等三人及依泉已死于雪崩,但不知为什么旁观者没有遇难。虽然原始林被清理过了,但仍能找出缠斗的痕迹,二号等五人可能已被蓝将军所杀……”
“这个蓝将军,是什么人?”
“据说是沃顺皇族,深得摄政王宠爱,在军中很有威信。旁观者到申采后就住在他府里。将军府看起来没有任何戒备,但蓝将军以诡计多端著称,我和七号不敢擅自行动。四天前他被调往誉迷集训,我一路跟到誉迷,在那里观察了一天,见他确实是在带兵训练,武技平平。”
“旁观者没出过门吗?”
“我们六天前到达申采,七号一直监视着将军府,没见他出来过。昨晚申采兵搜查将军府,我和七号混了进去,没发现夹墙和地道。”
元帅沉吟着:“依泉是锁兰谷的人,他跑出来干什么?旁观者为什么要与他见面?莫非,锁兰谷想跟皇崞和布由提联手,旁观者来皇崞的目的是对付格绿迪?——一号上当了,兜丫侯刺杀旁观者是做戏给他们看!三号,你和十二号去誉迷,把那个蓝将军擒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七号,盯紧摄政王府的行动,捷那与帆切、黄栝两国走动太密,肯定有阴谋……”
*****
算苔军营里,施月添疾走到自己卧室外,看四下无人,低声喊:“将军?”
屋内,吉极和蓝兹扮成的小兵正在冒打扫之名行睡觉之实。
蓝兹听到喊门声,轻轻打开门:“吉极还在睡觉。”
施月添闪进屋来反手关上门:“乡宜传来紧急情报,摄政王已知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