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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药物刺激的痛感唤回了神智,残雪微蹙起眉头,才想开口反对,唇上又是被祁沧骥轻啄了两口。
「等等,顺便这边也打理一下」顺着剑痕划破处再使力扯破了残雪左胁的衣物,祁沧骥快马加鞭地替这道剑创也上了药,最后又随手撕下残雪右袖剩余的布料将伤口妥善地扎缠起。
看着自己被祁沧骥左缠右绕地裹的像颗粽子,残雪苍白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右拳握的死紧,准备好好修理这擅作主张的家伙,哪知尚未把拳头递出,脸颊两侧又是莫名的一凉。
「啧,这也有…」将药液抹上残雪脸上几处零星的火伤,祁沧骥目光来来回回巡视着,那神态仿若恨不得能扒了他身上的衣服好好检查看看是否还有伤痕。
这该死的家伙竟把他当作木头人般又涂又抹的…被祁沧骥放肆的举动搅的火气越发高涨,残雪子夜般的黑眸已被怒火烧的晶亮,而满腹的恼怒还来不及发作,马上就又莫名其妙地被他温暖的躯体紧紧搂住。
「小雪儿…下次少玩点」向来沉稳的语调这次竟然带上了几许浮动,祁沧骥将脸孔埋在残雪完好的右肩颈窝中,语声开始轻颤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模样会让我的心好疼…好疼…真的好痛」
这是什 状况?这男人…在撒娇?残雪愕然地被祁沧骥抱的不能动弹,脸上原本寒意凛凛的神情这下全变成了哭笑不得的尴尬…怎 会有这种事?现在难不成还得安慰他?可是天知道他这辈子除了对初晴外还没哄过人,而那又已是如此遥远的事了…
「…」身子僵直了好一会儿,残雪才重若千斤地抬起那只没受伤的右臂环覆在祁沧骥宽阔的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算是当作抚慰之意,却依旧没见祁沧骥有放开他的意思。
「你…我…」生平第一次的结巴,残雪想来想去就是不知道该怎出言安慰人,索性只能满心懊恼地出声威胁道「姓祁的,我的衣服都被你撕成这样了,你还想怎样?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原来…在你心里…我终是一点份量也没有」沉默了好久,虚渺的语声才幽幽地响起,虽然祁沧骥依旧埋首在残雪的发丝中,空冷清寂的语调却叫人感觉他似快要化作抹幻影般消逝「到头来…还是只有我在自作多情…」
「你…你这什 意思…」不期然的慌乱掠过心底,那虚渺的语声在他听来却有着莫名的沉重,残雪禁不住加重了右臂拥抱的力量「要不你…」 「叫我的名字,我要听你叫我的名字」简洁有力的语声劈进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浓烈要求,祁沧骥收拢着双臂,紧紧地将残雪锁在怀里。
「祁…祁沧骥」快被祁沧骥勒着透不过气,残雪实在不明白这家伙怎 会突然变得这 奇怪,只好不情愿地依言叫他的全名。
「名字」不满意地再次要求着,残雪看不到的面孔上已是大大挂着餍足的笑容。
「…沧骥…喂」蚊蚋般声音才刚出口,残雪顿觉重心一失,整个人已被祁沧骥腾空抱起转着,伴随着他响彻云霄的朗笑声,残雪只能紧紧攀附着祁沧骥的颈项,将脸埋靠在他的胸前,感受着那衣衫下强而有力的振动。
「停…给我停下来,我说…停!」蓦然一声大喊,残雪才叫祁沧骥停下了旋转的身影,无力地摇着头想甩掉脑中那分晕眩「你这家伙…搞什 鬼…」 「补偿我刚刚担心受怕的损失…啊,抱歉」祁沧骥怜惜地抚了抚残雪蹙紧的眉心,他差点忘了这小子的身子现下不怎 舒坦哩。 「还觉得疼吗?」抱着残雪坐下,祁沧骥脱下自己的外衫替他披上,伸指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搓着「答应我,让左手好好休息一阵子,回京后大概就真没机会歇息了,可别叫他们捡着了便宜」
「激降法对我没用…」躺在温暖的臂弯里,残雪半闭着眼帘假寐,大半的痛楚早被药效的凉意止替,剩下就是力乏的沉翳感,麻木到不像是自己的手。
「那这个呢」低首含上了那两片失温的凉唇,祁沧骥轻轻柔柔地吻着「为我好吗?别再让我的心发疼了…再说,砸招牌前得先顾好本钱,免得自己都还没砸的尽兴就被别人给摘了」
「都是你的…理由…」低喃着,残雪微仰起头响应着祁沧骥的吻触,贪玩地伸舌描舔着他的唇形,而后又学他的方式吮起那丰润的唇瓣,最后终是不满足地探入他温暖的口里,同他热烈的纠缠起来。
「…小雪儿…吁」半晌,祁沧骥稍稍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气息不稳地看着残雪,着实爱煞了他朦胧似醉的迷离眼神,只可惜时机不对「除非你喜欢当众表演…不然,我想我们最好是先送客再说」
「送客?」晕陶陶地重复了句,残雪仍旧无法理解祁沧骥话里的意思。
「呵…又被我吻傻了吗?那我们继续好了」暧昧地朝残雪眨了眨眼,看着他全然失去平日的警戒本能,祁沧骥确信自己终于获得他完全的信任,若不是这几名不速之客在旁眈视着,他肯定会以行动响应心底的这份喜悦。
「…都是你放的水」朦胧的眼神渐渐转为清明,残雪也感到了带着杀意的视线狂妄地从道旁的树林间辐射而出,闭起眼意兴阑珊地将身子挪的更为舒适,一点也没起身离开的意思,伤后的疲累叫他现在只想懒洋洋地躺在这温暖怀抱里小眠片刻。
「不只那两尾,连曹操都到了…小雪儿,怎
你家的大人也学你戴着面具,下次帮他挑副好看点的,青森森的实在难看」尽管全身的机能已处于战备状态,祁沧骥依旧面不改色地跟残雪轻语说笑。
抉择(一)
「嗯…一个阎罗…两名小卒…咦?你那两位血字当头的朋友居然也一道凑热闹,赶的还真是巧…小雪儿,你的行情未免也太好了吧」祁沧骥大感无奈地摇了摇头,状似轻松地扳指数数,心情却是越来越是凝重。
「…有意见?」密长的睫羽不胜其扰般地眨了又眨,最后终是不情愿地缓缓掀起,露出两潭耀着火光般明亮的黑瞳,却又冰冷冷的不带丝人气。
「有,有很大的意见…」轻叹声如丝绒般柔柔拂过,祁沧骥伸指摩娑着那雪颜的霜冷曲线,凝望的眼神中透出点点说不尽的爱宠「对我公平点…又不是我不许你睡的,这样杀意腾腾的对我,我的心…会疼的」
「…哼,烂心一颗」被祁沧骥痴凝的眼神看的发慌,残雪狼狈地连忙转头回避,眸中原本满盛的寒意逐渐褪去,绽露出一丝属于冰融后的春暖,却是隐藏在睫帘下不愿叫人察觉…
总是这样,无论自己如何的习惯伪装,总被他三言两语地就轻易卸除了所有,不留半分躲藏的空间,恐怕从遇上这家伙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逃不出这片他用情罗织出的天地,只能任他缠上了。
「没办法哪,谁叫这颗心现在不归我管了…」半是认真半是顽皮地倾吐着情意,祁沧骥的目光才不舍地自残雪脸上移开,抬首瞥了眼身前快发火的血鸢跟血卫,片刻后又瞄向另一头。
相较起来,这个被称作阎罗的神秘客就显得沉稳许多,从头到尾就像是在看戏般毫无半点波动,连同他身后的疤面汉子两人也是安安静静地候在一旁。
「小雪儿,怎么这位阎罗老爷比你还惜言如金?该不会脾性也跟你一个样古怪吧,这样可很难估秤他老人家的斤两耶」即使处在这一触即发的紧绷状态,祁沧骥仍不忘随口调侃几句,他着实爱上了与这小子斗嘴的甜蜜感,怕是成了戒不掉的瘾头。
「是吗…」恶质的笑容瞬间在脸上恣意地绽放,残雪可不会放过这送上门的好机会,徐缓地挺直了上半身,清妍的面庞却更加偎向祁沧骥,魅惑的语声诱人地幽幽扬起。
「忘了告诉你个可以参考的〃好〃消息…我这身本事…全是他教的,前后有九年多的时间,你该可以…慢慢估量了」纤指游戏般爬在坚实的胸膛上,残雪十分快意地看着这只狐狸脸逐渐变色。
不仅祁沧骥意外,就连其余四人闻言也都变了脸色,谁也没想过残雪这身神鬼般的能耐会是阎罗亲手调教出来的,而且仅只九年的时间,就算残雪天赋聪颖,身为人师的阎罗一身修为只怕更叫人忌惮。
「…〃好〃消息?哈…哈…可不可以再奉送一个,就说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干笑了两声,苦到连嘴里都彷若真尝着了涩味,原本从容的笑意已然冻结在祁沧骥脸上,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滑稽样。
「…你说呢」丢给祁沧骥一个暧昧不明的答案,残雪唇边带上了浅浅的笑意,绽露着自信的灿烂…就算不如阎罗又如何,任谁想要他的命,就得拿命来换,不会有例外,他一向清楚自己这条命的价值…
懒懒地起身伸展了下肢体,片刻后方才霜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