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荒媚蟮模糯蛞豢季筒幌肽悴蠛徒矗潞罂纯闯鲆豢诙衿秃茫闾盟祷埃庹樱一棺霾涣酥髅矗俊�
就是这样,一直以来,我总怕她太过独断专横,处处树敌,她却总嫌我太过待人平和,不够强硬,彼此都是不怎么认同,也放心不下对方性子的,想一想,直到如今才第一次因此起了异议,也算是不可思议了。
第一次意见相左,断没有与她硬碰硬的习惯,何况还是大庭广众之下,情势这般复杂,于是一时默然,不知道是否应该坚持自己的做法,却未等考虑周全,手上就被一拉一带,倏地一个移步,练儿顺势上来,而自己则被挡到她身后,遮去了视线。
再想动作已来不及,也难以抗议,因为这人早抢去了话头,就听得那不容置疑的声音大声斥道:“什么当众验伤?真不知耻么!那背上之伤我曾亲眼见过,可怜当时她还想大事化了,只说是被一疯人所伤,个中缘由是我之后所查方知,我练霓裳几曾乱编排过话!嗯?”
被挡在她身后,台下之人瞧不见我,我也瞧不见台下众人的反应,只知道练儿一番抢白后,缓了一缓,忽地又嘿嘿冷飕飕一笑,声音淡了几分,道:“记得我赴京师之前曾说过,你们待我如何,就待她如何,她是个软脾气,回来若让我知道谁敢拿捏她定不轻易饶过……如今看来,呵呵,还真是在外久了,有些人,似是再没把我这寨主放在眼里了?”
亲近她点的人都知道,不怒反笑,才是练儿动真火的前兆,这时才有机会打那身后偏头望出去,却见台下许多人的脸都似白了几分,那领头质疑者尤甚,额上甚至有了汗 ,却终究是不服,还是强打精神抱拳躬身道:“属……属下不敢,属下并无辱及竹纤姑娘的意思,更没有忤逆寨主之意,只是,只是事关姐妹遗骸,大管事生前为寨中做了不多事,对众姐妹情深意重,莫说如今……如今真相还有待商榷,就算全是真的,也是人死如灯灭,还请寨主慎重三思!”
不得不承认,虽然有些刚愎自用,在竹纤以外,那冬笋或确实算得上是个好人,尤其对这寨中,即使是自己,也从不认为她对这山寨及练儿的心意有半分虚假,或者正因为太全心全意,才容不下一个不相干地旁人占去自家寨主太多心思。
她这般尽心,所以如今有人听不进,说不信,罔顾了事实要不惜一切维护她,或也算是情理之中吧,甚至可讲是一种无私情义。
无私却无原则的情义,自己是没什么资格去说别人的,只是眼下确实带来了麻烦。
心中暗暗有些急,觉得这样下去真是不妙,僵持到了这一步,已再难以圆场,若劝练儿退步,事态大约可以平息下去,却必然折了寨主威严,练儿那鱼死网破的脾气,想来怎么劝也不会听的,而若坚持……只怕……
“信与不信,那是你们的事。”身前之人却似毫不担心,负了手,傲然抬首道:“该说的都已说了,是真是假,众人大可自行定夺,信的人当知,这处罚只是按规矩做,有何不该?为何三思?而不信之人,不管你们因何不信,话说在这里,这罚,我是罚定了!”
“寨主!您这么做,只怕军心不定,人心难服!”果然,台下立即就有人嚷了起来。
这话听着仿佛威胁一般,却也正是我最担心的。
“军心?人心?”那女子却只是抱以不屑一顾地笑声,随后道:“是么?若如此,我练霓裳奉陪就是,说来听听,有不服者,待要如何?”
待要如何?一句看似蛮不讲理的话,却竟令场中鸦雀无声,无人能答。
是啊,待要如何?
谁能如何。
静静看着眼前之人,练儿似并不准备就此善罢甘休,继续朗声对台下众人道:“这寨中,能说了算的便是一寨之主,若我说了不算,这寨主之位,谁愿意当,来当便是,怎么……”说到这里,她低首瞥了瞥那挑头质疑之人,笑吟吟道:“你,有兴趣一试么?”
那人惊得立即双膝跪下,叩首道:“属下不敢,属下别无二心!”
“站起来说话,我不喜唯唯诺诺之辈。”许是这样一高一低的对话久了不习惯,嘴里叫别人站起来,她自己却走到台边半蹲下去,拉近了距离,低眉一笑,道:“你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你自知论身手远不及我,你虽无二心,却已有不满之心,且认为这里许多人和你是一样的,这便是你口中所言的人心难服,是与不是?”
那人听了话直起身,站在那里,神色越发地局促难安,看着很有些不知所措似的,只是却并不曾否认半句,末了,竟似狠下心般,毅然点了点头。
“那好,别说我这寨主恃强凌弱,给你一个机会证明就是。”练儿突然如此道,再勾了勾唇,头也不回地问道:“阿青,本寨如今上下共有多少人口?”
她这么突兀一问,那高个儿女兵在我后面反应倒也快,立即接口道:“定军山一役后,至明月峡,残部尚余二百六十三人,休养生息这半年,陆续有二十一位新姐妹来投,如今不算食客自居的铁穆二位姐姐,实有二百八十四人!”
“好!”练儿叫了一声好,蓦地站起身,再次面向台下众人,长笑一声,决然道:“如今这二百八十四人没少几个吧?既有人提民心众意,咱们就来看看,在场众人听真,冬笋之事也罢,早些时候的事也罢,甚至当初定军山被剿之事也罢,我练霓裳自认无愧于谁,却也知你们中怕是存了不满的,只不过无可奈何而已,现下就给你们个机会,在场有一个算一个,若认为我做得不该的,便站到此人身后来……”她一手指那临头抗议之人,又道:“要是最后她身后之人超过场中半数,那玉罗刹便就此离去,从此退出绿林,再不问这山寨半句!而若是不足,那对不住,这般不服当家头领之人,按绿林规矩,我明月峡怕也是要不起了!”
“练儿……”这话一掷地,我再顾不得旁人是何反应,匆匆跨前几步握住她手,焦急地想说点什么,可一张口,却发现其实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若说自己确实有看重这寨子什么,恐怕大部分还是因为那是属于她的基业吧?除此以外,对这座山寨,自己委实没多少值得留恋的,再说得凉薄些,很多时候甚至觉得这是一个麻烦所在,所以于自己而言,若要离开,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练儿呢?她也如我这般不在意么?纵然她真是不在意,按那性子,万一失败,她能接受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离开么?这不由得人不担心……纵使最后是她赢,按她所言,寨中也必要驱走一部分人,削弱力量,这无疑也是双输结局……
若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又何必呢?
“担心什么?”心中乱麻,张口难言,反过来竟被她抢先安慰了,练儿回过头来,嘻嘻一笑,神色自若地拍了拍我握住她的那只手,小声道:“你不心狠,总盼两全其美,这怎么可能?我可受不得自己做不了主,还是这样好,若人心不归我,留她们何用?若人心都不归我,我们又何必留下?”
说到这里,她又凑近几分,到耳边笑道:“反正无论归不归我,你总归是我的,见你到处景色都能说个头头是道,万一重新浪迹天涯,咱们去游遍天下也好,到了一地就游山玩水,兼行侠仗义,杀几个恶霸贪官,等玩够了就回华山定居,唔……到时候珊瑚和九娘怕也会跟着,四人同行,岂不快意?”
听她话里话外,似乎并不怎么把结果放在心上,忧虑之情就少去大半,当提及铁穆二人时,不由就顺那目光往人群望了去,果然见到台下两道修长身影,铁珊瑚和穆九娘混迹人群中不起眼的角落里,见我们望过来,也含笑会意地点了点头,怕也是差不多的心思。
按理说,应该是松了一口气才是,但心中还是沉甸甸的。
练儿却不管那么多,她做事容不得质疑,如今更是决心已定,说一不二,一声令下就当场开始,那临头抗议之人见她是来真的,大约觉得是个机会,犹豫之后也豁出去了,尽一切可能争取支持,虽还不敢当面数落寨主的不是,却选择对人群一条条历数冬笋对谁的好,还有对谁的恩惠,对此练儿只是冷眼旁观,不阻止,也不准别的手下出面抗辩。
女子多是感情生物,那人本就一群支持者,再这般大声疾呼下,竟成功令得不少人陆陆续续站了出来,虽然这些人中许多看着还是颇为犹豫的,其中有些人是哭着出来,对着自家寨主磕了几个头,却还是站到了那边去。
无论原因何在,无论再怎么尊敬,到了最后,玉罗刹对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