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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贫尼先谢谢水施主了。”老尼姑拿着拂尘退了回去。一个穿着青色锦衣的中年男子走出,脸上有着深刻的风霜痕迹,显然是个在江湖沉浮多年的老手。
“既然水宫主如此通情达理,那么在下想知道,你们当年掳走吾子,血洗青风山庄到底为了什么?”说到最后,那字仿佛是从齿缝咬出的,每个都带着深重的恨意。
落魇轻笑:“秦庄主,您确定要落魇现在回答你吗?”
秦锋看着落魇,凛冽的眼神彰显着他当年的气魄。虽然如今的武林盟主已是他的关门弟子秦晅云,但是他身上那股摄人的气势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旁人他前任武林盟主的身份。
“水落魇,你们水溟宫坏事做尽,难道现在还怕承认吗?”秦锋身后的弟子沉不住气地大吼道。
落魇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墨残,墨残微微地点了点头。
“既然秦庄主没有意见,那么落魇就向您解释当年的事了。可是,由于年代久远,落魇当时年幼恐有不记得,可否允许找人替落魇陈述?”
秦锋依旧冷着脸,点了点头。
落魇扬起手,垂于银辰、青沭、墨残和紫烨面前的纱帐随之而落。四色的人儿带着面纱,各异的气质怔得殿下的人惊叹不已。
“墨残,就由你来说吧。”
“是,宫主。”墨残必恭必敬地答道。然后对秦锋说道:“秦庄主,在下想知道,当年贵公子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水溟宫掳走的?”
“哼,这还用说吗?书儿不会武功,你们要在青风山庄带走他有什么难的。我当时没在庄里,但我的徒弟却是亲眼看见的。你们要我用盟主令换回书儿,门都没有。我秦锋一生光明磊落,即使要我牺牲独子,我也不会让武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秦锋的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旁边的人不由得心生敬仰。
“秦庄主还真是伟大,墨残真是佩服。可就墨残所知,事实仿佛不是这样的。”墨残紧握双手,用力的指骨微微泛着白。
“哼!你们不会承认了。”
“那敢问秦庄主,您还记得爱子的容貌吗?”
秦锋勃然大怒道:“书儿是我的心头肉,即使他被你掳走十年,他的容貌在我的心中仍旧犹如昨日,怎么可能忘记?”
“好,很好。那敢问秦庄主,可认识这张脸。”拉下脸上的面纱,墨残清秀的面容在众人面前一览无疑。
一瞬间,殿内寂静,所有人都在墨残的容貌下呆住了。那张脸……
“不,不可能。你们对子书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脸会在墨残身上?”当众人还在惊讶之际,秦锋的一个弟子已经绝望地叫起来了。
秦锋沉默了许久,然后伤心欲绝地说道:“书儿,为父的对不起你啊。”
“你少在那假惺惺了。当初你把子逸打下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对不起我啊?”墨残平静无波的脸上此刻染上了凄决的神情,“你对外宣称我被水溟宫掳走了,是因为水溟宫在我失踪的三个月后水溟宫血洗青风山庄。不错,是水溟宫做的,但是却是我让他们做的。很可惜,你没死。你知不知道,当我随着子逸跳下山崖的时候我就发誓,只要侥幸不死,我一定替子逸报仇,要你死得比他还痛苦。”说到最后,墨残几乎是用吼的。
银辰从后面搂住他,用温柔地近乎爱怜的拥抱抚慰着他。久掩的伤口被撕开,如果没有支撑,墨残会崩溃。
秦锋也不再沉着:“你不要血口喷人,书儿明明是被你们掳走然后杀害了的。”
“血口喷人?当然子逸说我爱他的时候,你好像也是这句话。是啊,在你眼中,什么都没有地位和名声来得重要。为了它,你可以舍弃一切,包括你最器重的弟子和唯一的儿子。我和子逸相爱有什么不可以,就因为我们同为男子,就因为那样可能影响你武林盟主的地位。所以你就把他骗到山崖,对他痛下杀手。你以为他死了我就会受你摆布,结婚生子,一辈子做一个傀儡吗?不,不会的。我会恨你,我会恨得想要杀了你!”
“不,你不是子书。子书是个温柔的孩子,他不会恨我,你不是子书,不是!”陈年的罪过被翻出,秦锋不禁慌乱了起来。
“子书……”一个沉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墨残抬起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子华……”
“子书,真的是你?”秦子华不由得兴奋,如果墨残不是子书,那他不可能认识他。
“是我。”墨残低低地答道。子华是秦锋的第二个弟子,当年他和子逸离开以后,子华也行踪不明,本以为他也遭到毒手了,没想到他还活着。
“我果然没有看错,那日江湖人说的魔音琴就是你。”秦子华高兴地说道。
“子华,我变了,我已经不在是当年那个要你和子逸保护的秦子书了。我要报仇,你别拦我。”墨残一字一句地说道,手中的冰丝也在无形中被崩成了琴弦。
“我不会拦你的。但你记得子逸最后说了什么吗?这么多年来,我远走江湖没有替你们报仇是为什么?”
“别说了。”墨残低吼一声,旋即拿起脚边魔音琴。魔音琴出,幻声阵阵。殿下众人拼命地捂住耳朵,可绕心的琴声如索命的丝线紧紧栓住了每个人的意思。
“子书,住手!”秦子华大声叫道,虽然他很惊讶那琴声对他没用,但是有更多无辜的人却在这诡异的琴声中痛苦不堪。
墨残没有停下,他只是看着那个男人——那个曾是他父亲的男人。秦锋痛苦的倒在地上,眼角和嘴角渐渐渗出鲜血。墨残仿佛看到了子逸,当年那个用生命爱着他的男人。他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一样这么痛苦?不,一定没有这么轻。想着,墨残又加重了手指的频动。
激愤的情绪让墨残的琴声开始不受控制,不光是先前秦锋身边定力差的人,就连离他甚远内力深厚的尘穆等人,也感到了深深的压迫力。
银辰迅速地出手,从身后地点了墨残的两处穴道。墨残只觉手下一软,那古琴冰弦随之脱手,掐断了绵延不断的琴声。
“银辰,你做什么?快解开我的穴道,我……呜……”剩下的话语被一双温暖的唇堵在了口中,墨残想推开他,可发软的双手根本用不上力。
过了许久,银辰才放开他,用可以融化冰雪的温柔声音说道:“平静下来了吗?看清楚,你要杀的人已经死了,你为子逸报了仇了。墨残,别再伤害自己了,好吗?”拉起他被琴弦割破的双手,银辰爱怜地吻着,完全没有理会殿下那些惊讶与愤怒混杂的目光。
“水落魇!墨残!你们这些颠倒伦常,是非不分的邪魔歪道, 我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杀了你们。”一个男子双目充血的从秦锋的尸体旁站起来,神情恐怖得有如修罗。
秦晅云连忙上前拉住他,趁其不注意点了几处大穴:“不要去送死,师傅的事情我知道处理,你冷静一下。”男人只能用眼睛看着他,眼中透露着满满的不甘。
“水落魇,现在是不是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沉寂的空间落下一个声音,沉稳而有力。
水落魇?是啊,难道现在还能指望他叫自己“雪焱”吗?落魇自嘲地笑着。
“你我之间的嗯怨确实很多,不知道‘太子殿下’准备从哪一桩算起呢?”开口时,落魇已经回到了平常的语气。
“把琳儿还给我”一句“太子殿下”刺得尘穆疼痛不堪,于是他开口又是不觉的一道冷箭。
叫得可真亲热呢?落魇冷冷地笑道:“琳儿?恕落魇愚钝,实在不知殿下指得是哪一位?”
“水落魇你少装傻,快把我们太子妃还来。”尘穆身后一个侍卫按捺不住地叫嚣道。
“哦!你是说段琳啊。真不好意思,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夫人了,不是你们的太子妃,注意措词。”眼中精芒一闪,一颗水珠穿过纱帐,直逼那侍卫的颈项。
尘穆拔出炎释,在空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气流骤然而乱,水珠因此被吹得分散,失去了凛冽,悄悄消去。
收起剑,尘穆冷冽的表情更加冰冷:“水宫主,如果你再这样滥杀无辜的话,别怪本宫对你手下不留情。”
落魇惨然,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白刃相接的地步了?是变得太快,还是他始终逃避,不愿意面对呢?
抛开烦恼,落魇轻轻地拊掌,殿后应声抬出一辆纱轿。拉起轿帘,轿里赫然坐的是太子妃段琳和九皇子尘汐。只是,他们之间却呈现着一种奇怪的姿势——段琳被尘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