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了动沉重的头,尘汐嘟囔道:“为什么落魇就不用带这么多东西,不公平。”他现在开始有些佩服那些后宫的女子了,成天挂着这么些沉重的东西,走来走去,不觉得累吗?
看着尘汐委屈的脸,紫烨玩心大起地说:“落魇是宫主,我们位卑职低,管不了他他啊。所以只有委屈于你了。你要是不愿意也就可以,一会儿要有人笑青沭的新娘没样子,我们可不管。”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听到这事关乎青沭在水溟宫的地位,尘汐立刻乖顺地坐着,一动不动,任紫烨和墨残在他身上摆弄,“你们弄吧,我不抱怨了。”
看着尘汐一脸的窘迫,落魇和青沭、紫烨奸奸地笑开了。
就在这时,喜乐从无到有,声音越来越大。紫烨和墨残听到一惊,立刻整理好尘汐和落魇的衣服,拉着他门向殿门走去。
他们到时,枫亟和青沭已站在殿门外的水阵面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了。
紫烨微笑地从殿上走下,边打招呼边说:“这个考验不是简单的,你们不仅要在规定的时间内从水阵中出来,而且还要打败作为阻碍的我和墨残。要是有一点做不到,你们就别指望能抱得美人归,继续回去孤枕而眠吧。”紫烨阴险地笑着。他这次可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报复一下的。想当年他成亲的时候,差点被整死。今天如果不趁机报复一下,他怎么对得起自己?
“放心,我们会做到的。”枫亟和青沭走到阵边,自信满满地说。
“好。”紫烨起身跳进了水阵。
墨残也随后跟上:“枫殿下,您的对手是我。”
“好。”枫亟含笑道。
双方明白了对手,攻守之势立刻拉开。一时间,人影幢幢。疾风劲浪迎面而来,缸中的水被掌力击起,凌空散成一朵水莲。拳摩掌挲声不绝于耳,身法变换得应接不暇。
身旁的人早被这高手过招的场面给慑住了,沉默无语,一时间静如子夜。尘汐焦虑地看着水阵上纠缠的红紫身影,心脏失控地疯跳。他掀起的盖头看着,被他抓着的一角仿佛快要拧出血来了。
而落魇,虽说那红纱下的神情看不清楚,但仅从那毫不惊慌的眼神中便可知他是并不担心枫亟,对他信任得很。
须臾之后,水花自空中飞散,枫亟和青沭分别站到了自己爱人前面。银辰看着墨残和紫烨,两人皆颔首微笑道:“过关。”
于是一阵欢笑声起,枫亟和青沭在簇拥中抱起爱人,再次向水阵走去。
“注意哦,这次脚不碰到水。”紫烨站在落樱殿没口,一脸灿烂地提醒道。可这份灿烂看在尘汐眼里,却变得和奸计得逞的狐狸无异。
刚思及此,尘汐便觉得身体一阵轻飘,再回头,自己竟是被一只大鸟抓着。
“救命啊!青沭!!”尘汐顾不得形象地大叫起来。
落魇也是同样的命运,不过他没有惊叫,反而投给银辰一记赞许的目光。
枫亟和青沭几乎是同时回头狠瞪了银辰一眼,然后转身朝着鸟飞的方向追去。那鸟也不多做无谓的事,将他们两人带到静水湖湖心,便丢下两人朝远山飞去。
失去支撑的尘汐和落魇开始下坠,岸上的众人不禁发出了担心的惊呼。只见两道红影闪过,两人已被枫亟和青沭带到了对岸。
尘汐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气。而枫亟怀中的落魇依旧无恙,还是笑得那样云淡风清。
接下来,千奇百怪的考验接踵而来,枫亟和青沭沉着应对着。当所有考验结束的时候,四人已是心力憔悴。匆匆行完礼,落魇和尘汐被送到新房,枫亟和青沭还要面对那些道贺之人。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两人无奈地相视而笑。
桌席之间,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之际,枫亟已有些不胜其烦。好在墨残那心七巧玲珑,早已与暗处察觉出两人的心思。于是三言两语宛拒众人,暗助两人回到新房。
枫亟和青沭感激地拱手以谢,墨残却暧昧的回道:“理解你们的心情。”弄得他俩不禁红霞满面。
送走墨残,枫亟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进了新房。看到落魇的瞬间,那疲惫消失无影,留下的是满心兴奋。
落魇坐在床上,双目游离地看着床幔。红冕流苏,玉坠华带,零星泻下的条条覆于其肩,恍然间竟成了华丽的外衣。红纱垂于床前,微风轻起,掩映生姿,纱后的玉人更显清艳脱俗。
千年的期盼与等待忽地化做现实,夙愿成真的喜悦竟让枫亟有些恍然若梦。他就这样痴痴地看着枫亟,直到寒风骤起,微凉袭心,他才回过神来,理理衣襟信步向内走去。
当枫亟拉起纱帐的走向床沿的时候,落魇惊觉地回头。这时的他,眉目盈喜,含笑流眄,出落得有如仙人。枫亟有些口干舌燥,按捺着心神走到床边,然后解开落魇头上的喜纱来。在一番拂叶拈花的指法下,喜纱应时而落,落魇那精致的容颜顷刻显露无疑。
枫亟失神地看着他,落魇莞尔。取过桌上的酒递给枫亟,两人交杯而饮,原本辛辣的酒竟也变得甘甜。
“叮当……”一阵酒杯碎裂的声音传来。落魇搂住枫亟的颈,仰头送上了自己微红的唇。唇齿相接,纠缠难解,残余的酒香萦于鼻尖,激起了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再一次,酒杯破碎,床带随之被扯断,床幔落下掩住了床上两具纠缠的身影。
红烛微弱的光晕透过床幔,淡淡的阴影印上落魇白玉的肌肤,让这场沉沦更加彻底。枕间,雪发与红发纠缠,仿若为解千世未舒的相思。浅浅的呻吟逸出,在这星月无痕的夜里落成一缕彻夜不消的愉悦。
室内,风消绛蜡,烛影摇红。窗外,银华流瓦,暗香盈袖。
永恒的承诺就此定下,万年千世,生生不灭……
第九章 乱红飞去
洞房的一夜纵情,换来的便是第二日的贪睡不起。
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枫亟睁眼,强烈的阳光已充分说明了他贪睡的事实。伸手摸去,床上已冰凉一片,想必落魇已经起来很久了。那这敲门的人,应该是落魇派来叫去进餐。
翻身起床,拿起昨夜掉落的衣服,简单地套在身上便向房门走去。
侍者一见到枫亟,立刻露出得救了的表情:“枫殿下,你总算起来了。”
“怎么了?”枫亟不解地问。
“宫主他被人挟持了……”
“什么?”枫亟立刻变了脸色,“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只见那人拉着宫主向烟水殿方向去了。四位护法已经……”
还没等侍者说完,枫亟便念动咒语,瞬间移动到了烟水殿里。
眼前的景象让枫亟震惊,同时也激起了他深刻的愤怒。
落魇穿着单衣,虚弱地躺在地上,气若游丝,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他原本无尘的雪衣泛着点点血污,让人觉得触目惊心。虽然他全身的穴道被点,但坐在他身后的男人仍拿剑抵着他的脖子。许是刚才不经意的挣扎,雪白的颈上浮着血痕,那样的突兀。
枫亟按捺不住地想上前,却被随后到来的墨残拉住了:“落魇在他手上,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枫亟强力压下心中的愤怒,狠狠地瞪着那个黑衣蒙面的男人。
“他是什么人,竟能将落魇生擒?武林何时出了这样的人物?”虽然心中有自己的猜测,但紫烨更希望事实如他问的一般,这个人是武功高过落魇,而不是水溟宫的内奸。
“应该不是武功上的压制。”青沭沉沉道。
“会是什么人?”枫亟握起拳,过大的力道使手指发出咯咯的声音。
“或许真如落魇所说,是时候该清理门户了。”姗姗来迟的银辰冷冷地说,那声音仿若三尺冰凌,冻得人一阵颤栗。
黑衣人不以为意,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你们就商量一下,是用那东西来换你们的宫主呢,还是让他任我处置?”
“你想要什么?”墨残问道。
“水溟无潋。”
此话一出,全殿无不为之震惊。
“水溟无潋”乃水溟宫的秘传武功,除了历代宫主之外,别人都学不到。虽然有人铤而走险地觊觎秘籍,但他们最后几乎都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而这人竟敢明目张胆地要“水溟无潋”,他是过于自信自己的能力,还是……另有所谋?
墨残、青沭、紫烨三人被气得不轻,只有银辰还能勉强保持冷静地说:“你应该知道,‘水溟无潋’的秘籍除了宫主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