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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姒清心中一痛,忙朝着身旁的赵灵儿道,“公主,四爷受伤了,劳烦你帮忙包扎一下。”说罢,利落地撕掉一截裙摆递过去。
“哼。”赵灵儿接过,冷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甩了楚姒清一个耳刮子,“都是你!就一狐狸精,只会给尘哥哥带来伤害。”
楚姒清被那可怕的力道扇得耳朵嗡嗡作响,身形微颤,“现在不是责备的时候,请你先给他包扎。”脸颊处火辣辣的疼,她置若罔闻。
“用不着你废话。”赵灵儿怨怼地剜了楚姒清一眼,又赶忙蹲下身凑近男人,“尘哥哥,我替你包扎。”
慕容熠尘冷漠观望两个女人对峙,眸中平静无澜,一颗心却是揪地紧紧的。那一巴掌下去,该有多痛?她又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尘哥哥,好多血……呜呜呜呜……你快抬手,我好处理伤口。”赵灵儿瞥见那深入骨头的伤口,顿时心疼不已,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淌。
“让楚姒清来包扎,灵儿你别弄脏了衣服。”慕容熠尘不肯抬手,黑眸冷冷凝着楚姒清,逼迫道。这个狠心的女人,见他受伤并没半点心疼,反而让其他女人给他包扎,这让他如何不怒,不恨。
弄脏衣服?好个体贴至极的男人!楚姒清一颗心闷痛不已,赌气地回道,“我笨手笨脚,不会包扎,四爷还是另找适合的人。”
“楚姒清!”慕容熠尘厉声低吼,似是不解气,一把夺过赵灵儿手里的布条,而后揉进掌心,震成碎末。
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过度,那鲜血流的越发汹涌,他置若罔闻,唇边反而扬起一抹浅笑,那笑渗着自嘲,苦涩。
那抹蜿蜒的血痕,深深刺痛了楚娰清的眼睛,不做多想,她放低身段,正欲上前去给男人包扎。
“尘哥哥,用我的吧。”赵灵儿赶忙将自己华美的裙子撕破,殷切地上前忙活。
“多谢灵儿。”慕容熠尘也不推脱,目光不再停留楚娰清身上,大手覆上赵灵儿梨花带雨的脸颊,“傻丫头,做什么流眼泪?”
“呜呜呜……尘哥哥,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贪吃,也不会害的你没人照顾,受那么重的伤。”经男人这一抚慰,赵灵儿眼泪流的越发汹涌。
“好了,乖,不哭,我这不是没事吗?”慕容熠尘心疼不已,转而将赵灵儿拥入怀里,“脸都哭成花猫了,真的很难看。”
“呜呜……尘哥哥就会取笑我。”赵灵儿抽抽搭搭,一张清丽的小脸洋溢的都是幸福的笑颜,“尘哥哥,我们回府吧,让大夫看看你的伤。”
“恩。”慕容熠尘淡淡允声,超一旁静候的杨广抬手示意,“回府。”自始至终,他都没多看楚娰清一眼。
杨广垂首走到男人跟前,弯下腰,“四爷,属下背您进马车。”
楚娰清没骨气地红了眼眶,胸腔里闷痛极了,吸了吸鼻子,她默默地跟了上去。
赵灵儿率先钻入马车,“尘哥哥,来,小心些。”
慕容熠尘略显吃力地上了马车,他将帘子打下,冷漠绝情的话迸出,“楚小姐不必来四王府了!”
楚娰清身形微颤,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一颗心犹如坠入冰窖,她站在原地许久,觉得人生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再都难以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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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街市上那辆失控的马车一路奔驰,行至郊外,最后落入万丈悬崖,而里头的一名黑衣男子及时跳出来,躬身朝着悬崖边上等候许久的青衣男人回禀,“主子,属下已按照您的指示做了,但被慕容熠尘侥幸逃过。”
“恩,无碍,摸清他布局的势力足以。”青衣男子摸着下颚的胡须,烦忧地蹙眉,“原以为,公主不住在皇宫,我们多少下手方便些,竟不想,那慕容熠尘比皇帝还难对付。”
好在他没轻举妄动,只是略探虚实,不急着朝赵灵儿下手,失控的马车撞上慕容熠尘那一刻,街市上暗中潜藏的侍卫他根本难以估量。
“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做?”黑衣下属询问。
“按兵不动,这一回打草惊蛇,怕是已经引起慕容熠尘的怀疑了。”青衣男人话毕,转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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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赵灵儿喋喋不休地同慕容熠尘说着话,而他整个人异常疲累,倚在软榻上,一抹忧虑浮上眉梢。
“杨广,你认为那失控的马车是冲着谁来?”慕容熠尘撩开车帘,对着骑马的杨广道。
“他们当然是冲着四爷来,属下得赶紧催促我哥回来,这几日,您得万分小心。”
☆、104 夺回她的男人(5000字)
“不对!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慕容熠尘打断杨广的话,转而看向一旁的赵灵儿,“再加派一倍人手,护灵儿周全。”
“尘哥哥,你认为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吗?”赵灵儿疑惑道,又忧心不已,“我得罪什么人了吗?尘哥哥,我好怕。”
“或许是君国人,要挑起我们两国的纷争,灵儿大可放心,一切有我在。”慕容熠尘放下车幔,安慰着,抬手替女子擦去眼角的泪渍。
“恩,灵儿不怕,灵儿相信尘哥哥。”赵灵儿满心满眼的幸福,将头自然而然地埋入的怀里。
慕容熠尘抵触地让开身子,脸色微沉,“灵儿,去那边坐好。”命令的语气,冷漠至极宀。
赵灵儿闻言,又委屈地红了眼眶,嘟嘴责问,“尘哥哥,你不喜欢灵儿吗?你不知道我此番千里迢迢来到昭国所为何事吗?”
“难道不是为促进两国友好关系吗?”慕容熠尘心如明镜,却故作不知地回道。
“尘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楚姒清?”赵灵儿噎了口气,不依不饶,咄咄逼问摇。
慕容熠尘被问住了,薄唇紧抿,久久不语,这些天,那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何为喜欢?何为爱?就是每时每刻地记挂着她,她高兴你也高兴,她难过你比她更难过!她受到丁点伤害,你会有种毁灭全世界的扭曲想法。
“尘哥哥,你告诉我嘛!你都二十五岁了,却迟迟没娶正妃,是在等楚姒清吗?”赵灵儿不气馁,一颗心闷痛极了。她也等了他整整八年,从不谙世事的七岁女孩到及笄之年,她漫长而孤寂的岁月都是在相思中度过的。
“灵儿,她只是我的一枚棋子,倘若某一天真的娶她,也不是因为爱。”许久,慕容熠尘如此回道,亦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再弥足深陷了。
那个狠心又冷情的女人,根本和他的馨儿无法相比,他何苦为她费尽心神?
“真的吗?真的只是棋子吗?我就知道,尘哥哥怎么会爱上她,她不仅仅是个丑八怪,脾气还挺臭,换做任何男人都不会喜欢吧。”赵灵儿仿若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抹干眼泪,这才安安分分地坐到一边。
面具下,慕容熠尘眼中掠过一抹不悦,却故作无事,淡声询问,“那海棠糕好吃吗?”如果没记错,楚姒清也甚爱吃海棠糕,嘴馋的很,一口气还能吃下半个食盒分量。
“恩恩,好吃,昭国的东西都太好吃了,庆国简直没法比。”赵灵儿恢复活泼明媚的笑容,托着腮,痴恋地凝着眼前的男人。
“既然这么喜欢,就留下多玩几天。”慕容熠尘客气道。
“那当然,就怕尘哥哥会嫌我烦,要赶我走。”赵灵儿笑颜如花,一颗心甜丝丝的。这几天,她一定得好好表现,让尘哥哥爱上她,做她唯一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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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恭迎庆国公主的夜宴即将在皇宫举行。
闷在将军府睡了一个下午的楚姒清脑袋昏昏沉沉,整整一天,她食不知味,愁绪满面。
“小姐诶,你怎么还在睡觉?快起来,晚了就来不及了。”秋菊听闻风声,火急火燎地闯进房内掀开楚姒清的被褥。
楚姒清皱眉,扯过被褥,“我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睡一觉?好秋菊,拜托了。”闭着眼睛,慵慵地说。
“要睡死人了!”秋菊心急如焚,恨铁不成钢地叹道,“小姐,今晚庆国公主的夜宴,您不去了吗?”
“不去!我不是让你这丫头去同皇后娘娘告病假吗?”楚姒清翻了个身,打算晚饭也不吃了,睡着了,或许能忘记心底的愁绪。
“小姐,我没有替你告病假。”秋菊顿了顿,一句话打碎楚姒清的好梦。
“那你现在再去一次。”楚姒清挑眉,用被子将头蒙住。她本来就不喜这样的场合,更何况,还要眼睁睁看着那二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小姐,你今晚不去,会悔恨终生的。”秋菊苦口心婆地劝道,“听说,今晚明则夜宴,实际上是召集所有未娶妻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