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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四爷请你坐下好好吃饭。”杨广恭敬地做了个请示,又于心不忍地悄悄睇了眼楚姒清,这倔强执拗的女人,若是服个软,哪里会受这等委屈?
“尘哥哥……”赵灵儿不甘地唤了声,“她忤逆我,你还帮着她!”撒起娇来,不依不饶。
“谁说我要帮她?”慕容熠尘话锋逆转,冷冷朝楚姒清迸出一句,“楚姒清,将面纱揭下,好让公主一睹你的芳容!”
“慕容熠尘!”楚姒清再也忍不下去了,愤恨交织,直呼男人名讳,“如果我不揭呢?”她天生吃软不吃硬,反驳的同时,深切的委屈,酸楚尽数涌上心头。
他竟然帮着另一个女人欺凌她!往日的恩情不复存在吗?
“不摘也行,你三番四次对公主不敬,本王明日会上奏父皇,治你将军府的罪!”慕容熠尘不疾不徐,残忍的话渗着赤。裸。裸的威胁。
赵灵儿弯唇,朝楚姒清投以得逞的一笑,“楚女官,你到底揭不揭呢?尘哥哥的话听清楚没?”
“既然四爷和公主对我的容貌有这么高的兴致,那我也不能让二位扫兴。”楚姒清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微抬手,将面纱缓缓掀开。
然,原以为是一张丑陋,或者平庸的脸容,但在场的人,待看清面纱后的那容颜,不由得惊叹唏嘘,久久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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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愕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感叹,“四爷,楚姑娘她……”
其余的宫女和侍卫亦是震得回不过神,眼前那美得惊心动魄的人儿,真的是楚家三小姐,昭国第一丑女吗?传闻有误,有误啊!
而那容颜带给慕容熠尘的震撼是最大,他眸光紧紧地绞着她,震然,惊艳,痴迷的神色毫不掩饰。
彼时,楚姒清左脸的红胎记用了楚天昊送她的特制胭脂遮盖,不近看不易察觉,但见她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
她扬起脸,孤傲美丽地犹如九天而来的仙子,哥哥送给她的胭脂,她本无心涂抹,但母亲怕她面纱不小心掉落,失礼于人,非得让她将胎记遮住以防万一。
她让他们大失所望了!见到的不是丑陋的容颜。
“统统别过脸去!”见几名侍卫几欲痴迷地凝着楚姒清回不来神,慕容熠尘不悦地挑眉冷声吩咐。
侍卫闻言,吓得不轻,赶忙齐刷刷挪开视线,杨广胆大些,迟迟不肯挪开眼珠子,还不忘夸赞两句,“四爷,楚姑娘可真是美!”
“还不把面纱带上。”慕容熠尘朝楚姒清命令,她的美丽,他有私心,决不让其他男人觊觎。
“面纱破了。”楚姒清赌气地,一下将面纱当着男人的面撕开。凭什么他说东,她就不能往西。好个专横霸道,大男子主义的混蛋!他不是要看吗,就看个够啊!
“楚姒清!”慕容熠尘沉下脸,一拍桌子,惊得酒水四溅,“你在责怪本王吗?你有一肚子委屈?”
“我怎么敢?更没有委屈。”楚姒清迎上男人盛怒的黑瞳,委屈吗?如果不在意,怎么会有满腔的委屈。
气氛冷凝,两人都不肯退让,唇枪舌战,势如水火。
“尘哥哥,我吃好了,想回房休息。”赵灵儿自从见到楚姒清的真容后,整个人被恐惧深深笼罩,她脸色苍白,再也无心闹下去。
因为楚姒清那张脸,像极了庆国的妖后,是足以蛊惑任何男人的脸。庆国妖后给整个庆国子民带来的阴影,多年后,依旧无法抹平。
“服侍公主回房休息。”慕容熠尘转开视线,朝宫女摆手示意。
“是,四爷。”大宫女模样的人俯首道,“公主,请跟我来。”
“尘哥哥,我先回房了。”赵灵儿颤声道,浑身虚软被宫女扶走,再也不敢多看楚姒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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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簇拥着赵灵儿离开,杨广也识趣地关好门,屋内静下来,气氛透着冷凝。
楚姒清心烦意乱,转身,也要跟着杨广出去,奈何,脚还没挪开一步,身后的男人长臂一伸,就将她整个揉进怀里。
“放开我!”楚姒清被迫躺在男人腿上,她费力地挣扎,涨红了脸颊,衬得容颜越发动人心魄。
慕容熠尘不禁。看痴了,一只手紧紧禁锢着她不安分的身子,另一只手覆上她柔美的脸颊,轻轻抚摸,“竟不知我的清儿如此美!”欣喜之余,不免忧心,她太过光芒四射,而他能否将她拴在身边呢?
“美不美,关你屁事!”楚姒清脸上一红,虚荣心作祟,竟觉得被他夸赞愉悦极了,但为顾及面子,毫不留情地反斥。
“不准说脏话。”慕容熠尘不悦地勾唇,惩罚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凭什么管我!?赶紧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楚姒清恶狠狠地瞪着他,虽然极为贪恋他温暖坚实的怀抱。
慕容熠尘闻言,抬手在她身上一点,封了她的穴道,“凭我是你男人。”黑眸蕴着怒火,他厉声宣誓。
“混蛋,你又想做什么?”楚姒清愤恨交织,奈何受制于人,动弹不得,只能狠狠瞪着他,“放开我,请你放开。”
“清儿,我不做什么,只是想同你好好说几句话。”慕容熠尘缓和道,将她抱起搁在腿上,两人就面对面,鼻翼相贴,呼吸可闻。
凝着那好看的薄唇,坚毅的下颚,还有清冽的酒香,楚姒清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起来,将他的坏。尽数抛之脑后,一脸无措地咬着唇瓣,“你说。”
他们确实很久没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这么多天没见,你就没想我?”慕容熠尘单刀直入,黑眸漾着无尽柔情,紧紧绞着她绯色的小脸逼问。
“……”楚姒清努力克制心中所想,拼命摇头。想吗?无时无刻地在想啊。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慕容熠尘眸底掠过一抹黯然,猛地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而最痛的地方是心口处。
他苍白的唇,眸底的暗光似是能感染人,楚姒清一颗心亦是闷痛极了,怔怔地凝着他,不知说些什么。她狠心?到底是谁狠?她被赫连懿掳走,他都不去寻她,一转眼,还跟别的女人玩暧昧。
“刚才的事,委屈吗?”他缓过气来忽然问,黑眸掠过一抹兴味。
“为什么会委屈?那小丫头片子,我根本不屑。”楚姒清才不会承认呢,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实则,她气闷极了,从小到大,都未因为一个臭男人受过这等委屈。
“是吗?可你刚刚红了眼眶,怎么解释?”慕容熠尘抬手覆上她漂亮的眼睫,低沉的语气渗着无可奈何。
“只是进沙子了!你别多想。”楚姒清被戳穿心事,脸上有些挂不住。被泼了滚烫的汤水不能吭声,不仅如此,他还帮着赵灵儿欺负她,她恨极了他。
两人都沉默下来,凝着对方久久不语。
“清儿,嫁给我好吗?”许久,慕容熠尘满含深情,真诚地牵起薄唇。
嫁给他?楚姒清心下一跳,迷茫地睁大明眸,“你喜欢我吗?我们认识才几天?就谈婚论嫁?不觉得太儿戏了吗?”她搪塞的理由缓缓道出,绝情的话犹如一把锥子狠狠敲进男人心底。
喜欢吗?还是爱?慕容熠尘犯难了,他心底有人,不是说,此生此世,独独爱他的馨儿一人,娶她一人吗?可总是事与愿违。此刻,他只想娶她,占有她,将她好好呵护在掌心,爱她,怜她一辈子。
“我不会嫁给你,根本不屑,慕容熠尘,你听着,往后不许同我提嫁给你的荒唐事。”见他神色犹疑,楚姒清不争气地红了眼眶,一颗心顿时难受极了,似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缠绕,那种痛,怎么也挣脱不出。
他娶她,定是有所图的!他那种心底有挚爱的男人,怎么会轻易爱上认识几个月的她呢?如果不是爱,就是阴谋。
两人都不说话,陷入深思。她就静静地躺在他怀里,一颗心疲累至极,渐渐浅睡了过去,梦里她呓语着,“喂,别喝那么多酒,不知道会伤身体吗?”
她很早就想提醒他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连着梦里都没忘记那件事。
慕容熠尘神色微凝,怕惊扰她,不敢挪动身子,只得将外袍解下替她盖上,而他一坐就是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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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胤宫,年老的皇帝正襟危坐于龙案前,左侧放着如山的奏折,宫灯被窗外的夜风吹得忽明忽暗,他手里的朱砂笔迟迟没有下落,困扰他的难题一个接一个,这个皇帝做的越发力不从心。
玉玺被盗,已是成为天下笑柄,庆国公主来访,看似和亲,实则暗潮汹涌,稍一不慎,两国将会兵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