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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黛眉,灵动明澈的杏眼,小巧挺立的葱鼻,不点而朱的樱唇,往下是因为愤怒微微起伏的胸脯,杨广浑身一个激灵,惊觉失态,赶忙挪开视线,天,他怎么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异动?他是个武痴,女人对他来说,太过陌生。而且,女人只会伤男人的心。
“丫头,回去吧,闹也没有,四爷今日不见任何人!”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放缓语气。
秋菊狡黠一笑,几步凑上前,馨香的气息缠绕着男人,“杨护卫,就不能通融一下下?拜托了!”
杨广浑身的汗毛“咻”的竖起,张口结舌,“你……离我远些,男女授受不亲!”
闻言,秋菊脸上笑开了花,“我偏要……你奈我何?”说罢,她踮起脚尖,在男人刚毅俊朗的侧脸印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轰,杨广当场石化,耳根腾地染上绯红,心如捣鼓剧烈跳动,等他回过神时,羞愤地大喊,“死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可空空的院子,哪里还有秋菊的影子。
他毫无防备地被一个女人给轻薄了,不过,说不清心底的滋味儿,有愤然,还有丝丝的悸动。
秋菊两条细腿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冲入锦书院,书房里,静坐着一个人影,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四爷,你在吗?我家小姐有难,能否出手相救?”
那人影动了动,不置一词,捡起朱砂笔忙碌起来,似是并未听见秋菊的话。
“四爷,您真的见死不救吗?您明明是在乎小姐的,她如今失踪了,生死未卜。”秋菊不肯放弃,哀求着。
房内的人重重放下笔杆,烦躁地将公文扫落在地,依旧不说话,仰头倒在太师椅上假寐。
“四爷,求您了!小姐虽有错,但请你顾念旧情,救救她。”秋菊撩起裙摆作势就要跪下。
“回去吧!那水性杨花的女人,本王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瓜葛!”一甩衣袖,将屋内的烛火浇灭。
“四爷不救便不救,何必诋毁人!”秋菊气呼呼地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哼,你不救,多的是人救!到时候可别后悔。”
房内的人慵懒地窗户边上,三千墨发被夜风轻柔地带起,妖娆缠绵在白璧的脸容上,那人一袭火红的长衫,竟花无邪。
他无比愧疚地叹息,“哎,尘尘,对不起了,谁让你无故玩失踪,偏要我顶你躲在房内闭关,没办法,不能穿帮,我只得诋毁下你的女人了!你们二人误会怕是又深了,不过有句话不是叫做好事多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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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和煦暖人,透过格子木窗倾泻进来,给地面镀上一层灿灿的金色,酣睡的青鸟醒过来,唧唧吱吱地唱着曲子,扑扇着翅膀,惊得树丫簌簌作响,醉人心神的梨花香萦绕鼻尖。
人间四月芳菲尽,这个时节,怎么会有梨花的香味?楚姒清将头偏向窗外,不禁。看痴了,夜里,那一簇簇梨花竟悄然绽放,白如雪,纯如水,星星点点,被清风带起,扑簌簌而下,好似一场动人的梨花雨。
梨花,与她有着至深的情结。孤儿院里曾种了满满一院子梨树,每到春天,老院长会领着孩子们摘下梨花做花环,院长说,谁做的花环最漂亮,谁就有机会找到失散的父母。老院长给了他们坚强活下去的信念,于是天真的孩子们用心地编花环,一个又一个,一年又一年,春去秋来,他们守着那亘古不变的法子等候。
梨花,亦是阿洛喜欢的花种。梨花洁白纯净,好似没有杂质的人心,远离了那些尘世的喧嚣。
心被牵引,楚姒清裹着棉被翻身下床,她快步走到窗户前,信手折断一簇梨树枝,唇角不自觉勾起浅浅的弧度。
阿洛说,等某一天,我们不再做杀手,获得自由,就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种一院子的梨树,教孩子们编花环,一直到老。
楚姒清按照记忆里的法子,认真编着花环,兀自沉浸在往事里,连着身后男人的到来都没发觉。
编到一半,梨花不够,楚姒清又伸手去摘,然,这回没有顺利得逞,男人的大手猛地钳住她的小手,“谁准许你折它的?”语调蕴着怒气。
楚姒清心中咯噔一跳,悻悻地撇嘴,“小气鬼,我不摘就是,你捏痛我的手了。”
见她蹙眉,赫连懿这才惊觉失态,院子里的梨树,换做任何人碰一下,都是死罪,可对着她,他唯有无可奈何。
“竟不知清儿喜欢毁坏美好的事物!”赫连懿有些哭笑不得地凝着她手里编了一半的花环。
“你管我!”楚姒清脸上挂不住,负气地将花环扔到窗沿上,裹着厚厚的棉被艰难往床边走。
“楚姑娘醒了?奴婢服侍您洗漱吧。”杏儿笑吟吟地端着盥洗的物什推门而入。
楚姒清拖了鞋,翻上床坐好,没有衣物蔽体,她只得点头,“有劳杏儿姑娘了!”
赫连懿生了一晚上的闷气,熠熠黑眸有些疲倦,倚在楠木椅子上休憩,目光若有若无地打在楚姒清身上。
杏儿边帮楚姒清擦脸边叹,“楚姑娘也别蹙眉,就安安心心在这里养伤吧,杏儿会好好服侍你的,这地方山清水秀的,很适合养人呢!”
“养人?”楚姒清不解。
“楚姑娘这般瘦,怎么也得养的面色圆润再回去吧!”杏儿说话的同时,轻睇了眼赫连懿。
“赫连懿,你想将我关多久?”楚姒清推开杏儿,气不打一处来。
赫连懿起身,没有理会楚姒清的发飙,转而对杏儿道,“盯着她,好好吃饭!我有事,出去了!”说罢,拂袖离开。
“赫连懿!你混蛋!凭什么关我!”楚姒清怒斥,他用变相的囚禁,要逼她说出手枪的下落,好个阴险的男人!
虽说没有衣物,不能离开小木屋半步,但一日下来,楚姒清并未觉得自由被限制,反而浑身松懈,那感觉好似在外度假。
书架上有各类书籍,是她喜欢的,杏儿会按时给她做可口的饭菜,陪她闲话家常,还有梨花雨欣赏,青鸟吟唱曲子,这日子悠哉游哉的,她连食欲都跟着大增。
晚上的时候,赫连懿忙完回来,楚姒清睡得迷迷糊糊,男人就冷不防地钻进了她的被褥。
楚姒清猛地惊醒,怒容满面“混蛋,你又想做什么?滚下去!”她使劲推搡着,羞愤交加。
赫连懿大掌放肆地按住她的腰肢,狠狠一掐,低沉道,“清儿,我再问你一遍,那神秘武器,你将她藏在哪里了?”
“藏在你一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楚姒清冷哼,挑衅的话让男人恼恨不已。
“楚姒清,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那样他也得不到!”赫连懿冷声威胁,桀骜地抬起她的下颚。
“杀就杀!谁让我打不过你,动手吧。”楚姒清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人人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夜皇,她并没半分惧意,还不自觉使起了小性子。
“楚姒清!”赫连懿一副被打败了的颓丧模样,大手松开她,似是不解气,他一个翻身,将她光。裸的身子压下。
“赫连懿!”楚姒清心中一跳,粉拳如密集的雨砸在他胸膛上,“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许胡来,不然……不然……”
“不然怎样?”赫连懿双臂将她环住,唇角勾起奸邪的弧度。
“不然慕容熠尘不会放过你的!”楚姒清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面对太过强大敌人,她没骨气了,只得将那男人拿出来做挡箭牌。
“哈哈哈!他是你什么人?会为了你而跟我暗夜门作对吗?”赫连懿朗声而笑,大手轻抚上她绯红的小脸,极尽爱怜。
“他是我男人!你该知道,他不似表面没用,势力不可估测,你确定要动他的女人?”楚姒清“厚颜无耻”地说着,不禁暗暗鄙夷自己。
“哦?你的男人?”赫连懿闻言,眼中笑意越深,“据我所知,你们很久没见了,如今你落难了,也没见他来寻!”
楚姒清被戳穿心事,明眸掠过一抹暗光,他或许真的被气坏了,不要她了吧。明明是预想中的结果,可一颗心难受极了,酸酸的,痛痛的。
“不如你做我的女人?等我夺了这锦绣江山,我封你为皇后可好?”赫连懿循循善诱,黑眸紧紧绞着她无措的小脸。
“哼,匪类!你想娶我?”楚姒清不屑的挑眉,不为所动。
“不错!嫁给本门主,往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赫连懿兴致盎然,逗弄着她。
“没兴趣,金山银山,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千好万好,不过是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楚姒清摇摇头,心如明镜。
他这样的人,眼底只有江山,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登上九五之尊的踏脚石。
“楚姒清!你以为慕容子喧就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