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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惊魂未定,被皇帝拉到一旁担忧责问,“梅儿,你怎么样?吓坏了吧,朕就说你今日不该出来的!”
“臣妾没事,多亏四王爷及时相救。”梅妃说话的同时,眼梢轻睇了慕容熠尘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似幸福,似满足的弧度。
“老四可有受伤?你腿脚不方便就别冲锋陷阵的。”皇帝含沙射影,眉头微拧,却暗叹这儿子遇事冷静,应对得当。
这看似与世无争的四儿子,自幼城府极深,今日他的种种出格表现,又是何故?救了他的宠妃,要以此获得赏赐,引得他的注目吗?
“儿臣没事。”慕容熠尘淡淡允了声,大手攥着那素色的外衫,一瞬不瞬地凝着场中刚刚脱离危险的楚姒清。
该死!他剑眉拧起,她那般冷漠地避开他的视线,一定是在怪他吧?可谁会相信,他第一个想救的人其实是她,方才情况混乱,紧急,梅妃披着她的衣裳,以至于他看错了人,救错了人。
没人知晓,当他发现怀里的女子是梅妃时,他一颗心有多害怕,眼睁睁看着那火盆砸下,那种悔恨,那种无力,绝望。
“哎哟,怎么这么多人受伤?都不会跑的吗?”十三王爷大汗淋漓地奔过来,用无比惊奇的目光看向被咬伤的众人,俨然没有办分愧疚之色。
“孽障,你做的好事!”皇帝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给了十三一个耳刮子。
“父皇!”十三白壁的脸容指痕累累,委屈地嘟嘴,“不是我……”他顽劣归顽劣,但也分事情轻重,帝女节这样的盛宴,他是断不会乱来的。
方才在玉凉湖畔游荡玩耍,无数的黄蜂铺天盖地朝他袭击,要不是腿脚够快,早被蛰成马蜂窝了。
“父皇,十三弟也是无心的!您原谅他吧,他也吃了不少苦头。”昭阳郡主见气氛冷凝,忙不迭帮衬说话。
“十三弟随性惯了,一时间循规蹈矩是不可能的。”太子阴阴的添了一句,火上浇油。
“马上就十五岁生辰了,还这般不懂事,胡闹……”皇后一副长者姿态严厉斥责,不依不饶,极力将一切罪责推给十三,她精心布局,至梅妃于死地,奈何被四王爷给打破好事,凤眸不由得怨恨地瞪起。
“来人,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皇帝衣袖一甩,冷声吩咐,一旁的梅妃冷眼观望,不置一词,这世上,除了那个男人,没有任何事情能激起她的情绪,很多时候,她冷若冰霜地犹如九天而来的仙子,可望而不可及,也正是这一点,激起了皇帝对她的征服欲。
禁卫军很快清理了现场,御医急忙也给伤患者一一诊治,皇帝带着梅妃去了船舫休憩,留下口谕,一个时辰后,比赛继续进行。
“子喧,好痛……”楚嫣然委屈的呜咽着,抽抽搭搭我见犹怜。
楚若蓝亦是被伤的不轻,手臂上高高肿起,嘴里哼哼唧唧,“姐夫,痛死了,你尽顾着三妹,也不管我们的死活。”
慕容子喧白壁的脸容闪过不悦,顿了顿,“楚姒清,去御医那里上些药。”眼前的女子似乎伤的比任何人严重,颈上被咬了,手背也蹭破了皮,却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好,……。”楚姒清挣开他的手,沉吟片刻忽然喊道,“子喧……”
“恩?”慕容子喧诧然回头,难以置信地凝着她,“什么事?”冷漠如她,竟这般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
“没什么……”楚姒清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去问,因为怕结果太过失望。如果,丝娟是他的?她又能怎么样?
“记得上药。”慕容子喧勾唇笑笑,眼梢掠过一丝失落,而后转身朝楚嫣然她们走去。
楚姒清怔怔地凝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顿觉心中五味杂陈,而此刻,一冰冷的大掌紧紧裹住了她的柔夷,力道之大,几欲捏碎她的骨头。
楚似清愕然回头,便撞入慕容熠尘森寒,渗着怒气的黑眸里,心下一跳。下意识,又无比反感地想抽回手,“放开我!”语调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你在不舍?你在失望?对不对?”慕容熠尘狠厉地将她拉近,薄唇冷冷蹦出质问的话。没人知晓,她那般判若无人地任慕容子喧牵着手,他的心揪地有多厉害!
“你弄疼我了!”楚姒清气恼地怒斥,“不明白你想说什么,赶紧松手,不然……”她冷冷威胁,脸色微沉。
慕容熠尘闻言,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地转动轮椅,手并没松开,强势地将楚姒清往前带。
男人的力气楚姒清拗不过,更不好去反抗一个身有残缺的人,潜意识里她宁愿自己不舒服也不愿去伤害他。
因为他是这个异世第一个给她莫名悸动,给她温暖的人,哪怕只是过眼云烟,镜花水月,她竟不知渐渐沉沦。
她真的很气,很怒,他方才连着一句“危险,当心”也不喊,就那般旁若无人地将梅妃护进怀里,他对她到底存着怎样的情愫?
两人来到一处桃树下,繁花锦簇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他这才肯松开她的手。
楚姒清如获大赦,忙不迭拔腿就跑,奈何慕容熠尘根本没打算放过她,长臂迅速拦住她的腰肢,强势地将她按到腿上,两人一下子面对面,鼻翼相贴,呼吸可闻。
“慕容熠尘,你……”她又这般亲昵地与他紧密相拥,青檀的气息撩拨着她紊乱的心弦,她凝着那幽深似海,柔情似水的黑眸,一时间呼吸微窒。
他眼眸流露怜惜?她没看错吧?
“别闹,我给你上药。”他大手按住她嗫嚅的红唇,似是无奈地叹息一声,见女人乖顺,这才转而从衣袖中掏出必备的伤药。
“我可以自己来,能不能放我下去?”楚姒清尴尬地捏动身子,挣扎着欲起身,一双清冷的眸子写满了无措,惊惶,羞涩,他真是可恨,又来撩拨她沉寂的心湖。
他不是不顾她的死活吗?此刻惺惺作态让人反感,于是气恼地再次挣扎,厮打。
“你再敢动下试试?”他脸色黑沉地骇人,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滚动,只因她无意识碰撞到了他的某处。
“动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处处掐着我?”楚姒清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是21世纪的绝顶女杀手,行事作风历来洒脱不羁,却一次次被男人制的服服帖帖,说东不敢往西,丢了本性,瞧瞧这窝囊的样子。
“再动,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他嗓音低沉,沙哑,冷冷蹦出威胁的话,胸口微微起伏,似是隐忍着什么。
“什么?”楚娰清懵了半晌,回过神来,又羞又怒,“你无耻,下流,混蛋……放我下去。”她过激地扭动,想要逃离,一次被欺凌,哪能有第二次?他居然说出那样羞耻的话。
“楚娰清,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慕容熠尘剑眉一跳,征服的欲。望愈发浓郁,狠狠甩下药瓶,大手竟邪恶地探入女子的裙衫里。
“啊!”他粗粝的指腹竟刮向她那里,一时间,楚娰清吓得眼泪都快溢出来。
她僵硬着不敢动作,委屈至极,“慕容熠尘,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我不欠你什么。”
“凭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他呼吸沉重,拖住她的小脑袋,薄唇压了上去,略显狂乱地吻着她柔嫩的樱唇,急切地宣誓。
她呆若木偶,任他疯狂地掠夺,他手臂强悍有力,那里像是弱势群体,比之任何人都可怕,不能招惹。
他引以为傲的支持力,在她面前土崩瓦解,竟荒唐地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她,不过这法子真有效,她乖顺地不敢动弹了。
许久,他才平复那动荡不已的心绪,揉着她红肿的唇瓣低语,“清儿,告诉我,你不是他的人!”他曾打听过,她为慕容子暄曾经寻过死!
“谁?”楚娰清浑身被男人挑拨地火烧火燎,羞愤难当,却见他眸光蕴着无限怜惜,柔情,一时间,火气跟着烟消云散。
“六弟,听说你曾经为他寻死过?”慕容熠尘缓缓道,重新捡起药瓶,认真给她上药。
楚娰清闻言,怔了半晌,“是又怎样?与你何干?”语气冷硬,还在置气。
慕容熠尘狠狠按压了她的伤口,以示惩戒,“以后不准做这些傻事,更不准你跟他有牵绊,如若不然……”
“不然怎样?”楚娰清吃痛挑眉,愈发男人这话酸味十足,不禁心中好气好笑。
“不然,就像方才那样惩罚你!”慕容熠尘也不恼,唇角勾起绝艳的弧度,凑上她耳迹暧昧低语。
“下。流!”楚娰清耳根红了一圈,逃也似地挣脱他的怀抱跑了开,陡然忆起六王府那夜,赫连懿也是这般厚颜无耻地威胁过他,他们二人还真像是亲兄弟,占有欲十足,狂傲十足。
整理好紊乱的思绪,楚娰清回到场地,又不经意撞上慕容子暄,楚嫣然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