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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智全无,邪魅地弯唇,扯下龙纹腰带,不由分说地钳住女子的双手。
“你做什么?放开我,混蛋……痛。”楚姒清惊惶地喊道,如何努力挣扎都无济于事,不一会,她仰面躺在龙床上,双手被屈辱地捆缚着。
“做什么?做暴君该做的事!”慕容熠猩红着眸子,灼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喷薄在她惊恐万分的小脸上。
楚姒清吓得花容失色,双腿狠命地瞪着,“无耻,下流,除了用强,你他。妈还会什么?”
她厉声怒骂着,不顾形象,亦是万般委屈。
“闭嘴。”慕容熠尘嘴角轻抽,普天之下,也唯有她胆大包天敢怒骂皇帝。
“混蛋,你要是敢动我?我发誓,一辈子你都别想得到我!”楚姒清悲愤地看着他,眼前陌生至极的男人。
再也回不到当初了,那个给予她无限温暖,柔情的男人。
权势,真的很可怕,能泯灭良知,变得暴虐无常。
慕容熠尘深邃的黑瞳蕴着万般无奈,痛心,他一言不发,粗暴地将女子翻个身。
“啊。”楚姒清痛呼出声,潋滟明眸不争气地沾染了一层水雾。她趴在偌大的龙床上,四肢动弹不得。
慕容熠尘抿唇不语,俊脸冷凝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山,大手伸到女子衣襟处,不由分说地剥开外衣,内衫,最后仅仅剩下单薄的素色肚兜。
那一刻,楚姒清陷入极致的恐惧中。
她薄颤着身子,呜咽出声,再无方才的铮铮骨气,“慕容熠尘,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是人,而他深爱的男人,正要用世间最恶毒的方式折磨她,如同畜生一样交欢。
男人并未理会她的求饶,沉重的呼吸自后背清晰传来,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慕容熠尘,我恨你,恨死你了,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楚姒清咬牙含恨,一字一顿地说道。
“恨吧,总比没有任何情绪要好。“男人眼底的落寞、颓丧神色挥之不去。
他边说,边从衣袖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置于手心后,往下,轻轻地晕开在女子的鞭痕上。
“嘶。“楚姒清原以为,会等来男人的凌辱,却不想是一双温热的大掌,传递过来熟悉的宠溺之情。
上药,很快,却又仿佛过了很久。
两人皆是沉默着,各怀心事。
忙完一切,慕容熠尘解开女子双手的束缚,将她光。裸的身子轻柔地揉进怀里,一如往昔亲昵的动作。
“真的放不下他?只想做他的妻子?”他下颚抵着她的肩膀,低沉的语声满是受伤的情绪。
“我……我不知道。”楚娰清迷茫地睁着明眸,怕极了他温柔的攻势,会不自禁失去一切思维的能力。
慕容熠尘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继续温声耳语,“清儿……做我的女人,真那么难?觉得很委屈?“
“不是……“楚娰清支支吾吾,该怎么说?能做他的女人,是她一辈子莫大的幸福,只是,总有一种不安定感伴随,让她无所适从。
“不知道,不是…。。。从前洒脱果断的你呢?很难拿主意吗?”慕容熠尘面对她模棱两可的回答,只能无奈地低叹口气。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别再逼我好不好?”楚娰清亦是缓和语气,扬起脸央求道。事发突然,才几日的功夫,瞬息万变,她从一个男人辗转到另一个男人身边,的确未做好心理准备,虽然眼前就是她此生挚爱的男人。
慕容熠尘一怔,自知任何事不能急功近利,他的清儿,曾经因为他伤透心神,而他能做的只能是等待,等着她回心转意。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楚娰清唇角漾开一抹释然的弧度,“什么事?”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因为今晚这件事越发僵,但不料男人主动放下身段,没有所谓的暴虐惩罚,而是转做替她处理鞭痕。
“答应我,不准再偷偷惦记其他男人,照顾好自己。”慕容熠尘一番话,霸道十足,只有他自己知晓,他有多害怕失去她。
边说,边拿起衣衫给女子穿戴。
楚娰清伸出胳膊,裹上薄衫,思忖许久迟迟不肯回答。
“怎么?很为难?”慕容熠尘见状,一抹愠怒浮上眉梢,索性不再服侍她,转而将她搁在腿上。
俨然一副,你不答应,我便不放人的模样。
“我对君墨的情谊,不是你想的那样。”楚娰清嘟哝了一句,含糊回道。
“我想的哪样?”慕容熠尘明显听出些端倪,还故作不知情地反问。如果没猜错,这丫头对君墨放不下,只是因为感激之情,或带着些许怜悯。
“不跟你说了,快放我下去,我要回宫睡觉。”楚娰清斜斜瞥他一眼,扭动着身子要挣开钳制。
慕容熠尘经不住她无意识的折腾,身体瞬间起了反应,他低头,擒住她莹白的耳垂,一阵轻轻的撕咬,“这么晚了,还想着回去?朕的寝宫,不比你那里舒适百倍?”言下之意,不就是要求你留下来。
“哪里舒服了?一屋子的脂粉味。”楚娰清酸溜溜地说道。他为帝,避免不了三宫六院,而她心性极高,能否容忍那些事发生呢?
“脂粉味千万种,可我唯独偏爱你这一种。”动听的情话出自他口,一双不安分地大手又轻易地挑开女子的衣襟。
“肉麻。”楚娰清嗔怪一声,按住他邪恶的大手,“你成天就想着那事!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真的不愿?”慕容熠尘只得收手,一脸沮丧。
“我给你按摩一下,每天不分日夜地处理政务,身子哪里吃得消?”楚娰清挣开他的怀抱,一脸正色地说道。
“也好,那委屈清儿亲自服侍了。”男人惬意地躺下身子,狭长的眸子眯起慵懒的弧度。
“对了,夏沁梅呢?”楚娰清用心按揉着男人的肩膀,随意问道。说来,那女人是她妹妹,八年前,两人还相依为命过。
“我也不知,或许厌倦了宫里的生活,有机会逃出去,就不想回来了。”慕容熠尘淡淡回道,一抹不安随之萦绕心头。
那个女人,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安分守己。她带着腹中的孩子能去哪里?而那孩子,极有可能是他的。
“噢。”楚娰清没再多问,埋首认真给男人按揉。
第二天,离着毒发只剩下一日的时间,早朝过后,她心绪不宁,独自待在龙吟宫里。
直至午膳时分,才瞥见慕容熠尘忙碌的身影。
慕容子喧一身绛红色官府,与皇帝并肩来到内殿议事。
“子喧?”楚娰清口无遮拦地唤了句,等到出声,才发现不妥的称呼。
如今,她该尊称他一声睿亲王才是。
慕容子喧待看清眼前的女子,不禁欣喜万分,“清儿?原来你在这里?”还未册封,便入住龙吟宫,可见皇帝对她的宠爱。
慕容熠尘浓眉微拧,不悦地觑了旁侧的男子,“六弟,朕去偏殿召见张大人他们。”
言下之意,就是默许两人见面。
慕容熠尘离开后,大殿里的宫女盈盈上前,给睿亲王斟茶。
“我来吧。”楚娰清亲力亲为,娴熟地倒置一杯热茶递过去。
慕容子喧欣然接过,心思并未放在茶水上,而是问,“清儿……能得见你幸福,我也放心了。”
“幸福?”楚娰清苦涩一笑,不错,能成为皇上的女人,贵为一国之母,便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吧。
可是,她想要的不过是一方净土,男人永远给不了。
“四哥对你一如既往,所做之事,也都是为了你。”慕容子喧劝道,轻抿了口茶水,微苦,正如他此刻的心境。
“他?子喧,你了解他吗?”楚娰清轻摇头,不赞同男人的说法。
“我只知道,四哥原本并没有登基的打算,但曾经这样说过,我若不成为天下最强的人,如何给的了清儿安定?”
“…。。”闻言,楚娰清默然不语。无论他存着何种心思坐上皇帝,她只知道,他们之间会因为这个特殊身份,将越走越远。
“清儿,若真的爱一个人,何不放下心中的傲气?这样,才能真正获得幸福。”慕容子喧何尝不了解她的心思。
“子喧,你什么时候回锦州?姐姐呢,她还好吧?”楚娰清不想继续这个沉闷的话题。
男人怔了怔,回道,“至于回不回锦州,还得看四哥安排,如今政局未稳,短时间内是不会回去了。你姐姐,她最近每日闷在房里做女红,心境淡薄不少。”
“噢,那我就放心了。”楚娰清放心地点点头,又陷入深思。
慕容子喧何等精明,放下茶盏问,“清儿是不是心中有事?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子喧……那件事,任何人都帮不了我。”楚娰清忍住没说,如果拖子喧下水,她真成了千古罪人。
两人又闲话家常了一番,直至暮色西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