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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姒清杀红了眼,苍白的脸容冰冷地无一丝温度,这就是他爱的女人?原以为有多值得他去爱,不过是个矫揉造作,装腔作势,背地里使阴的小人。
越想,心中郁结之气愈盛,楚姒清一招一式,杀伐果断,渐渐将夏馨梅往死里逼……
“楚姒清!不许伤她!”慕容熠尘按耐不住,转着轮椅飞快来到场中。
奈何楚姒清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手里的剑愈发快、准、狠,打得夏馨梅四处狼狈逃窜。
“尘……“夏馨梅吓得花容失色,绝望、无助地喊着,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的任何男人都会心生疼惜。
“楚姒清!”慕容熠尘厉声吼道,再都无法容忍,他背后突袭,一记凌厉的掌风挥过去,瞬间打落楚姒清手里的剑。
楚娰清的手臂本就负伤,再次受到重创,一股钻心的巨痛让她差点跌倒在地。然而,钝痛万分的是心口处。
他再一次对她动手,动杀念,只因为了维护心爱的女人!将她狠狠践踏在地!
“清儿!”慕容君墨飞身掠过来,将她及时扶住,“清儿,你怎么样?”转头又吩咐下去,“来人,将夏馨梅拿下!”
“七弟!”慕容熠尘沉下脸,厉声阻断,“敢问馨儿她犯了何事?”半点都不愿心爱的女人受委屈,失去往日的冷静。
“毒害端亲王妃,罪不可赦!”慕容君墨字字铿锵,眸底杀气凌然,看向怀里的女人,又满心疼惜。
楚娰清渐渐冰冷的心被一股暖流溶入,她抬眸,感激地睇了慕容君墨一眼,任何时候,他都会站在她这边,呵护她,信任她。
“我想问端亲王,楚娰清处处将馨儿往死里逼,本只是比试,而她是否犯了杀人的大罪?”慕容熠尘将夏馨梅扶到腿上安抚,黑眸冷冷地凝着相依相偎的二人。
楚娰清心中五味杂陈,眸低掠过一抹苍凉的笑,“杀她又何妨?你耐我何?心疼吗?难过吗?用不着表现地这么激烈!”
“楚娰清!你闭嘴。”慕容熠尘凌厉的黑眸瞪向他,眸中乌云密集,骇人的怒气直欲催城。
“清儿……”慕容君墨紧紧握住她微凉的小手,他深知,她愈是笑的灿烂,心中的痛愈盛。
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袒护另一个女人,而对她犹如低劣的草芥。
“君墨,放过她,我可不希望你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犯了徇私的罪。”楚娰清淡淡说道,而后转身,再都不愿看两人一眼。
“四哥,好生看着你的宝贝女人!以后别在本王面前瞎晃,下一次可不会轻易饶恕。”慕容君墨留下狠话,追上楚娰清远去的背影。
“尘……”夏馨梅惊魂未定,伏在男人腿上微喘。
“馨儿,怎么样?她伤到你哪里了?”慕容熠尘将她揉进怀里,爱怜地吻着她的额询问。
夏馨梅舒眉一笑,“我没事,本来只是一场比试而已,楚姑娘太过较真,你别怪她。”
“傻瓜!你总是为他人着想,你究竟知不知道,她差点就杀了你!我差点就失去了你。”慕容熠尘将她拥得更紧,后怕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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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帝令下,封端亲王慕容君墨为征远将军,携三十万大军前往君国支援,又特遣楚娰清为第一女将,领兵十万协同抗敌。
此次战争兹事体大,皇帝老谋深算,又封久未参政的四王爷慕容熠尘为军师,全程出谋划策。
辰时后,皇帝亲自站在城门上目送,昭国一共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绵延百里,朝君国前行。
帝都外,红色悍马上,楚娰清英姿飒爽,一身银灰铠甲,手持长枪,与慕容君墨并排行驶着。
“清儿,还吃得消吗?”慕容君墨偏头问道,虽能与她朝夕相处,但更不忍心看她操劳受累。
“我没事!行军打仗,你不能对我徇私!再说我新官上任,很多双眼睛看着……”楚娰清捡起水壶,抿了几口凉水,干涸的嘴唇并未半点起色。
七日下来,日晒雨淋,换做平时,她定能扛得住,但自打失去孩子后,她身体每况愈下,愈发不如从前。
第八日的夜晚,她终究扛不住,身子摇摇欲坠,欲从马背上摔下来。
“清儿!”慕容君墨惊地瞳孔剧缩,飞身下马将她及时抱住。
“我没事……”楚娰清执拗地挣开她,欲从新爬上马背,然眼前一黑,顷刻晕厥过去。
再次醒来,她身处摇晃的马车里,青檀的气息充斥着狭小的空间。
是他!终究避不开与他共处一室!
☆、163 马车里的独处(6000字)
楚娰清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悄悄觑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他一袭简单素白的中衣,撑着手肘倚在软枕上,三千墨发随意地散下,有种说不尽的绝代风华。
他单手拿着兵书,正看得出神,翻阅的时候,幽深的眸子又若有若无地扫向她这个方向。
楚娰清心中一怵,忙收回视线,继续扮演沉睡的样子。
“醒了吗?”慕容熠尘薄唇轻启,淡漠的语声没有一丝温度,仿若对着极为陌生的人妩。
楚娰清皱了皱眉,侧过身不予理会,明明有很多话要去问他,可问了又能怎么样?怕是只会自取其辱。
“我知道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慕容熠尘丢下一句话,没再多说,垂眸继续翻阅手里的书卷。
马车里静得可怕,几欲闻得见彼此平稳的呼吸,烛火刺啦地燃烧,节奏沉闷而压抑箬。
楚娰清辗转反侧,再都无法静下心安睡,而此时小腹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伴随着轻微的痛感。
糟糕!她皱眉暗叫不好,如此症状,十有八。九是月事姗姗来迟。
马车里厚重的帘子方向,有个很大的后箱,里头专门放置了一个马桶,用来解决日常需要的。
只是,她半点都不想起身,更不想同他说话,让他挪下位置。
苦闷、纠结间,小腹处传来的痛感愈发剧烈,一阵一阵的,犹如锋利的刀刃在切割骨肉一般,痛的她浑身痉。挛,手心发凉。
慕容熠尘惊闻细微的动静,锐利深邃的眸子扫向对面的女子,他眉头皱了皱,“还未退烧吗?”
依旧淡漠凉薄的语声,连着她的名字都不愿唤。
楚娰清攥紧手心,努力克制颤抖的身子,不肯让脆弱示人,她单薄消瘦的身子蜷缩在冰冷的角落,发丝散乱披着,有种说不尽的凄凉。
慕容熠尘放下手里的书卷,侧过身去抚她的额头,探了探温度,“莫非你喜欢无病呻。吟?“讥讽地说道。
“滚开!”楚娰清愤然吼道,一把推开他故作好心的手。
“告诉我,哪里不舒服?”慕容熠尘俊脸微沉,反握住她微凉的小手逼问道。
“我哪里不舒服,再都与你无关!不用惺惺作态!”楚娰清冷声回道,一颗心疼在颤。
原来与他眼底,她不过是做戏,博取他的同情?真是贻笑大方!
“七弟托付本王照顾你,即便是惺惺作态,也得演下去!”慕容熠尘眸低掠过阴冷的光,伸手将她娇弱的身子整个抱起,而后揉进怀里。
再次与他亲密接触,闻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楚娰清心中乱作一团,巨大的悲哀蔓延周身。
“放开我!别碰我!”她虚弱地无半丝气力,却依旧执拗地抵触他的触碰。
“告诉我,哪里不舒服,我才能放开你。”慕容熠尘好似吃定她一般,蛮横的语气说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死了,不正如你所愿?”楚娰清苍凉一笑,字字含恨地反驳。
“你当真是不乖!”慕容熠尘挫败地松开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扔了过去,“我没太多闲情跟你闹!”
语毕,躺下身子,阖上双眸睡去。
楚娰清如释重负,长吁口气,将药瓶重新推了过去,疲累地仰头倚在马车壁上。
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小腹的剧痛愈演愈烈,抽丝剥茧般,她脸容煞白如雪,双唇哆嗦着,黛眉拧作一团。
“啊!”终究抵不过那万般煎熬的痛楚,一声轻微的低。吟破口而出,她整个身子轰地倒下,再都爬不起来。
慕容熠尘豁然睁开黑眸,起身看向她,莫非体内的毒发作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下大惧。
“楚娰清!告诉我,哪里痛?”他倾身过去,黑眸紧紧绞着她苍白的脸容。
楚娰清咬着无血色的唇,颤抖身子着窝在他温暖的怀里,“痛……。痛……”只是不断地喊痛,那般无助,那般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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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熠尘的心狠狠一揪,沉声道,“乖,忍一忍,我去请军医过来!”大手爱怜地抚着她汗水湿透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