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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妃不肯,誓死要陪同皇帝,“皇上,臣妾不走,死也不走!”裘住他的衣襟笃定说道。
皇帝心底一阵感动,却又面色犯难,凝妃留下,只会让他分心,给刺客杀他的机会。
黑衣人拧着长剑,一步步逼近他,“昏君!今日便是你的死寂!”手中的剑,快如闪电,作势朝凝妃刺去。
皇帝厉声暴吼,“不要伤她!”掌风击向黑衣刺客。
哪只,黑衣刺客剑锋陡然逆转,突破他的防备,稳稳刺入他胸膛,登时鲜血如泉涌,瞬间浸染了雪白的绸衣。
皇帝瞪大眼睛,轰然倒入白浴池里,清澈的水污浊一片。
凝妃朝着黑衣刺客投以一个莫测的笑,不理会生死不明的皇帝,跌跌跌撞撞,哭丧着朝殿外奔去,“来人,来人,皇上遇刺了!皇上遇刺了!”
黑衣人并不急着走,点足跃到浴池,给皇帝恶毒地补上一剑,再洒下特殊药粉,适才不慌不忙地离开。
然,刚刚走出大殿,端亲王慕容君墨听闻动静,第一时间带着大批禁卫军冲了进来。
“抓住他!”慕容君墨负手而立,戾气横生地堵在门口,冷静地吩咐下去,“快,进去看看皇上怎么样了?”
黑衣人明眸里掠过一抹难色,紧了紧手里的长剑,一时间不知进退。
不错,黑衣人正是楚娰清,今夜做回了杀手的本分,暗杀昭国最高统治者,对于她来说只是驾轻熟路。
要冲出重围,凭她的手段,也不是难事,但,她不屑去伤及无辜,而且是曾经对她好的人。
禁卫军得令,纷纷手持长枪,将楚娰清围了个水泄不通。
楚娰清眸光一凝,衣袖舞动,一阵阵诡异的香气弥散开来,吸入口鼻,顿时浑身酸软无力,痛痒难耐。
“哎哟,哎哟……”体制较弱的一半禁卫军接二连三地倒下。
慕容君墨浑身一震,不禁暗暗心惊刺客的手段,他果断撕下一截长袍,遮住口鼻,“一群废物,统统让开!”
夺了旁侧禁卫军手里的长枪,飞身掠过去与黑衣刺客展开厮杀。
奈何,他精学武功多年,一下子套路全乱,只因黑衣刺客的武功,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看不出招式,门路,却处处透着绝杀,置人于死地的绝杀。
不一会,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掠出殿外,跃上高高的房檐,绿色琉璃瓦被踩得嘎吱作响。
皇宫里乱作一团,六王爷慕容子喧也匆匆赶来,见此情形,冷静下来,冷声吩咐道,“拿箭来!”
弓箭很快递上,他微眯起眸子,站在场中,缓缓搭弓,瞄准黑衣刺客……。
☆、157 杀掉负心寡情的男人(6000字)
楚姒清在屋顶跟慕容君墨打得不分上下,两人兵器刺耳相交,强大的剑气震得周遭的树木剧烈摇晃。
楚姒清本着不愿去伤慕容君墨的意念,招招手下留情,却不知不觉中让自己渐渐陷入绝境。
慕容君墨猜不透黑衣刺客的心思,明明功夫在他之上,两人决斗在屋顶,有绝佳的机会逃脱,却迟迟与他周。旋,不肯痛下杀手,莫非,是自己认识的人?
可,横看竖看,只是个陌生矮小的男人,记忆中并没有这号人。
“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慕容子喧扬声,朝着屋顶的黑衣刺客逼迫道,手里的弓箭蓄势待发妃。
楚姒清皱眉,暗暗低咒了声,出门前她为了掩饰身份,特意裹了一层厚重棉衣,身段似男人且矮小,也难怪他们都识别不出。
只是,若被扯下黑布巾,揭穿身份,她杀了他们的父亲,他们怕也不会放过她。
慕容君墨乘着间隙,朝屋下的慕容子喧喊道,“六哥!不用顾及我!抓到刺客要紧!”暗暗朝他试了试眼色礴。
慕容子喧与他眼神短暂交汇后,很快心领神会。
慕容君墨举起长枪,再次逼近楚姒清,他左手做了个方位姿势,示意慕容子喧安心放箭。
楚姒清哪里斗得过两个精明狡猾的男人,只顾着避开攻击,奈何一只箭羽划破长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她。
她愤然斩断慕容君墨刺过来的长枪,却躲闪不开那凌厉的箭羽。
就当她陷入绝望之际,一抹黑影掠到她跟前,用血肉之躯生生挡下那一箭!
来人一袭亘古不变的黑衣,鬼面遮颜,三千墨发迎风飞扬,他身子笔挺地站在她跟前,仿佛九天而来的谪仙,能给她最好的庇护。
“赫连懿!”楚姒清惊恐地唤道,对于他的到来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赫连懿后背鲜血直流,巨痛让他的唇瞬间苍白,却依旧站地犹如松柏,“丫头,你当真不让我省心!”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淡淡的责备,却透着无尽的怜惜,无可奈何。
楚姒清只觉得胸腔里泛起一股深切的酸楚,她伸手扶住他,“赫连懿,我们一起杀出去!”
“好!”赫连懿牵唇一笑,手中长剑刺出一个潇洒的剑花,强烈的剑气将慕容君墨生生震下屋檐。
慕容子喧大惊,厉声吼道,“来人,将各个宫门守住,一定要活捉赫连懿!”顾不得其他,忙冲向慕容君墨,“七弟,你怎么样?”
慕容君墨缓过气来,却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要追!是清儿!”
“清儿!”慕容子喧手一颤,弓箭哐当作响掉落在地。该死!他对她做了什么?他早该认出她才是!
只是,他不曾想到,一个女子,本事通天,能突破皇宫层层防守,撂倒百余名禁卫军,还跟慕容君墨打得不分上下。
她身子刚痊愈,就急不可耐地要来寻仇,她心底究竟有多恨?恨到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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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姒清扶着重伤的赫连懿一路疾走,很快出了宫门,匪夷所思的是,后面并无追兵,而前方守门的人见到赫连懿那张鬼面,根本不敢上前。
“赫连懿,你门中的左护法呢?他没来接应你吗?”楚姒清焦虑万分,急的额头渗满薄汗,前方的路黑暗而渺茫,周遭异常平静,她一时间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
慕容君墨他们是断不会轻易放过追缉赫连懿的,愈是风平浪静,愈让她感到不安。
赫连懿轻摇头,说道,“今日事出突然,我没布局那么多!”
楚姒清闻言,心中愧疚难当,“赫连懿,你怎么知道我会出事?总在第一时间赶来?”
赫连懿牵唇笑笑,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因为我是天上的神仙,庇护你的神仙,神仙当然能预测你的一切。”
楚姒清对于他一番言辞,哭笑不得,“大罗神仙,那你有没有预测到自己会负伤?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刀枪不入呢?”
“这还真没预测到,失策啊失策!”赫连懿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说道。
两人来到一处空置的破庙里,打算先躲藏一阵,避开风声,二则养伤,蓄积体力。
庙宇里灰尘遍布,一尊佛像孤零零立在中央,破陋的窗户吹来森森的阴风,呼啦作响。
楚姒清褪下外衫,铺在冷硬的地面上,再扶住赫连懿坐下。
赫连懿伤口牵动,他浓眉紧蹙,却没有吭一声,“清儿,我背后的箭交给你了!”
“恩!”楚姒清神色微凝,历来杀人不手软的双手,不自觉地微颤。
“别怕!不会很痛,你再不动手,要它长在我肉里吗?”赫连懿咬牙,一张薄唇愈发苍白无血色。
“赫连懿,痛就喊出来,听见没!”楚姒清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双手伸出,搭上那只冷箭。
“呃!”背后牵起一股巨痛,赫连懿身形猛颤,自始至终只是闷哼一声。
楚姒清不敢多做停留,撕开他血肉模糊的衣衫,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撒上去,再用纱布飞快缠得牢固。
忙完一切,她整个人几欲虚脱,伤在他身,却痛在她心。她欠这个男人的,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怎么样?还能承受住吗?”她抚上他冰冷的鬼面,恨不之能为其分享痛楚。
赫连懿没有回答,反手一勾,将她娇小的身子揉进怀里,熠熠黑眸深深地凝着她,“我这点痛,比起那所承受的,又算得了什么?”
楚姒清软在他怀里,不敢挣扎,闻着那美好的青檀气息,心底好似有一根羽毛,不安分地撩动着。
赫连懿大手覆上她平坦的腹部,来回抚摸着,幽深的瞳孔蕴着无尽的沉痛之色。
“赫连,你都知道了?”那一刻,她数日来死撑的面具破裂,心底的委屈尽数涌上来,不自觉红了眼眶。
“我知道!清儿受了很多苦,但你记住!往后的路,依然得坚强走下去,那样一个男人,不要也罢!”赫连懿抬手,爱怜地触上她漂亮的眼睫。
“赫连懿,你不知道,得知孩子死的那一刻,我也差点做出傻事!”楚姒清将心底的郁结尽数道出,面对这个男人,她总能放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