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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儿知错了,枫儿一定改!”
夜昕停住,感觉到身后的人的颤抖,心下有些疼惜的柔了柔,伸手拍了拍他的手,骑士不是他的错……
沉默半晌,轻轻的将他的手掰开,转身看着特头低得很低的少年,抬起他的头,见他面颊上全是泪痕,叹了口气伸手为他擦了擦,轻轻说道:“枫儿不必再改了,她不需要你改——”“她?”竹颜枫朦胧着眼,看着她有世淡漠的眸光,不解的问道。
“嗯,她,她给了你十多年的温室,将你培养成一个需要用无限的宽溺的来包裹才能生存的人。她很爱你——”夜昕感慨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纯真的眼神,这一刻她发现那个人真的将这个少年保护的很好,很好……
“谁?”竹颜枫更加迷惑了,定定的看着她,见她眸光中浓浓的欣慰与落寞,心下也跟着五味陈杂起来。
“凤烟落,她——很爱你,她会是一个好妻主的。你不用这么幸苦的改变自己。”夜昕轻轻说着,将手自他的面颊上滑落,垂眸掩下淡淡的莫名情绪,然后转身离开。
竹颜枫愣住,然后回过神采,全身一震,想不到她竟然不懂自己的心,这是什么,这是拒绝吗?
从没有的痛令他不能呼吸,一种扼住咽喉般的难受,泪流满面,对着离去的身影大吼,“可是我爱的是你!”夜昕闻言一顿,轻声道:“我不爱你。”然后继续前行,没有一点犹豫。既是不觊觎她人红杏便不要留给他一点希望……
遣人去长安街拿了一个好看的花盆回来,夜昕再度拿着花盆来到了此处,却不见了兰花的影子,于是皱起眉来,唤了守在庄里的暗影,“影,兰花呢?”
夜昕再度皱眉,有些头疼的住栖枫苑走去。
栖枫苑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本来这里的侍人应该是最多的,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呢?夜昕有些奇怪的抬步走了进去。脚步刚一落地,琴音顿起,“今夕何夕兮,长梦无痕迹。山有木兮木有
枝,心悦君兮知不知。无情一语兮,肠断唱离歌。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
悲戚……”
夜昕愣愣的站在院中,心一寸一寸痛开,仿佛凄凉的红色漫开,染成血色心痛。铮的一声,琴音顿落,铸成她心里浓浓的痛,他要做什么!“枫儿!”
080 他也会心痛
红素锦衣,垂落,红色的血,漫开,染成一幅凄美的画,那伏在琴弦上的少年青丝散落,面容苍白如纸。
“枫儿… … … … …”夜昕的声音都颤抖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幕,从来不知道红色是这么刺眼。
“昕一一”少年微微睁开朦胧的眼,面颊上洒满泪痕,心碎的绝望依旧在眼底徘徊,他看见了那狼狈奔来女子,她在害怕么,在担忧么?想到这里,竹颜枫笑了起来,“真好……”说完嘴角的笑容慢慢的落下,
那双清澈的眸子轻轻的合上。“枫儿!”白色的身影飞奔而至,抱着少年住医阁跑去,“无心!无心!”
无心老人诧异的自阁中走了出来,见着夜昕手中的人时吓了一跳,那一身红色,分不清是血是衣。于是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快,快救枫儿!”夜昕一脸恳求的看着无心老人,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无助的眸光中。枫儿,你不可以有事!“让属下先看看。”无心伸手接过竹颜枫,不禁皱了皱眉,将夜昕按住的手腕也接过来摁住,抬头道:“主子别急,尚有生机,且宽心等着。”说着将人抱入了医阁。
夜昕愣愣的看着离去的背影,然后低头为自己满手的猩红颤抖了,这是那个少年的血,他竟然选择自杀!
抬头看了看天,一种深深的无力涌上心头。枫儿,为什么要这么傻呢?之所以放手是因为我害怕,害怕失信于人,我害怕訇爱上你……
北雪尘和夜倾城听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看见夜昕无力伤痛的神色都泛起一阵心疼。
“昕,枫儿会没事的。”倾城轻轻的说道,伸手握住她,纤瘦的身姿在风中稳稳立住,给她以无言的安慰。
“我以为他很坚强的,想不到这么决绝。”夜昕轻轻的说着,眼神有些飘忽的看着天际,冬天越发寒冷了起来。“枫儿虽然爱玩爱闹,可他不是没心没肺的,他也会心痛……”倾城轻轻说着,眸光盈盈的看着她,眼前这个女子眉眼清丽,眉宇间总是善意的温柔,她的温柔最伤人……
“他也会心痛……”夜昕喃喃自语,然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里错了,她没有深刻的意识到:他是一个人,不是木偶。所以她一直是一厢情愿的以为这对他是最好的,却忘了,他也会心痛……
及至日暮黄昏,夕阳也因少了那个热情的少年的欢声而没有热度的坠落,只留下一片清冷的灰色,带着点点残红。
无心老人擦了擦汗水走了出来,看着三人点了点头。
众人这才松下了一口气。
又过了两日!
“醒了!”明月高兴地说道。
夜昕闻言自文案里抬起头来,忙不迭起身走了进去。这两天人夜昕为了能知道竹颜枫的情况基本上把事务都搬到了医阁来处理了。竹颜枫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皮好重,重的他都快抬不起来了,眼前的景物有些朦胧,朦胧间看见了那个让他痛的人,即使酸涩依旧满心高兴,“昕姐姐,真的是你吗?”夜昕坐在床前扶起他,笑得温柔,“是我。”“昕姐姐,你还要赶我走吗?”少年顺着她的手将眸光递回,带着盈盈的柔弱。
“不赶你走了,枫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夜昕轻轻笑了笑,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板起脸,“只是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吓我了,知道了吗?”
“真的吗?”刚刚还惨白着脸色的人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眸光里依旧是年少的纯真,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过,那一场心痛似乎只是一场梦,他依旧没心没肺,只是眸光深处却多了几丝沉敛。
“嗯,比真金还真。”夜昕笑了笑,宠溺的看着他又恢夏生气的样子,有一只小鸟在她的心里唱起了换歌,鸟语花香四溢开来。“那好,我想想啊。”竹颜枫一书正经的思考起来,然后有些羞红了脸,带着一点点的紧张,用小鹿般的眼神看去,“那我——可不可以——住一
辈子?”
袤听笑着点了点头,大约她也是知道他要这样说的,于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心里却有些心疼起来,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眼神,竟然觉得自己很可恶。“风,庄里有什么情况吗?”墨色的宽大衣袍将他臃肿的身体掩住,那扶住栏杆站着的人依旧挺拔冷俊,眉眼间却因为腹中的胎儿多了许多慈爱。
“竹颜枫割腕自杀了,被她救了回来。”红衣妖娆的男子轻轻的转动手中的茶盏,一壶热水旋下,在茶盅里旋出一个漩涡,顿时茶香四溢,将这寒冬的小阁里衬托的静谧祥和。一种脱尘的妖娆,带着不染尘世纷扰的高洁,
绝美的容颜上全是淡淡的笑意。
南风烨闻言皱了皱眉,想起那个热情奔放的少年,想不利他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抬起头看着室内的男子,静待他说下去,过了许久却依旧不见他说话,于是有些局促的说道,“你——明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呵呵,终于沉不住气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一天也不会问呢。”柳如风笑得贼贼的,说着站了起来,走过去扶住他,轻声道:“别在外间站得太久,对小丫头不好。”
见柳如风说起小丫头,南风烨嘴角微微上扬,对于这个重女轻男的时代,这无疑是他最大的骄傲,于是寒眸里染上星星点点,轻声问道:“真的是丫头么?”柳如风故作不悦的瞪了瞪眼,“烨难道信不过我这个难得的神医?”
“呵呵。”南凡烨忍不住弯起嘴角笑出声来,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对他的品性越发赞赏起来,这样一个上得朝堂下得乡野的人真是世间难得。他高贵,行动间可以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出生在高贵环境中的人;他典雅,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他能干,没有谁比眼前这个男子更能干,所有的事他都会;他坚韧,估计在那样的环境中能生存下来的人都是坚韧的吧……总之,他是一个完善的人,一个完美的男子。
“看什么?”柳如风见他看着自己出神,弯起嘴角疑感的问道。“呵呵,没什么。若是——”南风烨说着垂了垂眸,然后抬头定定的看着他,“若是可以——我们在一处做兄弟,一生,可好?”柳如风闻言抬头看着他,见他眸光里全是真诚的期盼,于是笑了笑,轻声道:“等你正式成了她的人了再说吧。”
南风烨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他知道他是在鼓励自己勇敢的去追求的,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