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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放不放心。”夜辰轻叩茶盏,讳莫如深。今天的夜昕很让她吃惊,想不到她竟然可以带着一身狼狈在这里谈笑自如,这有点让她再度放心不下来。
“你不会是想宰了我吧?”夜昕夸张的说道,但是她知道她不会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她不会杀她。
“呵呵。”夜辰摇了摇头,淡淡的起身临窗,“姐妹很多,却没有一人是真心的,你我姐妹二人情意深厚,我又怎会杀你?若连这最后的真情也要抹杀,或许就太悲凉了……”
夜辰无限惆怅起来,风透过窗吹入她的发间,带着淡淡的凉意。
夜昕看着有些萧索的夜辰,有些感慨的说道,“高处不胜寒,姐姐也要保重身体,不可太过忧思。”
夜辰闻言一震,回首用晦暗难明的眼神审视她,“昕儿也知道高处不胜寒吗?”
“自然是知道的。”夜昕淡淡的看着夜辰,笑着说道:“所以呀,我对它没兴趣。逍遥山水间,有美相应答,携夫共游园,把酒话落花。这样的生活才是我的生活。所以姐姐尽可放心的处理国家大事,我好好开始我的逍遥生活。偶尔路见不平,再来个拔刀相助。”夜昕笑着说道。
“昕儿真的这么想?”夜辰淡淡的坐了下来,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唉……”夜昕用手托着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不信我,难道要我发了誓言才信?呵呵。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他要我发誓。我说如果不信,有了誓言依旧也不会信。再说堂堂女子行得正坐得直,若以誓言取信他人,做人未免也太失败。所以索性就失败点,干脆不信就不信吧。”
“呵呵,这话倒是有些道理。也罢,今日来不是来说这些的,不过是来叙叙旧。你我姐妹多年没像今天这么平静的说过话了。”夜辰说着命人上菜。
“正好我饿了呢,这几天忙着遣人,竟也没吃好饭。”夜昕笑着说道。
“昕儿这是在怪我?”夜辰挑了挑眉,看向夜昕。
夜昕呵呵一笑,双手合十,“我的大姐,我哪里敢怪你,只不过小小的郁闷一下,你派来的人怎么不能善良一点一点,害得我爹爹赔上性命。”
“此话如何说来?”
“唉,我见那顾家小姐欺压民男,一时气不过,没注意分寸,将人打死,结果柳侍君为了报复我,害了爹爹。”夜昕黯然起来。
“如何害的?”夜辰淡淡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
“如何害的?太君身体本就不好,一句谋反败露足以让他魂归地府了。”
“呵呵,那也是你做的孽。”夜辰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
“呵呵,不就是,我还打算多孝敬他老人家呢。”夜昕苦笑,我做的孽……
一顿饭下来,已经到了夕阳下山时分,夜昕这才打着酒嗝和夜辰酒楼前依依不舍的说了一些保重之类的话,然后分头离开。
走了几步,有些脚步不稳的夜昕霎时睁开清澈的眼睛,转头看了看渐渐隐没在夕阳中的夜辰。
果然还是没能让她信我。。。。。。
唉,也罢,只要她不伤我性命,信不信又何妨,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没有谋反之心……
032 情动无悔
夜昕慢悠悠的走着,抬头看见昕王府门前的两头大狮子时,会心的笑了笑,疲惫的心霎的轻松:到家了……
笑容却在看见朱红的大门上那两个大大的封条时,僵住。这里终究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
“唉……”
“主上,管家让属下在这里接你。”家将看着自家主子惆怅的神情,心里微微难受。
“哦,走吧。”于是夜昕一路随着家将往城郊的一座别院走去。
刚进别院便和古月华撞个满怀,夜昕皱眉问道:“华姐出了什么事?”
古月华稳住身形,道:“昕儿,南风烨的病情不乐观啊,他的蛊虫苏醒了。”
“啊!”夜昕惊得张大了嘴吧,顿了半晌才道:“然后呢?”
“倘若不及时将蛊虫制住,恐怕会让他心神大乱,疯傻。”古月华皱眉凝重的说道。
夜昕皱眉,多俊美的一个男子,虽然人是木了点,可是傻傻的很可爱,要是真傻了就太罪过了,要是疯了,还不如杀了他呢。
沉了半晌,才问道:“有什么办法吗?”
“有是有,只是——”古月华欲言又止。
“别只是了,说出来看看,咱们一起想想办法。”夜昕急性子的督促着。
古月华看了夜昕半晌,才说道:“引出母蛊,用母蛊来唤出子蛊。”
“哦,这方法我听南风烨说过,本来打算等忙完再给他解蛊的,现在正好,那赶紧吧。”夜昕拉着古月华就往里走。
古月华拉住夜昕,神情凝重的说道:“可是昕儿,引出母蛊需以心脉之血诱导,倘若有个闪失你便会心脉衰竭而死。”
“会死人啊!”夜昕皱了皱眉,救还是不救?救的话,自己有可能会死,不救的话,他一定会疯傻,那就等于死了。得,人家那一身伤都是因为自己,再加上那蛊毒是前夜昕种的,这笔债怎么着也得还啊。想到这里,夜昕就郁闷了,她怎么感觉自己一直在替那破夜昕还债呢。
唉,既然能救,自己又不是必死,那还是救吧。于是夜昕抬起头来一脸献媚的看着古月华,“嘿嘿,华姐,那个,失败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个中有一两个。”
“这样啊,蛮低的嘛。”夜昕轻声嘀咕,然后扬起笑容,一双杏目中全是清澈,“走吧。”
“啊!”古月华愣住,这样的事一般人都不愿意的,南风烨只是一个暗影,死了都不足以令人惋惜,根本不值得让主上去冒这个生命危险,想不到她竟然能这么轻快的答应了。
“走吧,怎么了?”夜昕不见古月华移动,再度将视线调回。
“哦,那我先去准备,让小吴带你去吧。”古月华说着神情复杂的离开。
夜昕在家将小吴的指引下进了南风烨的房间,正好看见他吐出一口鲜血。吓了一跳,赶紧忙着将接过清风手中带血的帕子,在盆里洗了一下后又递给了清风,担忧的问道:“南风烨,你没事吧?”
南风烨愣了一愣,这半月以来知道她不计较身份,可是在看到她毫不犹豫的为自己洗血帕时,还是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微微虚弱的说道:“主上不必忧心,绝情没有大碍。”
“得,以后别叫绝情了,从今以后你就叫回南风烨吧,绝情这名字不好。”夜昕见清风愣住,干脆挥退了清风,自己上阵,为南风烨擦起嘴角的血迹来。
南风烨愣了好半天,这个名字代表过去,代表自己曾经拥有的尊贵与平等。他,真的可以回到从前吗?
微微黯然的敛了敛眸光,直到嘴角传来湿漉漉的触感,他才回过神来,这一看吓了一跳,她竟然亲自给他擦脸!于是有些慌乱的说道:“主上这于礼不和。”
“别动!”夜昕拉住南风烨,认真的在他的脸上擦拭起来,心疼的看着眼前毫无血色的一张俊脸,自责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保护主上是属下的职责所在。”南风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地面。她心疼的眸光,总让他心中悸动。
“以后要保护我也要保护好自己,倘若我的轻伤却需要你用生命来避免,那就不要去了。”夜昕淡淡的说道,受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顿。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论调肯定又会让别人死心塌地或者什么的,但这些却不是她想要的。她一直是在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有些东西或许是根深蒂固的,她无力改变,但看着别人因自己而死,她也会难过,也会有罪恶感。
南风烨闻言心底一颤,淡淡的垂了垂眸光,低声说道:“属下的使命是护主上周全。”
“呵呵,现在改一下使命也可以啊,以后就是保护我的生命吧,周全就不用了。对了,待会儿我就给你引蛊,将子蛊引出后应该就没有太大问题了。”夜昕依旧淡淡的柔声说道。
南风烨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她。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仿佛只是谈天说地的无关生死的话,她究竟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夜昕有些紧张的伸手去扒南风烨的衣服,边扒边说道:“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南风烨面红耳赤,有些不自然的往后仰,好避开夜昕伸来的手,“主上,属下的伤没什么大碍了。”
“别动,又把伤口牵动了。”夜昕皱眉说道。然后一手扣住南风烨的身体,一手极温柔的扒开了人家的衣服。在确定伤口包扎完好,且没有什么大出血的状况后,夜昕才收回手,温柔的为南风烨将衣服合拢。
“还好那剑刺很短,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