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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珂:“……”
吃过晚饭之后,玉珂问孟苹:“要出去见一个,去不去?”
孟苹睨了他一眼:“什么?”
玉珂脸色有些凝重,想了想如何措辞,最后还是觉得说来话长,就懒得解释了。
他凝视着孟苹:“若是想去,就跟着去吧!”
孟苹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她刚和玉珂重逢,也有些舍不得和玉珂分开。
这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玉珂自己穿了件黑绸夏袍,让孟苹罗衫外面穿上了一件薄薄的带兜帽的黑绸斗篷,这才牵着她的手离了内院。
到了内院门口,孟苹才发现玉琴和玉箫赶着一辆马车候外面了,一身黑衣男装打扮的白菜从车里探出头来,招呼她进去。
玉珂看了白菜一眼,道:“出来!”
孟苹和白菜一起瞪着玉珂:“……”世子您难道没看到车辕上坐着玉琴和玉箫,哪里还有白菜的位置?
玉珂不耐烦地说道:“玉箫坐中间驾车,白菜坐玉箫右边!”
正调试缰绳的玉箫听到了世子的话,身子一僵,背脊瞬时挺直。
而白菜先是一愣,接着面露喜色,飞也似地从车里钻了出来,跳上了马车的踏板,玉箫右边坐了下来。
孟苹瞄了一眼,发现白菜还是不够胆大,同玉箫之间还是有一点点的缝隙——好吧,主要是玉箫的小身板挺得太直了。
她瞄了这一眼之后,就开始走神了——玉箫是一身深蓝夏袍,腰间围着黑缎宽腰带,显得肩宽腰细,同白菜挺般配……
玉珂眼睛一扫,发现了孟苹看向玉箫背部的眼神。他素来知道孟苹是有点细腰控的,她不但老是偷看自己的腰,还曾经亲口承认过喜欢自己的细腰。
玉珂心里不由酸溜溜的,右臂一勒,把孟苹揽进了怀里,夹着孟苹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之后,他拉上车门,把孟苹放到了自己腿上,嘴巴贴到孟苹耳边,因为怕外面武功高强耳聪目明的白菜听见,因此用极其细微的声音威胁孟苹道:“大苹果,下午的时候还不够么?要不,夜里哥哥再给来几回?”
他喷出的气息萦绕孟苹耳畔,孟苹感觉到麻酥酥的,玉珂的话本来是威胁她,却成功地挑起了她的反抗。
孟苹挺了挺胸,“哼”了一声,小声道:“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先投降呢!”
玉珂没想到她如此死鸭子嘴硬,不由弯起嘴角笑了:“好,苹果,咱俩晚上等着瞧!”
这时候马车已经启动了,玉珂抱紧孟苹不再说话。
西北的八月,白天还是挺热的,但是晚上却颇为凉爽,孟苹依偎玉珂怀里也不觉得热,她胡乱猜想着玉珂行动的目的。
马车出了将军府,沿着大街向西驶去。
黑水城原名墨城,是西北的首府,也是西北最大最繁华的城市。虽然已经快到亥时了,可是大街两侧的很多店铺都店门外挂着灯笼或者气死风灯,继续营业着,街道上因此亮堂堂的,路面看得很清楚。
马车继续向前,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就开始向南拐,进入了令一条宽阔的街道。
孟苹掀起车窗上的帘子往外看了看,发现这条街道要冷清得多,很多地方黑魆魆的,就有些害怕,忙缩回了玉珂怀里。
玉珂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
马车终于一个巷口停了下来。
玉珂把孟苹抱下了车。
玉琴最前面向巷子内走去,玉珂和孟苹走中间,白菜紧跟最后面,玉箫留下看守马车。
巷子很窄,蜿蜒曲折延伸开去,下面似乎铺的是石板,一块一块的,踩上去并不平整。
巷子两边的房屋也是有高有低,参差不齐,大部分已经熄灯了,只有小部分会二楼的窗子透出些灯光来。
不知名的小虫角落里咕咕鸣叫着,孟苹有点害怕,玉珂紧紧握着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上贴了一点,试图驱走她的惧意。
孟苹身子往玉珂那边又靠近了一些,玉珂索性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拥着她向前走去。
前面的玉琴一个两层小楼前停了下来,轻轻拍了一下手,巷子右边的黑暗中悄无声息地钻出了两个黑影,和玉琴交头接耳了几句,然后转身门上捣鼓了几下,“咔嚓”一声之后,他们推开了门。
玉琴随着他们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玉珂等留外面没有动。
孟苹屏住呼吸,心跳加快。
很快,他们听到了二楼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下楼声。
当下楼的点亮手里的火折子的时候,孟苹才发现下楼的是玉琴。
玉琴用火折子照着,玉珂拉着孟苹登上木制楼梯,往楼上走去。
跟后面的白菜轻轻关上了房门,也跟了上去。
二楼是一间面积相当挤逼的卧室,靠着墙角放着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床尾站着一个,是玉珂的亲信陈湘,床头站着的是玉珂的亲信陈湖。陈湘和陈湖都是玉珂母亲嫁过来时的陪房之子,玉珂十岁的时候他们就被玉成秀安排进来侍候玉珂的。
看到玉珂携着孟苹进来,陈湖陈湘齐齐躬身行礼:“见过世子!”
玉珂点了点头,眼睛转向木呆呆坐床上的女:“这就是们找到的?”
陈湖低首:“是!”
玉珂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道:“有点像是琴操!”
这个女隐隐约约有点像当年他母亲身边的大丫头琴操,可是那年他才五岁,记忆或许有了偏差。
他沉吟了一下:“带回去让林妈妈辨认一下吧!”
床上的女抬起头,她的头发也乱蓬蓬的,形容枯槁,眼中布满血丝。
她看了玉珂一眼,就不敢再看,移开了眼睛,低声道:“奴婢确实是琴操,世子若是能放过的丈夫和孩子,奴婢什么都愿意讲出来。”
玉珂低头看她,眼神幽深:“若是老老实实的,这件事结束之后,送他们到源城的私矿。”
琴操眼睛一亮,盯着玉珂:“世子说话算话?”
玉珂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看了陈湘陈湖一眼:“把她带回去细审!”
说罢,他转身拉着孟苹下楼了。
回到内院之后,孟苹命给玉珂送来了莲子银耳粥,两挤罗汉床上,她端着碗一勺一勺喂着玉珂喝了。
玉珂性子很别扭,他明明很爱吃甜食,却从来不开口要,非得等孟苹喂了才肯吃,还要摆出一副“老子给面子才吃”的模样。
孟苹小时候就知道,玉珂不痛快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吃甜食,心情就会好起来。
果真,一碗莲子银耳粥喝完,玉珂的绷直的身子逐渐放松,身子靠孟苹身上,低声道:“那个琴操,是母亲最宠爱的大丫头,母亲甚至发还了她全家的卖身契书,可是她却母亲重病的时候一走了之……”
孟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住了她。
很多时候,语言是多余的,行动往往更重要。
她,会一直站玉珂身边。
玉珂其实是很忙的,他目前最主要有两个任务:一是把五万新军训练成真正的军队,第二就是逐步蚕食,把十万西北戍军彻底变成自己的嫡系军队。
他天天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很快就黑了,也瘦了。
孟苹很心疼他,每晚都会命煲好汤等着他,看着他喝完,然后侍候他梳洗睡下。
玉珂和孟苹一起,生活和谐之极,除了一件事——房…事。
玉珂快要十七岁了,血气方刚欲…望强烈本钱够大,可是偏偏器大活不好,只顾着自己做啊做,偏偏自以为是疼爱孟苹。他俩的床…事做到最后,往往变成了玉珂折腾折磨蹂躏孟苹,而玉珂还骄傲得不得了,觉得自己是真厉害真汉子真男。
刚开始的时候,孟苹想着两刚重逢,还让着他,就任他蹂躏了,可是过了没多久,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体质的原因,孟苹的高…潮往往来得很快,几乎十次有九次都没有和玉珂同步,而是玉珂泄身之前,而那仅有的一次还是玉珂憋得久了变身快枪手。
孟苹已经昏昏欲睡了,玉珂还兴致勃勃要来一次。他自认为自己把孟苹弄昏过去,是自己本事太大,暗自得意洋洋。
可是就孟苹来说,玉珂来了没几日,她就被折腾得开始头晕眼花腰肢酸软浑身无力,她觉得玉珂也太不知道心疼她了。
她明明开口说“不要”了,可是玉珂这个军中长大的大老粗却误把老兵油子们教的“女说不要,意思一定是还要”当成了床里铭,孟苹越说“不要”,他就愈加兴奋,愈加兴致勃勃,愈加龙精虎猛……
两的矛盾就此产生。
一日,玉珂本来呆城外军营,临时有事进城去见他的大伯西北总督玉清。
他没有玉清那里用午饭,直接回了将军府,想着给孟苹一个惊喜。
玉珂进入内院之后,屏退了身边跟着的,悄悄放轻了脚步,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