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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梁仁愈战愈勇,首次配合竟然颇为默契。某帮主不敌,节节败退,最后被梁仁一剑刺在手腕处,手中的棍棒跌落。我紧跟上一剑点在他喉头,制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的宗旨在欢乐治愈~~~生活多美好,每天笑一笑
☆、某对姐弟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点了他的穴道,收回剑偏过头冲梁仁努努嘴:“你先来。”
梁仁瞅一眼面色阴沉的某帮主,同样偏过头:“我没问题,你来吧。”
我轻咳一声,微抖剑尖,拿出凶恶模样问道:“你是什么人?”
“七煞帮帮主谢一寒。”
我眼角抽搐,睨向再次偏过头去的梁仁:“我问他你答什么。”
梁仁别扭道:“他才不会回答呢。”
我完全搞不清情况:“你怎么知道,你们很熟吗?”
梁仁点头:“很熟。”
我:“……他是你二叔的侄子的舅老爷的小舅子的表姐的未婚夫?”
梁仁略略思考,郑重道:“是堂姐。”
我:“啊?”
梁仁:“他是我二叔的侄子的舅老爷的小舅子的堂姐的未婚夫。”
我:“……”好吧,这个江湖早已超出我的理解范围。
和梁仁大眼瞪小眼片刻,我清清嗓子继续审问:“谢帮主,你为何追杀我?”
“这个不好说。”
我僵硬地转头:“少侠,你又知道。”
梁仁点头点得诚恳:“嗯,所以我刚刚才说我没问题的,因为我都知道啊。”
我按捺住暴走的冲动:“那我还审问神马?!”
梁仁苦着脸:“我以为你会问出新鲜的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既然大家都认识,那我就卖你个面子放开他好了。”
梁仁摆手:“这个倒不用,七煞帮和秋水山庄关系并不好。”
我呆滞了:“可是你说你们很熟。”
梁仁表情真挚:“有时仇人之间会比朋友了解得深。”
我:“……”
继续大眼瞪小眼,瞪得天都快亮了。我拿手指捅了捅梁仁:“我们现在怎么处理?”
梁仁拍手笑得欢快:“杀了他,提着他的脑袋去见我爹,我爹一定很高兴。”
我脸黑如墨,不悦道:“看你也是一翩翩美少年,怎么手段如此凶残?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梁仁沮丧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点着额角认真思考:“杀人是不行的。要不我们就这样走吧,反正他的穴道时辰一到就可自动解开,毋须担心他。”
这次轮到梁仁脸黑如墨:“你还担心他?他刚才可是要杀你。”
我斜睨他:“你之前还要杀我呢。”
梁仁扭过头不再作声。
我回剑入鞘,转身前行:“少侠,走啦。折腾大半夜累死了,回去我要好好睡上一觉,谁都不许打扰。”
梁仁仍一步三回头,神色间颇为戒备。
我轻笑一声,挑眉戏道:“梁少庄主,你这么依依不舍,莫非是你看上人家帮主了?”话音未落,只觉背后一阵阴风破空而来。我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狠狠一推,向旁边跌去。余光瞥见有黑影扑来。
我大惊转身欲救,却已来不及。只见谢一寒狠狠击在梁仁背心,狠厉的目光掠过我,接着御起轻功向林中逃去。
我担心梁仁状况,也顾不得追他。忙过去扶住梁仁,急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梁仁面色苍白地抬眼看我,却是噗地喷出一口黑血。
我失声道:“掌上有毒。”
梁仁摇摇欲坠:“我就知道谢一寒不是好人。”
我搀他坐下:“我们不是点了他的穴道吗?”
梁仁从口中挤出字眼:“他可以冲开穴道。”
我跺脚道:“冲开穴道自身也会经脉受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做得来?”
梁仁目光绝望:“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在江湖上混过?”
我很无奈:“我出来混江湖还不到三日。”
梁仁一口黑血。
这黑血落于路旁的草丛。片刻后,我瞪大了眼睛,这草丛竟不知何时变黄许多。俯身嗅向那黑血,我淡定的神色终于起了变化。这毒,我目前解不了。
这毒初步判断应有多种毒物混杂,只凭我随身携带的器械和药物,根本无法下手。我回头看他:“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梁仁脸色已转惨白:“这是血煞掌,谢一寒的独门绝招。掌上的毒是血煞毒,非比一般,虽不如秋水山庄的水寒毒性烈,但其混杂了不下十种毒,相当不易解。”
“这毒谁人可解?毒性发作需多久?”
“血煞毒唯当今有神医圣手之称的武林盟主宫千行可解,毒性于六个时辰内发作。”
“宫千行在哪里?我带你去。”
梁仁气息奄奄,摇摇头:“不用了。武林盟远在千里之外,我们赶不到的。”
我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既然知道这毒解不了,你替我挡什么啊。”
梁仁笑得勉强:“你救过我一命,那种时刻我怎能眼睁睁看你去死?要知道我将来是要做仁义无双的大侠,当然不能给这名头抹黑。”
我几欲暴走:“你弄清情况好不好?!你怎么知道我中他一掌就会死?本姑娘打小百毒不侵,百毒不侵你懂不懂?”这也是我对谢一寒不设防的原因,我明白他伤不了我。可是我没想到梁仁会挡上去。
梁仁咧了咧嘴,半晌黯然道:“对不起,我又拖累你了。”
我使劲拍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不是你的错。我急昏了头,刚才说的话你别介意。你放心,我会救你的。这毒虽然难解,但我看着并不是不能解。眼下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这荒山野岭什么都没有,我们现在必须先回去。”
梁仁微微点头,声音几不可闻:“谢谢。”
我小心地搀起他,问道:“你还能走吗?”
他轻轻点头。
我扶着他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怎么走?”
晨光熹微,万物渐渐苏醒。回首四顾,只见丛林莽莽,小径交错,完全不知道自己来到什么地方。
梁仁软绵绵地靠在我肩上,轻声道:“生死由命,随心选择吧。”
我心下无法,极力回忆之前逃跑时的光景,循着记忆中的路线行去。想着当初从上阳谷都能摸索出来,走出这地方应该问题不大。我暗暗告诉自己,莳萝,要相信自己的记忆,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当日头升起,阳光铺天盖地地洒下时,我心中的自信裂出缝隙。当初能从上阳谷出来,一定不是因为我的记忆精确,而是当时运气好。
当再次看到那被斩断于路的毒蛇蝎子时,我心中生出一丝绝望。兜兜转转一个多时辰,竟然又回到原地。
他嘴唇泛紫,面皮隐隐发青,黑亮的眼睛失去光彩。毒性蔓延,梁仁的体力正在迅速流失,不多时,他别说行路,连站立都成了问题。他轻轻地笑,缓缓道:“我恐怕要死了。昨晚说的遗言也不算浪费。”
我心上蓦地一痛,偏头看他。他虽然个头不低,但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稚气,这样一位少年,人生才刚刚开始,却要陨落于此。他为我挡下那掌时,是否真正明白自己即将付出的代价。因为我救过他一命,所以就要以命相报。鼻腔酸涩,突然觉得很难过。
“你不会死,我说过我会救你,我不会让你死的。”蹲下身将他背起来,眼前水汽蒙蒙,我笑道,“我莳萝难得做出一次承诺,上天怎么也得帮我圆上。”
梁仁动了动,头无力地伏在我肩头。
有温热的液体渗入,缓缓氤氲开。
他启唇,低哑微弱的声音:“我娘因我的出生而离开人世,小时候我总是羡慕有娘亲疼爱的人。我爹许是认为我害死了娘亲,总不肯亲近我,自小到大他从未抱过我。我跌倒了,他让我自己爬起来,我害怕了,他让我自己学着适应,说男子汉必须坚强。我爹什么都能给我,却惟独不给感情,他看我的眼神永远是冷冰冰。别人羡慕我是秋水山庄的少庄主,是我爹宠爱备至的独苗,可知我也多么羡慕他们有爹娘疼爱。”
我背着他静静地行路,阳光洒落于丛林间,折射出点点金光。一切都那么美好,生命是那么美好。
梁仁吸了吸鼻子,继续道:“五岁那年,我和一个玩伴爬上树摘果子,不料树枝断裂,我们一齐摔了下来。他蹭破了膝盖,我扭伤了脚。我爬起来准备走回去,却见他坐在地上抹眼泪不肯起来。我正不解时,见一个大我们两三岁的女孩急匆匆赶过来。检查他的伤处,用手绢帮他细细包扎好,然后蹲下来背起他慢慢走出园子。女孩边走边说,你再这样我下次可就不管了,让你随爹爹骂去。那个玩伴在女孩肩头蹭着眼睛,撒娇说,姐,你最疼我了,一定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