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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绢只是呆在原地,无法想象这个皇室跟他,跟天下开了一场如此之大的玩笑!
师傅跳出了先皇的怀抱,整理衣装走到长绢面前道:“这回,你该明白是谁让为师收你为徒吧?”
长绢茫然抬头,看著那高大威猛,庄严不可侵犯的人。
先皇爽朗一笑跳下马,打横抱起惊讶的师傅,不顾长绢,走进了屋内,一阵掌风关紧了门。
“喂!你。。。”这是师傅的声音。
“不用管他,让我好好看看你。”这个声音是先皇。
屋内逐渐传来了呻吟,似乎已经刻意压低了。
长绢咬紧牙关,提起药筐转身进入山林。
即使师傅也做不到无爱,甚至是爱著这样一个天下之尊的人!
那个人,就为了这个缘由,不惜欺骗天下,不惜放弃了江山?
哼,长绢冷笑。
他固然有那麽多的子嗣来继承皇位,他的爹娘却只有一个段无言,蝶儿只有他一个未来的丈夫!
山中下起毛毛细雨,打湿了长绢的青衣,他拿出斗笠戴上,手拄著树枝继续在泥泞的山道上攀行。
这决不是一个采药的好天气,这样的阴雨倒适合迷路或是摔入山涧,长绢苦笑著。
天气渐冷了。
想他初次来到这里正是暖暖春日,後来到了夏天,晒药都会灼伤皮肤,然後师傅教给他如何配治疗的药物。
师傅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人,从不会责难他。每日师徒二人话也不多,饮茶,配药,下棋。
师傅经常心不在焉的,茫然盯著地上,或是遥望窗外。
在等那个人?
长绢摇摇头,继续艰难的登攀。
没有留神,脚下一根藤蔓绊住了他,过於泥泞的山道一下子让他向後仰了过去──
直觉的抱住头,长绢滚下去的时候竟在苦笑。
即使是想死,本能依旧是想活下去。
肩上一阵钝痛,然後是头,他知道自己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很疲倦,怎麽也睁不开眼。
朦胧中,有人抱了他起来。
是谁?
不曾感受过爹的怀抱,不曾有人这麽疼惜的抱著他。
突然想哭,想听人叫他一声,无言。
我没死,我没死啊。
没有人记得无言了麽?
我没死,无言没死啊。
爹。。。
脸上一阵阵温热,不是自己的温度。有人轻轻摸索著他的脸。
他没有哭。
周身摇晃,就像和蝶儿在江上小舟弹琴时,船儿悠扬。
口干,身体燥热。
长绢舔舔嘴唇,眼睛却怎麽也睁不开。他皱皱眉头。
龙乘君放下书卷,抬头看了看他,拿起了一碗水喝了下去,又低头吻上长绢,将水喂了进去。看到长绢的唇不再干焦,渐渐入睡,龙乘君才又拿起书卷,靠在另一边阅读。
许久,直到云遮住了阳光,龙乘君放下了书,定定的看著长绢。
眼皮抖了一抖,慢慢向上,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黄色的天花板,摇晃著,说明是在车内。
身上盖的是黄色丝缎被,旁边还摆著青铜暖炉。这里是。。。长绢突然明白了。
艰难起身;长绢的肩传来阵阵刺痛,摸摸头,上面也缠上了绷带。
龙乘君微笑,走到长绢身边坐下来道:“还痛吗?”
茫然的摇摇头,长绢竟发现这位刚刚登基的皇上,脱去了多年前隐约的年少冲动,竟成熟而且稳重了,全身透著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不变的是依旧充满霸气的眼神。
龙乘君抬手抚摸长绢的脸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忘记过去吧,我就是你的所有。”
长绢再次茫然,耳边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处传来,真切又模糊。
龙乘君温柔的压倒长绢,腿抵在了他的胯间摩擦,传达著男人独有的欲望。火舌骚动著久久不肯张开的唇,酥痒难忍。
一瞬间长绢大睁开眼睛,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拼命的挣扎。
手不断的挥舞,想要推开眼前的墙一般的胸膛,但是像病了一般使不出力气。
下身的衣物渐渐露出了大腿,长绢蹬著,恐惧嫌恶的抵抗。
唇再次被堵住了,滑舌长驱直入,搅乱他的心,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据了长绢的全部意识。
“唔。。。”他抵抗著,决不要这样沦陷,被一个男人如此侮辱。
但是显然他的抵抗都只是白费力气,长绢心一横──
“你!”龙乘君退开,手指在同一瞬间插进长绢的嘴,卡住了他的牙齿──长绢竟打算咬舌自尽!
一个耳光狠狠的甩过去,长绢!的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御医!”龙乘君挥开车帘大喝。一帮御医立刻上前诊治。
龙乘君回头看著昏迷在地的长绢,披散著长发,嘴角不断涌出血。
“启奏圣上,长绢他已无大碍,只要静养几日便可,只是最近不能再食用。。。”
这时当然是已无大碍,但是龙乘君却知道刚刚长绢的咬舌,可是正对他自己的舌下脉,若不是龙乘君替他卡住,长绢会当场毙命。
真不愧是大夫,连死都会找个最快的方法!看来我答应父皇送他去跟花神兴学医真是个错误!
龙乘君看著自己被咬出血的手指,想到长绢差一点就消失在这个世上,不禁怒火燃烧。
与来时的路程相同,但车行的总比单匹马要慢。一连过了十几天,长绢因为身体不适而浑浑噩噩了一路。
想呕吐的滋味是著实不好受的。长绢靠在窗的一侧,微微锁著眉头。胃一阵阵痉挛,连带著身体都抖动起来。
皇上刚刚入睡,昨晚在别馆小住的时候,他一直在批阅加急奏折,整晚都没有睡。只是在长绢刚刚入睡的时候,感觉到了他为他掖好被子。
长绢有些迷惑了。他本以为自己这回难逃厄运,皇上一定会因为他的自杀未遂而龙颜大怒,却没想万万人之上的天子竟是如此的温柔。而且,是对一个与他不过两面之缘的男人。
为什麽?说他爱他,长绢是绝对不会相信的。皇上嫔妃三千,怎会单单爱上一个男人?
但是,他的眼睛,流转著像月色一般的流光。那样的温柔,但也不可捉摸他的秉性。
要知道,十岁那年,这位皇帝给自己留下了什麽样的印象!
自信,果敢,高傲得除了自己什麽都装不下。
在天上高高盘旋的雄鹰,也只会在觅到猎物时才肯地头看一看他下面的土地。
胃再一次翻涌,长绢忍不住要吐。强忍了下去,抬头却看见皇帝刚刚醒了过来。
皇上二话不说的叫停了车,拉长绢走到户外,轻轻拍著长绢的背。
长绢一惊,抬头看了一眼决不该无礼瞻仰的天子。
但是皇上却笑笑道:“难受吧,吐出来就好了。”挥起一掌,轻击长绢的胃部。瞬时长绢呕吐了出来。
连日的忍耐,这一吐,竟也好了许多。长绢看到满地的污秽,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不安的瞥了扶助自己肩膀的男人。
皇上却全不介意,掏出丝帕递给了长绢,扶著他,以防长绢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今日暂且不赶路了。”一句话,众人齐喊遵旨。
每夜,皇上都会与长绢共居一室,长绢通常会被准许先行入睡,然後当他醒来时,皇上依旧在批阅奏折。整整一夜不得休息的人,在车上补眠,所以白天,无所事事的长绢只能看著他的睡颜发呆。
今夜不同,皇上竟早早的放下奏折,躺在了床的另一边。
长绢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没有动,只是保持原来背向外的姿势,听著耳边越来越近的呼吸声。
一只手攀爬到长绢的肩,肩一抖。
“别怕,我不会伤你,你现在还有病在身。”深沈的声音擦过耳际,撩动耳膜。
手缓缓下移,似弹跳一般的轻抚,沿著长绢身体的曲线滑下。
肩,腋下,腰际。。。
耳边的呼吸声似乎变得紧促了。
大手在臀部停下,爱恋一般抚摸著,描绘它的形状。
“呼。。。”长绢听到身後这样一声轻呼,自己竟也耳朵通红了。
痒,麻,那只手,注定不会让自己好受。长绢紧闭著眼睛,咬住嘴唇,等待下面即将发生的事。
突然大手将他一拥,牢牢搂在怀里。
身後的男人埋首於长绢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吐出──
“长绢,你都快把我逼到极限了。。。”
长绢闭上眼睛不语,只是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10
深宫大院,红瓦青砖。
长绢掀起窗帘一角,抬眼望著高墙围起来的天空。
这里戒备森严,到处可见整齐列队的士兵,恐怕是鸟儿都无法逃出这里吧。
长绢淡淡叹了口气,不想这一幕却被皇上逮了个正著。
皇上也未动怒,只是挪到长绢身边道:“从今天起,你恐怕也再没什麽机会出宫了。长绢,我为你取了新的名字,相信你也知道是什麽用意。不要让我失望。”
不等长绢回头,皇上拉过长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