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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总是惹你生气,不听你的解释,总是固执的认为错全在你,总是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
等我。
车子飞速在高架上,往事像窗外的风景一幕幕滑过眼前。谁的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
“师傅,您的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问司机师傅借了电话,我拨给了子非“子非,我在北京了。”
“你别急”
“脱离危险了吗?”
“应该吧,还在重监病房。”
“我没固定电话,手机摔坏了,有事的话我会联系。”
“好的。”
“别告诉我家里人,别让他们担心。”
“嘉宝,我在远东青年旅舍替你订了间房,24点前他们会替你保留。”
“谢谢”
挂上电话,手机还给了司机师傅。仿佛身上绑了块大石头,自己又石沉海底,海平面上,太阳的轮廓弯弯曲曲一波一波,伸手捞不到,浮不上。缺痒,深吸一口气,大量的海水涌进我的肺,我的喉管,越吸越多。嘴边吐出的气泡,一个一个有次序的破灭。马上,就要轮到我了。
我已回头去追,任往事一幕一幕催我落泪。
后悔吗?
心说,没有他的地方,这里,一片死灰。
一直以为自己赢了,这场战争以诺曼底登陆打了个翻身仗,直到有一天我照镜子时才知道自己输了。在我最美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那个人却不在我身边。
出租车停在协和医院门口,付了钱下车。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这一扇扇窗,其中的一间,里面应该有个他吧。
别走,等等我。
L。VS。Z。7
李春
窗外,阳光明媚,光线从窗户玻璃上反射进病房的墙上形成一个小光点。慢慢高举起手臂任光线照射进手掌温暖一颗许久未跳动过的心,缺了的那个洞逐渐被填满。
“快别动,手放下,放下。你这孩子尽让人操心,没半刻让人省心。”
母亲拉下我的右手将它塞回了被子里,又端起了碗一勺一勺喂我喝汤。
“别,别,您别忙,我右手能动,您让我自己喝吧。”
不过是少了一只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左撇子,无所谓。手臂上挂着袋血浆,走哪儿吊哪儿惹眼的很。
母亲摸上了我的手,轻声问,痛吗?
我说,不痛。
“怎么会不痛?流了这么多血,筋都被你挑断了。。。。。。。你怎么这么狠心?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走上这条路?你走了,叫我和你爸怎么办?我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母亲拿出手绢不停的擦眼泪,话语涛涛,连绵不绝,犹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再不想点办法,一会儿,保准,拿出三纲五纪来训我。
“哎哟。。。。。。哎哟。。。。。。”我嘴一歪,眉头一挤的叫了起来,吓得我娘赶紧扑到我身上直给我揉手。
心里很酸楚,长这么大,还尽让人操心伤心的。
“妈,嘉宝呢?”我问母亲。梦里,我看见嘉宝在哭,不管怎么逗她哄她也没用,铁了心肠的哭,就跟孟姜女似的。我当时就想,下次,带她去长城,让她哭,看看这长城倒不倒。
“走了”
“您没拦她?”
“拦什么,让她走,要不是她,你会这样?没出息的东西,以后,两个都别惹!是不是要了你的命她们才甘心?你再敢给我耍花花肠子,我送你去清真寺出家!”
母亲一拈兰花指,伸手就往我头上戳。
“您不催我结婚了?不抱孙子了?”
“不要,不要,都不要。”
这多好啊,您早有这思想觉悟,我能走这么多弯路?以后,少认干女儿。
“妈,苏菲。。。。。”我故意试探母亲的口风。
“啪!”脸上又挨了一嘴巴子。
“还敢提?你还想着她?告诉你,我们不欠她的,全是自找的,你再去找她,小心你的皮!”
看看,多好。
心里一乐,哼起了小曲。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年,联合起来把我往死里整。唉!三个女人一台戏,做男人命真苦。下辈子,说啥也得做回女人享受享受,也跟人家学着做回第三者,也破坏破坏人家那幸福美满的家庭。哪个幸福,我就破坏哪个。
“李春,来,把这个戴上。” 精神恍忽,注意力涣散时,耳朵被揪了一下。一摸,眼珠子向上翻了一翻,浑身无力,欲哭无泪。
“哎,我不戴,您。。。。。哎,妈,行了,我保证,以后,全听您的。”一时激动我那受了伤的左手又跷了起来。
“别动!”
母亲脸一板,一手一扎,替我戴上了那副纯金耳环。
还是个当干部的人呢,全家,就她最迷信。小时候,身体不好,老得病,个儿也不高,母亲听说给男孩儿穿耳洞可以保命,回家就给我扎了两耳洞。从小戴到大,就为这,初中时没少惹笑话。大热天的剔不了板刷头,还得留两个小鬓角遮耳朵。大了到好,反正大学里男的打耳洞的不少,也没人拿你当笑话看。最主要,还是面子问题。
“你可别摘下来,听到没?”
“哦”我点了下头,母亲见我听话也没多说什么替我盖完被子收拾了碗后便先回宾馆了。
后悔吗?
不后悔。
很舒服。
解脱了。
死过一回的人,再活,脑子特别灵,转的快。以往那些个事儿,现在放脑子里这么一搁,立马,全想通了。
无所谓,卑鄙就卑鄙吧,我也没指望谁颁个青年奖的给我。让他们说去吧,全都无所谓。
那一刀,那个孩子,我还清了。
接下来,也该是让我也当回高利贷了。
那女人,有种别惹我。惹了,放把火,跑了,这叫什么事儿。爱的时候,天天粘在一起的,甜言蜜语,恨不得掏心挖肺的,一有点啥风吹草动的,先上来‘哗,哗’二嘴巴子的,打的你昏天黑地的眼冒金星。男人,在外受了委屈找谁说?不全往肚里咽。又不能学女人,大哭一场,大闹一场的,多没出息。
钟嘉宝,以后,对我好一点儿,别老臆想些有的没的事儿。撒谎骗你是我不对,我不也没料到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吗。
住院的这段期间很快就回去了,拆了线后的第二天我便了出院。
飞回去后的第一件事,直奔太平洋。
爷爷的,真他妈賤,老子,忍不住了,行吗。
柜台还是老样子,没变。人变了不少,从前那些面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您好,欢迎光临LANE,您有什么需要?”
年轻的专柜小姐穿着笔挺的制服面带微笑站我面前,和那女的一样,头发挽起,嘴唇涂的像挂了二根香肠。
“我找钟嘉宝。”直接,不加任何修饰的说出来此目的。
“钟嘉宝?”
年轻的小姐狐疑的看着我,眼睛像军用雷达,来回扫射了好几回。
“是不是英文名儿叫Garbo,绰号叫妖精,长的熊背虎腰,满脸凶相,出口成“脏”,气死人不偿命的那个钟嘉宝?”
这小姐和嘉宝有仇吧,有这么形容人的吗?
清了清嗓子,把笑意吞肚子里说“没错,就是这人。”
“她啊~~~~~~~,下岗了。”
“下岗?”
怎么回事,这唱的哪出是哪出啊?等等,她怎么会下岗了?
“您搞没搞错,就钟嘉宝,她下岗了?为什么?凭什么叫她下岗?她哪点不好?你们有什么资格叫她下岗?”
“凭什么?哼,她殴打公司法方驻港外籍代表,就这一条,没叫她滚蛋就不错了。便宜她了,让她暂时下岗回家反省。。。。”
放屁,什么狗屁公司的,不做就不做。
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往那女人家里赶,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心里,难受。他妈的,再把我往外赶,再拿冷水泼我,再放猫咬人,我也就不客气了。
刚上车,一只纤细的手拉住了车门。
“先生,帮帮忙,这辆车能不能让给我?”
说话的是位年轻的孕妇,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我。头一晕,打了个冷颤,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好意思啊,我老婆生孩子,我不回去她就不上医院,对不住了。师傅,开车!”
司机一听说我老婆生孩子,这车速,参加F1赢舒马赫都没问题。
总算,我也算是体验了一回风驰电掣了。半小时的路程,司机同志硬是节约了二十分钟。
“哎,兄弟,回去,好好劝劝你老婆,别闹性子了赶紧上医院,晚了,孩子憋太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