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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罗伯特说完,两兄弟吃吃地笑起来,如果不是他们不时还打量着上尉消失的方向,和下意识压低笑声,单从那愉快的表情,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是囚犯。
在法国舰队旗舰甲板上的陈宣,他今天没有穿上那对于巴黎人来说充满异国情调的长袍,也没有穿上那花了五十个金路易定做的西服,他穿着一套蓝白迷彩的帆布作战服,裤脚收在作战靴里,衣服上有许多口袋,他的腰带上、H带上也挂着不少配件,加上背后的牛皮作战包,绝不会有人将他当成水兵的一员,甚至海军上将德格拉塞伯爵的侍从长打趣他,比舰上的陆战队更象陆战队。
有水兵来告诉陈宣,德格拉塞伯爵让他上去,于是陈宣小心地不让身上的东西刮到帆索缆绳之类的东西,花了不少时间,才来到指挥室。他的形象惹得伯爵大笑起来:“你要做什么?随着陆战队第一波攻击冲上去?嘿,这封信里,提到了你的老师,你老师主张的,不以速射对速射,很有道理啊。你要不要看看?”
“这合适吗伯爵?”陈宣望着伯爵拿在手中、压根没有递给他的意思的信,笑着说:“我的老师教导我,不该看的,不应看。”
伯爵点头把信收起来,举起望远镜一边眺望一边说:“陈,你上了舰以后,特别是今天,我发现你完全不象个商人,不似是个银行家,反而感觉你和经历过战争的军人一样。”上将放下望远镜,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把短火枪、刺刀匕首等等,挂放在身上随手可及的位置的陈宣。
但现在的陈宣说是军人,实在很是牵强,已不是当初在五道岭当大师兄的陈宣,虽说身上的肌肉还没来及消退,胡仁之前给他做的这身海洋迷彩服倒还合身,可那腮边已圆了起来,下巴也已有两层,头上那本来已因此显小的贝蕾帽下,漏出来的及耳的头发,更使他显得不伦不类,若让胡仁见到,怕是要被笑骂一声:“民工!”
这时前锋的战舰上已经变换着旗语,英国人,来了!
第二卷 去国 第十七章 银鞍中
而约克敦的牢房里,正在争论他们的州长是从峭壁上跳下去的,还是爬下去的安德鲁两兄弟,只听“轰隆”的几声巨响,地面仿佛有头远古的巨兽翻动了身子,把站着的两人都颠得扑倒在地,屋顶上“沙沙”落下的泥沙和灰尘,弥漫了这个小小的牢房,安德鲁和罗伯特紧抱在一起,他们惊恐张望四周,对将发生一切无能为力。
对此感到无能为力的,还有康华利伯爵,在刚才一小时前他就收到了美法联军开始包围约克敦的消息,但派去纽约的部队早已上路,而约克河小舰队却又还没有回来,伯爵尽管对英勇的皇家海军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但他的心情却愈来愈沉重了。不过作为一名统帅,他并没有惊惶失措,而是按手头的兵力收缩防线,开始布置防务。
在约克敦外的华盛顿,因为得到内线的情报,知道约克河小舰队已经驶离,所以在法国陆军没有赶到合围地点、甚至大陆军还有一部分也没有赶到的前提下,用他手头的三十多门从英军手中缴获的杂样火炮,开始对约克敦轰击。
在他身边的胡仁,这时听到一些划破空气的声音,迅速的把意气风发的华盛顿扑倒在身下,这时英军还击的炮弹落在离他们不到五十码的一个炮兵组边上,引起一些弹药的殉爆,爆炸的气浪轻易地把一门火炮掀开,如同孩童的玩物,在空打了两个转,狠狠地砸在一名刚刚被冲击波扑倒后,爬起来还没有逃离炮位的炮手身上,钢铁的炮身切断了这名大陆军炮手的腰椎,他的上半身拖着肠子在空中划过一道轨迹,洒落鲜血中夹杂一些破碎的内脏。
胡仁不由分说的把华盛顿向后拖了近百码才放开他,这时大陆军里开始报战损情况,整个炮组十六个人没有一个逃脱的,按实际情况上报的少尉马上被踢了一脚,他的上级报告:“十五人失踪,一人重伤。”胡仁突然间对那个时空在鸭绿江那边进行的战争,美军伤亡人数有了一个新的理解,不过他现在自己也算是其中一员,他忙对华盛顿说:“停止炮击!等合围以后再打!”甩去头上的沙土,华盛顿点了点头,捏着轰鸣的耳朵大声向下属下达了转移炮位的命令。胡仁无奈地望着炮兵阵地,空中自约克敦方向传出的划破空气的声音,带着颤悠的尾音,不停的砸出一片片火光和飞溅的沙土,一些残肢在爆炸中迸飞,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失踪了。
随着黑夜帷幕的落下,这场和闹剧没什么区别的互相炮击,终于以大陆军转移阵地和若干炮组“失踪”、“轻微”的伤亡收场。康华利伯爵却迎接来了一位信使,用中国土匪的行话“花舌子”来形容也许更为恰当一些。之所以能见到伯爵,是因为这位高举双手越过阵地的人,手持着奥哈拉将军的短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带他去见伯爵,商量接我回去的事宜。
“一百万磅?这绝不可能。”伯爵满布阴霾的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的波动,也许是因为太深的忧患,使得其他的情绪都被深埋于下。信使结结巴巴地提高了他的声音,伯爵可以从这语气中听到一种义愤,他说:“伯爵阁下,你要知道,如果你不交赎金,我们州长就会把尊敬的奥哈拉将军交给叛军,上帝啊,阁下你真的太残忍了,难道你打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位令人尊敬的贵族,陷入叛贼的手,去遭受不人道的凌辱么?”
他的话让心事重重的伯爵哭笑不得,难道这么久以来,落在你们手中和落在大陆军手中有什么区别吗?他打量着这位来自叛军而又把大陆军称为叛贼的人,这很容易令人发笑,实在太滑稽了,犹其配上信使激昂的表情,似乎他就是奥哈拉将军的辩护律师,在向上帝控诉着伯爵的不义。
“好了,二十万,然后你们要保证奥哈拉将军没有受过毒打或损伤。”伯爵叉着手,快点把奥哈拉将军弄回来,这不失一个好主意,约克河小舰队伯爵相信很快就会得胜归来,在舰炮下敌人将和以前的战斗一样,四散逃窜,到时要去找人赎奥哈拉将军也找不到了。
谁知信使愤怒地盯了伯爵一眼,用一种面对野蛮人或异教徒的轻蔑说:“我必须告辞了,否则我恐怕无法压抑愤怒了。居然有人把一位贵族的生命和尊严当成小麦来讨价还价!而这个人就是被那位身陷囫囵的贵族所信任的朋友!他在敌人的手里度日如年,但仍满怀希望等侍他的朋友来救援他,他以为他的朋友一有消息就一定会帮他脱困!但结果呢?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他的朋友把他当成一车小麦或是一桶牛奶一样讨价还价!”
说完他竟不再停留,拿起帽子转身就怒气冲冲地要离去。伯爵苦笑摇了摇头,他相信这一定是那位州长专门选出来的,他叫住了信使:“这样吧,四十万。”
信使回过头来,愤懑地说:“五十万,开五张八万、两张五万的支票,必须是在法国有业务的银行,见票即付的,最好分成三间以上的银行,还有,把那两个小孩给我一起带走。”
当康华利伯爵在他的书房紧紧拥抱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奥哈拉将军时,在约克敦外的营区内,胡仁摸着安德鲁和罗伯特的头,对刚刚讲述完在约克敦里经历的马尔萨斯笑着说:“不错,我打赌你有成为索罗斯,噢,不,是成为经济学者的潜质。要不,你准能成为政客。”
“为什么呢州长?”马尔萨斯不太明白地问胡仁。
“因为政客或是经济学者,最大的长处就是把他们自己都不确定的东西编得头头是道,然后去让别人上当。”胡仁拍拍了马尔萨斯的肩膀,他的话惹事起周围警调连士兵的善意的哄笑。
来访的华盛顿待从武官汉密尔顿,接到胡仁托他交给华盛顿慰劳大陆军弟兄的两张五万英磅支票,有点吓呆了,他记得胡仁之前刚拿了四万块出来给大陆军发军饷了,而这段时间里,胡仁并没有离开,他犹豫了一下问陈甦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请原谅……”
“行了!你这些天每天找籍口混过来,都他妈的抽光了我的雪茄了,装什么不好意思嘛?”陈甦鸿怒怒不平的作势要打他。
“这玩意,这玩意不会是假的吧?”汉密尔顿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陈甦鸿扑哧一声,把水喷了他一脸,笑道:“放心吧。”便把这笔钱的来由和他说了,当然只告诉他弄了二十万赎金,这已经太让汉密尔顿惊讶了,他想不过十四州这些人胆子大成这样。偷偷在战前卖俘虏。
不过想想胡仁也只提起奥哈拉被他捉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