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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进军几内亚的军费,就全填上去还不够。如果北美只须胡仁打一场阵地战,陈宣也就由着他来了,问题通过海军上将的渠道,陈宣发现这场仗没那么快结束,那到时怎么弄?所以陈宣觉得,应该给胡仁一些钱根拮据的暗示。
陈宣突然想起大牛和朱慎,在一起时他老是瞧不上这两个师弟,现时天各一方,夜深人静,却总是挂念,每当想起,陈宣总是细细的筛想当初和大牛还有朱慎在一块的日子,直到发现自己从没有透露过老家是哪里的,家中父母是谁,才放下心来。
也许太多的事情让他劳累过度,陈宣半靠在椅子上,渐渐的睡着,马上就有奴仆和女奴把被子枕头给他盖上,在梦里,陈宣和师父骑着高头大马,纵横驰骋,突然一颗子弹冲他飞来,很慢很慢,但他怎么躲也躲不过去,这时一个高大的身躯横在他身前,拦下了子弹,然后慢慢倒下,却是胡仁,陈宣大哭起来,师父倒下时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后悔。
他哭醒了,发现仆役们都围在身边,陈宣把被子踢开,由那黑女奴把冷水毛巾绞干了给他抹脸,他突然想起,很久没有师父的音信,难道是?他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这念头甩走,自言自语说:“师父,你可不能有事啊,你现在哪里呢?”
胡仁当然在白色平原上,一位画家正准备在帮他作画,这本来是罗尚博伯爵的私人画师,但十四州警卫队的军容让伯爵很欣赏,并且相处几天他对胡仁也很看重,所以把他的画师派来给胡仁作画,他向胡仁保证,要向巴黎的贵族介绍他。
但画家还没开始作画,当他正在摆弄作画的各种工具,颜料、调色盘之类的,其中的一个道具却让胡仁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因为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用架子支起来的四四方方的箱子,正对着胡仁这面,有一个小小的镜头,而对着画家的那一面是一块盖着头脸的黑布①。
胡仁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把画家扯了起来,他的动作快得身边的士兵以为遇敌,纷纷向画家举起枪,胡仁甚至没有去喝令士兵放下枪,他盯着画家问:“你从哪里来的?”
第二卷 去国 第十五章 大宰典六下
“君士、君士旦丁堡!阁下,我,我不知什么地方冒犯了您?”恐惧使画家颤抖着;如秋天的枯叶,他的四肢和那蓬乱卷曲的头发,以及那刚被扯出来、只余夹子卡在衣襟上的怀表都一样不停的晃动着。
“你弄照相机来当画家骗人?你怎么时候到这个时空的?”胡仁压低声问他。
“不,不,我不懂您在说什么,阁下,我被吓坏了,我有心脏病,瞧在上帝的份,我不是间谍,您把我放下来可以吗?求您了!”画家一脸的痛苦,似乎连那过早上移的发线,也在诉说自己的无辜/
“别扯蛋了!”胡仁压低声音,但他激动得全然不知,自己是在用汉语向一个白种人说话:“我玩过摄影的!我知道是美国柯达弄出了世界上第一台相机②!虽然我不知道是那一年,但我绝对记得,以南北战争为背景的凯文。科斯特纳主演的《以狼共舞》里,都没有出现过相机②!连独立战争还没打完的北美,怎么可能有什么狗屁柯达公司!”胡仁这时才想起,自己用的是汉语,忙用英语说:“你知道911吗?希特勒呢?”
“阁下!以我、以我死去的母亲的坟,我起誓,我一句也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求求你,饶了我吧!”画家的裤子上有液体滴了下来,他很快就昏了过去了。
胡仁扔开他,画家的助手连忙给他闻了嗅盐,画家渐渐的苏醒过来。胡仁痛苦地把头上的帽子扯了下来,抱着头坐在地上,这个画家应该不是现代人,那么他觉得这就更糟了,历史已经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了,照相机都提前出现了,那么以后一切,都不是在他可以预测的范围之内,他的士兵从没有见过他们的州长痛苦成这样,刺刀被上在步枪上,慢慢地向画家和他的助手逼近。当然,在十四州警卫队的营区外,有一个人更加紧张。
胡仁站了起来,他决定去迎接这个事实,于是没有理会那些士兵,他稍带着沮丧的走向那个类似中国七十年代影楼里用的相机的东西。但当他揭起那块黑布,就马上对士兵喝道:“立正,向后转,解散!”
箱子里没有底片,没有快门,只有一块镜反射从镜头里透入的光线然后在箱里的磨砂玻璃上呈现左右相反的实像,胡仁无端有点幸福得快要昏倒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高兴什么,总之很开心,他的头脑这时无比清楚,甚至想到相机可能就是这么发明出来。
胡仁把醒过来的画家,拉到一边,画家不敢离开,但尽可能的斜开身子,他害怕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你知道,我俘虏了英国的奥哈拉将军的事吗?”胡仁开口打破了沉默。
“是,是, 是的,你的英勇为人们传颂,你比……”画家突然发现自己很有当诗人的潜质。
胡仁递了一根雪茄给画家,向来爱护自己身体的画家迫不得已点上吸了两口,把他咳得不行了,胡仁吞了一口烟雾,旁若无人地说:“但你知道我也被英军请进去他们的牢房里呆过半天,然后我才从峭壁上溜走吗?”
“咳,咳,知道知道,传奇的经历,足以谱成一曲诗篇!咳咳!”画家边咳边说话。
胡仁站了起来,向画家说:“对不起,我的脑子,在牢里被打坏了,有时会失控,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刚才的事,如果有人知道我的脑子不太清楚……”
“不会,不会!您放心,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那么,我们去画吧。”
画像胡仁决定由自己摆姿势,他坚持画侧面,并且开了一枪只装药没装弹的空枪,站在发射后的烟雾里让硝烟把脸熏了一会,然后抱着步枪,把枪管贴在满是胡茬子的脸畔。画家很快就在毛玻璃上勾勒出轮廓。
在勾眼睛时,突然“砰”的一声枪响。画家见到反映在玻璃上的实像,胸口有一滩血红渗在黑色制服上,已经进入创作的画家,全然没有丝毫的胆怯,他自言自语地说:“很好!加了一抹亮色,这样画面就协调了。”
①17、18世纪的欧洲,许多画家用暗箱柜来帮助他们绘制风光、建筑甚至肖像。一个典型的暗箱非常像现代的单镜头反光照相机。光线由镜头进入,在箱内经过一块镜子的反射,在上面的磨砂玻璃上呈现左右颠倒的实像。画家就是把一张很薄的纸铺在磨砂屏上,描下图形,以求达到最真实的透视效果。
②胡仁不是google也不是维京百科,所以,与战争或枪械无关的东西,他不太可能比我们记得清楚,所以,他记错了,南北战争时已经有了相机了。
虽然在1888年,美国柯达公司的乔治伊斯曼发明了将卤化银乳剂均匀涂布在明胶基片上的新型感光材料-胶卷。同年,柯达公司推出了世界上第一台胶卷的照相机-柯达1号。
但是在1839年法国画家达盖尔在巴黎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转机。这台相机依靠镜头的转动,可以拍摄150 视角的全景照片。这个原理到今天还被运用。
第二卷 去国 第十六章 征士上
胡仁的画像草稿很快就被勾勒好了,画家把线稿取出来以后,并没有象平时一样马上离开。他没有用画框绷紧亚麻布,粗糙的表面产生的摩擦力才是他所要的,他不假思索地接过助手递来的画刀,深红的油彩让画面渐渐立体起来,骚动的盘营,来往的士兵,似乎全然与他无关。
十四州警卫队一位的军官,想来驱赶他离去,但被他一把扯住,他那赢弱的身躯此时竟然如此有力,那名军官挣了两下都没能脱开,尽管画家的裤子还带着一些排泄物的臭物,他边作画边对那军官说:“你们的州长,一定是个绘画天才!尽管他的脑子可能有异于常人,但一个艺术家是个疯子并不出奇!你瞧,他选的这个角度,他启发了我!嘿!军官,你怎么跑了?没修养的家伙……”
广州一期的实力一直以来被高估,包括深知不论防守和进攻、常规作战和不对称战都是两回事的胡仁,也被所谓的“一个接一个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只要有胆量,一个十岁的小孩可以用弹弓打破任何一户人家的玻璃窗,或者打瞎一个成人的眼睛。但这个小孩就能说他很强了吗?凭什么能保证,当被他惹怒的成人找到他的家以后,小孩的家门不会被踢烂,小孩不会被挨上一顿?
如果想把一粒沙子藏起来,最好的方法是把它放到一堆沙里;如果想把一具尸体藏起来,那么最好的方法是把它放到太平间里;那么如果一个人想藏起来